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恋爱世纪》九葛

20、原委

　　席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第二天中午了，看着左勒笑盈盈的看着他，说了声早安和午安。
　　席明应着，起身穿衣服，才发现门外围着一群医生和护士，这是帮左勒检查的吗？
　　没想到有那么多人看着，席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让应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明，你还要那群人看你多久啊，我帮你换衣服。”左勒抢过席明的衣服，帮他穿了起来。席明也不敢做什么，老实的背着门的方向坐着。
　　穿到裤子的时候，左勒故意在席明耳边说：“明，还好昨天已经帮你穿了内裤，不然这暴露的地方可多了。”席明脸色爆红，想说什么抵回去，但是又怕左勒作出什么他无法应对的事情，就盼着早点结束。
　　其实说着这些话的左勒，可是好好的护着席明，不让他暴露任何地方。他家的明，可是只有他能看，别人想都不用想。
　　一刻钟之后，在左勒故意慢吞吞的服侍下，席明终于穿好了衣服。医生也被许可进入了。左勒坐着接受医生的检查，带着层层隔离设备的医生看起来真的很怪。
　　“左先生，我们要抽一些血样。看看疫苗是不是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医生说。
　　左勒点头，伸出手。
　　疫苗？席明觉有有些奇怪，什么疫苗，怎么他都没听过？但是现在也不敢打扰正在进行检查的医生，只能在旁边担忧的站着。
　　左勒把席明的担忧看在眼里，突然逗趣的，示意席明看看点滴瓶架子。
　　席明当席明看到那蓝色的杆子上一小片已经干涸的白色液体，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情。
　　看着席明的思绪已经被带开，左勒松了口气。随后又不禁感叹，怎么现在那么关心起他的感受了，就连他一丁点的担心都不行。看来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
　　“左先生，有任何新情况我们会立刻告知您的，不用担心。”医生微笑着退出了房间。
　　左勒没有让席明反应过来，就立刻缠着他，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
　　“记不记得高三曲夜离开的时候？那个时候……”
　　看着左勒说得眉飞色舞，席明没有打算，点点头，不时得插上一句，然后把整个回忆串联起来，就这样，他和左勒相遇了，起初是被强迫，然后席明爱上了左勒，再然后左勒开始恶趣味的利用席明的喜欢捉弄他，经过那么多事情，左勒承认了，席明在他心里，已经在他心里。
　　“我，爱你，明。”认真的表情，但是意外的没有看到席明欣喜欲哭的表情，反而是淡淡的笑，淡淡的有股忧伤在里面。
　　“你不相信我吗？”左勒皱眉，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他还会说谎吗？他左勒大人千百年来第一次真心对人说爱，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没有留下浪漫的回忆。
　　还没等左勒把结果逼问出来，门外又出现了不速之客。
　　戴着眼镜，头发灰□□神奕奕的左教授站在门外。席明这是第二次见到这个威严的教授，立刻站了起来，离开了左勒身边，像是想让左教授不要误会。
　　玻璃窗外，左教授正穿着医生给配置的防护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以防病毒传染。
　　“你来了。坐吧。”左教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子。席明坐下了，有些局促不安，更多的是对左教授来访的原因很害怕，因为他和左勒在同一间病房的消息左教授是知道的。
　　“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开口问着左勒。
　　“不错，至少还活着。”左勒的口气有些怪怪的，这样也不能怪他，从前太多事情留下不好的回忆了，如果没有爱上席明，左勒会认为自己一生绝对不会爱上什么人，当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面容严肃的高学识的老教授。
　　“你和他打算就这样？”左教授瞥了一眼席明，还是把视线定在左勒身上。
　　席明听见这个问题，身子一震，然后低下了头。其实很早就知道，他不配，不配站在左勒身边。
　　“是啊。他不好吗？至少不会嫌弃你儿子，至少在你儿子快要死的时候，还陪着我。”左勒下了床，挤在席明身边，微微斜靠着席明，然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你会不会死，这还是一个不能确定的问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和男人在一起，是还像以前一样拿来气我吗？”左教授显然不认为左勒是真心喜欢席明的，只是认为这又是左勒为了丢左家面子的一个新游戏而已，这个儿子有太多的前科。
