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姆里德尔BG］舌尖上的黑魔王》梨肉火锅

14、西红柿炒鸡蛋

　　第十四章

　　1

　　汤姆跟斯坦克洛斯·诺特，以及他的跟班马修·克拉布住在同一间寝室里。

　　诺特家是很典型的纯血论家族，而斯坦克洛斯本人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非常暴躁易怒头脑简单。汤姆带着佩格回来的时候，克拉布已经躺上了床，而诺特面色不善地盯着汤姆，好像在看烦人苍蝇似的表情。

　　“才开学第一天就夜游。”诺特说：“也许分院帽应该把你丢到格兰芬多去。”

　　佩格从袖子里爬了出来，朝着他的方向探了一下脑袋，他瞪大了眼睛：“你要放蛇来咬我吗？”

　　克拉布听到了诺特这样说，有点茫然地睁开眼，看起来他想要过来保护诺特，但又有点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

　　“它不会随便咬人。”汤姆瞥了他们一眼，冷淡地说：“但是如果有人不识相，那就说不定了。”

　　你把我说得像是某种无杖魔法似的。佩格抱怨。

　　阴冷的蛇语在宽敞的宿舍里显得非常刺耳，克拉布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睡意彻底从脑子里消失了。这很好地威慑到了诺特，至少在明面上，他没有再找汤姆的麻烦，最多不过是把他当成空气罢了。毕竟他们还是同学，还得相处七年，他的父亲曾经叮嘱他要跟那些有天赋的巫师们交好，而在他的固有观念里，麻种或是混血巫师，在没有家族的帮衬下几乎不可能爬上高位，那么汤姆自然不在他值得结交的范围里。

　　汤姆清理了一下东西也很快脱了衣服上床了，佩格也很自然地爬上了汤姆的床，窸窸窣窣地往诺特那边爬了一段距离，黑暗里仅有窗外的一点微薄的月光洒在它的身上，一双属于兽类的蓝眼睛望着诺特的方向，诺特觉得下一秒它就会恶狠狠地扑上来，实际上佩格只是想说：你的羊绒袜子掉了，你不捡起来吗？

　　但是刚刚说出口，诺特就尖叫了一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好吧。佩格遗憾地说，那就让它在地上躺一会吧。

　　她很熟练地爬回了汤姆的枕头上，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把自己盘起来，其实在还有手的时候，她更喜欢缠着被子睡，现在没有手了只能缠住自己的尾巴。好像是谁说过，这样就能够保护自己不受噩梦的侵袭，那这是谁说的呢？佩格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于是决定暂时搁置。

　　晚安，汤姆。佩格像是往常一样说着。

　　而汤姆没有回应她。

　　2

　　第二天早上就是一节跟格兰芬多一起上的魔药课。汤姆醒得很早，佩格怀疑他几乎不需要睡眠也只需要少量的进食就能够非常精神，这是她非常羡慕的本领。因为她总是睡不够，如果可以的话，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汤姆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能睡的蛇，佩格嚷嚷着：好啊你居然还背着我养了别的蛇！

　　佩格是闻到烤面包的香味醒过来的，她从汤姆的袖子里钻出来，扑向了他餐盘里的苹果饼。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们都有着一手非常出色的厨艺，佩格尤其喜欢南瓜汁，如果不是汤姆看她喝得太多了，把它从罐子里拽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能把斯莱特林的一缸南瓜汁都喝光。

　　“你的蛇，胃口可真不错。”旁边的女孩说得很委婉，汤姆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跟他同级的丝特勒·斯卡曼德，她也差不多是第一个主动地友善地跟汤姆说话的斯莱特林。其他的人大多数都对他还保持着观望或是忽视的态度，因为纯血巫师们在进入校园之前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就像沙菲克家埃弗里家同马尔福家的结交，还有克拉布家对诺特家的示好，都是从祖辈的关系里延伸出来的。

　　这时候的汤姆刚从孤儿院出来，在之前的生涯里几乎没有接受过多余的善意，或者说是他主动把善意隔绝开。对待斯卡曼德的示好，他仍是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完全忽略了过去，像是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一样。

