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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熊 ...
队长亚历克斯·布特面色沉重:“我们需要谈谈。”
训练结束后,他们把扫帚扛在肩上,目送着其它队员走向城堡的身影。薇诺娜朝指尖哈出白气——11月大幅降温了。
“好吧。你和莱斯特兰奇之间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这么问?”
布特根本不信:“我看到你没给她传球。”
薇诺娜对此早有准备:“别多想了,你明明知道直传是更好的方式。”
“——五次。我统计过了。”队长一副确凿的语气,“有两次你没去救球,一次直传,两次传给亚当斯——”
“看在梅林的份上,这只是训练。”
“莱斯利!你比我更清楚我们的战术。”
她瞪着远处,观众席看上去像是渺小的棋盘。薇诺娜及时刹车:“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
布特的语气缓和了点:“…我明白你是在气自己不是the most popular girl。但是说实在的——”
“什么?”
“说实在的,一切都因为你劈腿了你男朋友的好朋友——你男朋友还是西里斯·布莱克。你谁也怪不着。”
薇诺娜语气刻薄:“就在几秒钟前,我还对你的性取向坚信不疑呢。”
布特揉了揉自己的小平头:“是我妹妹告诉我的,她一直都很崇拜你。”——哦,就是那个给她送冰耗子的女孩。
她忍不住挖苦:“直到我劈腿了莱姆斯。”
队长叹了口气——薇诺娜怀疑他是否后悔把自己拖到这个泥潭了——“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干涉队友的感情生活…”
“我明白啦,很抱歉我没按计划行事,我不会再犯了。”薇诺娜摆摆手,解决了一件烦心事。
她和队长在大门前分开,薇诺娜独自走入偏僻的走廊——还有数不清的麻烦在等着她,首先就是莱姆斯。
他们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莱姆斯只是……有点不对劲。他们照常在课表的间隙相处,同样的亲吻和同样的巧克力。只是莱姆斯不厌其烦地讲起劫道者冒险的故事。说真的,薇诺娜对西里斯又被关了几个禁闭没有兴趣。
所以她只能微笑,表示这真是太精彩了,然后狡黠地吻上他的唇——那些吻也有点不对劲。莱姆斯太…礼貌了。
以她对青春期男生的了解——薇诺娜绝没有比较的意思——为什么他不想要她?他的肩胛硬得像块石头,人中连带着薄唇糊成一色。但为什么那双修长的手还停在她背后?
“也许你只是太压抑了。”安娜一脸隐晦,“压力过大会导致——”
“难道伯恩也是压力过大?”她没好气地说——安娜的男友还没放弃幻想。
安娜翻了个白眼,继续写着那份长度离谱的如尼文作业。薇诺娜在羊皮纸上画出球场和几个小点。圆点在草图上相撞又分离,模拟出对抗斯莱特林的繁复队形。
第一场魁地奇赛就在月圆后一天。唯一的好处是,莱姆斯不必亲眼见证她的溃败。比赛前一天,他早已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
薇诺娜坐在一旁,小心观察着他苍白的面色。
“千万别来看比赛,你应该好好休息。”她的语速又加快了,“而且我真的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梅林啊。我已经不想吃饭了。”
他摇摇头,又被薇诺娜抓头发的样子逗笑了:“詹姆该有多失望,你从来都没这么对过格兰芬多。”
“我们已经输给斯莱特林三年了。”——而且格兰芬多没那么混蛋,薇诺娜在心里补充。
事到如今,卡茜对胃里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薇诺娜只怀疑是自己吃得太多,导致四肢沉重——这种状态千万不能延续到明天。
她趴在莱姆斯床头。他伸手抚平她的乱发:“会没事的。”
她偏过头,贪婪地享受眷恋。
这凝固的一刻很快被詹姆·波特的大嗓门打破:“我有个大胆的计划,我们今晚去6号温室,据说斯普劳特教授……”他闯进病房,身后跟着彼得和西里斯。
薇诺娜拿起书包,在走之前忍不住说:“6号温室里新放了老鼠夹。”
走廊里空寂无人,她信步离开是非之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回过头,对面赫然站着西里斯·布莱克。
“知道什么?”
“彼得和捕鼠夹。是他告诉你的吗?”西里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冷却几个月的怒气在此刻翻涌:“我和你在一起时就发现了。”
“于是你一直瞒着我?”