　　“你认为我在玩儿吗？”左勒看向这个“父亲”，邪邪的笑着，怎么全世界都不相信他是真心爱着席明，曲夜是这样，他父亲也是这样，或许他的前科真的是太多了吧，多到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真心。感觉到一个有些温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明，他的明，总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至少他知道，自己爱着他。不，或许明也不认为自己是真的爱他，只是，无论他做什么样的决定，明也绝对不会离开他身边的。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这点。
　　“父亲。”
　　左教授一愣，从小到大，左勒从来没有叫过他，今天竟然会……这代表做了原谅了他从前做的那些事情吧。左教授，掩住自己的眼睛，泪水从眼睛中流出，自己果然是老了，果然是老了。
　　“等我出院了，我带明去家里，我们会好好照顾您。”看着左教授失礼的匆忙走出病房，掩住脸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左勒有些狡黠的看着席明，洋洋得意，似乎在说，看，其实很简单。
　　“你父亲，很疼你。”席明说着，他不知道左勒是不是真心原谅他的父亲，但是，能让左教授这样感动，左勒办的至少不是坏事。左勒和家人一直以来不能挽回的关系，也许就这样冰释了。
　　“我知道。都能不要老脸把小旭何晢他们请来，他，已经做的够多了。”更紧的握住席明的手，然后然席明抱着他的腰，自己则依偎在席明的怀里，明身上有一种另人觉得依恋的魔力。
　　等到两个人都察觉还没有吃饭，就已经下午了。左勒只好松开席明，让他心爱的明去做顿能填饱自己胃的大餐。然后期间还是不放过每一次骚扰席明的机会。
　　“明，要做好多好吃的，昨儿我可是被明给榨干了，得好好补充一下，不然的话今晚会没有力气。”
　　“你，你，别说这种……”
　　“哪种？把我榨干这种话吗？但是明，你也几乎被我给做的，射都射不出来了。很辛苦吧。”
　　“别说了。”席明利落的切着蔬菜，这还是左勒一个呼叫器吩咐小护士买的。
　　咬了一口席明的脖子，然后再轻轻的吮吸，直到能看到红红的点，暗自觉得还不错，蹭了蹭席明的头发，发觉席明的发间有根白色头发。忽然想起雷辰旭告诉他的事情，明他在工厂做工，而且，活得很辛苦。这些都是他的错。以后好好好对他。左勒决定着。
　　席明已经开始习惯左勒偶尔偷袭的动手动脚，除了还会脸红之外，已经不会再害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吃过饭，席明放下完，认真的看着左勒，然后一字一句的说：“能告诉我疫苗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左勒一定，觉得糟了，明还没忘记早上那个事情。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要骗我，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不说也可以。只是别对我说谎。”席明开始收拾碗筷。
　　左勒就看着席明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把实话说出来，而且他不确定最后席明是否会留下。但是席明那种受伤的表情真的让他心疼，看吧，爱上一个人连他心疼自己都舍不得，左勒也只好叹口气，服输。当然就奠定了此后左勒被席明吃得死死的命运。
　　“好，明，我告诉你。你听我慢慢说……”
　　席明坐在左勒对面，保持谈话的正常距离。
　　“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如果你不来，我死也无所谓的准备。你来了，来得那么义无反顾。我一直觉得你一定会来，事实证明，你真的来了。所以，我放任了自己的任性，让你陪着我，第二天，小旭告诉我说，有个消息，医院方面透露说，他们在研制疫苗，针对这次特殊流感的。还没有完成临床试验，但是动物试验已经成功了。所以……”
　　“所以什么？”席明有些焦急的催促，身子已经激动微微前倾。
　　“所以，我就成了临床试验的第一人，我并不知道我会不会因为这个新研制的药而活下去，但是看着你在我身边，那么放松。也不会追究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所以，我隐瞒了下来。我不知道如果告诉了你，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那段时间，你有时候会变得很烦躁？”、
　　“对，因为，我舍不得你，我不想，死。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好好活着，如果试验成功，那么那些药也会让你活下去，如果试验失败，那也没什么，顶多是失望一次，我们一起死而已。”
　　席明握紧拳头，想哭，但是咬紧牙关，忍住，他不清楚左勒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受那个所谓的临床试验。但是他想象的出，一个人甘心做一个实验品所要面临的恐慌，那种不知道会不会莫名其妙就死亡的恐惧。为了他而甘心做一个实验品。只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