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补救措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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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谱莉早上上课前特意去看了一眼计分器，发现斯莱特林的宝石并没有减少。
格兰芬多减少了二十五颗——这么看还是很明显的——她看了看斯莱特林长桌，心里想着补救措施。
看起来昨夜斯内普并没出门，詹姆很明显是被骗了。但如果是斯内普告密，莉莉和詹姆知道了会怎么想呢？或者更糟，如果斯内普说他去了，但没看到詹姆和小天狼星，结合昨天格兰芬多被扣的分，詹姆他们会不会成为成为整个霍格沃茨的笑柄？
艾谱莉觉得，这个青春期烦恼实在是太过分，不是她这个十一岁女孩子可以面对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艾谱莉愁眉苦脸地想，“——到时候再说”。
刚开学不久，格兰芬多宝石本来就不足二百，这回一下子减少了七分之一。晚饭时，艾谱莉听到到处有人在谈论他们。有人责怪詹姆定的这个时间地点，有人则跳出来批判他们做得太过高调。虽然也有人觉得这是勇敢的象征，但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代价还是相当大的。
“这算输了，对吧？我注意到，斯莱特林的宝石没有减少。”
詹姆耸耸肩。
“明明就是鼻涕精那个胆小鬼没去，狭路相逢勇者胜，赢的还是我们。”
“况且你们没什么好抱怨的，”小天狼星尖刻地指出：“这七分之一原本就是我们赢回来的。詹姆、莱姆斯、艾谱莉和我——虽然艾谱莉的魔药课和飞行课给她扣了点分——但加上我的那部分，绝对超过这个数目了。有些人不努力，那么他至少应该拥有一项美德，那就是闭嘴。”
格兰芬多长桌上没人说话了。他叉起一块牛排，有女生转过头来，似乎期待自己就是那块牛排。
“我魔咒加了十分，”艾谱莉小声指出，“飞行和魔药只扣了四分。”
“是吗？对不起了，”小天狼星漫不经心地把牛排放入口中，对着艾谱莉微笑了一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斯莱特林那边自然也有人向斯内普打探消息。斯内普对他昨晚的行踪讳莫如深，只是抽空讥笑詹姆等人的笨拙。
“蠢狮子嘛，”他说，“就是因为脑袋又大、里面又空才被称为蠢狮子的。”
“是吗？”詹姆一看见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直接冲到了斯莱特林长桌前质问：“鼻涕精，你敢说昨晚你去了吗？”
小天狼星犹豫了一下，也过去站在詹姆身边。斯莱特林餐桌上，一个金色头发的女生正挺直了脊背，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另一个女生悄悄拽着她的袖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何必管我去没去呢？”斯内普假笑了一下，“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没去。”
小天狼星直接看向他：“这么说你没去喽？”
“我知道了，我们的约战对象是个胆小鬼。算我眼瞎，竟然没发现你根本不够格做我们的对手。”
“我......”斯内普的眼神瞟向格兰芬多长桌，一个红发的身影正向他们走来。
“我去了，”他迅速回答。
“谁能给你作证？”詹姆眉毛高高挑起，摆明了他不信。
“随你信不信，”斯内普说。
“你真的去了吗？”艾谱莉轻声问。
“你们在干什么，波特、布莱克？”莉莉的声音响起来，所有人回头望着那个红头发女生。她此刻正双手叉腰，丝毫不显弱势地仰视着他们。
“我真的去了。”
斯内普重复了一遍。
“我作证。”
斯内普身后，一个浅咖色头发的男生站起来，看起来是斯莱特林不知道哪个年级的学长。
他站起来，右手支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几个人。
“夏佐·沙菲克，幸会。”
“你为什么能作证？”詹姆瞪着他。
“因为他的助手就是我，是我开门放他出去的。”
“卑鄙，”彼得尖声道：“你怎么能让比我们年长的人做助手？”
夏佐·沙菲克眯起眼睛：“因为他有本事，可以叫得动学长。还是说，你们认为我有打败你们的实力，所以害怕了？”
“什么？”詹姆听不得“害怕”二字，“谁说我们害怕了？”
艾谱莉问：“为什么你们没有被斯拉格霍恩抓住？”
“为什么？”沙菲克得意地笑了笑，“他是靠这个。”
