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逍遥行》崔欣

4、第4章 前生vs主题曲

　　第二天清早，几个人离开了九寨沟，那个承载着昔日逍遥“梦想”的地方，搭乘前往成都的巴士。
　　车上几乎都是旅行回来的人们，手中都拿着纪念品，一个个都很高兴。而月如4个人却显的格格不入，他们买什么了？没有。拍照了？没有。他们在干什么？每人一个MP3，完全沉浸在自我中。只不过月如和逍遥坐在了同一排，为了给小云和李驰制造气氛，但是他俩都假寐着，像陌生人一般。
　　当月如又听到了阿桑的《一直》时，忽然睁开眼睛，想起了些什么。转头对小云说：“哎，我是不是该给钟总监打个电话，告诉他咱们要去哪，上次同意后他不是说还会来找咱们吗，让人扑空就太不应该了！”
　　“对啊，把这事忘了，到时候找不到你，又用了赵灵儿，可就坏了！”
　　被月如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的逍遥对此却嗤之以鼻，“哎，估计人家知道我们走了，就不让你唱了呢！也不知道那个呆子中了什么魔，居然把你当个宝！”
　　“是啊是啊，至少人家把我当个宝，但是你呢？赵灵儿都不鸟你是谁！死心吧你！白痴！”
　　“哎，我是个男的不怕，到时候你被他怎么样了，啊，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这种人脑子里就只有这种龌龊的思想！”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披着羊皮的狼？”
　　“这话形容你自己是很确切的，闭嘴，我要打电话了！”月如给了逍遥脑袋一记。
　　逍遥刚想回嘴，就被李驰挡了下来，而他那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使逍遥郁闷异常。
　　月如笑笑地打开手机，拨通钟总监的号码。
　　这个恶女居然把那人的手机号存了起来，哼，可怜我这个和她命运息息相关的人的号她却连问都没问过！逍遥想到这里，满腔地不平与愤恨，尤其好象似乎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的嫉妒！怎么会这样呢？！他可没有喜欢过她哦！
　　清脆的笑声传入逍遥的耳中，她笑个什么？谈点公事有那么好笑吗！哦，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姓钟的说了什么谄媚的话，切！
　　“真的？你也有事情到成都办？那好啊，没问题！嗯，一言为定，不许耍赖哦！”
　　这个恶女..她，她竟然娇滴滴地耍赖，认识她的时间不长，可是他还是很了解她的嘛！她是那种会“这套”的女生？！杀了他也不信！！除非是...不会吧，恶女喜欢那男人？有了这种想法的逍遥突然盯着月如仔细打量，一副要把人家看穿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做是为了让她赶快挂电话。
　　发现逍遥异样的月如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却笑容依旧，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更加明媚动人，一时间，逍遥愣了，只是因为她的笑容美丽吗？不，是因为她好熟悉好熟悉，仿佛笑容一直在他脑子中，只是刚刚才被唤醒一般。
　　“看完了吗？”月如仍笑盈盈的，声音也温婉可人。
　　“啊？”逍遥回神。
　　“你有病啊，刚才死盯着我，好象我是怪物一样，然后又色咪咪地看我，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学过合气道！”一口气说完，月如的本性使然。
　　“你要死啊，野蛮女！”
　　“找死！”
　　一拳向着逍遥打去，逍遥只有躲闪，不予还击。现在的男生都是这样子的。
　　一旁的人们，当然包括小云和李驰，都在静静地观战，谁也没有打断他们，没有叫好声，他们也都没有发现别人的注视。大家，好象都是乐在其中，连导游都算上。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战事慢慢平息下来，可能是月如累了，因为她正扇着扇子，闭目养神。而逍遥，也闭着眼睛，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就这样，车上一片沉静，直到1个多小时后，到达成都。乘客们好象是从地狱中重返人间，刹那间，笑声，叫骂声，充斥着整个车厢。恍然间，逍遥和月如看了彼此一眼，然后默契地大笑开来，而这个车厢的焦点也再度回到他们身上。这次他们感觉到了，可也笑的更大声了。

