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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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之鬼中，下弦之二、下弦之三和下弦之四纷纷对视，他们并不敢过多窥探上弦的动静，只向同等级的十二鬼月靠近。
“下弦之六……好像是前段时间被鬼杀队一个女孩杀死了。”下弦之三病叶低声说道，“下弦之一和下弦之五我就不太清楚了，你们知道什么消息吗？”
下弦之二辘轳皱着眉摇头，零余子的消息更没有他们灵通，只能茫然地摇动脑袋。
“嗯？”一个笑眯眯地声音在他们背后响了起来，“你们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穿着黑红法衣的上弦之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了下弦的这边，锋利的金扇展开一半，被他悠悠闲闲捉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这位上弦的大人态度如此亲切，让剩下的这三个下弦稍微放松了一些。零余子也算是第二次和上弦之二碰面，她的紧张不由得被上弦之二那种轻快的态度所消融，让她壮着胆子在问候之后回答道：“是、是的……只是因为他们不在，我们稍微有些不安。”
上弦之二笑了笑，“不要紧，再等一下，你们就都知道了，看——”
金扇悠悠指向了某个方向，三个下弦不禁向那个地方看过去，但那只是一块空地罢了。零余子有些疑惑的回头，却发现这位上弦的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上弦那边的位置，只轻轻地落下一句话。
“——可别失礼哦。”
“铮！”
下一秒，随着一声拨弦的琴声，空间再次转动，十二鬼月的正前方，抱着琵琶的女人端坐在突然出现的人身后。
……这是谁？在这个疑问刚刚诞生在下弦之鬼心中的时候，原本阖目的六眼武士睁开了眼睛，他对着突然出现的身影，端正地行了礼。
零余子骇然发觉到，在他们下弦之鬼都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上弦竟全都已然跪了下去。只是比起端正严肃的武士、诚惶诚恐的老头、和恭恭敬敬的壶上异形与两兄妹来说，之前与他们搭话的上弦之二显得要轻松得多。
“见过……无惨大人……”六眼的武士慢慢说道。
这个熟悉到可怕的名字乍一被，还不知要做什么的下弦鬼们立刻颤抖着跪了下去，冷汗瞬间打湿了他们的衣裳。
端立在众人之前的和服女子，正是变幻了身体拟态的鬼舞辻无惨，那双血红色的双眼冷冷注视下来，上弦行礼的速度很快，让下弦也紧跟着跪拜下去，不至于致使愤怒。
但不满总是难免的，实力弱小又不懂得看脸色的下弦一个一个地更换，轻易就被鬼杀队的“柱”所杀死，前段时日甚至一下死去了三个。就连鬼舞辻无惨较为偏心的下弦五，和实力勉强能入他眼中的下弦之一也在这其中。
“……废物。”
和服女性外貌的鬼舞辻无惨冷冷道。
零余子瑟瑟缩缩地跪拜在地上，听见鬼王的这一句话，恐惧几乎让她瞬间瘫软下去，她下意识就要开口求饶。
“哎呀！”
一个声音却率先响了起来，是那个笑意盈盈的上弦之二。童磨金扇在他指间慢慢合拢，他自下而上望着鬼舞辻无惨，叹息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竟然让您如此失望？”
“但您这样说，那定然是有我们没做好的事情了。我真是惭愧啊……”童磨假哭两声，“请将期望告诉我们吧，让我们能更好为您分忧呀！”
上弦……真厉害啊。零余子又一次忍不住在内心暗暗感叹，这回不是因为上弦之鬼的实力压迫，而是这位上弦之二竟然敢在鬼王大人面前如此流畅的说话，这是零余子决计做不到的事情了。
鬼舞辻无惨沉默了一下，他的眉头蹙了蹙，“我对你说话了么，童磨。”
“是这样啊。”童磨立刻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擅自插话，这实在是应该惩罚，不如我将眼睛挖出来向您赔罪吧！”
这家伙……？！几个下弦都忍不住腹诽起来，身为鬼虽然能够再生，但疼痛还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几个一想到会被鬼王惩罚都会恐惧得颤抖，这个上弦之鬼竟然还能……
“……我要你的眼睛做什么？”鬼舞辻无惨深呼吸。
原本他是要顺势算算下弦的帐，但那怒火被童磨一番话打消了大半，只剩下满腔无语。
鬼王无语地挥了挥手让童磨闭嘴，刚才这家伙一番打岔，险些让他忘记召集十二鬼月要做些什么了。
“下弦之一、下弦之五和下弦之六，在前段时间相继被杀。”
“上弦之三死在了鬼杀队的炎柱手中。”
剩下的三个下弦鬼慌乱地对视了一眼，短短的时间内，下弦鬼死得如此多……甚至还有上弦死亡！？
如果说下弦之鬼的死讯不值得上弦们惊讶，那上弦之三猗窝座的死，就连黑死牟这位上弦之一都动容了一下。
“竟然……猗窝座……死在了人类……手中吗？”六眼的武士缓缓道。
老头状的半天狗“噫！好可怕……”地念叨着，然后将身形缩得更小；玉壶反倒是“嘻嘻”两声，既有些惊异于猗窝座这个武痴竟然被杀，又有些幸灾乐祸；妓夫太郎则阴沉着脸和妹妹一言不发地对视了一眼。
鬼舞辻无惨赤红的双目冷冷注视着下面跪拜的十二鬼月。
“我留你们这么多年，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一片冷肃死寂之中，刚才还没什么反应的上弦之二却忽然泪流满面，他掩面痛哭道：“太残酷了！太可怜了！……猗窝座阁下，他竟然死在了根本不应当是他对手的剑士手上，好难过……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准备好怒怼一番下属的鬼舞辻无惨突然感觉剩余的话语死死卡在了自己嗓子里，而其他了解上弦二三之间的上弦们保持了可贵的沉默，完全不打算给童磨捧场，只有上六兄妹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慢慢闭紧了嘴。
“请您吩咐吧。”泪水仍然不断从那双彩虹般的眼眸中溢出，童磨哀哀叹息道，“您如果失望于猗窝座的落败…那毕竟是他实力不足，仅仅是个上弦之三罢了，而且这么多年也从没有一次能如他所愿打败我或者黑死牟阁下。”
“既然您召集我们前来，如果属下与黑死牟阁下能有幸为您分忧，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
下弦们又忍不住内心发了个问号：上弦二和上弦三究竟关系是好还是不好？
而黑死牟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被童磨顺口拉过去一起垫背，他此刻只是缓慢而真诚地在内心道：
猗窝座……罪不……至此。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 7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