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虫箭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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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嘟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米斯达崩溃地疯狂摇晃着我的肩膀，指着不远处打起来的金色猫咪和牛排头柴犬逼问道：
“怎么回事？他俩为什么打起来了？是因为你、绝对是因为你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翻了个白眼，敷衍回答：“可能……乔鲁诺不喜欢狗？”
我是真的没工夫管那两个奶妈的内部斗争，这边恢复四肢健全的阿帕基正恶狠狠地揪着我的衣领子，不由分说地也要揍上来。
布加拉提和特里休一左一右跟在他身边拼命试图阻拦。
“别拦我！”银发男人吼得怒目圆睁：“这女人就是有问题，她刚才打算杀了我！”
DIAVOLO是对的，雷欧.阿帕基果真就是个麻烦，他的替身【忧郁蓝调】可以轻松重新过去的画面，这种时候说假话也糊弄不过去了。
但我也不虚，毕竟攻击他的人是托比欧，我什么也没做，最多阴阳怪气地发言了几句，东方仗助也把他救活了（草）。
我香取赤野有错吗？就没有！
阿帕基，无能狂怒。
这头的危机才刚解决，一旁被揍得落了下风的东方仗助又落跑公主般朝我这边躲过来求救：“赤野呜呜呜，那个甜甜圈到底是谁嘛？”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没用啊，同样是奶怎么连乔鲁诺.乔巴那那种柔弱的小兔崽子都打不过？
东方仗助说的是日语，一竿子意大利佬一个都没听懂他说什么。
但乔鲁诺不一样，只见他捂着快要散架的三个甜甜圈不甘示弱地走了过来，径直站到了我身旁另一侧，理直气壮地且贴心地用日语喊话回去：
“我是她的男朋友。”
这还没完，这小混球回头转向我，还不忘换上绿茶的语气柔柔弱弱委屈巴巴地小声问：
“阿卡诺，所以这个牛排头是谁呀……”
“牛排头？你说谁牛排头！仗助超级GREAT的发型才不是牛排呢嘟啦——”
东方仗助气得头发竖起，挥拳越过我就要揍我身后的甜甜圈。
金发少年敏捷地一个闪避，蜷在我身后更加柔弱地缩成了瘦小的一团。
草，头开始疼了。
米斯达就在一边不断地用怀疑警惕的目光死死瞪着我，并同时为手/枪上膛。特里休又气又急，像是想推开乔鲁诺却又期望着他能继续支棱起来打跑新出现的东方仗助。劝架劝累了的纳兰迦垂头丧气地躲回了布加拉提身边，后者则忙着一边安抚队友一边阻止阿帕基上前撺掇米斯达举枪瞄准我。
东方仗助现在打不到蜷缩在我身后的可怜乔鲁诺，只好用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含着泪光拼命闪我的双眼，语气也跟着软下来呜咽：
“赤野，你的男朋友……不是仗助吗？仗助为了见你，每天牺牲GAME时间拼命念书，好不容易考好了才来的意大利……你答应过仗助，不会被路边野男人勾走的啊QAQ”
野男人、……野甜甜圈：？？？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这一通瞎话，无情地反驳：“离开杜王町以前我不就跟你分手了吗？”
“可是、可是后来赤野不是和仗助亲亲了吗？”
东方仗助困惑又不甘，语气真挚且口齿令人可憎地清晰：
“还是赤野主动的，那是仗助的初吻诶，赤野要负责呜呜呜呜……”
听到这话的乔鲁诺忽然又不柔弱了，【黄金体验】面无表情的脸在他身旁浮现，伸出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这是怎么回事呢？阿卡诺？”
金发小兔崽子笑得一脸温柔，只有那双幽绿的眼睛不断发出骇人的寒光，他还不忘继续用日语夹杂一点哀伤落寞的语调继续逼问我：
“我的初吻……也是你夺走的，你如果想抛弃我选择那个牛排头也没关系，我只是担心米斯达不会放过你的。”
？
？？？
好家伙，乔鲁诺.乔巴那又碰瓷？
先不说他的初吻是托比欧夺走的，他怎么还敢用米斯达威胁我？
现下的情况是我被一猫一狗堵在中间，四周还聚集着一帮不明情况的意大利群众围观。
我在众人无言的注视下，真情实感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硬着头皮发挥着最后的演技棒读起来：
“头好痛！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
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从飞机上掉下来，遇到了拥有治愈型替身的东方仗助，他把我治好了，顺便还治好了受伤的阿帕基——