　　车站

　　“请问有直接到青城山的车吗！”小云问。
　　“当然拉，几个人的？30/位。”小姐答。
　　“4个！”李驰说着要掏钱。
　　“不！是5张！”月如拦下，“不是很合适，那2份我自己掏就好拉！呵呵。”
　　大家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月如，什么5个？我们明明是4个人啊！”
　　“是5个啦，我没告诉你们吗？呵呵，钟总监也要去哦！”月如笑答，眉眼间露出一种喜气，连语气也很温柔。
　　“你说什么！”逍遥跳脚，“小白脸也来？凭什么！”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要和总监谈事情哎，哦，我知道了，你嫉妒他比你帅！对不对？”月如嘿嘿笑着。
　　“啊，呸！”逍遥做了个吐的动作，“开国际之大玩笑，他比我帅？！”
　　眼看俩人又要闹起来了，服务小姐赔笑道，“不知道几位到底...？”
　　“5张，啊，5张！”李驰掏钱，虽然他平时很小气，但是这种时候是万万不可抠门的。
　　逍遥和月如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票，没想到“木已成舟”

　　“啊，月如啊，帅哥什么时候来啊？”小云两眼中闪出桃花，在接到李驰杀人般的眼神后丝毫没有收敛。
　　“哦，他说10点的飞机，然后到这个车站来找咱们，估计要10点半吧！不如我们先逛逛好了！”
　　“去哪里？现在已经9点了！”
　　“小吃啊，成都小吃很棒的嘛！”月如兴高采烈。
　　“就知道吃，哼！”逍遥心里的怨气不知道要怎么派遣，就这样发泄了出来。
　　“要你管啊，反正我上辈子的他就说过要一起吃到老，玩到老的呢！”
　　“切，那你还是要争得我的同意啊，你上辈子的他可是我啊！忘拉？”
　　俩人全都没过脑子，直接把话说出来了。可是接下来的尴尬就不可避免了。
　　“你们...”小云刚要说话，就被李驰拉开了，意思说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你..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为了你死了！没良心的！”
　　“... ...”逍遥张大嘴，啊了半天也没吐半个字出来，“大不了，这辈子我陪你嘛，上辈子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拉，走拉，小云，去吃饭了！”月如僵硬的身子终于缓了过来。
　　在一旁早已看呆了的小云赶忙上前线救人，几个人到最近的小吃街准备大开一顿。

　　“哇...好辣好辣..”月如把碗放在一边，两只手往脸上扇风，边喘着粗气，看样子已经被辣的不行了，连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她还挺高兴，“太...太好吃了！果然是正宗的厉害！”
　　“快擦擦嘴，瞧你，吃个川北凉粉就乐成这样！”逍遥笑道。
　　“人要知足长乐，懂吗？奇怪，你怎么不怕辣的说？”说着，月如又端起碗吃了起来。
　　“我最爱吃的就是夫妻肺片，说的我口水都下来了，老吃就不怕辣了，笨蛋！”
　　“啊，我要去吃，这个很有名的嘛！以前只是在我们那里吃过几次，我还知道它的来源呢！”月如又讲述了老公公婆婆卖肺片讨生活的经历，“虽然有些辛苦，但是苦尽甘来。这种生活最棒了，人永远不会轻易的忘却！是不是！”
　　“问我啊？”逍遥故意摆个高姿态。
　　“当然...没有，我在问他们！”
　　“可惜，人家两个人在后面那桌吃龙抄手呢！”
　　月如仿佛被揭穿了似的，连吃凉粉的动作都变慢了。
　　逍遥只瞥了她两眼，没再说什么，直接去前面的摊子叫了两份夫妻肺片。
　　可是店家却道，“小两口来吃，一份就够了，我们给的分量很多的类！”
　　“我们不是！”二人齐声道。
　　店家又打量了他们几下，没说什么，只摇摇头，下去准备。
　　两个人对坐着，异常尴尬，偶尔目光的相遇，更让人不自在。无奈，月如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不过，逍遥却想起了自己的号还没收在月如的手机中。
　　“哎，恶女？”逍遥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玩。
　　“干吗？”月如没有抬眼看他。
　　“你..那个...我...”
　　“吞吞吐吐的要死啊？”
　　“你...好，我说了，你不要乱想啊！”
　　“到底说不说？”
　　“你也知道，咱俩任务重大，到时候联系不上就不好了，是不是应该，啊，换个号啊！”
　　“是啊！”
　　是你还不说，逍遥快疯了。
　　“那你记下我的号，138********！”
　　“好，再说一遍。”月如终于抬头了，“ok，我的是138********！”

