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APP》碎瓷妆

6、陈玄番外（2）

　　她被带走之后，你依旧觉得内心焦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低等魔物十分重欲，因而在你刚刚成为魔的时候，时常会被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欲望折磨。那个时候，司南带你去找女人，甚至找低等魔物解决问题，你其实并不喜欢那种生活，你觉得和那些奇奇怪怪的魔物做就像是人类同畜生做，你觉得恶心，所以，你会在他们满足你之后，杀死他们。司南说你这样的行为简直比原生的魔界人更像是魔界人。

　　可是在你的法力越来越高之后，你的欲望也随之变淡，少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出现。

　　今天，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她是人类女子吧，还很符合你的审美。

　　你其实不必忍得这样辛苦的，明明她就是一个可以任你施为的人类，而且，她就被安排在你的个隔壁。

　　她还有用，暂时不能动她。这是你给出的理由。

　　你唤来女婢，让她帮你疏解现在这难堪的情绪。你也没有必要忍着的，你只是不太喜欢这些低等魔物的身体，你觉得丑。

　　女婢即使不是对你忠心耿耿，至少也是对你唯唯诺诺。你享受完女婢对你的服务，脑子又变得十分清醒。

　　女婢拖着长长的蛇尾巴依偎在你的脚边怀里，她的身上冰冷异常，皮肤摸起来像是层层叠叠大小不一的薄铁片。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还觉得这女婢身上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味，气味很淡，却让人闻了有些想吐。

　　你觉得恶心，觉得她们恶心，也觉得自己恶心。

　　于是，你就将她杀掉了。

　　杀掉她的感觉很爽，就像是你的灵魂得到了救赎。

　　只是你这一次依旧不满足，你想，如果是她就好了。

　　司南听说你的异状，专门跑过来找你喝酒。他知道你喜欢维持人类的样子，也喜欢人类伴侣，虽然你不喜欢人类。

　　她从自己房间跑出来，正好被司南抓住，送到你面前。她被他拖着，像随风飞扬的蒲公英种子，美丽而又脆弱。

　　她的手腕被司南抓在手里，脆弱得仿佛会被折断。

　　你并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她，你想要将她藏起来。就像是小时候你父亲给你做的那只木剑，你只想藏起来自己偷偷舞，不想要让任何人知道这把剑究竟存在于什么地方。那是属于你的小秘密，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欢喜。

　　你想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司南却让她给你倒酒。

　　她抱着酒壶，薄纱从她的手腕滑下来，露出莹白的手腕。她给你倒了酒，那手腕就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像是在向你招手，招呼你握住它。但是她的身上沾了司南的气息，你被这气息激得几乎就要展开翅膀，那是一种所有物被他人染指的本能的愤怒。

　　司南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去，然后听到司南在问你昨晚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似乎认定了是这个人类女孩子让你变得有些奇怪，他不认为你会被她伤害，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用她来帮你灭火。你讨厌低等魔物，却又选择低等魔物而不是她。你这样的做法一点都不像是个魔界人。

　　送走司南之后，你走入她的房间，她睡得很熟。

　　你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腕，摩挲几下，又低头亲吻一下，将她身上司南的气息去除，你心情愉悦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两个时辰之后，你才被惊醒，刚刚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只是做了个梦？

　　有守卫来向你通报，说是安恬和燕覆过来了。你来不及多想，立刻跑到门外。

　　严格意义上来说，燕覆并不是你最直接的敌人，只是你仇家的后代。但是没办法，你陈家被灭门，只剩你一个，还堕了魔，而他们燕家呢？每个后人过的几乎都不错，虽然已经被你杀的只剩下一个燕覆。但是，燕覆他是令人景仰的神啊。就算是和一个妖女在一起了，世人竟然只会指责妖女，而对燕覆宽容不已。

　　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燕覆和安恬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等在门外。一群低等魔物严阵以待，但其实他们实力太弱，只要对方一有点行动，这些魔物怕不会就会变成尸块。

　　安恬说想要见见她。

　　见什么见。

　　你连话都不想同他们说，直接对其发起攻击。安恬急急躲过去，然后对你破口大骂。你才没兴趣跟他们聊天，与之打斗一番之后，双方都落了伤。其实燕覆和安恬单独同你打，哪一个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他们两个人联手，你就有点落了下风。

　　半晌之后，他们便从魔界逃走了，你的翅膀被燕覆用刀砍了一下。

　　有属下跟你说，司南带着她去了花园，你便没有停歇，直奔花园而去。

　　看上去，她被司南折磨了一通。

　　司南关心你的伤势，你想知道她被折磨之后是否受了伤，她却只关心她的安恬。她甚至还想通过讨好你来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只是她的演技过于拙劣，而心思又过于透明，最后不仅没讨好到你，还惹来司南的嘲讽。

　　你让女婢带她回房间，自己则和司南坐在花园里大眼瞪小眼。

　　你不太想理会你自己的伤，司南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说你早点把她睡了就好了。

　　人类女孩子嘛，贞洁是很重要的。谁睡了她，她就要跟谁走。

　　他说得倒轻巧。

　　“你还记得人是怎么将狼训成听话的狗的么？你要先让她知道你的权威是不可抗拒的，你要先教训她，知道你的厉害，知道你可以随时将她杀死，她的命完全掌握在你手里。然后呢，你就对她稍微好一点，告诉她，她做什么事你会开心，你开心了就奖赏她，让她也开心。慢慢的，她为了自己能好过一点，就会主动来讨好你，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你听着，不发表任何言论，但是有些意动。

　　“我只是怕你狠不下心来。”司南接着说，“你对她是有点不一样的，为什么？她究竟是哪里吸引到你了？”

　　“可能是，观察她的时间太长了。”这是你给出的理由。

　　司南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看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