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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大皇子和他的爱妃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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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艽看着严帝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然后宫殿门被关上,外面哗啦啦的金属声,他转头问黎俊熙:“这回换成我们被锁起来了?”
“嗯。”黎俊熙等严帝走了,就转身回到贵妃榻上,拿着指甲锉搓指甲。他已经很习惯这么消磨时间了。
南艽被严帝这一串骚操作惊呆了:“他不会觉得这样就能关住我们吧。”
黎俊熙扶了一下头上的珠钗,说道:“要是换成他真的儿子,恐怕是真能锁住。”
“你能不能别总那样。”
“那样?”黎俊熙千娇百媚的喊道,“夫君,哪样呀?”
南艽问系统:[下个世界还是别给他安排女装身份的吧,我有点怕。]
系统:[……]屁事真多。
南艽看了看进度条,已经进入90%的大关了。
南毓站在城楼上,两只手被绑在身后,围观群众不明所以,有人甚至搬了板凳看热闹,这一切都跟南毓无关。
他看着远处,听南艽说,成文翰的部下回城后就被严帝下令不准进城,士兵们没有办法,只好先到城外驻扎。
也不知道成文翰怎么样了。
南毓抿着嘴,想着南艽的话,心里因为未知的危险而担忧。
“二皇子,你别担心,将军没事。“身边刚才在宫里还凶神恶煞的禁军,此刻毕恭毕敬的说道,“将军让下官务必保证二皇子的安全。”
本来南毓已经做好了被虐待的准备,没想到出了宫门,几个禁卫军都跟他挑明了身份。他手背在后面,也只是虚绑着。
这些禁军已经被换成了成文翰的人,而将这些人调换的,正是南艽。
原来他在被关起来的这些日子,谁都没闲着,除了他。
“我相信他和皇兄。”
“二皇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南毓眼眶发涩,胸口发胀,像是自虐般的问,“父皇,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那人沉默了。
南毓又问:“皇兄还在宫里,他会不会有危险?”
“陛下下令,一旦成将军入城,就先……”那人担忧又隐晦的看了眼南毓,然后又小声继续道,“再……不过二皇子放心,大皇子那边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
南毓点点头。跟他想的一样,严帝还真是,两个儿子都不准备留了。又忍不住要掉眼泪,但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告诉自己,不能哭,不准哭,哭是最没用的。
像是感觉到不对劲儿,城里的店铺早早就关了门,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有胆小的甚至拖家带口出了城准备投奔别处的亲戚,他们走的慌张,没察觉到自己出城出的很容易,甚至连守门的官兵都换成了生面孔也没察觉。
夜幕降临,城中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南毓的手已经被松开,这会儿他身边都是成文翰的亲兵,其他人不会靠近。
城外的官兵再次来到城门外,请求入城。严帝回了口信,入城可以,但必须卸下武器,并且交上成文翰的人头。
城外的副官询问为何:“成将军刚打了胜仗,陛下如此这般,不怕寒了将士的心吗?”
“成文翰心怀不轨,教唆二皇子意图篡位,”一个传话的太监说,“陛下皇恩浩荡,如若王副官立了功,陛下立刻封你为大将军。王副官,你当副官也好些年了,成文翰丝毫没有提拔你的意思,这是你的机会。”
副官抱拳行礼:“末将谢陛下。”
传话太监呵呵笑了两声,准备回宫回话,但不知道怎么的,刚迈出一步,口鼻就被人从后面捂住,然后,他觉得自己颈部一通,视线就完全颠倒了。跟着他一起的其中一个禁军士兵,此时正在擦拭刀上的血。
南艽和黎俊熙让系统将屋内值钱的物件儿都打包收进系统仓库,他巴不得这样的宫廷生活再多住上一段时日。有人开了锁打开门,将南艽和黎俊熙请了出去。
他和黎俊熙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不到一点紧张和害怕,两人都是很兴奋的样子。他扶着黎俊熙走了殿门,看着夜幕中的皇宫,有什么声音划开了都城寂静的夜。
大殿里,一个个手持武器的禁卫军站在两侧,严帝坐在帝王的宝座之前,直到南艽走到跟前,他才开口,声音如同石子摩擦地面一般沙哑。
“艽儿,成文翰叛变,南毓谋反,你作为大皇子,理应替父分忧。”他说,“南艽接旨,朕派你出战,拿下南毓,如遇违逆,立斩不赦。”
南艽看着严帝,扯着嘴角忍不住乐出声:“您这是,让我去杀南毓?”
