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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香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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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傅祁安吃完面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比平时多了些呆样子,景姌不免凑近了些细细看了起来。
系统着急出声道:“宿主,任务要紧!”
景姌这才反应过来,拿出准备好的香囊。景姌原本是绣了许多个的,可一下子全拿出来恐怕会吓着傅祁安,这才挑拣了中规中矩的一个。这香囊上外边绣的是君子兰,里头绣的是鸳鸯并蒂,景姌还在里头放了薄荷、连翘和樟脑等药材,心里想着,等表哥困倦时,放在鼻下轻嗅几下,能够提神醒脑。
景姌轻声说道:“表哥,这香囊是我亲手绣的。”
傅祁安伸手接过,景姌低下头请求道:“表哥你可不可以,把这个香囊带在你身边?这个香囊很醒神的,以后你政务繁忙的时候可以用到。”
“嗯。”
“真的吗?表哥。”景姌转身看傅祁安,却发现他已经轻闭双眼。
“表哥你是睡着了吗?”景姌小声嘟哝着,然后想着反正已经喝醉,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就站到傅祁安面前,弯着身子,近距离地看着傅祁安睡着的样子。景姌忍不住伸出手来,点着傅祁安的额头,用手细细描画着他眉毛的形状,从左到右。
景姌禁不住感叹:“果然,表哥还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看的人。”
忽地,景姌觉得腰上被搂住,接下来整个人腾空,景姌下意识地动作,等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傅祁安的怀里,双臂还挂在傅祁安的脖子上。而傅祁安的手,也紧紧的箍在景姌腰间。
景姌窝在傅祁安怀里,不敢动弹,出声说话都结巴起来:“表哥,你、你做什么——”
傅祁安低下头:“还是你的味道比较好闻。”
“什、什么?表哥你在说、说什么呢?”
“我是在说,你好香。”
“表哥,你离我太近了……”
傅祁安的意识忽远忽近,眼神也时而清明,时而模糊,心中懊恼道:下次一定不可以饮如此多的酒,容易误事。傅祁安想伸出手来按按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了,只得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傅祁安睁开眼却看见景姌的样子,心中暗暗想到:莫不是现在还未清醒,还是在梦里,怎么梦到了表妹。不知怎么,傅祁安眼中是景姌的样子,心里想着今晚那舞,心神动荡起来:今日若是换个人跳,也许会更好些,表妹肌肤更为白皙,穿红色的会更好看些。
傅祁安想着,忍不住开口说:“我想,让你跳舞给我看。”
景姌下意识答道:“那表哥,你想看什么舞?”
想了想觉得现在有些奇怪,还是说道:“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来,舞,日后我会跳给表哥看的。”
“嗯。”
傅祁安说话算话,随即把景姌放了下来。景姌刚站定,就急忙向傅祁安告辞:“那我就先回去了,表哥你好好休息吧。我让厨房给你熬碗解酒汤。”
“嗯。”
“还有——”
景姌纳闷地问道:“还有什么?”
“一言为定。”
次日等傅祁安醒来的时候,发觉头痛的厉害,便喊来砚台问话:“昨日我从宫里回来,可发生了什么事?”
砚台:“昨日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少爷回府后,表姑娘来过了,说是给少爷庆贺生辰,还送了香囊的。”
“香囊?”
“少爷昨日收下了,还是小的收拾衣服的时候看到了。”
“什么?”
砚台呈上香囊,傅祁安拿在手里试图回忆昨天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继续问砚台:“昨日,表妹走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
“没有吧,小的瞧着表姑娘就是脸比平时红了些。”
苏长歌近些日子的口脂生意可是不顺,先是有客人说她买的口脂用料廉价,还有人收买店里的伙计骗走了口脂方子,随后是有人故意上门胡闹,搞得生意的都做不下去了。苏长歌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苏清儿做的,上次吃了那样大的亏,还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按苏清儿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是要千倍百倍地报复回来。
看雀儿从公主府回来,苏长歌赶紧问话:“公主怎么说?”
