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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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这个不开心的孩子操着一成不变地声调，与其说是失望，不如说是觉得遗憾，“果然，回去我还是杀手，什么都不会改变。”轻而易举地辩倒了我，还让我哑口无言，可他还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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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库洛洛！
按说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没道理以智力著称的库洛洛到现在还没动静吧？
伊尔迷来自未来这件事真的很难转过这个弯吗？
应该不会吧？
偷偷地回头去看，发现死捏着下巴的库洛洛还纠结在那‘边边角角的人物’和‘边边角角的剧情’的问题上呢！
我说呢，难怪他想不透，压根儿就抽不出空往这边想，难道这就是所谓配角之间的惺惺相惜？被他奉为主角，跳脱‘边边角角’这个框框的同志们（例如西索啦，伊尔迷啦）都是名副其实的大配角！反而真正的主角（什么奇牙啦，小酷啦）都是路人甲乙丙丁！
看到一屁股以标准大爷嘴脸坐沙发上的西索，还跟自己打了个尾带小桃心的招呼，“呦～”大少爷显得有点恍惚，确认人是西索没错之后又锁了锁眉头，随即熄灭冷却，恢复一潭死寂。
这一系列细微的感情变化被库洛洛悉数收入眼中，沿着墙边画了个半圆蹭过来，悄无声息地拽拽我的衣服，“看见没有？”
“看见了，两个人马上就要断桥相会了！”我压低声音，唯恐破坏气氛！
库洛洛啧道：“什么啊，我让你注意那面瘫的反应！”
我愕然，“你叫他面瘫？”
身为腹黑类领军人物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另一潮流类型面瘫？！这么说‘面瘫必腹黑，腹黑未必面瘫’中你属于第二类的事也曝光了？
库洛洛以为我是在搞个人崇拜主义，但他最不缺的就是崇拜者，本来要出口的话也不说了，让我自己去一边平复心情去，什么时候能用正常的眼神看他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悻悻地挪到墙角思过，我的确是在崇拜他，只不过崇拜的不是他那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见我面如沉水了，他才慢悠悠地点了下伊尔迷的方向，“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已经踏入坟墓的人又活生生地站到自己面前。”
是吗？我怎么没觉出来伊尔迷的眼神有什么……
不对！我就没觉得他有眼神过！
为难地扯了扯嘴角，“恕小的眼拙……”
“说明他所存在的时点上，西索非死即伤，好一点是下落不明，反正不会是这个能直立行走的西索。”
“他的时点？那是什么时候？”
库洛洛瞥我一眼，“就是未来，书上没有画的。”又说：“你可以提前嘱咐他守口如瓶，但不经意的眼神，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剧透。”
我拖着差点掉下来的下巴，“你知道啊？”
他笑，欠抽道：“有什么是你想瞒我，最后还成功了的？”
嘿嘿嘿奸笑数声，我提醒他，“你忘了小酷那……”猛地收了声！
想想有多少江湖豪杰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葬送了性命？
好在库洛洛假装没听见，“你也不行？”
原来不是没听见，是更娱乐的事出现了——调侃舍我其谁地去，碰一鼻子灰而回的西索！
刚刚还自信满满，觉得从大少爷嘴里套话肯定手到擒来，马到成功，转眼就吃了闭门羹，被人家大少爷看空气一样看得尴尬无比，知道你在那里，可就是不想理你，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西索灰头土脸地回来，此刻见我和库洛洛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立马摆出一脸的无所谓，给自己找场子道：“我们不太熟呢～”