她暗示过他。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信里写“练习还顺利吗”的小心思,仿佛自己埋下的是一个宝藏而不是过剩的自尊心。眼下,那样隐秘的心思早已失去意义。薇诺娜叹气:“我猜我们都错过了一个良机。”
第二天早上,她把黑发束成马尾辫,麻木地随队友走向球场。比赛开始前,卡茜冲她鼓励地笑笑——顺便一提,她也把自己的直发束了起来。
在一片喧哗中,斯基特的声音勉强通过广播传开:“游走球升空,金色飞贼飞出!比赛开始!亚当斯率先抢到了鬼飞球!”
斯莱特林球员盘旋在自家球门前,俨然组成了一堵人墙。亚当斯的球被截获了。
“莱斯特兰奇还待在外围。人们是否应该了解——她的男友就是斯莱特林?”
蓝色海洋随即发出一阵反对声,接着被欢呼声盖过。斯莱特林进球了。薇诺娜及时抢过鬼飞球,抛给早早就位的卡茜。
“莱斯特兰奇受到阻拦——”实际情况远比解说要惊心动魄。三名彪形大汉围在她们中间,外加两名击球手,摆出一副人形牢笼的架势。卡茜躲过一个飞踢,踉跄地把球传回来。
薇诺娜没去看她额角的擦伤,窜向球门,几乎是挣扎着赢下了10分。
谁也没想到,斯莱特林会把防守做到极致。守门员连同三名追球手频繁地迫近中场,几乎挤压了所有进攻的空间。后果就是,斯莱特林错失了不少进球的机会——又一次进球失效——场外响起微弱的起哄声,所有人都被沉闷的赛场影响了。
“亚当斯抢球,传给莱斯利,再到莱斯特兰奇——”斯基特试图吸引注意,“她们找不到突破口。莱斯特兰奇又传给了莱斯利,莱斯利传球——啊!被拦截了!”
斯莱特林再次进球失败,观众席响起不分敌我的嘘声——真是无聊透了。薇诺娜搜寻着队长的身影,只有金色飞贼能打破僵局。
卡茜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夺过鬼飞球,特意绕出半个球场的距离,两名对手拼命追赶在她身后。
薇诺娜像兔子一样躲过游走球,来到偏僻的交接处。卡茜抛球——
“莱斯利进球!20比10,拉文克劳领先!”
解说终于来劲了:“莱斯特兰奇挽救了局势!还有人不知道吗?她不仅出身名门,还与一名尖子生出双入对……”
认真的吗?薇诺娜忍不住笑了。
无论她对卡茜怎么想,她都着实佩服斯基特转移重点的能力——八卦声消失——两名找球手并驾齐驱,正追逐着一抹金光。斯莱特林又一次开始包围战术,三名追球手扑向布特,他艰难地甩开了一组障碍。
金色飞贼是今天唯一的出路。
薇诺娜驱动扫帚,从高处俯冲。一个对手被她撞得偏离路线——她忍着肋骨下的剧痛,继续为布特开辟航路。30英寸、15英寸、5英寸……布特的指尖更近了。
他们交换了位置,躲过一个狂飙的游走球。
就在即将结束时,疼痛击穿了她的尾椎骨——锥刺蔓延全身,薇诺娜痛得放开木把,泪水喷薄而出。她被游走球打中了。
尖叫与欢呼同时传来。一片白光涌现在眼前。
恍惚间…她任凭自己像个破布娃娃…坠落…然后是撞击…歪倒在草坪…黑暗吞噬了一切。
————————————
一个世纪后…薇诺娜迟钝地意识到,在清醒前,首先袭来的是痛苦。
脊背碎裂般地疼。她试图转身,却被桎梏在原地。光照在眼前,给黑暗蒙上了阴翳。薇诺娜睁开眼,她正躺在医院里,几张人脸围在面前。
安娜:“你感觉怎样?”
“像地狱一样。”嗓子格外干燥,“我们赢了吗?”
布特探出头:“赢了,170比10。”
她艰难地笑了。为了这个结果,薇诺娜愿意承受比现在痛苦十倍的代价。庞弗雷夫人挤过众人,喋喋不休的样子很像一只母鸡:“看在梅林的份上…你至少要喝三种魔药…这么多暴力运动…”
“我以为生骨灵就够了。”
“学得不错。但你伤的是脊椎,还要喝洛林血清剂恢复神经。还有你的脸——”
她不会毁容了吧?