这套说辞就很完美，不仅解释了我如今依然活蹦乱跳的原因，还顺带将DIAVOLO真正的替身能力继续隐藏，Great！
美中不足的是东方仗助莫名其妙地加入了队伍，这家伙的意大利语连香取燕燕都不如，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和众意大利佬的交流，眼下他正和乔鲁诺米斯达打成一团，阿帕基为报他的救命之恩在一旁出手相助，时不时找准时机恶狠狠地薅着乔鲁诺的头发。
场面一片混乱，我从人群中一把单拎出了某个麻烦根源的牛排头，单刀直入地问：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滚回去？”
“赤野你在说什么呀~”
东方仗助得意被我揪着衣领，瞥一眼身后被阿帕基揪住辫子无法上前的委屈甜甜圈，眨巴着蓝眼睛一脸乖巧地回答：
“仗助是来找赤野的啊，当然是要等赤野一起回去啦。”
“？我不回去，我还有事。”
“那仗助也不回去>△<）”
我他妈——
拳头差点就硬了，可转念一想，队伍里现在有两个奶妈，内卷一下引起乔鲁诺那个兔崽子的上岗积极性倒也不坏。
东方仗助爱跟就跟着好了……反正他听话又好骗。
见我没再赶他，牛排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回了胆子，鼓起勇气朝我靠近了一点。高大的不良少年并手并脚在我面前站得无比端正，低头扭捏小声地嘟嘟：
“赤野，我们……我们都好久没见了诶，想……想要和赤野贴贴。”
贴——贴什么？贴贴又是什么玩意儿？
现在日本的不良说话都那么恶心的吗？
想贴我香取赤野？他做梦！下辈子都休想——
“贴贴，不可以吗？”
然而东方仗助并不觉得自己在做梦，他仍认为提出的这项建议是可行且有希望的，亮蓝色的眼睛闪闪烁烁地看着我，又小心翼翼靠近了一点，身后的【疯狂钻石】也浮现身影，并一起张开了双臂。
“不可以！”
“呜……就贴五秒，五秒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他把阿帕基救活的账我都没和他算呢，还想贴贴？滚啊——
“呜┭┮﹏┭┮——”
被拒绝的柴犬委屈而倔强地站在那里，无形的耳朵似乎都要耷拉下来，眨巴眨巴蓝眼睛，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一秒……”
“？”
“超过一秒我就在这里把你埋了——”
“赤野~~~”
前一秒还在沮丧的牛排头大狗瞬间高兴地扑到了我怀里，眨眼又被我甩飞出去。
“一秒！超过了！！！去死吧——”
“是赤野的拳头！呜！虽然好痛！但是好怀念！超Great的——”
这边我揍东方仗助揍得飞起，那边的米斯达也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地抓住在一边垂泪围观的乔鲁诺拼命摇晃他的肩膀：“乔鲁诺！快看啊！香取赤野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你的面抱其他男人，快和她分手，快和她分——”
金发小兔崽子反应过来，一把轻松推开了米斯达，一步站到我面前，柔柔弱弱地出声打断了我殴打牛排头的动作：
“阿卡诺，我也要……贴五秒，可以吗？”
“五秒，太短了，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短了，”
我朝他伸手，微笑：
“过来，你们两个……一起挨打！！！”
☆☆☆
乌龟妙妙屋里，布加拉提正用电脑比对着通过阿帕基【忧郁蓝调】回调出来的人物画像，一旁的沙发上，两个重伤的奶妈面对面坐着，共用一个医药箱简单处理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
东方仗助打量着和他同样鼻青脸肿的金发少年，率先小声开口问：“赤野经常揍你吗？你看起来已经……很习惯了？”
乔鲁诺平静地点点头，往嘴角的乌青抹着药膏，满不在乎甚至带点骄傲地回答：“嗯，阿卡诺每天揍我，她很爱我。”
东方仗助：“这算什么！以前赤野揍我比这个狠多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揍我了！揍到住院的地步呢！”
乔鲁诺露出【可恶我输了】【第一次见面竟然没被揍】的惋惜，哀怨地朝我看过来。
我顾不上那么多，无视了两个重伤奶妈，视线落到了不远处还在电脑前努力搜索信息的布加拉提和阿帕基身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帕基没有死，他依靠能力追溯到了十五年前的‘索里多’，护卫队如同迪亚波罗的预示，正在一步步地靠近真相。
现下复杂的情形我又陷入了迷茫与混乱：
我应当阻止他们发现迪亚波罗的真面目，隐藏身份直到波鲁那雷夫出现；
可我又期望他们能够握住迪亚波罗的把柄，为我消除潜在的威胁。
