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蛇》坑王狐

27、养成计划的实施

　　小斯内普先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寝室的床上，下午课堂上的那一幕如今想起来充满了不确定的虚幻感，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曾经即将丧身蛇口，但当他看到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的海尔波时，他顿时从刚睡醒的迷茫中挣脱出来。
　　小斯内普先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将他送到寝室，又是为什么会逗留到现在，而他的室友就睡死在隔壁的床上——他深信这都是海尔波做的手脚。
　　“你醒了，睡美人？”
　　这种不正经的调侃问法令小斯内普先生忍不住皱眉，他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保持最低限度的仪态——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在这位教授面前拥有这种奢侈品，毕竟男人看上去对他处于弱势的地位感到乐不可支，但肌肉和关节传来的酸痛感令他的努力以失败告终，他僵硬地躺在床上，连扭头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要耗费他最大的努力，“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斯内普先生近乎咬牙切齿地问，每一个音节的发出都让他感到下颌疼痛。
　　“啊……”海尔波微弯唇角，回避了这个问题，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魔力暴动引发的“小小的”后遗症。
　　他向墙角招了招手，一条黑蛇——小斯内普先生觉得它看起来如此眼熟，只要一想起下午那条蛇在自己身上的攀爬和对着脖颈显露的尖牙，他就嘴里发苦，眼里浮现出些许惊栗，不管怎样他还是个三年级的学生而已——从墙角慢慢地游移过来，沿着海尔波放下的手爬到床上，还刻意地扭着头，始终不愿意正面对上海尔波的视线，“这是我的小宠物——海尔波。”
　　“……”床上的男孩有点怀疑地看向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听觉在经过下午的事故之后有所减退——什么人会为自己的宠物起和自己一样的名字。
　　“如果你下午害怕地连魔力暴动都发不出的话，我打算给它加餐的。”男人轻叹了一声，似乎对此感到十分遗憾。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黑蛇拼命地摇头。
　　“不用担心，我觉得这孩子口感会很好。”他一点掩饰都没有地这样肯定道，轻描淡写的语气令小斯内普先生背上泛出了一层冷汗，那种被视作食物的蔑视让他觉得深受耻辱，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成为食物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不——小斯内普先生抿紧唇，我不想这么死去！我不想这么毫无尊严地死去！
　　“看来你想保留对死亡进行挑拣的权力？”海尔波似乎听到了小斯内普先生心中的呐喊，他低下头，伸出手摸了摸小斯内普先生的头发，“那你还要变得更强才可以。”
　　小斯内普先生有些发愣，这整个事情看起来就像是教授要激起他的求生欲和好胜心的刻意安排，以他无法拒绝的形式，甚至不给他愤恨的理由，他并非不知好歹的格兰分多，这种对待已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善意——
　　“这样的话，你的口感也会变得更好，到时候海尔波应该就不会拒绝了吧，要知道，食物的口感绝对不取决于他的肥瘦……”
　　他绝对不会再去上这些选修课的！绝对！

　　确定了自己的选修课教授是他所遇到的最不靠谱的人之后——甚至比热爱甜食品味奇特的邓布利多校长更加难以捉摸，小斯内普先生那巫师特有的危机感发挥了作用。自从那个男人在他面前消失之后，海尔波们是直接从他寝室的墙壁走出去的，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举动，墙壁就自动地为他们开了一个不知道会通向何处的洞，这一事实让小斯内普先生觉得毛骨悚然，自那以后，他就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被窥视的错觉令他犹如惊弓之鸟，他急于摆脱这种困境，这令他开始寻求各种增强实力的方法。
　　他加强了魔咒的练习，将更多的精力放在魔药上，甚至开始探索黑魔法，按照三年级的标准而言，小斯内普先生其实已经走在了许多学生的前列，但那一次直面死亡的恐惧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他不想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人处理，最好是拥有能够解决危机的能力。
　　然后当他终于回复了一些底气的时候，海尔波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出现了。
　　“……海尔波教授？”
　　“你可以叫我海尔波，我们的关系不需要你这么客气，Little Snape~”上翘的尾音令小斯内普先生的嘴角往下扯动了一下。
　　“我认为在别人正准备洗澡的时候出现不是一种礼貌的做法。”他镇定地将自己解开的扣子重新扣回去，右手不引人注意地靠近防水台上的魔杖。
　　“这是第一个训练内容，小斯内普，很可惜你没有合格。”海尔波根本没有解释训练这个词的含义，他的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尽管小斯内普先生已经足够迅速，但他还是慢了一步，一个强大的推力迎面而来，令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跌入了浴缸中，水从四面八方将他紧紧包裹，不留空隙，他使劲睁着眼，不顾那有多难受，水波模糊了他的视线，不断涌进喉咙、鼻腔的热水让他感到窒息，他再次感到生命受到威胁。他伸展手脚，努力想要浮出水面，但黑色的物体紧紧地缠住了他，他所有的力气都逐渐离他远去，在这样的处境中，他的体内涌出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嘭——”
　　小斯内普先生再次魔力暴动了。
　　这次的魔力暴动和上次相比更加具有威力，它不仅毁了浴缸，还在黑蛇身上留下了几道擦伤。
　　“嘶嘶嘶……”全身湿答答的黑蛇挣扎着爬起来，根本不奢望自己能得到主人的怜悯。
　　果然，他的主人只是挑挑眉，给出了一句“再接再厉”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又晕过去的男孩身上，……就算只是一条蛇，它也要申请基本的蛇权啊嘶嘶嘶。
　　海尔波用魔力在小斯内普先生体内进行疏导，愉快地发现他身上的魔力总量比以前增长了三分之一，决定这之后还要更加严格地鞭策小斯内普先生长大，以此来打发他们见面之前的十几年的无聊时光。