西索这边说着，那边伊尔迷无所事事得来回按电灯开关，咔吧，咔吧，被出来上厕所的夜神月撞个正着，斜了这个新人一眼，面露轻蔑，“哈？连电灯都不会用？”转身彭地关上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众人默默无语，原来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眼里是这样的啊，库洛洛趁西索不注意小声嘱咐我，“刚刚的事别让西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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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劝你一句，这几天你最好对他卑躬屈膝一点！过两天学校有活动，要求学生必须住校，其实没有特殊情况都得住宿，平时我就应该住的，这次怎么也逃不过了，所以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还是巴结着西索比较好，他能出门，可你不行啊，要是我放在家里的食物被他糟践或是干脆藏起来，你想想你怎么办吧……”
于是这两天你总能从西索脸上看到迷惑不解的神情，还有库洛洛脸上亲切的微笑，昨天库洛洛还在浴室争夺战中谦让了一把，着实让西索受宠若惊，当时就愣在浴室门口了，“库洛洛，你不会是要干什么坏事了吧？”
这本来是西索不打招呼擅自离队时库洛洛说他的话，现在角色整个对调了，库洛洛笑脸对西索不外乎有两点原因：1，他想吃新鲜热乎的饭菜。2，他不想接受小酷的帮忙。
小酷要是知道这些，恐怕又要伤心了……
那时候刚被告知记忆会被抹掉，出了书房就看见一直在门外等自己的小酷有些拘谨地站起身，不是有句俗话吗，越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越是小心谨慎。
杀人很容易，因为不把他人的生命当回事，所以放人一马也很容易，库洛洛抬手摸了摸那双激动时会变红的眼睛，“其实，也没那么好看。”
记得小酷当时似乎打开了库洛洛的手，因为他说了他的族人，这让小酷感到气愤和羞辱，那感觉就是你可以说我，但不可以说我的族人，听了半天才明白小酷想说什么——我的眼睛很好看，这是我们民族的骄傲。
就好像领土神圣不可侵犯，可以灭亡的是国家，是政府，但绝不会是民族，可人真的很奇怪，小酷，你问窝金，问库洛洛，找他们寻要答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杀害你的亲人，因为你的眼睛很好看啊，是连自己都会觉得好看的好看！
可惜小酷却没能理解库洛洛那句话的深意，更不理解他是带着怎样的感情说出那句话。
可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知道，他是后悔了。
难得，真的很难得，所以说库洛洛没有重视小酷对自己的心意也并不是无情，只是小酷所谓的喜欢终究太浮于表面了，也许库洛洛毁容了他还会喜欢他，因为他总是对库洛洛抱有这样那样的幻想，用自己的想象不断地完善这个虚构的形象，这份感情是由欣赏而起，那么，有痴痴迷恋不可自拔的一天，就有不屑轻哼‘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的一天。
也不知道是穷奢极欲惯了还是怎么着，大少爷也不穿拖鞋，光着一双嫩了吧唧的脚在家里走动，搞得我只好天天擦地，好在是木地板，要是大理石的还不得擦出人影才算合格？好嘛，真有你的，来社会主义国家玩小资来了，真不怕人民力量大。
对局势颇为敏锐的夜神月发现伊尔迷处于中立之后就迫切地想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这样跟库洛洛西索就二对二了，所以伊尔迷刚来的几天里，月神对伊尔迷出其的殷勤，但渐渐就没热情了，大少爷油盐不进，实在不上道，月神觉得他无趣得很，也就懒得搭理了，“月神，你这样不好，目的性太强。”哪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没价值就丢掉啊，我才叹了一句，就被月神不耐烦地推到地上，“少对我指手画脚，像你这种乏味的女人离我远一点。”
站起来拍拍屁股，居然没土，我果然擦得很干净，甚感欣慰。
伊尔迷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只有我还跟他说话，就连西索都放弃他了，说良心话，不能怪西索，这一天天的，每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下场，像西索那种本身就十分傲气的主怎么可能还那么主动往上送，伊尔迷又不是玛奇，装模作样也要有个度吧，况且调戏一点反应都不给的伊尔迷真的很无聊嘛！以上这句是西索的原话。
其实西索还是很够意思的，当天就搬到书房来睡，坦然地宣布月月从此都要打地铺，因为床，是给本大人睡的！可想而知月月对伊尔迷的怨念了，新兵都给班长洗臭袜子刷鞋，凭什么你个新人一来就享受单人间？！典型的欺软怕硬，要知道真正可恶的是霸占你床的人啊！……但是这个人很强，我也没有办法，还有，其实伊尔迷……也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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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伊尔迷没有答应月神，这百平米出头的房子，容纳七个人已经很超标了，你们还要分拨分派？那其他人还活不活了？就是我们没意见，你们自己不觉得挤得慌啊？