进退两难的处境如同一张密网牢牢将我整个束缚住，带来了压抑、困扰、纠结、迷茫。所有的一切聚集在一起，最终化作折磨人的烦躁在胸口来回膨胀挤压……让人只想疯狂地去挣脱毁灭这一切！
不该是这样的，我香取赤野不该落到这样对事情失去掌控的地步！
【很痛苦吧，赤野？】
无人注意到的这一刻，恶魔再度降临，近在咫尺地用他带着甜蜜毒液的虚假柔情安抚我：
【你不用思考太多，让你觉得困扰的东西……杀戮、撕裂、摧毁就可以了。一如我过去教你的那样，一如你以往所做的那样。】
闭嘴吧。
快闭嘴吧DIAVOLO！
休想干扰我。
我必然会摆脱一切影响和干扰，做出我自己的选择——
【嘀嘀——嘀嘀——】
就在我和恶魔替身用精神艰难对抗的时候，布加拉提手中的电脑响了起来。
那是接收到通话请求的讯号通信提示。
很快，我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熟悉声音：
——“PASSIONE的老板，我有打败PASSIONE老板的办法。”
是波鲁那雷夫的声音！
☆☆☆
真是奇妙，在听到电脑里传来法国男人低沉嗓音的瞬间，一切烦躁焦虑的负面情绪瞬间就一扫而空了。
我明白了，我困扰的根本只是因为事情没有明确的进展，但波鲁那雷夫的出现就不一样了，他的到来证实了我前进的道路是正确——我的的确确在靠近虫箭。
原本漆黑看不到尽头的前方，终点突然之间就亮起了灯火，而且只有举步之遥了！
兴奋、激动甚至是狂热点燃了浑身血液，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叫嚣着做好了痛快厮杀的准备。
我掩饰着情绪，面无表情且保持沉默地在一边聆听波鲁那雷夫与布加拉提等人的对话。
“【虫箭】，那是能赋予替身更强能量的存在，有了虫箭，就可以打败PASSIONE的老板。”波鲁那雷夫这样在通信中向众人解释着。
【他说的是真的，】
DIAVOLO低声在我耳边补充：
【我没有欺骗你，赤野。拿到虫箭，我会让你使用它，箭的力量同时作用在我们两个身上。后果是我将成为帝王，精神与肉/体达到极致强化和统一，而你因此能够摆脱我的存在，或许还会获得全新的、属于你自己的替身。】
逻辑上似乎是说得通的，DIAVOLO既然是恶人转世，就该彻彻底底回到他的人类本体。
而我作为没有替身的普通人，再由箭赋予全新的力量。
【Katori Akano。】
DIAVOLO轻笑着，一字一句念出我的名字，蛊惑人心般低语：
【所以你看，我们……才是一伙的。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才是你最应该信任的。】
我不喜欢这个说法，我和迪亚波罗也不过是目的一致的联手关系罢了，没必要说得那么……亲密吧。
但没等我来得及反驳，波鲁那雷夫又开口了。
从电脑传出的声音由于信号的干扰，有那么一点失真，却不影响他清晰的话语在不大的密闭空间内完整传达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来罗马斗兽场见我，我会将虫箭交给你们。我会将打败迪亚波罗的关键交给你们。”
迪亚波罗。
他说迪亚波罗。
恶魔的名字：
DIAVOLO。
☆☆☆
通讯结束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只是气氛似乎比起之前更加凝重了不少。
所有人，连同特里休一起，表情复杂地注视着我。
“迪亚波罗……DIAVOLO。”阿帕基率先打破沉默，紧皱眉头死死盯着我：“我没听错吧，香取赤野，老板的名字……和你的替身是一样的？”
“那、那又怎样！”特里休最快回过神，转身就挡在了我和阿帕基之间，浑身颤抖地背对着我和面前的高大银发男人对峙：“只不过是名字一样罢了。”
特里休说得没有错，只不过凑巧撞了个名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从圣乔治马焦雷教堂至今的一路上，我的行为顶多算得上可疑，但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够说明我和PASSIONE的老板有任何联系。
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我是这样认为的，直到乔鲁诺开口之前。
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站起，他走过我身边，再走过特里休身边，这一次竟然站到了阿帕基一旁，那双清澈明亮的绿眸没有一丝波澜地注视着我，只听他轻声开口了，语气是照旧令人讨厌的柔和平静：
“阿卡诺。”
“……”
“阿卡诺，”
他重复了一次我的名字，短暂地叹息，终于还是问道：
“那么你能解释一下吗？在【忧郁蓝调】重现的十五年前，画面中的‘老板’，和两年前你在那不勒斯街头寻找的少年，是什么关系？”
心脏好像突然间停了一下。
