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属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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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仔细端详着十年后的暗杀小队。
里苏特的头发比原先长了很多，银白色的长发接近腰迹，只看背影还有点像隔壁巴利安的斯夸罗；普罗修特的右眼上绑着一只眼罩，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厚重的烟草味，显然烟瘾重了许多；其他人倒是变化不大，只是沧桑了些，加丘连眼镜框的颜色都没有换。
“Boss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啊。”换了一边眼睛挡的梅洛尼感慨道，“以前听普罗修特说你五六年几乎没变过，原来是真的。”
这点拉斐尔早就想好了如何解释，也准备将自己是十年后的自己的身份彻底坐实，还好他确实从十六岁之后就不怎么长了……身高也是。
他对梅洛尼眨眨眼，“当然，我的心态也很年轻的。”
时间的隔阂这一刻似乎有所消融，拉斐尔没有破绽地和所有人交流着，顺手还给里苏特的头发编了个麻花辫，而里苏特也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目视前方（并忽视了剪短了头发的普罗修特炙热的目光），任由拉斐尔瞎搞。
……等等。
拉斐尔眯起眼睛扫向躲在所有人后面的草绿色短发青年，青年对上他的视线，露出亲切的自信笑容，“怎么了，Boss？”
“那个……你是这几年新加入的成员？”拉斐尔将编好的头发放下，茫然地凑近对方，他深邃的五官处处都透着意大利式风情，走在街上搭讪的话十个有九个或许都愿意给他电话号码。虽然不知何处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可拉斐尔实在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青年愣了愣，随后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指着自己道：“是我啊Boss，我是贝西！”
拉斐尔：？
？？？？？
什么？？萝卜精经过十年的风雨洗礼就能够长成人吗！？还是这样的帅哥！？
贝西对于他的震惊有点委屈，“Boss，虽然你十年没变，可是我也是会成长的！”
我那叫真的十年没变，你这叫进化懂吗！就是鲤鱼王进化成暴鲤龙的那种进化！拉斐尔抽了抽嘴角，居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普罗修特不忍直视地错开了视线，干咳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咳，Boss，贝西几年前任务的时候受了一次伤，回来后乔鲁诺亲自为他治疗，就……变成这样了。”
“……”乔鲁诺你这浓眉大眼的原来还会整容……拉斐尔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谁知普罗修特直接接着说道：“我们也提议过让他去开整形医院，很遗憾，他拒绝了。”
很好，很有我的风范，十年过去也能这么懂我。拉斐尔起身，伸手轻轻触摸着普罗修特纯黑色的眼罩。
下面是空的。
“乔鲁诺不能治这个吗？”他垂下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觉得没有必要，所以拒绝了。”普罗修特似乎不太适应地想后退半步，又被自己生生地止住，“boss认为有必要的话，我去找他。”
这个距离下拉斐尔更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烟味。他的手下滑落到普罗修特颊边，直接用力揉搓起这张脸，“还用问吗，既然他能治当然是治了！老板给上的免费医疗保险，谁不用就别说是暗杀小队出来的！”
普罗修特扭曲着脸，看起来很想扒开拉斐尔的手，最后他选择放弃了挣扎，“……是、是。”他转而将愤怒发在其他人身上，眼神锐利地瞪向其他人，“还有谁身上有伤？”
除了里苏特，所有人立刻选择后退一大步，和他拉开了距离。不等里苏特疑惑他们跑什么，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便一人伸出一只手，合力将他也拖到一条线上。伊鲁索还顺便好心地捂住了里苏特的嘴。
普罗修特：……贝西，连你小子也……给我记住！
新生.帅哥.贝西回以愧疚的眼神：对不住了大哥！可我已经不想再被盘了！
本来就是想捏他的脸的拉斐尔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中，笑眯眯地松开了手，“好了，玩闹就到这里吧，给我解释一下现状吧。”
一直都是你在玩闹吧。普罗修特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顶着被捏红了的脸和里苏特对视一眼，里苏特神色严肃，接下了解说的工作，“密鲁菲奥雷的事情，boss已经了解到了吧。”
“嗯，情报贩子和乔鲁诺都给我透露过一些。”拉斐尔点点头。说起来……他们难道就一直直呼乔鲁诺吗？乔鲁诺这都没有任何芥蒂，还真是天生的首领人选。
