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梦忆（仙剑四BL同人）》错过飘忽的美

3、第一章之三

　　天色渐晚，玄府中一个小小的柴房内……
　　“撕拉——撕拉——”一阵摩擦的声音。
　　“哼——！就凭这点破绳子还想困住老子？”云天青站起身来，身上的绳子早已脱落，吃痛地揉了揉早上被摔得酸痛的背和腰，“都是那个玄霄害的，被绑了这一会儿，更加痛了！”
　　“咦？你怎么？”
　　“哈哈！少见多怪了吧，没点本事怎么出来混呢！怎样？趁现在逃出去么？”云天青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封启源身上的绳子。
　　“……多谢！我还不想走……”
　　“不是吧……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么？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念着她？”
　　“我……”
　　“你被关在这里，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又冷又饿的。她可是在跟另外一个男人洞房耶！你还不死心？”
　　“我……我觉得绾绾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的……”
　　“……”
　　“若她是被逼的，我自是一定要带她走。但是……若这样真是她的选择，她喜欢这样的话，我会祝福她的……”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么？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吗？”
　　“……不！对我来说，能看到她幸福就足够了……！云公子，你也许不理解，但若日后你遇到一个你真心喜欢的人，也许就能明白我今日的感受了！”
　　“……是……是这样吗？”
　　“……恩！云公子，你先走吧……我想去看看，看看绾绾是不是真的自愿……自愿嫁给……别人！”封启源神情复杂地说完，行了一礼，便转身出了房门。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即使她不在自己身边？不懂啊……！嘿嘿~！我也跟去看看也许就懂了吧！哎呦~！好痛，一定是摔得青肿了。哼~！认识不过两天，抱了我两次，又摔了我两次。把我摔得这么痛，自己现在却风流快活去了。这叫……这叫始乱终弃！”云天青看着封启源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封启源。
　　“咦？你怎么也来了？”
　　“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嘛！人多好办事嘛！”云天青笑眯眯得说道。
　　“也好！小心点，别被人发现！”封启源想了想，便同意了。
　　家丁丫鬟都在前院忙着招待苏家人，一路上倒也没遇着什么人，二人很快便来到了玄霄的住处。正巧，看见了玄霄回房，推开门走了进去，似乎也没有发觉身后有人。
　　二人交换了下眼神，达成共识。飞身几步，藏于玄霄房的窗户下的花丛中，既方便看着屋内的动静，也不易被人察觉。
　　二人从窗户偷偷看向房内。
　　玄霄步入房中后，并没有往屏风后的里屋去，只坐在了桌子旁边，一言不发。屏风后面，披着盖头，身着红色嫁衣的苏绾绾安静得坐在床沿，双手绞着衣角。灯影摇曳，美丽得像一幅画。
　　屋外二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有些异样的感觉。封启源自是希望这屋内的新郎是自己，毕竟看着自己的恋人与他人成亲，心中难免纠结。而云天青的脑中竟莫名地闪过这两日与屋中那男子相处的画面。就在昨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屋内的人却是自己。这么想着，心中竟有些发酸。该死！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定是因为这个玄霄长得太好看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云天青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道。
　　就在这二人的思想天马行空之时，屋内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相公……”绾绾迟疑得开口道。
　　“……”桌边的人沉默。
　　“相公，你可是还在怪我？”
　　“……”继续沉默。
　　“……相公，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绾绾自己把盖头掀起了一半，叠于脑后。自床边起身，缓缓走向玄霄，声音甜腻，就是再狠心的人听了也该心软了。
　　“……”玄霄依旧坐在桌边，只伸手摸了摸悬在腰间的玉佩。
　　见玄霄没有搭理，绾绾走至玄霄身侧，轻轻得将身体靠在玄霄身上，一双如玉的纤手已扶上了玄霄的肩，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揉捏着。
