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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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谢昙虽然也知晓男女之情这回事，但是他对此也不曾上过心。
他未遇到过心仪之人，也就没打算过娶妻。
更何况谢徵还未娶妻，若说嫁娶之事他们也该先去烦谢徵才对。
“若是哪天你看上了哪家的女郎，吾便为你赐婚。”虽然杨狄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但是他总觉得他的好友那样谁也不爱搭理的性子恐怕很难会喜欢上一个人。
谢昙垂着眼没搭话，看着杨狄桌案上的香炉突然出神，莫名想起他进宫前祁敛看他的眼神。
“怎么还走起神来了。”杨狄问了一句，这还是谢昙第一次和人谈话时候出神。
“最近事儿多，我这两天上朝时候就找个理由发作一下元家。你就回去听着信儿吧。”杨狄还有其他国事要头疼，见谢昙没有回答的意思就没多留谢昙。派了身边的内侍亲自送他回府。
福生带着几个下人将谢昙这次进宫得的赏赐运到府中库房记到账上。
祁敛主动推着谢昙回房，谢昙见他神色与平常并无不同，斟酌一下还是问道:“可有事同我说？”
“容我再想想，想明白了再同郎君说。”祁敛笑了下没再说话。
因着谢昙进宫，所以谢竺就没急着回去，留在府里等谢昙。
等谢昙洗漱之后，便被祁敛带着去见了谢竺。
“阿弟不用为难给我答复了。”谢竺目光有些复杂，解释道“你进宫的时候那游僧托人来府里告诉我说他会在宝慧寺多留一段时间，若有缘份自然可以以后相见。”
谢竺见谢昙听进去了，也就没再继续留在谢府，和谢昙道过别后就坐上了马车准备回王家。
“不若明天给你一天假？”毕竟也到了探春踏青的日子，祁敛伤也好的差不多，也该出去玩玩。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同谢昙学了一段时间，祁敛同人说话时也偶尔会下意识的掉书袋。
虽然大春说聚榕巷最近没什么事，但是有机会回去他还是回去看一眼比较安心。
“不如明天我先陪郎君出城走走，送郎君回来之后我再回聚榕巷。”老人都有踏青走百病的说法，因此每年到这时节都格外热闹。不过谢丞相和谢昙兄长都忙于国事多日不曾回府，恐怕也不会特意赶回来陪谢昙。
踏青吗？因为不方便出门，所以谢昙一向不怎么参与这种事，好友也知道所以没邀请过他。谢昙本来想拒绝，但是看着祁敛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是没能说出口，只好默认下来。
“说起来郎君您倒是对祁小哥亲厚，这还是第一次见您愿意出去同人闲玩。”福生听说这件事后，有些开心。他家郎君性子冷，这还是除了王卢那几家郎君外第一次对人这样厚待呢。
因着踏青的缘故，这几日都是城门未开便有许多马车在排队等着。
祁敛和谢昙也是如此，只是听着食肆传来的叫卖声还有行人的交谈问好声，这等待倒也不算无聊。
“一会我带郎君去看看我以前最爱去的地方，那儿只有几个人去过。”这次出门只有谢昙和祁敛两人，祁敛便自己坐在外边驾着马车，隔着车帘同谢昙说话。
也许是因为祁敛话里的得意，谢昙竟也生出几分期待。
待到城门开了之后，祁敛便驾着马车跟着前面的马车缓缓出城，出城没多久马车就渐渐分散开。
祁敛则一直赶着马车前行，直到看到河的影子才放慢速度停了下来，将马车栓好后祁敛就将谢昙搀下来，推着他往河边走。
“怎么样，这里景色是不是还不错。”祁敛指着河同谢昙介绍着:“这便是城外的那条流金河，只不过这片比较偏，那些郎君女郎多在更往前些的那片地方玩乐，所以这里还算清净。”
这里果然如祁敛所说，十分静谧，只能隐约听到几声说笑声传来。
“怎么发现这里的？”流金河的河水十分清澈，连河里的石子和游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谢昙看着身边已经捡起石子开心的打水漂的祁敛，开口问道。
“当初年纪小，托关系跟车队一起往南边运货赚了些钱，回来的时候碰到眼红我的召集了一伙人在这儿附近截我，被我给收拾了一顿。之后我就发现了这里，看这里安静景色又不错，所以我有空就会过来待一会。”
祁敛故意把事说的逗趣了些，谢昙还是从中听出些艰难来。毕竟祁敛年纪还不大就要操心聚榕巷其他人的生计出路，哪里是几句笑言能带过的。
“郎君的肠胃恐怕吃不惯外边的烤鱼，否则我就抓两条鱼烤给你尝尝了。”祁敛从车上拿下来个食盒，打开后把里面的糕点递给谢昙。
这些都是谢昙平时愿意多吃两口的糕点，谢府的厨子昨晚便给做好了的。
谢昙从里面捡了两块糕点。先递给祁敛一块，见祁敛吃了他才跟着咬了两口。
空中有纸鸢飞过，勾着祁敛的目光朝着纸鸢看去，谢昙在一旁看着祁敛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无端觉得比这春日还要暖。
“等郎君吃好了，我再带郎君去别的地方转转。”祁敛没再盯着纸鸢，冲着谢昙兴致勃勃的提议。
谢昙没吃几口便合上食盒，被祁敛推去别的地方，虽然郊外的路远不如城内平整，但是祁敛会注意地上的碎石子，谢昙也就没觉得颠。
走了没多远，祁敛就停了下来。两人面前是又大又深的沟壑，由一根圆木架在沟壑上，可以让人通向那方。沟壑那方是一棵两人都抱不住的古树，看树龄恐怕少说也存在百年了。
有的树枝上还系着红布条，看起来像是别人的祈愿。
“我第一次看到这棵树也被震到了，听说把红布条系到树枝上再默默许愿，便能心想事成。郎君想试试吗？”祁敛从怀里拿出细长的红布条，踩着圆木三两步就走到了对面，踮起脚将红布条系了上去。
“好了。郎君可以许愿了。”祁敛今天带谢昙出来，也有带他过来许愿的意思。虽然不确定神灵能否听到凡人的祈愿，但是许了愿心里总会更有底气一些。
谢昙沉默的看了祁敛片刻，之后竟真的闭上眼睛默念起自己的愿望来。
一直到他们返回停马车的地方，无论祁敛怎么打探谢昙都没告诉祁敛自己许的愿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