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蛇》坑王狐

18、蛇的蛊惑

　　斯内普先生的忙碌让海尔波显得无所事事，好吧，这其实并非它偷溜出来的借口，作为一条真•宅男•蛇，海尔波的出门看起来有点诡异。更何况它运用的方式并不是人们可以猜测到的那种——“嘶呼~~~~~~~~~”600英尺的高空，黑蛇盘踞在猫头鹰小姐的脖子上，冷风呼呼地灌进它的嘴里。猫头鹰小姐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哒！”
　　“嘿，这样还挺爽的。”海尔波看着地上蚂蚁大小的人类和蘑菇般的小房子，“下次我们再来一次怎样？”
　　猫头鹰小姐用一个360°大回旋回答了它。
　　“哇哦~~~~~~我是鸟~~~~~~~~~~~”海尔波趴在猫头鹰小姐的背上大声呼喊着。
　　“……哒！”
　　——据猜测，这一句的意思是“呸”。

　　“啊，来得不巧？！”它们停在圣芒戈病房窗外的时候，房间内并不是它想象中的只有好口感小姐一个人，三个男人纷纷围在好口感小姐的窗前，似乎在争执着什么。而它认识其中的一个——哈比的爸爸，好口感小姐的丈夫——波特先生。
　　没有一个人注意它们的到来，或许是在猫头鹰小姐的掩护下——他们都知道那只猫头鹰属于谁，海尔波实在是很不起眼。
　　它好奇地透过玻璃往里面打量，“他们是谁？”
　　猫头鹰小姐转了转眼睛，“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男主人？格兰芬多的同学？”海尔波的目光聚集在了其中一个得意洋洋的男人身上。
　　那是个英俊的男人，虽然看上去有点吊儿郎当，灰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恶作剧成功一样的狡黠，但他的确具有某种独特的魅力。
　　“不，不是我，”他伸出手指点着嘴唇，神采飞扬，笑着将另外一个矮小、畏缩、还有点拘谨的男人拉过来，“他们都以为我是保密人，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让这样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当保密人。永远不会有人注意到虫尾巴，他们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嘿，这个计划真是太妙啦！”
　　“虫尾巴？！”波特先生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似乎认同了这个主意，“大脚板，你有把握吧？！”
　　“当然，没有人会在意这么个小东西。”大脚板——这真是个古怪的称呼——竖起了大拇指，“而且虫尾巴的逃跑技巧可是一流的。”
　　一直保持安静的莉莉温柔地看向虫尾巴——那个小个子倒是蛮适合被这样叫——她鼓励般地注视着他，语气恬静，“这不是件轻松的事，彼得，如果你觉得……”
　　“不，”虫尾巴抬起眼，目光迅速地在他们身上绕了一圈，“我愿意，莉莉，我愿意付出生命来保障你们的安全。”
　　“哦~瞧我看到了什么，”海尔波眯起眼，它看到了低下头去的虫尾巴嘴角那抹隐蔽的笑意——而他的朋友们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还在为这坚定的誓言而感动，“真没想到，啧啧。”
　　“哒？”猫头鹰小姐歪着头，不理解它的朋友一瞬间高涨起来的情绪。
　　“你的主人恐怕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海尔波仔细地打量着虫尾巴，男人的眼底小心地隐藏着一丝窃喜，“错误的信任会带来致命的危机。这可真是值得商榷的事情，斯莱特林勇于牺牲，格兰芬多倒勤于背叛。”
　　在海尔波对近年来斯莱特林的不良传闻已有所了解的情况下，这个荒谬的事实近乎幽默。
　　“哒哒哒哒哒哒？！！！”
　　“你认为她会相信我？亲爱的小姐，你是否高估了你的朋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我可以尝试，但对于结果我不抱有乐观的态度。”