“是他想谋反。”
“我要是没记错,自从成文翰出征后,南毓就被你接到宫里软禁,他哪有机会谋反?”
“放肆!”严帝双眼瞪得老大,“你这是在质疑朕?”
“不是质疑,是肯定。”南艽说,“你要杀南毓,但怕自己动手会被人说闲话,所以让我来动手。如果我没成功输了,那南毓谋反的罪名就落实了,如果我成功了,指不定回来路上就会被成文翰寻仇,最后成文翰再杀了我,等他进了宫来跟你对峙,就是真真的谋反了。你看,这事对我没好处。”
严帝靠在龙椅上,看着站在下面的南艽:“其实,你不是艽儿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
“真正的艽儿,已经死了。”
南艽上前了一步,问道:“你怎么知道?”
严帝不说话。
“你既然知道南艽已经死了,那,是你杀了他吗?”
“不是。”
“严帝,你是一个儿子也不想留,就想自己坐在这个椅子上,其实你的两个儿子,没人想做这个位置,你在怕什么?”南艽继续上前,“莫非你这个位置,就是这么来的?”
“不是!不是!!”严帝猛地站起身,“朕这个位置,来的名正言顺!”
“杀了自己的兄弟,害死自己的父皇,你的位置就是这么来的。所以你怕,你怕你的儿子知道这些事,你怕你的儿子会学你。”
“你闭嘴闭嘴!!”严帝喘着气,手颤抖的伸出来,身边的安公公立刻地上药丸,只是药丸还没取出来,就被严帝一把抢了过去。
一口气不知道吃下了几颗,严帝急喘的呼吸才平复,但眼睛里的血丝越发明显:“朕的位置,来的光明正大,谁都别想打朕的主意。”
南艽看着严帝,知道严帝已经差不多了。他偏头看了黎俊熙,发现黎俊熙正盯着严帝使劲瞧,心里一阵不痛快。
[小艽,小俊俊不是在看严帝,他是在看严帝脑袋上的帝冕。]
[一会儿把那个帝冕给收了。]南艽啧嘴,[玉玺要不要也收走?]
[没了玉玺南毓怎么登基?]
[让他再做一个。]
系统:[……]幸好没说把皇宫也收走。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严帝站起来问道:“艽儿真不去?”
“不去。”
“来人,将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拿下,等朕回来,问斩。”
“是!”
南艽做任务以来,第一次被人动手动脚。但为了配合演戏,他忍了。
严帝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这场宫变他一定会赢。远处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有人在求饶,有人在呐喊,南艽特别想出去看看这场盛况,连大殿上严帝的亲兵被成文翰的部下斩杀,他都没去看。
黎俊熙一个生活在法治社会的青年,第一次正面这些血腥的打打杀杀,不是游戏的虚拟,也不是中二少年相约的荷尔蒙爆棚式打架,这是真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着横七竖八倒下的人,他有点反胃。
手被人牵住,南艽发现他脸色苍白,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恶心想吐?”