　　“夫妻肺片来了！”店家端上了2份看上去很辣很辣的肺片。
　　“啊，看着就有食欲！”拿起筷子，月如已经迫不及待。
　　“你什么时候没食欲了？”看到月如可爱的模样，他又揶揄了起来，遭来一阵白眼。

　　两个人快快乐乐地吃完了一餐，与小云他们会合，然后又吃了钟水饺，韩包子等等。
　　“吃了这么多，哎哟，撑死我了！看来又要胖了！”
　　“都是你自己拉，月如，是你要来吃的，我看我今天晚上不吃了！”
　　正说着，月如的电话响了，“喂，钟总监啊，你已经来了？太好了，我们在往回走啊，好，明白了，我们马上就去找你！”
　　逍遥的笑脸在一秒钟内瞬间僵硬，心中暗骂，死鸟。
　　小云的脸上又出现梦幻般的神色，心中激荡不已。
　　李驰的脸也重复了逍遥1秒内的情况。

　　3个人在月如的带领下回到了车站。帅帅的钟总监穿着登山用的休闲服，比model还酷，手提着行李包，戴副墨镜。看到月如过来，他紧甭的嘴角露出一缕笑容，挥了挥手。
　　月如和小云也向他挥了挥手，忙上前说话。万般无奈的被丢下的两个男人慢悠悠地飘了过去，“二”脸的不耐烦。
　　钟总监很绅士地和他俩一一握手。
　　他俩逼迫各自也给了人家一个笑脸。

　　“我们走吧，票是，我看看，11点的，车上聊聊！”月如和小云一左一右依在帅哥旁边，像是在排戏。
　　“好啊！”
　　黑着脸的逍遥和李驰对视一眼，都深深地呼了一口起，跟了上去。

　　旅程，即将开始！

　　** **

　　三大“衰哥”，两大“霉女”齐聚一堂，毫无疑问会比较惹眼，尤其是在拥挤的车上。售票员检过票后，5个人按照顺序依次上车，小云开道，钟奇（帅总监）中间，月如暂后，李驰在她们两步之遥的后面，逍遥最末。
　　大巴左边的座位是三个人的，右面是两个人，五个人依次座了一横排，看上去很不搭。
　　也许是钟奇的忙碌影响了两个女孩的情趣，他们一直没有交谈。钟奇打电话，几乎全车的人都在听他性感庸懒的男中音，欣赏着他的随性。但是也有人例外。他们不时地冷哼，对眼，却仍不能阻止帅总监引起的轰动。
　　又或许是钟奇的忙碌更吸引人。当他放下手机的一刹那，小云就急急地问了很多娱乐圈的八卦新闻，月如也高谈阔见，但就是没有逍遥他们插嘴的份。