　　“相公……？”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玄霄依旧不说一句话，一只手仍放在腰间悬着的玉佩上，眉头微蹙，似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在确认着什么。
　　绾绾轻叹一声，放开搭在玄霄肩上的玉手，缓缓走到玄霄的正前面。摘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头饰，接着，竟将手伸至腰间，拉开了束着那杨柳细腰的腰带，慢慢褪下了火红色的外衣。见玄霄仍不抬眼看她，又继续动作，欲褪下贴身的衣物。
　　屋外二人看着她的举动，甚是惊讶。那封启源本能地就想冲进去阻止，而云天青则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拉住封启源，否则他一定会冲进去。可令二人更加惊讶的是，他们俩居然谁也动不了。是的，无法移动，无法出声，只能惊讶地对望，一时竟忘记看着屋内。
　　“啊……！”
　　一声娇吟将屋外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二人赶紧往房内看去。只见那绾绾脱得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遮住前面，白皙地后背暴露在空气中，香肩尽露，正轻轻颤抖着。而一只手则被玄霄抓住，刚刚正是被抓得吃痛得叫出声。
　　“相公……”见玄霄有了反应，绾绾顺势倚靠在了玄霄怀中，埋首于玄霄的衣襟中，轻轻地蹭着，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则攀住了玄霄的后背。
　　屋内香艳的景象将屋外二人震住了，封启源眼中夹杂着愤怒、无奈和忧伤。而云天青的脸上也是异常精彩，此时的他心中不禁想起被那个人怀抱住的感觉——很温暖。云天青觉得胸口闷闷的。
　　玄霄猛地将绾绾的身子搬正，让她正对着自己。抓住她的那只手仍没有放开，另一只手则伸向绾绾的颈间。绾绾不做任何抵抗，顺从得看向玄霄，一双眼里闪动着的尽是妩媚和诱惑。
　　“啪……”
　　随着声音的响起，绾绾迅速低头，看向自己的颈间。玉佩……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被玄霄扯了下来，绾绾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相公……你这是……？”稍稍调整了下，仍是用那甜腻地声音问道。
　　“你是妖吧！”玄霄冷冷地问道，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相公，你这是从何说……”后半句硬是被玄霄冷冷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不用装了，你身上戴的这玉是我家传之物，叫做帝女翡翠，与我身上这块帝王翡翠本是一对。若佩戴其一于身，则可掩妖魔鬼仙之气，与常人无异。可却瞒不过与这玉一对的另一半，所以你身上的妖气虽可不被别人察觉，却瞒不过我。”
　　“呵呵~！好小子，居然被你看出来了，本想借这女子的身子，采你阳气，既然被你看出来了，便不这么麻烦了。直接吃了虽有些浪费你这纯阳的体质，但也没别的办法了！看招……！”这绾绾突然变了神情，不似刚刚那般妩媚，眼神中尽是凌厉，声音也变得更加尖细。抬起两只手，呈爪状，便向玄霄攻去。
　　玄霄向后猛退几步，险险地避了过去。刚定下身形，那女妖攻势又来。玄霄虽武艺不错，但毕竟是凡胎□□，不似那女妖有法力支撑，几个回合下来便有些不支。勉强得又接了几招，一个不留神，被那女妖幻影迷惑，待发现之时，女妖已攻近身前，要躲闪，已是来不及。玄霄尽力得避开要害，已有了受伤的准备，万分危急之下，却听那女妖发出“啊……”的痛苦叫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最后，在现出了绾绾的本来相貌后，说了句“公子，救我！”便昏倒了。
　　玄霄这才发现在绾绾身后站着一个人。若看头发胡须颜色，皆是雪白，似是已逾百年，但看容貌神情，却又只像不惑之年。正疑惑时，那人一辉袖，顿时，窗外传来熟悉的聒噪声。
　　“累死老子了，哎呦~！老子的腰哦！”
　　真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果然，进入眼帘的就是云天青和封启源。封启源第一个冲上来，解开外衣，盖在绾绾身上，遮住那外泄的春光。而云天青则一边揉着腰一边走上前来，冲着玄霄就是一顿吼：“都是你啊！今早害得我腰背这么痛，现在这又是被绑，又是被定的，现在更痛了啊……”
　　屋内另外两人听了，也皆是一惊，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
　　“咳……！请问这位前辈如何称呼？”玄霄强做镇定，问向那个白发白须之人。
　　“我乃昆仑山琼华派掌门太清，本是下山办事，路过寿阳时遇到这个妖孽，一路追到这京城外，却突然消失了。便在京城中寻找，不想竟附身在了这女子身上，而这女子竟有这等可以掩盖气息的宝物。还好，这妖孽如今已被我制服，不会害人了。”
　　“多谢前辈！前辈可否与我同去前厅，向我父母解释此事，也好还这两位公子的清白。”
　　“也好。我也正有事想与你和你的父母商量，小兄弟，不知你可有意向修仙呢？”

