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小攻来玩玩》六丑

31、三十一 缺钱

　　十月下旬的天气终于有些秋高气爽的味道，我开车去老地方接龙牧，想着以后约会的方便颇为欣喜。远远看着他站在路边，浅绿色的衬衣米白色的外套，一身清爽悠淡恬然。打了声招呼，却不敢再耍花样，停在他身边时平稳利落甚至我都自觉带了点小心谨慎的意思。
　　“又是要去哪里吃饭？”他却不等我下车，自己拉开车门进来，语气脸色看不出一点高兴。兴致被他这么一冲我也有些不愉快，估摸了一下实在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怎么，你很忙？”
　　龙牧揉了揉眉头：“本来说好今天要去一家律师事务所打工。”
　　“律师事务所？”我快速往旁边扫了他一眼，脸色果然带着些疲惫。我知道他有好几个打工，帮教授忙就算了还在给书商编撰一些普及型心理学心理解压类的流通读物。
　　“处理点文书工作，一个师兄介绍的。”
　　我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他清秀的面容，眼神淡淡的，眼睛却有些浮肿倦色显而易见，不由得心疼得很：“你不是在忙导师的课题么？”
　　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那个，拿不到什么工资的。”
　　“攒书那个呢？”
　　“结算很慢，花的时间却不短。”
　　心里一下子不知道什么滋味，揪得我难受。但我实在不能多做什么？他不会要我经济上的帮助，男人有的时候必须独自承担一些责任，必须独自开拓自己的未来。但即使我明白可我还是要说“龙牧……”本来想说经济上的问题我可以帮助他，出口转念间换了种说法，“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跟我说好不好？”
　　他轻轻笑了一下，虽然没答话眼神却变得很温和。我伸手过去握住他的，用力紧了紧。龙牧的手纤长干燥跟他的人一样传递给人清爽简洁的味道，我捏着他的手催促：“快点答应。”
　　他终于盯着我说了声好，眼神有点深沉但态度很是敷衍。晚上的安排终究没有完成，用过晚饭稍坐了一下，我就把龙牧送回了家，我自己冲回去探问我妈。
　　“缺钱的地方？”
　　我妈一边敷着面膜一边修指甲，自然脸上露不出一点表情只是从她眼睛里能看出细微讯息，“你不说他是保研生么？学费什么的应该不是问题，那可能就是生活费吧？或者在为将来储备资金？”
　　望着她那张恐怖的白膜脸，我摊了摊手。本来想问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的，毕竟她曾经跟曹阿姨挺熟，结果她又把问题丢回给我。好在临了想起点东西“对了，曹慧好像身体不好，心脏病高血压都有。莫不是又犯病了？”
　　我听了急忙给龙牧家里打了个电话，正巧是他妈接的。我也不顾对方不咸不淡的语气了，厚着脸皮想方设法的缠着曹阿姨问话，可总是被三言两语带过去，我听她妈恹恹的叫龙牧来接手听筒还真有些精神不济的感觉。
　　“龙牧……”
　　“……嗯？又怎么了？”
　　“呃……我听曹阿姨声音没啥精神，她没事吧？”
　　对方笑了下“……你缠着她问了一刻多钟，她当然没精力再应酬你了。”
　　“哦……”
　　“你究竟什么事？”
　　“……龙牧，我看你最近打工挺拼的，就很担心是不是你家里那里需要钱。”
　　他可能一下子就明白我担心的是什么了，立时就回答：“你瞎想什么？！没什么严重的事，真遇到这种事过不去我不会扛着拒绝帮助的。”
　　“那就好。”我听他这么说也放心了，却搞不懂他这么非得把自己弄这么辛苦。
　　“那既然不太缺钱就不要这么拼了，如果累病了怎么办？”
　　“哪儿那么金贵。我有分寸的。”
　　他可能有什么计划，却从来没打算跟我分享，一时间有些闷闷的。却听那边挺温和的唤了我一声：
　　“杨欢……”
　　“啊？”
　　“谢谢。”
　　“……”
　　最后我笑着挂了电话，可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盘旋不去。我要和龙牧一起赚钱，既可以帮助到他，又可以建立我自己的事业。把我们的未来捆绑到一起，即便只是一部分，今后却会越发的荣辱与共风雨同舟。对我们的感情也很有好处。
　　律师事务所，心理咨询中心？
　　这一块我一点涉足都没有，超出“经营”范围太多，即便想方设法备齐了资源也只得交给别人协调，再则龙牧那里也未必过的了，按他的性格肯定会说自己尚不够资格，顶多进来从助理做起。等他慢慢升上来少说也得个三四年，现下却没出效不多。
　　想来想去都并非最佳方案。怎么才能弄个现在就可以帮他走走捷径，抬抬身价我又能获利的项目呢？
　　我敲着桌子，看见桌上的电脑突然有了个主意。

　　“买下那家《谜底》？那可是已经亏得停刊的杂志。”杨睿皱着眉头，一脸惊奇活像我说的是多么离谱的事。这家伙脑子就是不太灵活，虽然过后总能想通却非得浪费人家一番口水不可。
　　“亏得停刊了也不一定是不能做这么一本杂志，管理、资金情况、公共关系哪一样都可能是致命的。你看看现在做得好的时尚杂志，也不一定就真那么具备可读性。退一万步说这杂志真不行，我们要买的也主要是刊号，其他硬件、软件、人员都可以商量的。”
　　看他埋着脑袋沉思，我继续趁热打铁：“你想想，我们办这个杂志第一可以借助白小琼那个广告公司的资源，可以借助集团的广告企划人员，又有星光传媒这么一个现成的平台，据我知道叔叔跟爸爸他们都有做自己杂志的想法，目前虽然跟媒体机构关系都不错，毕竟没有自己的方便。”
　　“但这资金投入可不小……”
　　“所以我要靠你给集团提计划申请，这钱当然不能我们自己凑。我会在我老头那里敲边鼓的，估计问题不大。”
　　为什么问题不大？可以满足集团的宣传倒是其次，这种时尚杂志需要海量明星走场肯定方便那色老头艳遇，公私权衡我不信他不动心。等这杂志弄过来，给定位偏重心理治疗咨询类的，开个心理咨询的专栏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你考虑看看，计划书我也可以帮你做。”我笑得特真诚，虽是让他考虑但考虑结果我怎么都得给弄得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