　　最终，逍遥坐不住了，被遗忘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啊，请问钟先生啊，”
　　“叫我名字就好了。”
　　“你怎么突然有空来成都，不会是早有预谋吧？”他一副痞子样。
　　钟奇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向来是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主，“预谋谈不上，只是能和这么美丽又有灵性的佳人一起玩也是美事一桩啊！我来成都是要去一个朋友那拿他新的曲子回去，正好碰上月如说她也来，我想正巧的事，所以就先和[她们]去玩玩，这是不是缘分呢？美丽的小姐。”说着，他转头看向月如。
　　“这个..这个嘛，呵呵。”月如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没错拉，她是很想有个非常帅的男朋友来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可是她怎么就觉得钟奇话里有话呢？
　　“缘分？哈哈，”逍遥干笑两声，“你可以自己问问她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那才叫缘分呢！”和他比缘分？差的远了些呢！
　　钟奇只是扬了扬眉毛，微微动了一下嘴角，“对不起，我对别人的事情没兴趣！”
　　这个人怎么怪怪的？月如偷瞄了他一眼，正对上了钟奇的眼睛。月如赶快收回目光，慌张之余，她却发现自己没有被电到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他那么帅，没理由的呀。还有，那个死人李逍遥他在说什么？谁和他有缘分了？神经...
　　逍遥被钟奇噎的一愣，是和他没什么关系。可如果他不关心恶女的事，也就是不关心恶女，也就是对恶女没兴趣？哈哈，那就不用担心了。哎，等等，钟奇对她有无兴趣与他何干？他着个什么急啊？逍遥问自己。难道，他喜欢她？不可能的嘛！他的梦中情人可是赵灵儿那种温柔如水，吐气如丝的总带着羞怯去看人的清醇美少女，和林月如这种粗蛮任性，讲话不经过大脑，会把他给气的半死的女人是两种人哎！他一定是发神经了才会去关心恶女那么多，一定是的。

　　尴尬在蔓延。
　　时间在停滞。
　　而始作俑者钟奇却不以为然。

　　也许到了该找个话题的时间了。
　　“总监啊，”李驰道。
　　“我说过叫我钟奇就好了，我不比你们大多少。”
　　“钟奇。”
　　“嗯，”他只哼了一声。
　　“你为什么觉得月如适合唱？”李驰因为钟奇的过分冷漠，很明显地，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三条黑线。但是，他不得不继续着无聊的话题。
　　“因为她就是合适。气质合适，声线合适，统统NO 1”
　　“... ...”黑线增加到四条。结论是：和没回答一样。

　　年轻的女孩子谁没有虚荣心？至少在面对英俊又有魅力的男人的赞美时，心里都会美滋滋的。月如也一样，“呵呵，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用！我说的都是事实！”钟奇只是淡淡地道。
　　有个性！月如心想。这样的钟奇，帅帅酷酷有个性的钟奇，一定迷晕过不少女孩！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一阵晕眩呢。可是她现在就是没有和他触电的感觉。

　　气氛有些沉闷。
　　时间又转起来。
　　青城山慢慢映入眼帘。

　　青城天下幽，果然名不虚传。几个人一到门口，就已经被气势所震慑住了，尤其是月如和逍遥，仿佛这山中有着一种静谧却不为人之的力量。
　　沿着山道向上。建筑是典型的道家学派。一棱一角，都在诉说着沧桑。
　　“月如，我们走这边吧！”小云指着拐角处的木桥说。那木桥，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好似被遗落了很久，兀自立在水上，事实上它并不是不起眼，但是，却只有他们五个人踏上了它。
　　桥很稳，不像外表那样脆弱不堪。走上去的感觉很好。

　　“这真美！咱们照个像吧！”李驰拿出相机提议。
　　可问题是，怎么个照法？谁拿相机当服务人员？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尴尬的问题。所谓来者是客，算客的，只有钟奇了吧！所以，最终，由小云出面，李驰成了受害者。要知道就不多嘴了，他快哭了，他好可怜啊！
　　然后，谁和谁站在一起？小云自然是要和帅哥站一起，钟奇自然要和月如一起，那可怜的逍遥怎么办？不可能站在美女们的中间了。只能在角落中郁郁。看着钟奇一手搂一个，他那叫一个酸啊。可是他有李驰酸吗？
　　满足了小云的需求后，继续前行。逍遥对李驰投去一个“郁卒”的眼神。

　　在半山腰上，他们下了桥，走到了第一个道观前面，上书“延福宫”。宫殿门口是香炉，有游客上香起福。
　　忽然自宫殿处走出一个小道士，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对他们说，“施主，请随我来。”几个人面面相觑，随他入内。
　　见一个老者回过了头，此人正是日前在九寨沟与他们会面的奇怪老头！
　　“是你！”月如和逍遥指着他问。
　　“正是老夫啊，哈哈，施主果然系有缘人啊！”原来他是个老道！怪不得啊...
　　“喂，说明白些啊！你总是这么奇怪！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不说？”逍遥大叫。
　　“施主既已到此处，一切都必将真相大白啊！千百年来的情愫，终于可以了却拉...”说罢，拂尘一挑，他便走向了内堂。
　　月如和逍遥正要跟上，却已被小道士先行拦下。“施主请留步！”
　　他俩无奈，只得退下。对视，彼此都知道了应该去哪里找答案，仿佛也欲知了前方路途的危险。另外的小云和李驰叹了口气，一旁的钟奇却一头雾水。

