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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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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浩语从国外回来了。他扔了一个pad给徐梓殊。
“战绩不错吧？”他抱胸靠在徐梓殊家的沙发上，对自己投资收购能力洋洋自得。
“嗯，不错。”徐梓殊平静道。
“你别跟我隐名合伙了，我可从没那么卖力过。让我做个小股东算了。我就不要那么吃力了。”
徐梓殊不理他，继续看pad上的报表。
季浩语清了清嗓子：“嗯……其实，梓恒托我来问问你，有个不错的女孩，你们——要不要见见？”
“他自己怎么不来问我。”徐梓殊看着pad，头也不抬。
“你弟弟怎么想我怎么知道。要不见见？”
“不用。”
“不用、不用？”季浩语来劲了，“不寻常哦。你——谈了？”
徐梓殊拿起茶几上水壶帮季浩语斟满。
“我说不用，你就这么答他好了。”
季浩语悻悻然说：“好吧。”
徐梓殊沉声道：“你刚才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什么建议？”季浩语不明所以。
“成为股东，给你职务。”
季浩语有些怕了：“我最怕进入组织了，我开玩笑你饶了我吧！”
徐梓殊深呼吸一口：“我说真的。过年后，我可能会做手术，左腿的二次矫正手术。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履职。你帮帮梓恒。”
季浩语沉默半晌，也是正色道：“好的。”
过了一会，他又说：“你以前这样付出，值得吗？”
徐梓殊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季浩语是徐梓殊最好的朋友之一。但就连他，对当年的事情原委也不甚清楚。
季浩语起身告辞，终于在玄关处看出一丝端倪。一旁的衣帽架上，挂着一件小号的白色薄羽绒背心。
“真有女朋友啦？”季浩语嬉笑着问。
徐梓殊右嘴角向上扬起：“等她期末考试结束后介绍你认识。”
季浩语的脸色微变了变，终于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他在门外叹了口气。怎么又是学生妹。
周三晚上，徐梓殊的另外一位至交好友程曦约徐梓殊吃饭。他这是刚从美国读了个法律硕士回来。
徐梓殊笑着问他：“去美国学判例法，回大陆来还有用吗？”
程曦道：“就你懂得多。其实我是去泡妞的，只不过我俩把学位读出来后也就成了好朋友而已。”
徐梓殊与他干了一杯。程曦看得出，他的心情还可以。
他字斟句酌的说：“没想到我在美国这一年半，你这里会发生那么多事……你还好吧？”这一年多时间，徐梓殊挽大厦之将倾，与初恋分分合合，最终目送初恋大婚，送上祝福，要是是程曦，就做不到那么大度。
“我没事。”
没事才怪。程曦暗暗想，他听季浩语讲过那位大婚当天，一向注重仪表的徐梓殊，竟然没有穿假肢。据季浩语说，似乎是前夜发生了火并弄伤了残肢导致无法穿上。
季浩语有时讲话只能信一半。总之就是徐梓殊的日子不太好过。
但今天见到他的模样，程曦却有些放下心来。他感觉，徐梓殊似乎不再那么沉重了。
程曦压低嗓音说：“之前你名誉受损。如果真是在美国，我保管帮你把面子里子赢回来不可。”
“废话少说。”徐梓殊笑着又与他干杯。
挚友间，开得起玩笑，容得下粗俗的话。
程曦的酒量也有点问题，几杯下肚，变得感性起来。
“兄弟……你太苦了。”
徐梓殊拍拍他的肩膀。
“也就这样。”
程曦眼睛一热：“赶紧找个知冷知热的，能好好照顾你的女人吧。”
最后还是小林开着车将程曦送回家。
周四晚上。
约在居民区社区购物一条街上的一个小馆子，也没有包厢，只能偏偏坐一隅，徐梓殊先到了，让店家拿走一个椅子。
过一会，聂铭到了。
待他走近，徐梓殊笑着唤他：“聂处好啊！”
聂铭回他，“是不是还要我叫你大老板啊。”
两人哈哈一笑，店家迎向前，迅速下了单。
聂铭略略有些歉意，“队里事情太多了，才约的你现在。”他一瞧手机，已经九点半了。
“这里安全。”聂铭说。
徐梓殊知道。这里乱哄哄的，聂铭随手点了一条街上的随便一家。就是为了防窃听。
徐梓殊正色道：“谢谢你，阿铭。”
聂铭是刑队一支队的中队长，正处级，也是徐梓殊附中的同学，虽比徐梓殊大一点，但在30多就做到正处级的，前途依旧不可限量。
聂铭整整喝了一瓶啤酒后，哑着嗓子道：“天衣无缝。梓殊，他们天衣无缝啊。”
可我知道，越是这样越是有问题。
可我看不出，问题在哪里。
对不起。
徐梓殊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
突然同时两人说出同一句话。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两人相视而笑。
聂铭心中起了个誓言，为了徐梓殊，为了公平正义，也要去把那陈年旧案给查清楚。
他定睛看着徐梓殊，轮椅两旁的轮子不知为何如此刺眼。他轻声问：“会幻肢疼吗？”
“有时候会。”徐梓殊老实地说。
“如你有需要，我可以介绍个疼痛治疗专家给你，你也知道，警队每年因公负伤的人不少。”
“好。”
“对了，我听说明天市集训队在附中的队员们聚会，邀请函你收到了吗？”
徐梓殊当年可是奥数集训队最出名的选手之一。只是家里原因临阵退出，才没有代表国家出征。市队的人都说，徐梓殊要是出场，一定是金牌中的第一名。
奥数的比赛，同样获得金牌，也是有个总分排序的。
徐梓殊说：“收到了。大红颜色搞得像喜帖一样，还来个提倡携眷出席。”
聂铭问：“那你准备携眷出席吗？”
“不准备，哈哈。”徐梓殊笑着，心情却是不错。
“随便，但你嫂子可是等着吃喜糖的。”
徐梓殊打着哈哈又喝了一杯酒。
聂铭第二天休息，小馆子离聂铭家又近，所以他才放开了喝，终于喝了个微醺。他说：“听说部里，还有三所都，都找过你吧。你要是去呢……也许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