他敲了敲斯内普的头顶，斯内普从头到脚都变得透明起来。
“至于我，因为我是‘鼻涕虫’俱乐部的高级会员，我们的院长对我另眼相看，可怜的老斯拉格霍恩！”他拖长了语调，“还以为我是真的想要问他那个魔药配方呢。”
这个调虎离山计十分巧妙，这下没人说话了。
詹姆的嘴唇紧紧抿着，小天狼星脸色铁青。艾谱莉看看他们又看看莉莉，莉莉保持着沉默。
身后四个学院的人探头探脑，夏佐·沙菲克靠在长桌上，悠闲地看着他们。
“你们没有去。”
艾谱莉使劲攥了攥自己的袖子，轻声说。
夏佐挑了挑眉，“我以为我已经说得足够——”
“我在那间地下教室里提前下了探测咒，一旦有人进入我会感知到。本来是为了防老师的。”
“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探测咒？”夏佐抬抬下巴，点了点艾谱莉魔杖的方向，“口说无凭。”
艾谱莉犹豫了一下，用魔杖一指屋顶。
随着咒语出口，艾谱莉魔杖中发出点点星光，融入周围的墙壁中。
“有意思，”夏佐身体站直，离开了那张桌子，“不过，你只能证明自己会这个咒语，并不能证明自己提前下了这个咒语。怎么样，是认输，还是平局？”
艾谱莉平静地看着他，“平局。”
“好姑娘，”夏佐翘起大拇指，拍了拍斯内普的肩头，“走吧，西弗勒斯。想学幻身咒吗？”
回到格兰芬多长桌，艾谱莉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叹了口气。
“他说什么平局？”詹姆懊恼道，“我怎么就没想到探测咒呢！”
“因为咱们两个都不会。艾谱莉，你究竟是从哪学的？”小天狼星的表情也同样懊恼。
“你的探测咒什么时候下的？”卢平也跟着问。
“昨天下午吧。”艾谱莉挑了一个问题回答。
其实根本没下。但她不敢让莉莉知道。
她哪有这么未卜先知，这是她早上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对策。她有“发生一件事后尽可能假想出最坏可能并提前想出对策尽管这个对策一般不会真的实施”的习惯，为了维护詹姆和小天狼星的自尊心和格兰芬多的尊严——虽然听起来很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当着莉莉的面维护了她的敌人。
按照她平日的的性格，艾谱莉不会出这个头。但是......为什么会真的站出来呢？
詹姆还在追问为什么是平局。艾谱莉无精打采地回答他：
“平局是因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的目的没达到，原本是我们输了。但我们识破了他们的谎言，斯内普昨天实际上根本没去。所以他们也不是大获全胜，因此说了平局。”
“他们是什么......目的？”彼得声音越来越小，他发现大家再一次看向了他。
“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们蒙受损失，无论是以什么方式；而我们的目的则单纯得多——在决斗中打败他们。”卢平好脾气地解释道。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小天狼星沉沉地说，显然觉得十分不爽。
艾谱莉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身上了。莉莉一直没回来，她也许回宿舍了，也许在图书馆，但她一定是一个人。
“我去一下图书馆，”她站起来要跑，却被卢平拦住了。
“这个给你，”卢平塞给她两块蛋糕，“很棒的探测咒。”
艾谱莉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小天狼星则挥挥手：“快去快回，咱们晚上还有个禁闭呢。”
*
“为什么要这么说？”两个人并肩走到拐角处，斯内普甩开沙菲克的手。
“我昨天根本没见过你。”
“可我昨天的确跟斯拉格霍恩要魔药配方来着，”沙菲克笑起来。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目的？”
“嘿，别这样，你是小女孩吗？难不成还担心我拐带你？”
看见斯内普的表情，沙菲克终于不笑了。他意味深长地朝斯内普的袍子里看了一眼。
“我注意你有一段时间了。你喜欢看’那种书’，我也一样。”
斯内普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看《阁楼》。”
沙菲克：“？”
“也不看《花花公子》。”
“？”
“所以想要从我这里获得认同感，恐怕是找错地方了。”
沙菲克一口老血，外加十分郁闷：“是黑魔法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