　　猫头鹰小姐和它站在窗外，一直等到男人们都离开，莉莉一个人留在房内的时候才发出声音。
　　它用嘴在玻璃上敲击着。
　　“……你来找我的时候为什么从没这么客气过？”海尔波撇着嘴调侃道。
　　“哒！”于是它又得到了一个不屑的白眼。
　　“茱莉亚，亲爱的，你又去哪溜达了。”莉莉的注意力转向了这边，她微笑着走过来打开窗子，“刚才让你久等了，多谢你没有打断我们的谈话，好姑娘。”她伸出手指摩挲着猫头鹰小姐的头，那些羽毛在她的指尖下滑过，轻柔的触感让猫头鹰小姐发出“咕咕”的声音。
　　“我以为你就只会‘哒哒’叫呢。”海尔波的声音把莉莉吓了一跳，她绷紧了神经，立马拿出了自己的魔杖戒备着。
　　“你好，好口感小姐。我在这里。”
　　莉莉收回了四处打量的目光，窗台上一条小小的黑蛇正对她点头示意。
　　“不用那么紧张，”海尔波试图让自己看来安全而无害，“我没有恶意。”
　　当然，它并没有认为这么一句空话就能得到信任。
　　“你……”莉莉知道魔法界的神奇，她也知道在这个世界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推测，但她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一条会说英语的蛇？梅林啊，这可真是……“你……”
　　“女士，你一向如此对待特意来拜访你的客人？”黑蛇屈了屈身子，“您好，我叫海尔波•斯内克，如你所见，是一条掌握了几门外语——其中包括英语的高学历蛇。”
　　对一个格兰芬多而言，好奇和大胆几乎可以算作天性，虽然他们总是大大咧咧的，但这也让他们能很快地接受新事物。莉莉清了清嗓子，“你好，蛇……”
　　“先生。”海尔波善解人意地提示道。
　　“蛇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这很……难以置信，我以前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梅林啊，我只是有点……恩，有点惊讶，对，惊讶。”
　　“无所谓，”黑蛇退后一步，表示自己对于她的一切都没什么企图，“我只是受人之托来确认你的安全，加上，我和茱莉亚小姐深厚的友谊。”
　　猫头鹰小姐迈前一步，挺起胸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这足以让我给你一些忠告，女士。”
　　“忠……忠告……？”莉莉有点回不过神，“等等，受人之托？你究竟是……？”
　　海尔波打断了她的话，“这不重要，女士。”
　　它的眼神充满怜悯，这种居高临下貌似仁慈的眼神，让莉莉感觉很不舒服，仿佛她才是弱小的那一个。
　　“我认为你大可不必这么看我，”她皱起眉，“这让我觉得被侮辱。”
　　“呵呵，”黑蛇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您的标准真是奇怪，您可以对别人这么没有节制地奉献您那廉价的同情心，但却忍受不了别人对您的可怜。别介意，女士，我不过是预见到了你以后的悲惨境遇，即使我是冷血生物，也会为此感到惋惜。”
　　这种失礼的话让莉莉更加不安起来，她镇定地对海尔波说道，“我不知道你的根据从何而来，但是这似乎与你无关。”
　　“当然，当然。”海尔波矜持地弯下头，貌似对先前的失言表示歉意，“女士，请不要因此怀疑我的诚意，实话实说，我来此是为了和您做一笔交易。我知道你对我无法信任，但不妨看看我开出的价码。”
　　莉莉咬紧下颌，对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表现出了理智而冷静的态度，她并没有因为海尔波如今的形态而放松警惕，同时她也敏锐地察觉到黑蛇对她却是毫无恶意——不过，也称不上友善，确切地说黑蛇不过是对于比自己弱小的人物丝毫没有兴趣，同时它眼中不时闪过的嘲讽也让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据我所知，你正在为你的儿子是否可以在黑魔王手里逃生而担心，我有一个办法，能确保你孩子的安全。你当然可以拒绝，女士。”海尔波看出了她的犹豫，“不过，作为高贵的魔法生物，我不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正确说来，是你占了便宜，你将得到的收获要比你付出的代价大得多。”
　　“……我可以知道是什么方法吗？”
　　“一个黑魔法，让你的孩子在遭受致命伤害时能直接从你身上抽取魔力和生命力来疗伤，这个魔法不会停止除非一方死亡，同时这个魔法会对施加伤害的一方做出标记，你的孩子如果有幸劫后余生，那么会对这个人产生很大的抵抗力。即是说，那个人无法再对他进行强大的魔法攻击。”海尔波满意地看到莉莉开始动摇，“就算那个人是黑魔王，这个魔法也依然有效。”
　　莉莉迟疑着，她不认为自己付得起代价，毕竟这条蛇来得如此诡异。
　　“你可以考虑，女士，”这个时候，海尔波难得地看起来像个绅士，“我将魔法告诉你，你决定用不用，如果你使用了……”海尔波咧开嘴貌似在微笑，“到某个特定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会付出什么，你看，我甚至允许你先验货。”
　　它将这个古老的要求苛刻的咒语及注意事项告诉了莉莉。
　　在最后告别的时候，它回过头，看着女人姣好的面容——那张脸上流露出的母爱和牺牲精神如此明显，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洒下一片近乎圣洁的光芒，她明亮的眼神因为但有而略显黯沉，但却显现出了一种深沉的富有感染力的内涵。海尔波看着这堪称美丽的景象，眼中却闪烁着嘲讽的笑意——“如果那个格兰芬多也使用了黑魔法，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立场去坚持正义？没有谁不自私，斯内普，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一点，告诉我，到那个时候，你又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