　　走出延福宫的时候，乌云已经笼罩在上空。看来任务不能继续了。“哎，我们要不要回去啊？”小云道。
　　“这才是真正的时机！”月如严肃道。
　　“嗯，你们先回去吧，这次上道，必将有大的发现。”逍遥走到月如的身旁，回头对其他人说。
　　“那怎么成...。”

　　上山的路，越来越难走了，似乎预示着些什么。他们重新踏上了那个木桩子搭建的小桥，一块块的板子，把几个人分开。
　　终于，下起了细雨，一滴滴地仿佛诉说着什么，幽静的山突然显得诡异。蒙蒙的雾气缭绕在身边，有一种很妖的感觉。逍遥和月如都赶到身体内起了某种反应，脑中都呈现出了武侠小说中的打斗场面。
　　继续前行，不远处有一个亭子。“休息一下吧，好累啊，喘不上气了！”小云道。
　　“高原反应？不会吧，这不高啊！”月如上前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连一向健康非常的李驰都这样说，事情好象并没有那样简单。
　　坐在简陋的木椅上简单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逍遥和月如都有了精神，可是其他几个人却还是一副无精打采。
　　“怎么会这样啊？你们真的不去了？”
　　“不去了，老头不是说了，有缘人才能找到原因，也许我们比较多余。”
　　“好吧，那我和恶女上去了哦！”

　　踩在古老木板上嗒嗒的响声，滴落在湖中的雨水声，不时传来的鸟鸣声，与清幽的山融为了一体。月如在前，逍遥在后，两人偶尔说的几句闲话，更衬托出周遭的静谧。
　　“上面就是上清宫了，小心些！”月如道。
　　“知道了恶女，你自己看好路就好，不用管我！”
　　“好心没好报，你不要被摔死才是真的。”
　　“放心，我的命硬的很。”

　　上清宫的正前方，台阶上有两个狮子遥相呼应。“上清宫”三个大字横在牌匾上，气势宏大而又磅礴。穿过洞门，遥遥地看见几个道士在上香。
　　真是奇怪，怎么这里仍然有道士在上香，逍遥用眼神传递着疑问。而月如的眼神告诉他，去问问。二人上前，没等说话，在一个更年长的道士在端详他们过后道，“施主可是寻事而来？”
　　二人齐齐点头。
　　“有何信物？”
　　“这个！”月如和逍遥分别拿出了莫失和莫忘。
　　只见那道士一惊，仔细研究了起来，摇了一个，另一个答。他点了点头，“终于到时候了。请二位施主随我来。”
　　在宫殿的正中间，供奉着张天师及其他道士的像。其中有一个满把银胡，手持拂尘，直直地看着他俩。虽然只是雕像，却异常传神。
　　“这是我们的剑圣前辈，据师傅临终前告诉贫道，剑圣在世时，曾经见过两个年轻人来解救另一位姑娘，他们的手中便拿着和你们一样的通灵性的铃铛。”
　　“什么？难道真的有这么回事？这对铃铛是不是一个叫莫失，一个是莫忘？”逍遥急问。
　　“施主所言正是。看来你们果然是有缘人，能够参透其中奥秘！”
　　“那为什么一开始的那个老者不直接告诉我们？”月如问。
　　“我们只是一直等待铃铛的所有人，自贫道的师傅讲，已经延续了近千年，没有人知道此传言是真是假，故无法告之，施主请见量！今日一见...罢了，真亦假，假亦真，施主继续上道吧，在山顶处的一个洞里，你们会找到一切答案！”
　　说完，老道长一甩拂尘，不再言其他。良久，当月如逍遥要离开了的时候，他背对着他们说，“只有有缘人方可到此地啊，哈哈，祝你们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