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小攻来玩玩》六丑

15、十五章 中伤

　　圣诞的时候我跟着龙牧参加了他们的晚会。高中是没办法和大学比，单看这种文艺汇演和之后的舞会差距就很明显，现在看我们班准备的元旦迎新晚会完全就是老师操纵下的提线木偶，随后的什么舞会也是名不副实。当然，我不会多管闲事据此去提什么意见，作为主持人我乐得轻松点。
　　圣诞之后紧接着就是元旦、考试、放寒假。今年的寒假只有20来天，学校还补了一周的课，春节像烟花一样哧溜一下就过了。除夕那天晚上我照例从老爸亲戚那边赶场去老妈亲戚那边，车开到一半突然有了个新主意。
　　我打电话给我妈说几个堂兄弟拉着我不放，今晚上就不去大姨那边了，然后把龙牧约了出来到附近的小公园里去放烟花。
　　龙牧其实是个挺喜欢烟花的人，喜欢指挥我怎么摆怎么放自己在一边着看笑，不过我更喜欢他映着烟火的眼睛。流光溢彩，比孔雀开屏的组合喷花还好看。可惜我们没放多久就有联防来逮人，我拉着他在小公园里左穿右蹿，心里哀悼那堆来不及放完的火炮礼花。
　　开学之后我找朱八字说了想跳级到高三的事。朱八字瞪着眼睛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杨欢，你现在是年级第一，按说高三的进度你是肯定能跟上的。如果今年就参加高考一般的学校你也能考进去。但我听你父亲说你是要考华升企管的，你估计你现在跳级能达到目标么？你有什么等不了的原因想要今年就高考？还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来稳当，以你的成绩明年保送是不成问题的。”
　　我琢磨了一下，虽然朱八字这人没啥师德但这回说得确实在理，我这跳级的想法出来得太晚了，即便早半个学期打算也能有把握，现在确实赶了一些……只好放弃掉。日子不紧不慢的渡过，升上高三后果然因为频繁的补课和自习，龙牧的家教不得不缩减为周日下午半天时间。这还是我和我妈一起努力争取来的，我的目的自然是想保持每周见龙牧一面，而我妈基本上把龙牧当成了驯兽师在崇拜，盲目的认定了他的神圣作用。
　　高三这一年确实很枯燥，以我杨欢之能都感觉到了压力更何况于其他人。越是这种时期越发容易产生对立的反抗情绪，李晋羽居然和三班的一个丫头谈起了恋爱，两个人蜜里调油似的有空就腻歪，我不佩服都不行。在这种被自习、晚自习、补课占用了大量时间的情况下，我几乎找不着空闲和心情跟龙牧保持良好的沟通，能三、四天好好说一次话就不错了。这也是我烦躁的原因，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把握的，可我也不得不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同样的补课中，越发烦躁。
　　所以我又一次打架也是可以理解的。那天下了晚自习，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想走路回去，路过东化路天桥时有几个人拦在前面。
　　“哥们，免费抽奖。来试一个？”
　　我抬眼看见矮个男子和个土里土气的女人，手里拿了个抽奖箱子。一开始我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只是不耐烦的想避开。我用手去挥开，那小矮子被我拨到一边却缠劲儿十足，又挡到了前面：“抽个奖吧，免费的，百分之百的中奖率呐！”
　　我已经很不耐烦了，要不是看他一矮子，旁边又是个女人早就把抽奖箱扣他脑袋上了。我这边还没醒豁过来怎么回事，前面不远一点已经起了纠纷，我听见叫嚷才用了心思去看。一个中年女人被两个男的拦着，一个找她要钱往她怀里塞什么东西。那中年妇女一个劲儿的说：“你这什么牌子的？我不要这个……我不要这个……”
　　那男的说：“你都抽了奖了，这就是奖品，平时要卖80一瓶的，今天是你运气好抽到了两瓶半价。快点拿走。”
　　那妇女连忙说：“那我不要了，什么奖品都不要了。”
　　拦路的人却越发强横起来：“不行！你自愿免费抽的奖怎么能不要，你耍我们开心是吧。把钱拿出来。”
　　我一笑，知道怎么回事了，低头看了眼缠着我不放的矮子：“免费抽奖？”
　　那矮子也盯着那边，看我还愿意跟他搭话几乎有些喜出望外：“是啊，哥们。肯定中奖的，不过中奖大小得看你运气了。抽个吧？”
　　我把手伸进了抽奖箱，里面就几个乒乓球，随便拿了一个出来，接着天桥上的路灯一看，拿球上贴着条儿，写着“两瓶半价”。那女人和矮子也凑过来看清楚了，大声叫着“恭喜恭喜，这可是二等奖了！”
　　女人立刻拿了两瓶什么东西往我怀里塞：“这个是高档洗发水，单买要80一瓶的！”
　　我拿着那洗发水朝那女人一笑，抬手就往那矮子头上砸去，跟着顺掌送了女人五六步远，冲到前面朝那两个缠着中年妇女的男人挥拳。
　　身后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
　　那俩男的起初还跟我起横，被我揍爬一个后另一个站着有些发愣，我朝他膝盖骨狠踹过去，只听见“咔咔”两声接着一声嚎叫，我正松了口气瞥见眼角银光一闪急忙侧身避过，却已经来不及了，屁股上一阵剧痛。急忙往旁边猛地侧翻躲开，原来从后面冲上来的是个壮高个，估计刚才躲在另一侧的楼梯上，有事才冲出来。被他捅中一刀气得我脑袋充血全身爆筋。
　　那人顿了一下，即刻举刀又扑了上来，我往后一仰，捏起拳头击他鼻子趁他吃痛的时候双脚绞上去剪掉他手里的刀，他还想虚踢一脚趁机去捡刀子，我飞身扑过去勒住那人后项，一拧，翻掰过来，借着他握刀的手猛的扎进他大腿。
　　那小子一身惨叫，手劲儿松了。我本来想拔出那刀子，从他胸口直接划到肚皮，结果看到刚刚跑掉的中年妇女带着几个群众跑了回来，只有放弃打算，趁人还没跑近，举起拳头狠狠朝他下阴砸了下去。当初李广射石虎估计也就是这个劲儿了。
　　那声痛叫起码三条街外都能听见，震得我耳朵都聋了。开不了你肚子，老子让你再也当不成男人。
　　几个群众跑过来喊：“别动！别动！警察马上就来。”那个矮个捂着脑袋抓着女人从另一头跑了，群众们上来压制住另外三个男人，热情高涨激动万分，还对着那被废的男人喊什么“缴枪不杀。”
　　我翻在一边趴着，屁股火辣辣的痛，一抹全是血。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第一个就想找龙牧。
　　龙牧在那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像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不清不楚的。
　　我也没功夫问他，一听到他声音就觉得委屈：“龙牧……我被人捅了一刀。你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