该死，我竟然忘了。
【忧郁蓝调】回调出的‘索里多’，与乔鲁诺见到过的托比欧，是同一个长相！
“赤野？”就连特里休也不安害怕地回头看向了我。
【香取赤野，说点什么啊！】狗逼无用替身压低嗓音在我耳边疯狂逼逼起来：【你不是最擅长编瞎话了吗？快说点什么解释糊弄过去啊，他们在怀疑你……就说托比欧只是凑巧，不可能有人十五年了还保持同一个长相——】
吵死了，快闭嘴吧DIAVOLO。
这种含糊的说辞在现在这种气氛下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阿帕基如果足够聪明，还会利用【忧郁蓝调】回调调查撒丁岛黄金海岸边袭击他的真正凶手，查出托比欧和迪亚波罗的关系也只是时间问题。
纵使氛围足够沉重，但我却一点没有惊慌。
我早就料到了，从一开始带着目的加入护卫队起我就没有指望能够顺利拿到虫箭全身而退，只不过信任危机出现得比我预料中早了那么一点。
毕竟……不是真正的伙伴。
迟早是要撕破脸的。
我打定主意，抬头直视向了那双绿色幽深的眼睛，坦然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乔鲁诺.乔巴那。”
“从两年前，从1999年我遇到你的那一刻起……”
——“我就在寻找迪亚波罗了。”
☆☆☆
我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实在是不可思议，有诧异有困惑，有失望有迷茫，还有从DIAVOLO那里传来的愤怒与焦躁。
只有我，始终镇定地站在那里，继续让所有人能够瞳孔地震的暴击发言：
“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拿到虫箭，现在也是如此。”
“香取……赤野，”
布加拉提艰难地从电脑前起身，按住快要忍不住上前动手的阿帕基，越过众人朝我走来，那双犹如蕴藏着整片地中海汪洋的蓝眼睛不再温和平静，就像是海啸来临前的那一刻，沉重而压抑着什么，转眼他就站在我面前，低头直视着我的眼睛，再一次认真地确认：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老板……迪亚波罗，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布加拉提！”阿帕基上前急切地打断：“别说那么多了！这个女人的目的也是虫箭！不能让她夺走箭，那是打败老板的重要武器！”
“你说的没错，”我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阿帕基，认同道：“要打败迪亚波罗，虫箭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不会让给任何人……虫箭，必须是我的。”
特里休反应过来，推开众人，又一次挡在了我面前，她期望地看向人群中最好说话的布加拉提，好声好气地打圆场：“那、那就没问题了吧？赤野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她需要虫箭也、……也不过是为了扳倒迪亚波罗，扳倒我那个人渣父亲！”
阿帕基，愣在原地，握拳无能狂怒。
相反布加拉提倒是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耐心地追问：“所以赤野，你从两年前就开始寻找迪亚波罗，再到加入护卫队……都是为了打倒他？”
他说着说着又疑惑地看向了乔鲁诺.乔巴那。
行了，我知道了，人设重复了是吧？
但不一样，乔鲁诺混入护卫队打败老板是为了上位当□□巨星。
我混入护卫队打败老板只是为了平静生活。
真的不一样的，布加拉提。
该说的都说了，我抛下尚未统一意见的意大利佬们，转身去踹一边坐在沙发上始终加入不了语音频道的牛排头：“起来，跟我走。”
东方仗助迷惑，然后欣喜：“赤野？去哪里？就、就我们两个吗？”
“不然呢？你还想带谁？”
“呜呜呜呜果然赤野最后还是会选仗助——”
他到底在说什么鬼啊？
我话都撂到这个地步了，也没可能继续再在护卫队混下去了，反正已知波鲁那雷夫会等在罗马斗兽场，我就埋伏在那附近等着就好，为了避免最终真的要和护卫队正面厮杀，带上他这个没用的奶妈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等一下，”
刚才还在众人面前揭我老底的某个金发小兔崽子又一脸绿茶柔弱地过来搅合了。
乔鲁诺.乔巴那没了原先与我对峙时的冷酷，此时又是可怜兮兮地低垂着脑袋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扯住我的衣角，无比悲伤地轻声问：
“阿卡诺，你要……扔下我吗？”
我可他妈的了，我不扔下你我扔谁啊！
说实话我现在真想把乔鲁诺.乔巴那这个小混球揉吧揉吧直接投撒丁岛海域里沉底喂鱼。
带上他到时候再给我来个背刺怎么办？