薇诺娜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路易莎及时给她塞了个镜子——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头发蓬乱,上唇和眼角处添了几道肉粉色的竖痕。那是用过白鲜的痕迹。
庞弗雷夫人把一罐紫色药膏放在桌上:“不会留疤的。记得每天敷两次面膜。”
那倒可以接受。她暗自松了口气,聆听着病床两侧的七嘴八舌。她扭过头,心里一沉——莱姆斯杵在床头,面色像刚从黑湖打捞上来一样泛青。
放松,她对自己说,你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十分钟后,庞弗雷夫人赶走了探视的人群。莱姆斯留在原地——他仍需在医疗翼静养。
薇诺娜决定先发制人:“如果你不夸我,那就太煞气氛了。”
“你是个奇迹,”他摸了下鼻子,“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安全。”
这就足够了。她随即观察他:莱姆斯的棕发被吹得东倒西歪,脸色愈发糟糕。“等等——你去看比赛了?”
“你挽救了一切。”
笑容绽放在她脸上,薇诺娜试图用被子遮掩。
“还有呢?”她有点口不择言。
莱姆斯像是想到什么,他低下头,拒绝透露。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仿佛一只高速计算的狐狸。薇诺娜仰头,试图辨别空气里的信息:“你就不能告诉我嘛。”
撒娇反而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他俯下身,一只冰凉的手覆上额头:“你现在最需要休息。”
“我不要带着问题进入睡眠……”话音刚落,药剂的副作用席卷而来,再次拖着她进入黑沉沉的梦境。
两天后,她终于读懂莱姆斯沉默的含义。那是一个医疗翼独有的宁静午后,薇诺娜正坐在病床上,辨认安娜留下的变形课笔记。
“疼死了”的怒吼和脚步声从隔挡屏风后传来。几双皮鞋从帘下经过。接着她听到庞弗雷夫人的诊断,男生们七嘴八舌的描述。
很显然,他们在魔药课上被一锅飞溅的疥疮水扫射了。薇诺娜甚至能想象到那些烫伤和脓水。
屏风的一角被掀开,华纳·扎比尼插着兜进来:“我本想和卡茜一起来看你的。”
“心领了。现在是谁陪你来的?”
“几个被误伤的斯莱特林——正好是魁地奇击球员。”他面无表情地说。
哇哦。她真好奇是谁做的。
华纳对他人一向缺乏同情心。他吹了声口哨,把一盒蜂蜜公爵大礼包抛到床单上:“早日康复,美女。”
当天傍晚,薇诺娜和莱姆斯分享了巧克力和这段插曲——第二天,屏风外惨叫的人变成扎比尼。
他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薇诺娜抱着胳膊想。她等在空荡的病房(治疗魔药溅伤只需要几秒),莱姆斯到落日后才踏进审讯室。
“是不是有一些…你没告诉我的事情?比如报复斯莱特林?”
莱姆斯一脸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话说回来:你脸上的药膏该卸掉了。”
“我刚敷上的。”薇诺娜继续自己的思路,“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扎比尼下手。他的确是个斯莱特林。但他也没有拿着击球棒对付我啊。”
莱姆斯靠在门框上,用平静的目光包裹她:
“因为我嫉妒他。”
“他有什么可值得——”“我嫉妒你怀念他。”
这之间绝对有误会。她靠近莱姆斯:“可是…我不怀念他。我和他只是去了一次霍格莫德。”
“就像我一样。和你一起去帕笛芙茶馆。”
“莱姆斯……”薇诺娜宁愿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很想告诉他,这只是个习惯。就像安娜会在第一次约会穿条纹衫,路易莎会提前占卜约会天气,而她总是去帕笛芙。但真相并不等同于最适合交流的对话,没有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
薇诺娜瘪起脸:“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我只是习惯了去帕笛芙,如果你不喜欢那里。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约会。”
他抬手抚摸她的乱发:“薇尔…”“我是认真的。”“薇尔,你的药膏凝固了。”
她的脸!薇诺娜惊呼一声,奔向盥洗室——镜子上出现一张紫色面具。她连忙打开水龙头,药膏像是风干后的泥土,糊在脸上不为所动。
莱姆斯从身后靠近,用水浸湿毛巾。
薇诺娜转向他,莱姆斯抬起她的脸:“稍等。”
由于身高差,薇诺娜干脆坐在大理石台面上。反正有人在照料自己,她转移了注意力:“——所以你刚刚是在吃醋吗?”
