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荒神就是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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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荒霸吐’就是我啊。”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另外两个人瞬间被震撼了，太宰治瞪大眼睛，神情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神明是中原中也？！可是这小矮子哪一点像神明了？
兰堂俯视中原中也，良久他笑了，嘴角的弧度带着利刃般的锋锐，“我心里早就隐约有了答案。”
“我的记忆，仅是从人生途中开始的。和受到冲击而失忆的你不同，八年前的那一天，我的人生才算是开始。在此之前，就只是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那是哪里，就只是漂浮在黑暗中。”中原中也声音低沉，不带感情的诉说，仿佛讲着别人的人生，“也不知是谁的手打破了封印，入侵了空间，把我拉到了外面的世界。”
【在不存在感觉的青黑色黑暗中，“”在那里。
这里没有上下，也没有左右。就连时间的流动都十分暧昧。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问题“”都不知道。
那里很安静。仿佛在深井底部一般，又或是说如同暴风雨在头顶席卷而过的大海深处一般的沉默。
“”被包围在这片粘稠的黑暗中。沉重的阴霾。
黑暗的另一边，有一面透明的墙壁。就是那个将自己困了起来。这是封印，“”的直觉如此想到，并不是由于自己知道这个词。“”不知道语言。因为“”不是人类。但是并不是作为明确的语言，而是作为语言产生之前的概念，“”对那面透明的墙壁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透明的、厚重的、将自己围困起来的封印。如同坚固的约定一般令人确信，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的墙壁。
墙壁的那边，有时会有什么在闪烁着。
从右到左，又从左到右。
虽然那只是封印那边往来人群的影子，但“”还并未建立起人类这一概念。
有些人会偷偷看向这边，有些人只是快速地经过，有些人则是仿佛诉说着什么站在那里。但是不论是哪种人影，都被封印隔绝在遥远的地方。如同雾里看花。
那道封印————有一天被打破了。
神域被破坏，黑暗被玷污，外界侵入了这里。有人将“”叫了出来。暴风雨一般强烈的感情席卷而来，“”被压得喘不过气。如同快要溺死一般。他对外界没有兴趣。但是外界并不允许他这样想。
“”被强壮的男人的手抓住了。
红黑色的火焰从被触碰到的部分喷薄而出。
那是婴儿呱呱落地的声音。
新生的事物必须抛弃一切旧事物。“”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什么。忘记了自己在黑暗中感受到过什么。平稳的青黑色黑暗。温柔的孤独。这些已不再能保护自己。
婴儿的啼哭充满了世界。“”获得了火的形状。
之后愤怒的火焰，将地上所见的一切有型之物，悉数破坏、粉碎、燃烧殆尽了。
就这样————“”诞生了。】
他盯着兰堂，“那只手就是你吧，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我追查这件事就是为了知道真相。”他眯起眼，话语中逐渐带上了威胁，“好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站在后面的太宰治默默的听着话，脑海里一下子蹦跶出“男妈妈”“接生婆”？所以兰堂=中也的接生婆+男妈妈？
“……”以前的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兰堂伸出手，空气中带上了异样的气息，“我当然会告诉你，因为你有资格知道这些。”下一刻，黄色的光芒瞬间从兰堂的手中释放，短短几秒便覆盖住了整个造船厂，空间被转换了，周围的场景变得截然不同。
造船厂外，东方玉屹立在外面仿佛看到了里面发生的名场面，嘴角微勾，动作优雅的吹奏雪凤冰玉笛，凛冽的笛声响彻无人的海岸。
如果有熟知华国音乐的人就会立马听出，这首笛音赫然是——十面埋伏。
与此同时，中原中也被黄色的异能一下子击飞。
“中也！”太宰治转身喊道，“为什么重力无法防御？”
“我的亚空间和子弹不同，是不受物理法则的影响。而这里，是从通常空间中隔离出来的异世界。”兰堂看着太宰治被空间隔离，“即使你是无效化异能，但只要把你隔离开，你的异能也无济于事。”
太宰治眼神冰冷，突然后面传来动静，中原中也浑身包裹着红光从天而降，一脚踢向兰堂，刹那间黄光和红光不断交错，但即使是操控重力，中原中也依旧处于下风。
兰堂手持亚空间方块，微笑，“在这个空间内，你根本没法接触到我，而我却能自由地攻击你。”话落，亚空间方块分裂，浓缩成四个小方块，一个接一个攻击中原中也，他闷哼一声，从天空重重砸在地上，掀起无数烟雾。
落地的时间，中原中也立马操控重力减小身体重力，不断跳跃躲避来自上方的空间波。太宰治徒然身体翻转，一把巨大的镰刀擦着鼻尖袭来，然而他的身体还是太慢了，“呜啊”，剧痛自胸口上阵阵蔓延，他倒在地上，面前手持镰刀的人赫然是早就该去世的先代首领。
“最近过的好吗？小鬼。”
太宰治拂过胸膛处长长的伤痕，那是一道自肩旁斜蔓延到腰腹的伤口，但他却没去管，眼睛紧紧盯着那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的‘人’，笑容僵硬了，饶是他也没有想过竟然还能见到先代首领，“死了之后脸色反而变好了呢，首领。”