但我忍住了怒意，只是看他一眼，再看看同样带着挽留意味注视着我的布加拉提，再次强调：
“虫箭，我不会让给你们的。从这里开始到罗马，我会自己行动。最后谁能拿到箭，就全凭本事。”
特里休蹭地原地跳起，踉跄推开布加拉提和乔鲁诺，一把扑到我怀里狠狠缠住了我的腰，坚定且大声地嚷道：“我也一起！我要和赤野一起！永远在一起！”
乔鲁诺完美体现【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的原理，不着痕迹地扒拉开特里休，深情重复：“我也一起，我要和阿卡诺一起。”
布加拉提被带了节奏，犹豫半天也跟着问：“那……我也一起？”
阿帕基：“那我也……等一下？！这不就和原先一样了吗？！”
布加拉提：“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虫箭，也都是为了打败老板，那么一起行动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什么问题也没有吗？”
阿帕基，无能狂怒x3。
☆☆☆
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敲定了。
于是此时我依旧坐在乌龟妙妙屋里，带着东方仗助一起和护卫队众人往罗马前行。
罗马很好，罗马非常好，我在罗马住了将近两年，抢夺虫箭可谓是主场作战，首先熟悉地形就对我十分有利，再者抢到虫箭，戳一下，啪地摆脱了DIAVOLO这个事逼恶灵，扭头就能回家休息倒头睡大觉。
妙，真就是妙。
米斯达和纳兰迦两名苦力带着乌龟正在驾驶快艇前往目的地，从撒丁岛到罗马渡轮至少12小时，换快艇少说也得8小时。
或许是干等的时间实在无聊，布加拉提又开始推进先前没能深入的话题，向我友好提问：
“说起来，赤野，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打败PASSIONE的老板？”
“还能是为什么呀，”
特里休甜蜜地依偎着我，低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嘟嘟道：
“一定是为了我，那个屑爹就该死，就该死！”
DIAVOLO：【……】
我一边忙着扒拉开特里休，一边思考考该如何妥当回答这个问题。
真正坦白你们的屑老板此时就附体在我身上是行不通的，阿帕基就差找个适当的借口把我和乔鲁诺捆绑在一起沉海了，但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合乎逻辑的说法能引起护卫队的共情让他们能够安心和我并肩前行呢？
“迪亚波罗他……”我沉吟片刻，孤注一掷地开口了：“那个老男人，他纠缠我。”
众人（不包括听不懂意大利语的某个牛排头）瞳孔地震。
DIAVOLO：【？？？？？？】
我保持着沉痛的表情，继续解释：
“他纠缠了我很多年，甩都甩不掉（指替身），长年对我进行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和控制，践踏我的尊严羞辱我，还用不同的身份欺骗诱哄我做这个做那个，对了，之前在圣乔治马焦雷岛的时候也是，他还试图把我监//禁起来对我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省略一千字）……”
DIAVOLO崩溃尖叫：【我他妈！你做个人吧香取赤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生什么气啊DIAVOLO，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打消护卫队的怀疑，我只能适当地夸张一下。而且我早就说过了……我香取赤野不做人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意大利语的措辞不够精准引起了什么样的歧义，在场众人的脸刹那间都黑了。
其中黑得最奇妙的就属乔鲁诺.乔巴那，小兔崽子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从中间一整个黑到看不清五官，只有脸的两侧还白着，和梦中荒木庄某个wrywry乱叫的金发埃及艳妇十分神似。
啪地一声脆响，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是特里休捏爆了手中的玻璃杯。
粉发少女和坐在我身旁另一侧的金发少年这一刻露出了前所未有团结一致的神色，一左一右按住了我的肩膀。
特里休&乔鲁诺异口同声道：
——“迪亚波罗，必须死！！！！！！”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虫箭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