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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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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州刺史死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让晋州百姓人心惶惶,城门口每天都有不少士兵盘查,像祁敛这种最近才来晋州的行商,更是被盘问好几遍。
所幸官兵对他们还算客气,给了些银子便和他们隐晦透露。如果确定他们是清白的。再过个十天八天就能让他们离开晋州。
“哥,那我们就在客舍待着?”大春语气有些忧虑,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最多不过十天八天,等吧。”毕竟不是在京城,总会遇到些问题。
官兵又来来回回查过两遍,祁敛他们便听到了个消息,说是刺杀刺史的歹人被抓到了。
外来的行商总算都松了口气,嗅觉灵敏的也都在可以出城之后带着家当赶紧离开了。
祁敛他们也跟着其他行商一同离开,还好要带回去的货物都置办好了,倒也不用在这儿多停留。
因为同样的路祁敛他们已经走过一遍了,所以他们花费了更短的时间就回到了京城。
几人商量好在京城好好休息上一周再去南边走一趟。
反正他们带回来的货也够卖一段时间。现下他们需要忙的也就是铺子开业的事了。
聚榕巷的陈瞎子给祁敛他们算了一卦,说三天后巳时三刻便是开业的吉日。
匾额已经做好,被他们罩着红布挂了起来。其他的架子柜子也已经打好了,祁敛他们花了一天时间去姚木匠那里把东西搬了回来,又把货物都摆好。
只等三天之后吉时一到,便鸣鞭炮开门迎客。
皇宫内,杨狄看着来自晋州的奏折,气的把茶盏给掷到地上。一旁侍候着的内侍把茶盏碎片捡起来交给门外的其他小内侍,劝着杨狄消气。
被这么一劝,杨狄情绪倒是平复了些。
晋州的别驾上表刺史于前些日子被贼人闯入府中所杀,叩请他另派刺史到任晋州以安当地民心。
别驾毕竟不是刺史,掌管一州事务总是不如刺史来的名正言顺,他需要尽快派人去晋州。
晋州之前的刺史为官清廉又有能力,而且是小世家出身,与其他世家牵扯不深。
杨狄本打算重用他。待他过几年致仕,便再安排通过科举的寒门子弟接任官职。
可如今贺连一死,他的计划不得不被打乱,重新决定晋州刺史的人选。
而且一州刺史于自家府邸被杀,这背后若说没有什么别的事恐怕说给鬼鬼都不信。
杨狄想了想,低头伏案写了封信,装好后递给身边内侍“你一会儿拿着腰牌找个理由亲自出宫一趟,把这信送到王记茶铺。”
“是。”内侍接过信封,轻声应是。
谢府,今日谢府又只有谢昙一人在家,因为天阴的缘故谢昙便留在书房,手里是刚刚下人拿给他的信。
谢昙这才知道晋州发生的事,杨狄信上的意思是新任刺史他已经有了人选,准备提拔所属晋州的小临县县令为刺史。
这小临县县令是去年的探花,杨狄让他去小临县便是有意历练提拔他。这事谢昙也知道,不过如今事发突然提拔他为刺史也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杨狄担心他资历不够,难以让别驾功曹他们信服。
所以杨狄希望他能去一趟晋州,小临县的县令为明,他为暗,好搞清楚晋州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一来因为只有谢昙去,南边的那些世家才会肯给面子,他们多少会忌惮一下谢家。
二来晋州的汤池也很有名,谢昙每年也差不多在这时候都会专门去晋州。泡汤池对谢昙很有好处,否则杨狄也不会特意折腾谢昙跑一趟。
谢昙没特意回信,两人都知道不回信便是应承下来的意思。
谢昙突然想起祁敛来,祁敛此时也该回京了。
三天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声吸引了聚榕巷附近的人。引的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这才知道这儿今天新开了家商行。
卖的还都是南边的稀罕货,他们这儿可少见。尤其是那些脂粉香料,据说南边的女郎可都喜欢的紧,且价钱又不贵买些回去就能同姐妹炫耀上半天,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世家女郎自有专门的行商上府供货,肯踏足商行的女郎也没想着买太好的货。
商行要价不贵反而合了她们的心思,一时间登门的女郎反而比郎君要多一些。
祁敛便叫了两个年轻面善会说话的的兄弟在门口迎客,自己留在屋子里时不时帮她们介绍下。
至于郎君们,进商行也有东西可选,南方特产的砚台和狼毫可都是上品。
聚榕巷的名声向来不好,如今聚榕巷出身的祁敛几人竟做起商行生意。有不少人都冷眼旁观,等着商行开不下去好看祁敛他们的热闹。
结果热闹没瞧到,反而看到商行生意越发红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便都不再吭声了。
祁敛直到这时才松了口气,商行总算暂且立住了。
“过几天大春你们几个和我再去南边一趟,再买一批回来。”商行刚开没多久祁敛打算再去两三次就留在商行看顾着,大春几个虽然看着憨厚但做起事来也很稳妥,祁敛对他们还是挺放心的。
“不过到南边还是找人打听下。如果晋州情况还是不好我们便只去附近的州就行。”晚上店铺关门之后,祁敛把他们叫自己家。坐在板凳上一只脚踩在上面,另一个脚当空晃悠着。明明痞里痞气的动作,偏偏因为他的好相貌,倒衬得他更加的少年气。
“哥,你就放心吧。有你在呢肯定没事。 ”去了一次,大春几人便已经把路大概摸熟了。更何况有祁敛跟着,他们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天都黑了,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吧。”事情谈完,祁敛就开始笑着赶人。起身时候,隐约看见他戴在脖子上的玉佩随着他动作晃荡着,
大春几人走后,祁敛一夜好梦。到了第二天精神奕奕,心情不错。
等到下午时候,他便把商行扔给其他人看管,自己回了家。
祁敛快到家时,在巷口看见一辆马车。祁敛仔细看了两眼,便挑眉走了过去。
“我们郎君请祁小哥赏脸,随我上马车去谢府一叙。”车里人掀开车帘,是许久未见的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