“不，应该是先代首领。”
中原中也站在空间外，面色凝重，“异能是不可能伤的了那个笨蛋的。”
太宰治鄙视的瞥一眼中原中也，“中也，我真是服了你的智商了。先代首领手上的镰刀不是异能而是实际存在的物质。”
“也就是说，即使是你被砍到了也是会死的吗。”中原中也额角蹦出一道青筋，狠狠瞪一眼太宰治，决定等出去后狠狠打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打了个哆嗦，他看向站在空中的兰堂，“先代已经死了，你做了什么。”
“我的异能是将亚空间里存在的尸体变成由我驱使的异能生命体，当然我一次也只能驱使一个生命体。”兰堂道。
闻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惊愕，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异端奇怪的能力。太宰治挤出声音，“太超出常理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曾经是欧洲的异能谍报员，我是为了夺取日本政府发现的高能量未知生命体才来到这个国家的。”
“那个生命体就是‘荒霸吐’吗。”太宰治说道。
“我之所以决心实施这个计划。”兰堂看向沉默的中原中也，眸光中透着极度冰冷的杀意“中也，就是为了找到并杀了你。代替先代将你收做下一个异能生命体。”他又看向太宰治，面色冷凝，“太宰，很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太多了，只能让你和中也一起死了。”
“哇啊，我才不要呢！殉情也要和漂亮小姐姐一起啊，和一个矮子蛞蝓算什么啊！”太宰治当即反对，一脸不满。
中原中也听得咬牙切齿，这个绷带混蛋！“混蛋太宰，你以为我乐意要和你死在一起啊？！”
太宰治摊手，“所以啊中也，我们合作吧。”
“没用的废话！”先代重重挥下镰刀，锋利的刀锋斩向不远处的太宰治。太宰治立马弯下腰，千钧一发的躲过突如其来的一击，身体不断闪避先代的攻击，趁机跑向中原中也的方向，拼命伸出手触碰亚空间。
然而兰堂一眼就看出了太宰治的企图，伸手一拉，亚空间面积瞬间增大，牢牢围住太宰治。太宰治抬起头看向中原中也，嘴角微弯，“就是这么回事，应该明白的吧。”
“少来指挥我。”中原中也话刚说完，空间波瞬息而至，几个跳跃闪避攻击。借力冲到兰堂面前，一脚踹过去却被兰堂用空间方块挡住，接下来的攻击都被兰堂用同样的方式挡下。
“八年前，我也曾打算把你……也就是‘荒霸吐’收做异能生命体。但在‘荒霸吐’显现的瞬间，就将周围的一切全部摧毁，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要让本体彻底死亡。”
一个用力，亚空间扭曲了中原中也的小腿，让他禁不住痛喊出声，身体被兰堂用力甩向地面，砸出大片烟雾。然而还没有完，兰堂大笑着凝聚出巨大的空间波狠狠砸过去，发出剧烈的轰鸣声。
太宰治躲闪时看见，瞳孔微缩。
烟雾散去，出现的竟是完好无损的中原中也，兰堂惊愕道：“什么？将自己的身体高度重力化来增加密度并借此抵挡住了冲击吗？”
“我说——你想知道我战斗时为什么要收起双手吗？”中原中也半蹲在地上，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宁静，眼中含着一丝淡淡的悲悯，也许是对别人的又或者是对自己的……
太宰治游刃有余的躲过先代的攻击，听见中也的话顿时竖起耳朵听，他也很好奇呢。
身体表面红光大绽，似火焰一般愤怒的燃烧，中原中也把双手伸出来，“若是有一天我将输得一败涂地，那么我多少会涌现出些许的眷恋，眷恋我这么一个人。”
兰堂睁大眼睛，心脏久违的感到丝丝悸动，就连常年挥之不去的寒意竟也散去了一点，那是……什么？他哈哈大笑，“精彩！若将你收做异能生命体，就能驱散我所感受到的寒冷！”
太宰治大喊：“过来，中也！”
中原中也向太宰治伸出手，低吼，“是你过来啊，混账太宰！”
太宰治眼角染上一丝笑意，砍下的镰刀正好击中他绑着石膏的手臂，中原中也瞳孔微缩，“喂！”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被刀锋割下的绷带下竟然是一层钢铁，这骚操作瞬间惊呆了中原中也和兰堂，“什么？！”
他则就地翻身直奔中原中也的位置，“中也——！”
“过来，太宰——！”
“别想得逞！”兰堂伸手狠狠一挥，亚空间壁瞬间向中原中也冲击，然而他抗下了，稳稳的站在原地，固执的伸出手，眼神死死的盯着太宰治。
两个人的手随着距离不断缩小，终于隔着一层薄薄的亚空间壁，十指交握、缠绕。蓝白色飞舞着文字的光芒一时间大绽，解除了兰堂的异能。中原中也松开手，跃到空中，拳头紧握，“结束了，老哥。你是逃不过重力的。”说罢，一拳将兰堂捶到地上，溅起无数石块。
太宰治走向身形开始不稳的先代，“只要兰堂先生的异空间消失，你自然就会消失。但是——”
先代不甘，重重举起镰刀，狠狠朝太宰治挥去。黑发少年扬起邪肆的笑容，弯腰冲向先代，一拳砸进先代大张的嘴巴，“好歹让我揍你一拳吧。”
下一刻，先代的身体崩溃、消失。
“这是我给你的回礼。”
太宰治漠然的把钢圈扔掉，也松了一口气，戴着那么重的钢铁他也很累的好吧。
中原中也缓缓从口中降落，站在兰堂面前，心情既新奇又复杂，“你这货是魔术师吗？混账太宰。”
“我说，中也啊，谁会没事往自己手上打个石膏啊。”太宰治站在中原中也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兰堂，“你会告诉我们一切的吧，兰堂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荒神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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