　　“哇！修仙……就是人们传说的剑仙么？听起来好像很不错耶！”还不待玄霄回答，云天青率先跳出来兴奋地说道，看那样子，似乎刚刚叫着身上疼的是别人一样。
　　“呵呵~！是啊，修仙自是有万般好处。嗯~！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身轻如燕，根骨奇佳，也是块修仙的好料子！他日若修炼又成，白日飞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太清摸着胡子，笑着说道。话虽是对着云天青说，可目光却一直盯着玄霄。
　　“咦？真的吗？那不是很有意思？”云天青天性随意，又喜好玩闹。听得这凡人可修炼成仙，自是有些好奇。
　　“那是自然，想我琼华乃百年名门大派，史上确有人飞升成功过。虽是不易，但若努力，总是有门道的。不知……”太清仍是一脸希翼得望着玄霄。
　　“咳……咳……！”
　　“绾绾——绾绾——你醒了？”封启源激动得抱着怀里的绾绾，一遍遍地确认。
　　“封哥……”苏绾绾脸色有些苍白，与刚刚一样的容颜，但已看不出那透骨的媚，却是有些清纯羞涩。
　　“绾绾，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封启源扶着苏绾绾站起身来，转身问向太清，“剑仙前辈，您看……”
　　“你放心好了……那妖孽已被我除掉，这位姑娘被妖物所控，如今只是气虚而已。稍稍进补一下便无碍了。
　　“既然苏姑娘已无大碍，诸位就随我去前厅把这件事说清楚吧。”一直沉默的玄霄此时才发话，却只字未提刚刚太清所说修仙之事。
　　太清却似乎也不是很着急，只是拢了拢长长的胡须，略一思索，遂道：“也好，也好。”
　　云天青自是没话说，他本来就答应玄霄要把这乌龙事件解释清楚的。
　　于是，一行五人便去往前厅。
　　前厅内，四位父母见到云天青和封启源，似是很惊讶；看到苏绾绾与封启源站在一起，而非是玄霄，更是惊讶；却又看见四人旁边还站着个看着有些仙风道骨的人，是更加的惊讶。然而最惊讶的是，还不待这四位父母提出他们肚子中的疑问，便被这五个人抢了先。先是苏绾绾与封启源一同跪下，请求父母成全；还不待大脑做出反应，又听云天青解释为何会假扮新娘嫁入玄家，真是荒谬之极；再然后，就是太清说明那苏绾绾态度突然转变，同意成亲并指控云天青，乃是被妖孽附身所致；最后，玄霄澄清并未与苏绾绾有越矩的行为。
　　这是什么嘛！简直就跟戏文里唱的似的……四位父母心中都这么想。
　　“也罢……也罢……！便随了你们吧！”闹了这么场闹剧，又被妖怪给趁虚而入，四位父母都觉得身心俱疲，有些难以招架。也罢，就随了孩子们的心意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许，这便是天意吧！
　　结果……阴差阳错的，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哎……！翠儿，先带这位道长去客房休息吧！”虽是同意了，但毕竟这悔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被外人知道了这件事，玄父心中仍是有些不自在，便想先打发太清去休息。
　　“这……”
　　“道长可是还有别的事情？”玄父见太清似乎还有些话要说。
　　“我乃昆仑山琼华派掌门太清。今日见令郎天资极佳，想收入门下。以令郎的资质，辅以我琼华秘法，他日定是可以飞升成仙的啊！”
　　修仙问道之事对于凡尘中人来说总是神秘的，因此俗世之人对修仙之人总是抱着仰望的态度，甚至是视之为仙人。一听太清乃是名门正派的掌门，玄父立即有些恭敬起来：“原来这位道长竟是仙山上的仙人，真是失敬失敬。这要霄儿修仙一事，我也要考虑下。毕竟霄儿是个男儿，是要后继香火的。这……道长若不嫌弃，还是先去客房歇息下，待我与内子和小儿商量商量再做答复，如何？”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对于让玄霄去修仙，玄父也是有些心动。说是为了后继香火，但谁不知玄家并非只玄霄一个男儿，这并不构成理由。只是知道玄霄的脾性，若自己不愿，别人也是难以说动。这成亲之事已是让玄霄做了极大的让步，若是要修仙，怕是也要玄霄自己愿意才行。于是，便委婉地对太清说要考虑考虑，想再与玄霄私下商量商量。
　　“……也好！那就打搅了！”太清谢过玄父，转身出门，随丫鬟翠儿前往客房。
　　玄霄、云天青、封启源、苏绾绾四人也起步欲离开前厅。
　　“霄儿，你留下！为父有些话要与你说。”玄父留下了玄霄，转身对苏老爷道，“苏兄，你们今天也在舍下休息吧，要回去也不急在这一时。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
　　“也好，这么多年没来京城了，故地重游，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说着看了看玄霄，当真是一表人才，真是有些可惜。知道他们父子有话说，也识趣得出了前厅……
　　玄霄立于厅中，一言不发。
　　“……霄儿，你对此事如何看。”玄父自然了解玄霄的性情，看他不说话，也只好自己先开口。哎，似乎不在人前时，自己这个做爹的总是不得不向儿子妥协啊！也不是玄霄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只是觉得这个儿子总有些让他捉摸不住东西，让自己也一向不去过多得管束。其实，自己心中也有些了解，以玄霄的性子，怕也是强制不住的吧！