黎俊熙点头。
“不会是怀了吧。”
南艽身上要摸他肚子,被黎俊熙一把抓住:“别闹。”
南艽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别怕,很快就结束了,我相信成文翰会速战速决。”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又好像过的很快,不多时,几个人慌乱的跑了进来,之后是严帝,严帝走上龙椅坐下,丝毫不在意下面是何状况。“皇儿,朕封你为太子,你速速去将南毓杀了。”
南艽叹气,这人已经魔障了。
不大一会儿,大队的人马有条不紊的进了大殿,人群自左右分开,南毓和成文翰走了进来。“皇兄!”南毓看到南艽平安无事,这才放心。
成文翰一身铠甲,威武非常。殿里众人见到成文翰和南毓,纷纷行礼。严帝像是看不见一般,依旧摆着天子的威严:“尔等谋反,给我拿下。”
但并没人听他的。
“毓儿,朕是想传位于你的。你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南毓撇开脸,不去看他。
严帝又指了指南艽:“这人不是你兄长,他不是南艽,他是鬼。你快将他拿下,朕封你为太子。”
成文翰皱着眉看着严帝,严帝的疯癫显然比他料想的要快得多。
“哈哈哈,你们不会赢了,朕才是正统!”严帝站起身,“朕会一直做皇帝,你们都不配,你们都不配。你们只配当朕的傀儡。”
南毓看着严帝装疯卖傻,问道:“父皇,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过是你的儿子?”
“你们都是朕的棋子,都是朕的棋子。这把龙椅,只有朕能做,你们都不配。”严帝说,“我没你这么爱哭的儿子,你不配。我也没你这么不听话的儿子,你也不配。”他说道,“朕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朕有国师,国师会抓鬼。朕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后面的话是对南艽说的,黎俊熙听了生气极了,吼道:“你才不得超生!”说完,还不解气,又吼道,“你弄掉我的孩子,你才是坏人!”
南艽看了他一眼,给他点个赞。
成文翰看着严帝,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何要毒害我?为何要利用毓儿毒害我?”
“你不配问朕问题。”
严帝拒不回答,但已经没人想听他的回答了。这时,严帝冷冷一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逼宫了?笑话!南翳还在朕手里,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幼弟命丧黄泉?”
“皇兄……”软糯的声音传来,一个小团子小跑过来,抱住南艽的腿,怯怯地看着严帝。
严帝满眼的难以置信。
“其实你都猜到了,何必在自欺欺人。”
严帝摸着龙椅,一口血喷了出来,即便是晕过去,也死死抓着龙椅的扶手不松开。
大殿很快被清理干净,安公公看着南艽,十分为难:“老奴去守着陛下吧。”
南艽点头:“也好。”
安公公叹气道:“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南艽挥挥手,让安公公推下。收买安公公并不难,安公公对两位皇子是真的好,他自己一辈子都是个太监,又是看着两位皇子长大的,把皇子当成自己孩子疼这种话,他是打死也不敢说的,但南艽有读心术,很轻易就知道了他的想法。正因为安公公对两位皇子心中有偏袒,得知严帝的打算后,他倒戈的很快。不过安公公伺候严帝这么多年,眼下的情形,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一切有惊无险,算是尘埃落定,南艽看着龙椅很是好奇:“超想上去坐一坐。”
黎俊熙小声道:“其实我也是。”他说,“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风光,历朝历代,那么多人醉心于此。
南毓闻言,立刻说道:“皇兄你快坐,随便坐!!”
“不不不,你坐。”
“你坐。”
“你坐!”
“你坐!”
两人还在谦让,黎俊熙已经迈着步子上去了。艾玛,龙椅啊,原来,这么硬,这么冷,从这里往外看,风景也没有多好。
成文翰看着黎俊熙在那儿做了一会儿,然后挪了挪身子冲着大皇子招手:“艽艽你来,不坐白不坐,我俩一起坐。”顺便让系统给我们拍个照。
看着两人在上面不知道为什么换了好几个表情和手势,但怎么看都有点…怪异。
他悄咪咪看了看满脸带笑的南毓,心说南家莫非疯病是遗传?那要给毓儿好好找大夫看看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