为防有交流中遗漏的信息，里苏特又重新介绍了一次。
他说罢，普罗修特还欲盖弥彰地强调道：“感谢boss的援助，不然我们很难夺回我们的地盘。”
然而，即使拉斐尔不来，他们也能够轻松夺回来吧，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用罗莎.涅罗的血诞生的Baby Face一直在角落暗搓搓地观察着，更不用说散落的镜子……拉斐尔就是因此才会关注战场的边缘，进而发现了躲藏的暗杀小队。
不过拉斐尔并不戳破他们，他笑眯眯摆摆手，“没什么，既然我是你们的boss，这点事当然是我应该做的。”
“更何况……”他笑容转为阴森，望向几乎成了危楼的小楼，“这个仇，我记下了，我会让白兰付出代价的。”
不只是这栋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房子，还有普罗修特的眼睛，其他人为此流过的血。
场面沉默了下来，微风拂过，卷起刺鼻的血腥气味。
里苏特率先推开搭在他肩上的霍尔马吉欧，“Boss，这次请让我们跟随。”
拉斐尔一怔，没料到里苏特这突如其来的一步，下意识打起哈哈，“里苏特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会让你们……”
“Boss。”普罗修特打断他未完的话，用坚毅的眼神表达了他同样的意愿。
一瞬间，拉斐尔以为他们全都得知了真相。
不，不是以为。从他们的眼神来看，他们确实明白了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选择相信他，配合他将这出戏演到底。
这还真是……以前偷偷笑过Xanxus是被属下包容的boss，现在看来他不是也是一样的吗。
拉斐尔轻声叹了口气，唇角扬起柔和的弧度，“嗯，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们。”
为防他们继续得寸进尺再说点别的而他又不忍心拒绝，拉斐尔赶紧拽过普罗修特转移话题，“热情和彭格列现在是什么状态？”
普罗修特愣了愣，露出果然如此不愧是boss的骄傲神情，“……连这也能猜到吗？我们确实是临时盟友，面对密鲁菲奥雷时两个家族会统一战线。”
拉斐尔心想那合约倒不一定是为了密鲁菲奥雷才定的，在密鲁菲奥雷出现之前，热情和彭格列就处于各自管理半个意大利互不干涉的状态了，即使偶有小型冲突，也没有上升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这就是沢田纲吉和乔鲁诺两个人的事情了，与他这个现在真正的无业游民无瓜。
既然暗杀小队平安归还，自然是要和乔鲁诺报备一声的——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太情愿的样子。乔鲁诺倒是认认真真地关心了一下他们有没有受伤，非常有首领的风范。
报备完毕，放下通讯器，普罗修特这才状似刚刚回忆起来，语调不带起伏地棒读，“啊，巴利安向我们发出过遇敌的消息。”
两个家族统一战线后，原则上来说，一方遇袭，另一方是要就近去帮助的……只不过暗杀小队和巴利安的关系嘛……反正两边是从来没有搭理过对方的求援的。
对这两个各自家族的暗杀部队而言，那些消息与其说是求援，倒不如说是一种炫耀——看见了没，我们今天被xx人袭击了，我们把他们打退了，你们做得到吗？
“真幼稚——我喜欢。”拉斐尔忍不住赞许地小鸡煮米式点头，他期待地摇头晃脑，“那这次袭击我们的是多少人？”
主要负责统计人数并报给巴利安的普罗修特先是自豪而矜持地颔首，随后遗憾报了个数字，“没有他们多。”
拉斐尔闻言也不气馁，只是眼睛快速转了转，视线瞟向还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罗莎.涅罗，“他身上应该带着通讯器吧？”
普罗修特秒懂，精神亦为之一振，“对。”而霍尔马吉欧直接行动了起来，蹲下身开始扒衣服，边扒还边说：“哇，这家伙还挺富。接着，梅洛尼。”
梅洛尼一把接住抛过来的几枚嵌有靛色宝石的雾指环，惊叹道：“成色不错……这家伙比他其他的同事有钱啊。”
拉斐尔看着这一幕，虽然很熟悉很有队伍风范是没错，但他们怎么十年后还这么穷啊？他伸手戳戳里苏特的腰，食指和大拇指对在一起搓了搓，“里苏特，乔鲁诺给的工资很少吗？”
“不少。”里苏特略一回忆，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不是工资的问题。可能是，习惯了吧。”
……拉斐尔表示懂了。或许，这就是十年如一，初心不改吧。
霍尔马吉欧和梅洛尼很快把罗莎.涅罗洗劫一空，从指环匣子到钱包钥匙，只给他留了点零钱，意为让他搭个车回密鲁菲奥雷。
拉斐尔颠了颠手中的钥匙，看来这就是他们停在不远处的交通工具的钥匙了，“有人会开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满意地弯起唇角。
他坐到地上，由贝西架好通讯器，他自己则拎着扒掉外套赤果上身的罗莎.涅罗，如同拎着一个大型木偶。确认这则恐吓视频确实发送到了密鲁菲奥雷的总部，拉斐尔嫌弃地丢下了这位即将社会性死亡的白魔咒队长。
“好了，有没有人想赌一场？”拉斐尔接过普罗修特递来的手帕擦干净手，兴致勃勃地竖起食指。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属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