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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嘿嘿,我又是深夜来更文了。

      三

      途中凶徒拨了个电话,让他向家里求救,父亲承诺一定会给钱救他,才安心点。

      安乐终于回来了。
      等到麻木的邵宥谦一听到他的声音传来,立刻激动地站起来,却忘了这笼子容不得他站起来,撞得“咣”的好大一声响,外面都听见了。
      有人探头进来看个究竟。

      外面的人问怎么了,进来看的人瞟了捂着脑袋的邵宥谦一眼,笑嘻嘻地说:“傻小子不小心撞上铁栏杆。”
      传来安乐的声音:“我看他不是傻,是太激动。”说着竟推门进来。
      邵宥谦一抬眼便看见了他,心里好一阵紧张,手心出汗,蜷缩着身体,指甲快要陷入肉里。

      “怕成这样,第一次被绑架?”安乐道
      邵宥谦不想承认自己是怕死,却知道自己的神情、动作早已出卖自己,只好点头。
      安乐大笑起来:“凡事总有第一次,不用紧张,我是一个有信用的人,担保一收到钱立刻放了你,不过收不到钱就难说了。”
      他是话里有话。

      邵宥谦急忙道:“我父亲已经答应给钱了!”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会比我这个不读书的更不清楚?”
      “我父亲绝对不会不救我的。”这句话既像说给安乐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那就期待邵老先生的好消息。”

      在付钱期限到来之前的一星期,邵宥谦才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
      冷饭馊菜强迫习惯中,人是整天整夜地困在笼子里,睡不好、坐不好、站不直,困久了整条背脊连带臀肉隐隐酸痛,几乎怀疑被放出去后腰脊变得再也伸不直,偶尔有放风机会,是手脚被拷上,从笼子里拉出来,拉到厕所里排泄。凶徒很有经验,看守得极严密,完全没有逃走的机会,哪怕一点点。排泄完很快又被塞进笼子里。耳朵里总是充斥着污言秽语,这几天听到的粗口词汇量是他过去二十多年的总和。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带着随时失去性命的忐忑与恐惧,眼睁睁看着光阴无声无息流逝。睁眼看着早上的阳光照在房间的左边,然后看着它极其缓慢地从左边移到中间,再从中间移到右边,最后慢慢地变得昏黄、黯淡,这一天算是结束了。
      好像用一把最钝的刀行使斩首刑,不会干净利落地一次过将脑袋砍下来,而是把刀放在脖子间,拉锯一样来回磨,将生命磨断。
      无言的折磨,很痛苦,尤其之于邵宥谦。

      在被绑架之前,他的人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甚至能说比起许多人,顺利得简直令人嫉妒。从小循规蹈矩的他,7岁已经能旁听家族董事会,有板有眼;15岁就前往美国念书,从哈佛商学院顺利取得硕士学位,回来后更加是谨言慎行、凡事虚心求教,生活低调,几乎无法从任何周刊杂志看到他的个人新闻,属于不是刻意去提,很少人会想起的那类人。
      他以为不会这么倒霉,又或者绑匪们根本想不起有他这个人,没想到……

      这个星期里,安乐很少露面,有一两次,邵宥谦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倒是那位苏师爷,每天都能看见,更莫名的是几乎每次要排泄的时候,来押他的人里总有苏师爷,每当他直起身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苏师爷的眼光在胸口、下身扫来扫去,眼镜片反射出不怀好意的光,邵宥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过分的是,苏师爷还会趁拉着他的空挡,籍机在他光裸的身体上东摸一把,西摸一下,他很抗拒,会闪避。他不怕得罪苏师爷,傻子都看得出这里面真正有资格说了算的只有安乐,为了钱,安乐一定还不会对他怎么样。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苏师爷是怎么一回事,同性恋也不是没见过,不过自己不是,也不会为了保命而将身体献出去讨好苏师爷。
      要讨好也是讨好安乐。

      这个想法一蹦进脑袋,连邵宥谦都自己吓了一大跳——胡乱想些什么!
      惊觉到在重大压力之下产生的变化,邵宥谦感到另一种恐惧与无能为力,一边恨不得眼前发生的事情都只是噩梦,一边坚信自己能从变故中挺过去,心开始被扭曲,日复一日,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

      眼看快一个星期了,邵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而这天,一整日都不见苏师爷的人影,直到傍晚,苏师爷一脸阴沉地踏进来,抬头便遇上刚解完小便,被人从厕所里拉出来的邵宥谦。
      邵宥谦一看见苏师爷的表情,马上暗道一声不妙,不安像大块阴影一样压下来。
      果然,他的想法没有错。
      苏师爷阴侧侧地看着他,眼睛里藏着欲望,从喉咙里迸出两声假笑,指着邵宥谦道:“他老子说钱还没筹够,请再宽限几天。”
      听了前半句,邵宥谦的心已经瞬间变冷,然则更令人害怕的还在后头。
      “既然他们不守时,也别怪我说话不算话。你们,”苏师爷招呼来几个人:“拿他去刷干净,老子今晚帮他破处。”

      话音刚落,邵宥谦已经猛烈挣扎起来,嘴里大声求饶,不断请他们放过自己,一再保证家人绝对会拿钱来赎他的。一路被拖向浴室,一路喊着,喊到后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喊着什么,只是觉得必须要喊出来。
      压抑着,他会死。

      他们当然不会很用心的洗,随便拿水冲几下,用大毛巾浑身一抹,又给拖了出来。此时的邵宥谦已经喊到喉咙沙哑,声音减弱,还是不放弃地喊着,被绑架至今,从未如此急切盼望能忽然救兵出现,将他救出这个魔窑,又或者自己能晕倒,一睡了之,什么都不知道。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转眼间,邵宥谦已经被强壮过他许多的数名大汉用力压着,用绳子将他的手脚分别捆在床的四角。挣扎无用,眼看下一刻就要被人拆食入腹,邵宥谦的身体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血色快速从脸上褪去,嘴唇苍白地颤抖着,明明脑子里有许多话想喊出口,还想继续求饶,却发现自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完全出不了声,越是想做,越是做不了,任凭念头在脑子里越积越多,几近爆炸。

      当苏师爷出现在眼帘里,当苏师爷的手开始抚上身体,属于他人的体温通过皮肤源源不断地传送到大脑,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坚持了多日的邵宥谦终于压至崩溃。

      正当苏师爷准备摸遍他的全身时,突然传来一把声音:“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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