伊尔迷继续保持中立，月神在强大的西库组合下继续卑微的，敢怒不敢言的活着，这样不是很好很圆满吗？
不过月神最近有点不大对头，总是盯着库洛洛，然后露出十分阴毒的表情，我估摸着他忍辱负重酝酿了许久的阴谋可能要准备启动了，八成用库洛洛和西索的间隙大做文章！就是我们俗称的挑拨离间，成功后通常能达到两败俱伤或是更进一步干脆借刀杀人的目的，失败的下场嘛……那个，反正月神也不能再惨了……
赢了扬眉吐气，输了照旧，没什么大损失，我就当没有看到，把整治的工作留给凶残的盗贼头子和在大变活人的戏法中很神奇地把活人变成死人的魔术师吧。
敲了敲门，这间两天前还是西索大人闺房的房间一进去就给人一种凶案现场的感觉，异常地诡异啊，我没有听见里面回应就擅自进来了，因为我推测我手里端着的饭菜凉透了馊了他也不会回应我的，伊尔迷就像那具凶案现场必不可少的主角——尸体，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挺尸，黑洞般虚无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睁着，貌似死不瞑目，看着小时候被我用吸管吹了好多纸球上去的脏兮兮的天花板，也许是对房间的卫生标准不满意吧，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您将就着吧！还有上下铺和地铺的呢！
把吃的东西放下，我推开厚重的窗帘，喔！这土，咳咳……算了算了，还是就让它这样呆着吧，回头看见挺尸的家伙很不敬业的眯起了眼睛，好像是担心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到。
人家连防护措施都做好了，不拉开似乎很浪费感情，于是我豁出去两手掰电梯门一样拉开窗帘……
干净清爽的阳光扑面而来，然后就看我一个人在那里扇啊扇啊地挥手，心想晚上我可不管给你拉上，“大少爷，请您趁热吃吧？”
可能是我作为女仆不论是音调还是语气都不够到位，所以大少爷连理都没理我，我很挫败，突然，半天没有动静的大少爷出乎意料地侧了侧靠在床边的头，我霎时心中惊喜万分！
这算不算是有反应了？
瞅了一眼西红柿鸡蛋，又瞥了瞥挂着几根青椒作点缀的土豆条（对不起我本来是打算切丝的），在我鼓励的目光注视下把脑袋转回去朝着似乎已经培养出感情了的天花板，嗯……这应该是对饭菜不满意的意思吧？
果然晚上我进去送饭的时候那些菜依旧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可怜巴巴的无人问津，不止是饭菜没变化，又一天过去了，大少爷就这么躺在床上，连姿势都不曾换过，难道不觉得无聊吗？不觉得很磨人？很难熬吗？
看来这段多出来的时间对他来说真的是多出来的，非常的多余，他只是单纯地把时间耗完，然后回去，我告诉他时间静止了，于是他就把自己也静止了。
总之得想办法让他吃点东西，想想在这几个人当中谈得上了解伊尔迷的只有西索而已，于是去问西索：“小伊爱吃什么？”西索想了想，直到我苦苦哀求他才心满意足笑眯眯地说了一堆，都是华普物美那种老百姓超市买不到的东西！
在我咬牙跺脚决定后半月靠土豆活之后生生把东西买了回来，上供一样摆在大少爷面前，没想到起效那么迅速！
只见石像状态的大少爷缓缓地动了起来，然后……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发誓想心事绝不会是这个神态！他就是在发呆！
唉声叹气地从伊尔迷的房间里出来，西索贴心地围上来问我：“有收获吗？”惨败啊，于是我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倒豆子，跟他们诉苦，西索接过我手里的供品，边往嘴里塞边耐心地听我吐苦水，“……我担心被贬为凡人的他在不吃饭的情况下抗不了那么多天，诶？你挺喜欢吃这个的嘛！西索啊，这些不会是你爱吃的吧？”我笑着随口一问。
咽下最后一块丹麦曲奇的西索绽放出那种很无害很恶心的笑，无比灿烂地说：“不吃不就浪费了吗？”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转头对库洛洛和月神说：“由于买这些东西造成咱们的预算超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咱们恐怕只能吃土豆了。”说完叹了口气……
这次‘扔他出去’的眼色，库洛洛毫无悬念地使给了月神。
“孩子不爱吃饭，要喝蓝瓶的……”
听到电视传来熟悉的广告词，我不禁暗忖：这也是个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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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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