　　“爹……人说‘相逢便是缘’。我向来不喜让感情左右，但……今日……我想随着感觉走。爹，我先回房了……”转身便离开了……留下玄父一个人在房中惊讶：霄儿今日怎么有些与平日里不同……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夜晚……正是月初，天朗气清，又无月亮，正是观星的好天气。
　　玄霄一人坐在平日里为观星特意搭建的房顶的架子上，仰望着星空。万里无云的苍穹上，满是繁星，或亮或暗，或稀或聚。看着看着，仿佛自身也融于这自然中，心绪渐渐趋于平和，想起白日说过的话“今日……我想随着感觉走”。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自己也是说不清楚，但似乎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会有个方向牵引着自己……是同意，还是拒绝？至少此时心中还没有答案……自己性情似与这尘世有些不合，修仙……就可以摆脱尘世，做到真正的清心么？怕也不是吧……
　　“哎呀~！竟有这么个好地方！咦？你也在这里？啧啧~！一个人独享有些浪费了吧！呵呵~！更何况……一个人不寂寞么？”
　　正在玄霄心中思索着那牵引自己心绪的感觉究竟是如何时，一个声音闯入了……竟是那云天青。心下有些讶异，这地方是府中一个偏僻的角落，平日里连下人都很少靠近，这云天青怎会摸到此地……
　　还不待玄霄回答，云天青便顺着旁边的大树，几步就爬上了房顶，坐在玄霄身旁。
　　阵阵酒气钻入鼻中，玄霄皱了皱眉。这人竟又喝酒了，又让他想到了当日洞房花烛那场面，记得那日……他也是喝了酒的……
　　“你经常一个人这样待着吗？”语气中少了些印象中的调笑的成分，倒是让人觉得有些落寞。
　　玄霄微微侧头，余光瞟了眼云天青，果然……跟白日里那嘻嘻哈哈的样子有些不同……玄霄转过头来，没有回答，又或者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哈哈~！定是你平日里总摆着个冰块脸，叫别人都不敢接近你吧！嗯……不用担心啦，今天你遇到我锄强扶弱的云大侠，我就好心陪陪你吧……呵~！感谢我吧……”说着还用手拍了拍玄霄的肩。
　　玄霄听得有些郁闷，还当他有心事，摆着一张受了伤似的脸，没想到还是如此顽劣。刚刚那表情，那语调，都是装来耍他玩的么？
　　“哼——”想到这里，不愿理睬他，只挥手拍掉了云天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冷哼了一声。
　　“你……今日阻止你家老爷子送我去官府，可是因为你相信我？”云天青似乎也不在意玄霄的冷漠，继续问道。
　　“……休要自作多情，我只是相信我腰间的这玉佩罢了……”
　　“……是么！”声音里又流露出一丝落寞。
　　哼~！又是老把戏？听出了这落寞的玄霄却故意选择去忽略它。果然，身旁的人立马又恢复了开心的样子，真是顽劣……
　　“你很喜欢看星星么？看你盯着它们一直看，真是奇怪，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我帅，不如你看我吧~！嘿嘿！”说着还很自恋得用手拢了拢额前的刘海。
　　“你……”玄霄有些气结……“哼~！你若是有这些星星这般安静我便看你……”玄霄有些恼火得道，语气也有些重。
　　果然……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吼得身边的人不再说话了。
　　玄霄本以为以这人的性子，不说话，一会便该离去的。又坐了一会儿后，发现身旁的人还没走，侧过脸来看了看，这人竟躺在房顶睡着了……
　　睡脸很恬静……睡着了果然比醒着要好，至少不会说那些胡话……这是第三次了吧……看这人的睡脸……
　　突然，云天青缩了缩身子，似乎是有些冷了。夜里，风还是有些冷的……
　　玄霄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了云天青，往客房走去……
　　的确是被冻得有些冷了，云天青在感觉到身旁的温暖后，不自觉得靠了过去，甚至伸手勾上了玄霄的脖子，脸也顺势埋入了玄霄怀中。
　　“其实……我知道的……一个人真的很寂寞的……真的……”云天青昏睡中模糊不清得说道……
　　玄霄愣了一下，原来他真的是为了怕自己寂寞才来的，被自己吼了也没有走开，虽然最后还是睡着了。也许，他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顽劣，不正经吧……
　　玄霄将云天青放在客房的床上，正想起身替他拉好被子。却发现云天青的胳膊仍勾住自己的脖子，并且还似乎用力想将自己也拉得躺下。无奈得伸手想将那手臂掰开，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凉，整个胳膊都是凉凉的。他很冷么？又看了看对方缩成一团的身子……不禁叹了口气。就着被对方半搂住的姿势，解开外衣，在云天青的身侧躺了下来。刚一躺下，对方便像八爪章鱼一样粘了过来，整个人贴上来，似乎要最大面积得汲取自己身上的热量……玄霄自己也有些奇怪，自己向来不喜与人亲密接触，怎么偏偏对这个人如此亲昵举动却没什么反感……嗅到从对方口中传来的淡淡酒香……哎！自己怕是也醉了吧……！
　　玄霄伸手拉过棉被，将自己与云天青盖好，也合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