　　比起汤姆的阴沉，佩格显得友善很多，她察觉到斯莱特林的其他人好像对汤姆有些排斥，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至少她能够感受到斯卡曼德的善意。对汤姆好的人都是好人，佩格这样想着，从长桌的这头爬到了尽头去，她小心地避让着别人的餐盘，不让自己碰到它们，然后在长桌的另一头咬了一杯香草布丁，她不得不扬起脑袋，然后在餐桌上穿行。

　　“琼，那条蛇是不是有点眼熟？”阿芙拉看着餐桌上刚刚爬过去的动物，拍了一下还在出神的琼纳斯的肩膀。

　　“汤姆里德尔的蛇。”阿布在旁边淡淡地说。

　　“噢，那个混种？”阿芙拉对着眼前的餐盘露出了倒胃口的表情：“待会还要跟格兰芬多一起上魔药课，这个早上可真够倒霉的。”

　　“嘴里塞着东西的时候就不要说话，阿芙拉。”阿布皱眉。

　　“真可惜，你不是我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你管不着我。”阿芙拉挑衅般地又往嘴里塞了一整块面包片，含含糊糊地说。

　　“好了好了。”最后的和事老还是坐在中间的琼纳斯，他好脾气地笑了笑，“第一节课而已，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他安抚着阿芙拉。

　　3

　　佩格咬着那杯香草布丁又爬了回来，汤姆以为是她想要自己吃，所以就没有去管她，但没有想到她绕过了他，爬到了斯卡曼德的面前，把玻璃杯放了下来，她用身体朝着她的方向拱了一下，然后稍微后退了一些距离。

　　斯卡曼德看着她靠近，没有像是诺特一样恐慌，好像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宠物，跟猫头鹰或者小猫没有区别。她惊讶：“是给我的吗？”

　　这个很好吃！我昨天吃过了的！佩格说。但是人和蛇终究语言不通，而唯一懂蛇语的汤姆很显然不太愿意当这个翻译，佩格有点沮丧地垂下了头。

　　“谢谢你。”虽然没有听懂佩格的话，但是她仍然笑着对佩格点了点头，试探性地伸手想要去触摸她的脑袋，佩格没有躲开，接受了久违的陌生人的善意。好舒服啊。佩格的脑袋上好像落下了一片轻飘飘的云，而汤姆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地摸过她的头。汤姆好像总是冷硬的，即使是偶尔的柔和也掺杂着其他的东西，但他是汤姆，那么这一切就变得毫无疑问起来。

　　“佩格。”汤姆用完了早餐，夹着魔药学的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佩格从短暂的温柔里抽离出来，又重新钻进了汤姆的袍子里，她还露出了一个脑袋，朝着斯卡曼德的方向吐了吐舌头。

　　4

　　“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汤姆对袍子里的佩格低声警告。

　　这是多余的事情吗？佩格不理解：但是那个布丁真的很好吃，我昨天想要给你尝，但你拒绝了。

　　而且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谢谢。佩格谴责道。

　　“你就是为了想听一句谢谢？”汤姆觉得她莫名其妙。

　　因为我觉得她没有恶意。佩格在他的袍子里换了个姿势：跟其他的西红柿不一样。

　　“什么西红柿？”

　　今天早上对你翻白眼的人啊。佩格跟汤姆解释，诺特是西红柿一号，克拉布是西红柿二号。因为汤姆不喜欢西红柿，于是佩格把所有不喜欢汤姆的人都用西红柿标号。

　　在上魔药课的时候诺特给汤姆下绊子，似乎是想看汤姆出丑，但没想到汤姆提前预习过课本，完美地回答出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提问，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佩格愤愤不平地说：好了，现在西红柿一号升级了，他现在是西红柿炒腌鲱鱼一号！

　　因为佩格年少无知的时候曾经尝试过腌鲱鱼，被熏得直接晕了过去，从此之后腌鲱鱼成了她食谱的黑名单一号食物。

　　没关系佩格。如果你的办法没有让他消停的话，那就用我的办法。汤姆面色如常，只有一双眼睛阴冷得像是佩格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