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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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唉呀，这可头疼了呢……这下要怎么办才好呢？”
漂亮的少女闻言回头，她长长的头发被粉色的发带绑束起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灶门祢豆子把怀里已然甜甜睡去的六太裹进被子里面，轻手轻脚地走到屋外，体贴地问道：“怎么了吗，妈妈？”
灶门葵枝有些不好意思，她苦恼地说道：“我刚刚发现家里的盐不够了，可是爸爸和炭治郎已经出门了，如果之后要他们再跑一趟镇子，就实在是太辛苦了……”
“那就让我去一趟吧，”祢豆子笑了笑，“爸爸和哥哥他们离开的时间还不久，现在去追的话，不用到山下就能叫住他们，我只要走快一点就好了。”
另外几个弟弟妹妹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纷纷自告奋勇要前去跑腿，然后全部被长姐温温柔柔地镇压下去，“不行哦，你们年纪还太小了，如果没有我和哥哥陪着的话，大家都会担心的，好好在家里帮妈妈的忙吧。”
说完，她又转过头看向母亲征询同意。
灶门葵枝叹了口气，带着歉意说道：“也就只好这样了，麻烦你了，祢豆子。”
祢豆子微微一笑，把外边妨碍行动的罩衫脱下，朝着下山的路奔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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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和室之中，肃穆的空气仿佛带着千斤的重压落下。但此刻，让地上趴伏着的他更加惶恐和痛苦的，是面前站立者的目光。
“小生…会…会再吃的…！”
“我能再吃更多的肉……变得更加强大……！”
所以，所以请不要……
“不行啊，你已经没有办法了，”穿着洋服的身影站在那儿，声音缓慢而柔和，但冰冷如蛇的嘶鸣，“你已经吃不了更多了吧，响凯。”
请不要放弃我……！！
“我非常失望。”
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响凯眼中忽然一阵剧痛，“下弦六”的字符被刻印上了代表否认的交叉线。
“不……不！”原下弦之六·响凯怔愣了瞬间，忽然便不断嘶声恳求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无惨大人，我可以……”
“就这样吧。”
鬼舞辻无惨轻描淡写地丢下这一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心，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听这个不思进取的下属的辩解，就要让鸣女将自己传送走。
“唉，这是怎么啦？”
一个悲悯的声音突然挤进了这无用的噪音之中，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再瞬间联想到声音的主人，鬼舞辻无惨下意识皱了皱眉，停下了离开的步伐。
他冷冷看向和室门外，披着深色法衣的童磨就从那儿冒出来。童磨的目光在地上的响凯、以及响凯眼中被划去的字符上面转了转，立即便露出了了然又同情的神色。
鬼舞辻无惨便看着童磨先是向他问了好，然后假惺惺地关怀了一下地上的响凯，又主动为响凯求情，“实在是太可怜了，无惨大人，请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名为响凯的鬼一瞬间露出了极其感动的神色。
而鬼舞辻无惨沉默了一下，尽力维持不让自己脸上露出太嫌弃的表情，然后冷冷开口。
“我不需要无能者。”
这毫不留情的点评让响凯期待的目光再次黯淡下来，而童磨则仿佛完全没看见自家老板沉下去的脸，自顾自说道：“既然这样，就试着考验一番如何？”
嗯？
鬼舞辻无惨投注以疑问的目光，响凯也抬起了原本低垂的脑袋。
童磨笑吟吟地提出建议：“我的意思是，既然鬼杀队那边的‘柱’可以通过杀死一位下弦来晋升，我们这边也可以效仿呀，不是吗？”
——杀死一位“柱”，即可重新回到下弦的位置上。
去杀死吞吃…至少杀死过一位下弦的“柱”级剑士……吗？
听出童磨的言下之意，响凯的背上忽然便生出密密的冷汗，然后就听见那个在无惨大人面前还言笑如常的家伙继续说道：“虽然您不需要无能的下属，但也可以试试废物利用一下嘛~，如若能够顺利斩杀‘柱’，就证明他有作为下弦的资质，如果不能的话，也不过就是……”
他微笑了一下，话语停在了那儿，但听到这番话的鬼舞辻无惨和响凯都理解了那未尽之言。
如果做不到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就干脆去死好了。
响凯的嘴唇颤抖着，身体紧绷起来，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是陷入了恐惧还是激动之中，但他的挣扎不过数秒，随即便哽咽着喊道：“我可以杀死‘柱’，我可以证明自己能够变得更强！……无惨大人，请求您给我这样的机会吧！”