温热的毛巾舔舐着颧骨,莱姆斯不动声色。傍晚最后的光线穿透马赛克窗格,给皮肤印上蓝绿色的格纹。她端详着在光影下沉静的面容。
“莱姆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他揭掉一块药膏:“下次不会了。”
“不,”薇诺娜感到他们陷入一个怪圈,“我不是…我只把扎比尼和西里斯看作…曾经认识的同学;我喜欢去帕笛芙,是因为它代表了我不能放在身上的小女生风格。所以不要难过了。”
他不反对也不赞同。为了擦掉眉骨上的一块紫色,莱姆斯靠得更近了。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他指尖散发的热气,嘴唇的纹路和喉结上。
“什么是…”他一心二用,“小女生风格?”
他是不是故意的?薇诺娜歪过脸,对方耐心地转到另一侧。自己只好开口:“你懂的,就是很多蕾丝和粉红色和丝绸。”
“那你是什么风格?”
“…比较…流行的风格。”她不能总是坐以待毙,“那么,你很喜欢蕾丝吗?”
即使他正全神贯注地清洗最后那块污迹,她也发现一只耳廓染上淡红。
片刻后,她声音柔软:“你应该告诉我的。所有一切。”
“好吧——先下擦脸,”薇诺娜照做了,“还有最后一件我没告诉你的事。”
“是吗?”
她不急于揭秘。肌肤洁净紧绷,让她渴望贴近他滚烫的脸颊。
薇诺娜仰起头,莱姆斯啄吻下她的唇瓣。
“大家都称呼你叫薇尔吗?”
她搂住他的后颈,拉近距离:“我想是的。薇诺娜是个多音节的怪名字,诺妮听起来像某人的祖母。”
他捧起她的脸:“我有一个……我可以起个昵称吗?”
“是什么?”
她的黑发被揉得蓬乱。莱姆斯忍住笑:“小熊。在你头发乱糟糟的时候。”
“不行。”
他再次吻上去,含住她躲闪的舌头,触觉被骤然提升到极点。薇诺娜睁眼,看他沉沦在蓝绿光线里,像地狱里最虔诚的信徒。
这个吻里有不同以往的情/欲。她感到自己不争气地脸红了——另一只手沿着曲线向下,隔着病号服,他抚摸她痊愈的脊柱。大腿分开,夹住他劲瘦的腰。她的膝盖像软体动物,嘴唇像陷落的沙子。
触摸她,占有她,叫她专属的名称。透明的津/液流出嘴角。
在一切变得不可控前,莱姆斯及时暂停。他松开她,气喘吁吁,收缩涣散的瞳孔。薇诺娜低头擦掉下巴的水渍。
空气凝滞,仿佛未成型的热玻璃。
她找回之前的声线:“…关于昵称,我有个条件:陪我去斯拉霍恩的圣诞晚会。”
他变回完美男友:“遵命,小熊。”
薇诺娜才不要告诉他:自己喜欢这个昵称。不然她也不会开出这么简单的条件——他们只需要在华丽的办公室微笑逢迎。
为着他的缘故,她今年特意打扮了一番:一件血红色抹胸裙,双层塔夫绸环绕至脚踝,形成完美的花筒状。双臂到肩颈全然裸露,低温冻成雪肤,白得近乎刺目。
黑发垂在脑后,只有一缕发丝荡在锁骨处,证明她并非毫无生气的女鬼。
晚会开始前,莱姆斯等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鹰状门环收起翅膀,薇诺娜迈出门缝。
因为他的目光,她脸红了:“这件裙子好看吗?”
“很美丽。”他上前挽住舞伴,嗅到清冷的玫瑰气息,“完全是你的风格。”
(就这么水灵灵地更新了
*擦药膏这个场景有参考
*小熊这个称呼呼应的是第五章(这么久终于让我callback了)
感谢大家的评论以及等待,以后有空还会接着更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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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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