　　“让开！”小斯内普先生皱着眉用一种观察低等生物的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堵在他回寝室路上的劫盗们。
　　今天四人组并没有全部到场，除了没有到场的卢平和畏畏缩缩在一旁的彼得外，波特和布莱克都延续了以往的风格，用幼稚的谩骂和占据上风的数量来树立自己的优势，借偷袭制住了小斯内普先生所会有的反抗——上次打断彼得肋骨的反击令所有人都感到了牙疼。
　　“哦~‘让开’？怎么，你以为你是魔法部部长吗？需要我提供没有补丁的魔法袍吗，鼻涕精？”布莱克抓着他的后颈，魔杖顶着他的头“别乱动，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违反校规。”
　　“你当然不会在乎，有一对会为你擦屁股的父母感觉是不是很好？”小斯内普先生眼中有些阴霾，但他并没有胆怯，他深知劫盗们希望看到他如何卑躬屈膝祈求原谅，但这永远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即使卑微如他，也有着不愿屈服的骄傲，这种固执并不因为他的家族或血脉，但却近乎他的本能，这曾让他吃尽苦头，但他却不愿做出任何让步，“人们都这样歌颂他们的英雄‘勇敢的蔑视一切规则的格兰分多贵族布莱克’？你喜欢这个能让你得到小姐们青睐的名号，那为什么不在你的脖子也加上这个名牌？这样足以令大家都知道你是头贵宾犬。”
　　他们彼此都懂得如何最大限度地激怒对方，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这句老话确实没错。
　　布莱克凶狠地盯着他，波特在旁边喷出一口气，毫不在意地说：“别理他，西里斯，你知道他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好不容易逮到他，我们来找找乐子吧。”
　　“啊哈！”布莱克的脸色明显好看了很多，“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脏了我们的手，虽然我已经有了很多主意，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棒——把他剥光了挂到蜘蛛的领地里去。”
　　小斯内普先生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所有人，他死死咬着下唇，克制着所有的害怕和恐惧，不让自己露出一丁点示弱的神情。
　　最先叫出声来的是彼得，“哦，不，不——那会出人命的。”
　　“胆小鬼，”布莱克不满地斥责着他的同伴，“一个连澡都不洗的脏兮兮的鼻涕精？蜘蛛会吐的。怎么样，詹姆斯？”他兴致勃勃地看着波特，想要得到一个附和的意见。
　　但他的伙伴似乎心不在焉，“随你，不过要快点，万一被莉莉看见……”
　　“你们在干什么！！！”女孩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詹姆斯·波特！你又在欺负西弗勒斯了！”这种说法令他们双方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混蛋！你们还是格兰分多吗！居然以多欺少！真卑鄙！”莉莉解开了小斯内普先生身上的锁腿咒，并粗鲁地抢过波特手中原本属于小斯内普先生的魔杖还给了他，“你们太过分了！”
　　“不，莉莉，我们只是……”波特顿时换了一张面孔，脸上写满讨好的笑容，布莱克捂住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友这种追女孩的拙劣表现简直惨不忍睹，“只是……只是在一起交流关于魔咒的经验……”
　　“我们走，”莉莉压根不相信他的借口，她将小斯内普先生拉过来，“西弗勒斯，下一堂魔药课和我一起吧，我有些问题要请教你。”
　　小斯内普先生点点头，他十分不满自己需要女孩的帮助才能逃脱劫盗们的算计，但也满足于女孩对他的维护。
　　男孩和女孩手牵手地离去，只留下劫盗们不住地跳脚。
　　而在不引人注意的拐角处——
　　海尔波提着黑蛇的脖子，看着眼前少男少女们的“嬉戏”，身上散发的杀气足以令他手中的黑蛇将自己蜷成一个球，然后他默默地决定一定要在自己的日程表上添加铲除情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