鬼舞辻无惨审视的目光冷冷压了过来，响凯只把身体伏得更低，以示自己的决心，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鬼王不置可否地说道：“那就去做吧。”
响凯的心中一瞬间被狂喜和感激占满，又过了一会儿，在一声冷哼之后，和室中便再也没有了别的动静，响凯等了许久，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鬼舞辻无惨和那个突然出现的鬼都消失不见了。
他松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却又不禁回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个虹色眼眸的鬼。
“那便是……上弦吗？”
他神色复杂地喃喃。
此刻被响凯念叨的童磨已然跟随鬼王一同回到了无限城，在扭曲无序的诸多房室之间，鬼舞辻无惨一回头就看见童磨已经找了个地方舒适地坐了下来，心里的情绪又在无语和恼怒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长长呼出一口气，算了。
如果换个其他的鬼，他早就施以严厉的惩罚了，哪怕是其他上弦，除了黑死牟之外……不，以黑死牟的性格也决计不会这样……至于其他上弦，除了有时候因为太激动而抢话的玉壶和上弦六中那个蠢货妹妹，也不会有敢这么无礼的……
如此一想，好像童磨还真就是个特例。鬼舞辻无惨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可他能拿童磨怎么办？毕竟……童磨这种神经病实在难以预测。
不错，鬼王心里早就给童磨下了这么个定义。这个家伙是个从小就和正常人不一样的空心者，在近距离能感应到被他转化的鬼的情绪和内心的无惨，在童磨身上感受到的，从始至终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像是一尊所谓无忧无怖的佛像，有着极其光鲜亮丽的外表，和对比之下极端冰冷空洞的内心，童磨使出的血鬼术便是他最好的体现。也正是如此，在童磨平时悲喜自在的神色变化中，哪怕是自诩和人类已然是两种物种的鬼王，也不由得有种想要反呕般的不适感。
这是对于另一种意义上的“异类”的不适。
偏偏童磨实力十分强大，很有能力，做事也相当利落，再加上他手下那些好用的信徒，自然不能因为这一点不喜自减臂膀。更何况童磨的脑回路和常人思维完全不同，哪怕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种种情况加注下，这位上弦之二之于鬼舞辻无惨，就仿佛是一个打了不以为意、骂了又听不懂、跟他较劲最后气死的是自己……总之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家伙，别说探查内心了，平时能不见就不见，最好只远远地接受任务就行了。
而且说到底童磨从未踩到过他的底线，相反，如果不是那种强烈的异质感，这种有能力还十分体贴的下属，他恨不得多来几个……童磨这种的同款就算了。
“所以，”鬼舞辻无惨的声音沉下去，“你为什么会在那里，童磨？”
难道是鸣女……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后方安静端着琵琶的鸣女忽然心里打了个冷颤。
“您还记得吗？我在那附近有一些信徒，我是去那些地方‘家访’的，”童磨的嘴角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承蒙他们的款待之后，竟然意外地感受到附近有无惨大人的气息，想着还是应该去拜见您。”
“正好撞上那孩子的事，看他那么渴望您的认可，如果一点希望也不给，实在太可怜了……”童磨话音一转，笑道，“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满足他的愿望，说不定还能为您扫清一些烦人的虫豸呢！”
随着他缓缓诉来，鬼舞辻无惨的眉头也渐渐舒展，面色回到了不辨喜怒的平静。
“那就这样吧，”鬼舞辻无惨冷淡地说道，“继续找青色彼岸花，我赐予你们永生不是用来白白耗费的……”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忽然觉得不妙，果然一看，他这位上弦之二露出了苦恼的神情，哀哀自责道：“信徒们寻遍各地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我前去寻找时也没能找到目标，都怪我不擅长探知和搜索，竟然这样辜负了无惨大人的期待，实在是罪该万死。”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杀掉了鬼杀队的花柱，在为您扫平产屋敷的道路上做了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贡献，我今日都无颜见您呢！哎呀呀，您要怎么惩罚我才好呢，不如……”
“好了。”鬼舞辻无惨及时打断了他，“我只需要看到成果，其他的不必多说。”
这样说完，他立刻让鸣女将童磨传送出去，见到上弦二的身影瞬间从无限城中消失，鬼舞辻无惨心里松了一口气，之前误会鸣女透露自己行程而导致的不满，在这一刻总算消散而去。
鸣女：？
在童磨一瞬间被扔回万世极乐教，坐在那一堆舒舒服服的软垫中的时候，另一边，奔跑着追赶父兄二人的祢豆子，在山道之中，遇到了一位奇怪的行人。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