雀儿战战兢兢道:“公主说,这事她不便插手,说是些小问题,想着以小姐的聪明才智,必定是可以顺利解决的。”
苏长歌气极,将身旁桌上的物件全部扫到地上,雀儿被吓到,慌忙躲在一边。
“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托辞,现如今有麻烦,她就置身事外了。”
雀儿提议道:“小姐,要不我们去求求老爷。老爷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苏长歌却并没有因这一劝解而将怒气平息下来,咬牙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回去的,你要想回去就一个人回苏家吧!”
雀儿摇头:“小姐在哪,奴婢就在哪儿,奴婢不会离开小姐的。”
苏长歌此时没有心思夸奖雀儿的忠仆发言,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离开苏家自立门户,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至于五皇子那里,苏长歌不愿意去求,贸贸然请求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价,让五皇子对自己的兴致降低。正烦恼如今该怎么办,苏长歌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裴令执。
想起裴令执来苏长歌便起身去打听,好在苏长歌开口脂店铺也认识到不少的人,打听的过程也是颇为顺利。
待苏长歌来到酒楼,轻轻叩门。
“进来。”
待苏长歌进屋后,裴令执脸上略显惊讶,但很快就掩盖了。
裴令执并不出声,这倒是出乎苏长歌的意料。苏长歌本来以为,她此次前来,裴令执必定好奇先行发问,到时候她再娓娓道来,细数裴令执帮她有何好处。
但此时的沉默让苏长歌只得先行发声:“我这次来是想请裴大人帮我个忙。”
但裴令执并不接话,苏长歌只好继续道:“对于裴大人来说,京城最近的口脂店铺是我开的,这件事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了吧。这几日铺子里来了许多闹事的人,搞得客人们都不敢上门了。我想请裴大人帮忙解决这件事,到时候也不会亏待裴大人的,我会将铺子的利润分给大人一部分的。仔细算来大人是不会吃亏的。”
裴令执开口:“首先,本官对于京城开了几家铺子,都是谁开的这事,并不在意。”
苏长歌脸色微变。
“再则,我也不愿意帮苏小姐的忙。苏小姐如何找到这里的,我不会再追究,但也烦请苏小姐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否则,苏小姐这京城才女的名声可就长不了了。”
“你——”
“不送。”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之前玉佩的事情说出去。你不愿提及此事,肯定是有隐情的,想来裴大人也不愿意自己曾经被小混混打过的事情传遍京城吧。”
裴令执这才正眼瞧起面前的苏长歌来:“你这莫不是在威胁我?”
话说出口后,苏长歌心里有些着急,这样和她原本想的并不一样,但此时在气势上她也并不想低人一头:“不算是威胁。裴大人如果同意帮我,到时候回报自然是会让裴大人满意的。裴大人也不必想着斩草除根之类的事情,我是苏家嫡女,来见裴大人的时候也已经和家中丫鬟报备。若是回不去了,自然会怀疑到裴大人身上的。”
裴令执笑道:“本官什么时候说要杀掉苏小姐,至于这事情,本官还需要考虑考虑。”
苏长歌看他松了口风,也福身告辞了。
谁知次日事情就解决了,苏长歌还在感慨事情处理的快,没想到五皇子就登门要见苏长歌。
苏长歌还在纳闷,问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五皇子看苏长歌一脸无辜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不免气极:“你是不是去找裴令执了?”
“殿下怎么知道?”
“裴令执来找我,说是你拿他贫苦时的事情威胁于他。他还要去找父皇禀告,被我拦下了。”
苏长歌慌乱起来:“贫困?”
五皇子虽对苏长歌有好感,但此时也不免责备道:“裴令执入仕途之前,家道中落,生活困苦的事情,父皇和我都是知道的。如今他不愿意让别人提起,你却偏偏那这事威胁他,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苏长歌没想到裴令执早已经把以前发生的事情告诉皇帝。若是裴令执有意隐瞒,她倒是可以利用,如今此番境况,倒是显得苏长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甚至通过揭露别人伤疤的方式,来让别人帮自己。
想到这样的局面,苏长歌连忙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一时情急,不想去劳烦你,这才……”
五皇子看着苏长歌一脸愧疚的模样,也不忍心再次责备:“这次就这么算了,闹事的人我也已经查清楚,就是你妹妹苏清儿。但这件事不能闹大,否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苏长歌低头小声道:“我知道的。”
“不过,我把此事告诉了苏大人,他定是会严加管教你妹妹的。”
苏长歌抬起头来,一脸感激的看着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