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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吃醋的月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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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的头皮麻了一下,第一次看有人当场肢解活人,让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但是看着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眼中还闪现了些许满足神色的云澈,想起云澈上次送自己的断手,风轻欲哭无泪,她只写了云澈喜欢杀人,却没写云澈喜欢肢解活人啊,这活脱脱的就是变态杀人魔啊。
风轻僵硬的笑了一下,向旁边挪了两步,生怕自己的站位阻碍了云澈的行动。从而让云澈一气之下将自己也砍了。
云澈砍完楚岳然,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风轻知道,这是变态的欲望得到了纾解,此时云澈身后又来了许多黑骑,云澈跃上黑云,一骑绝尘,风轻才敢喘了一口气大气。
几个黑骑将没了四肢的楚岳然带走,月竹早在黑骑过来之前就已经带上了幕笠,保持神秘感,等到黑骑将一切都收拾妥当,月竹才做了个拱手的姿势,示意风轻上马。
风轻走上前一步,忽然斜眼看向月竹道:“你在我身上下了可以追踪的东西对吗?”不然云澈来找自己身边不会专门带着月竹。
月竹并没有答话,仍然维持着,请的那个手势,并不答话。风轻忽然笑了凑到月竹耳边轻声道:“你喜欢你家将军他知道吗?”
从昨天月竹那句略带醋意的“将军带你真好”开始,她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而证明了月竹其实是云澈这边的人之后,风轻又从方才月竹状似描述事实,实则抹黑她的行为中窥见了一丝端倪。
月竹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并未答话。
“其实我可以帮你!”风轻诱惑的说道。其实平心而论,风轻觉得月竹是可怜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而已,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这么大的孩子应该还在读书,玩耍,享受世界上最单纯最美好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受到了最严苛的训练,少女怀春的小女儿心思却如同本能一般,挥之不去。
风轻知道将这个少女推到云澈身边,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这两人对自己也是处之而后快的心思,她对此不会有什么道德包袱的。
“上马!”少女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是风轻却听出了一些犹豫。
风轻笑了一下,左脚踩在马镫上一用力,利落的翻身上马,这几日她好吃好睡倒是将这身体的体力练好了不少。又伸出手,笑着对月竹道:“一起吧,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你家将军了。”
月竹略一犹豫,没有拉风轻的手,双足一蹬,身子飞起,稳稳的落在了风轻身后。
方才风跑得急切,并没有看清路上的情形,此刻骑马过去,才发现一路上,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了,士兵的尸体遍布了接近一里的路面。一队黑正在打扫战场,将兵器盔甲等物品捡起,运走,另外一队士兵在收尸。
从此以后东黎国又多了一座城池。
新竹与西延城差不多大小,此时已经被黑骑军占领,四个城门也尽数被封,逃走的和驻守的少量新竹士兵也尽数被控制住了。足足有数千人,都被押着跪在了刑场。
而新竹城中的老百姓都被从屋中驱赶了出来,也尽数跪在刑场周围,断头台上,一粒粒脑袋洒落,人群发出阵阵惊呼和啜泣。
风轻心中有一些抑郁,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但是对于士兵她不会求情,也没资格求情,士兵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的祖国,为国捐躯也不失为他们的最好的选择,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坐在黑云上的云澈嘴角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仿佛非常享受,月竹自然而然的驱马走到了云澈跟前。
云澈含笑回头看了风轻一眼,指了指眼前的血腥道:“郡主可喜欢眼前的美景,都是因你而生。”
听上去如同情谊绵绵的情话,背后却隐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思。
我信你个鬼,说的她跟红颜祸水似的,风轻腹诽。
“若是能将这一城的人都屠灭,就更美了!”云澈有些遗憾的叹息道。
风轻尴尬的笑了两声,她觉得身为正常人的自己根本无法get到云澈关于美的定义。
“若是新竹没有百姓也是一座废城。”风轻淡淡的试探的说道,军人有自己的使命,他们要效忠的是自己的国家,但是百姓却是无辜。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而百姓则是活下去,只要安居乐业,谁当主子对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你想求情?”云澈向风轻看了过来,眼中有着一些玩味。
“若是将军能放他们一命,再好不过了!我想这些百姓自然明白,比起鱼肉百姓的楚岳然,英明神武的将军才是他们应该效忠的对象。”风轻谨慎的说道。
云澈盯着风轻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道:“你想求情可以,但是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风轻其实是有些郁闷的,这群百姓管她屁事,她认识都不认识,为什么云澈会觉得能用这些百姓来威胁到她,她又不是圣母,但是不知怎的,心中的那个叫良心的小人,就是让她说不出心中那拒绝的话语。
“我会努力帮三弟完成心愿的!”风轻说的隐晦,金矿的事情不能宣扬,但是云澈已经明白了风轻的承诺。
风轻虽然不知道藏宝图在哪里,但是她知道金山在哪里啊?这金山可是她创造的。
“你聪明的让我刮目相看,只可惜还是妇人之仁!”云澈有些惋惜的看了看风轻。
“我本来就是妇人啊!”风轻小声嘀咕了一句。
“救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云澈又开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空灵,仿佛问的不是风轻,而是在远方的某人。
“有时候救人不一定是要什么好处,如果是顺手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风轻随口回答,这句话没有什么遮掩,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
一边的云澈忽然笑了起来,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风轻道:“你现在倒是很诚实,明明做着相同的事情,理由却相差那么大。”
风轻赔笑了一下,这变态似乎在回忆某人,如果她没猜错,云澈口中的另外一人应该就是那位风轻从未谋面的夫君,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