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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外婆说的那些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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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小布看着今天最后一班去SY市的车满座后,很不满很不满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井承彦,她那娘娘腔的堂哥。井承彦摊手很无奈很无奈的说道:“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谁知道他们是提前订票的,所以……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不关你的事情?”井小布步步逼近他,他一步步的向后退。
“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我那里会知道要今天这么多人去SY啊,所以……小布要不我们买明天的票好了。”井承彦退到栏杆处,转头看了看发现没地方退了,认命的转头看着井小布。
“要不是你这个死娘娘腔,我们会买不到票吗?要不是你妈妈硬是让我们留下来吃午饭,我们会买不到票吗?”用手指着他的胸口,井小布很不爽很不爽的质问。
坐在车上等车开的井爸爸与老年男人看着井小布那刁蛮的样子,都无奈的摇头。
“这小布真是越来越刁蛮了。”老年男人摇头神情宠爱的说道。
“是啊,这孩子真的……。”井爸爸微抿唇后又说道:“小布没有清然那么的文静。”
“这一点到是真的,小布像她妈妈年轻的时候。”老年男人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井小布想起了自己女儿,想当年小布的妈妈也跟小布一样。
“是啊,毕竟怎么说小布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不像她像谁呢?”井爸爸有感而发的说道。
老年男人听到这句话,疑惑的看着井爸爸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清然不是你们的女儿的?”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可能会知道。
“呵呵……,清然8岁那年被我们接回来时,还记得那天我去接她时,你不是带着她去拜祭那孩子了吗?我在家里等你们时,外婆自己忍不住跟我说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井爸爸耸肩无奈的说道。如果那天外婆不跟他说这些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如果不知道或许他会像疼小布一样的疼清然,但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无法真心的去疼爱她。
“妈居然告诉你?”老年男子震惊的说道。
“我还记得那年去清然时,她妈妈很开心叫我买些吃的什么的去接她。当时……。”井爸爸眯着双眼,渐渐的想起了那年的事情。
——————————————我是回忆线——————————————————
“老公,你多买的吃的给清然,知道吗?”井妈妈抱着4岁的小女儿兴奋的说道。”
“我知道了,诚然、小布,爸爸去接你们姐姐回家,你们肯定很想见她吧!”井爸爸宠爱的看着自己儿女说道。
今年6岁的井诚然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说道:“爸爸,姐姐长的漂亮吗?”他一直很好奇姐姐的长相。
“姐姐肯定没有小布漂亮的,你说是不是妈妈?”井小布抬头看着自己的妈妈问道。
井妈妈捏了捏井小布的脸说道:“当然咯,我们小布比谁都漂亮。”
6岁的诚然摇头对井爸爸说道:“爸爸,妈妈对小布说谎,诚然听去过外公家的承彦堂哥说过姐姐很漂亮,特别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非常的迷人呢。”
“呵呵……”井爸爸失笑的看着井妈妈。
4岁的井小布很不满的抓着井妈妈的头发对井诚然说道:“才不是呢!堂哥说过小布是最漂亮的。”
“切!堂哥是哄你的,你才没有姐姐漂亮。”井诚然对井小布做了一个鬼脸说道。
“你……。”井小布说不过井诚然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说不过我就哭……井小布是爱哭鬼!”井诚然又做了一个鬼脸说道。
井爸爸无奈摸了摸井小布的头说道:“好了你们两,爸爸要去接姐姐了,很快接回来,你们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爸爸,我能跟你一起去吗?”井诚然恳求的看着井爸爸,他一直很想见姐姐。
“等会我们诚然就可以见到姐姐了。你乖,在家里等爸爸回来。”井爸爸宠爱的说道。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快点去吧!”井妈妈看着自己的小女儿那委屈的脸,无奈的对自己丈夫说道。
“好了,爸爸走咯,你们要乖哦。”说完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爸爸远去的背影,井诚然故意说道:“姐姐肯定比小布还漂亮。”
井小布一听哭的更大声了。小小年纪的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最漂亮的,突然要回家的姐姐比自己还漂亮,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漂亮地位好像有点受到威胁了。
井妈妈安慰着大哭的小女儿心里想清然,你终于可以回家了,虽然这8年来爸妈从来没有去看过你,但相信你一定会理解的。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井爸爸来到了清然外公家。他一进门就开口叫清然,但是叫了半天也不见清然出来,他疑惑的里外走了一遍都不见有人,心想难道他们不在家吗?自己不是对他们说过今天来接清然的吗?怎么都不在家呢?
正这么想着时,就见外婆从门外走了进来,外婆一看见是他,就说道:“来接清然啦!肚子饿吗?我去给你煮碗面吃吃。”说完后,转身走进厨房给他煮面去。
井爸爸跟随她走进厨房问道:“清然跟爸爸呢?”
外婆无奈的叹息一声后说道:“去看哥哥了。”
“哥哥?”井爸爸疑惑的问道。
外婆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婿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虽然说当初自己的儿子因为不忍心让唯一的女儿受伤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但这些年来儿子实在太过份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清然,即使不是自己的外孙女也不能那样对待,如果当初没有掉包或许清然此刻该是很幸福的享受这父母给予的宠爱,本该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千金却被自己与儿子掉包成了如今这受虐待的小可怜。
想了想后,外婆认为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井爸爸,不然自己百年归老后是怎么也闭不上眼睛的。
酝酿了下情绪后,外婆一五一十的把当年掉包的事情告诉了井爸爸,听完这些后的井爸爸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说道:“外婆,你不用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吧!”
“孩子,外婆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件事情藏在心里太多年了,每次看着清然无辜的脸,外婆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如果当初不那么做,清然也不会……。”外婆眼眶含泪的诉说着清然这些年的遭遇。
井爸爸听着这些却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孩子的女孩居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且最难让他相信的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居然死了这么多年,这……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呢?原本他一心只想接自己的女儿回家,然而如今却告诉他那个女儿不是他的女儿。这叫他怎么相信?
“孩子,我知道你一时肯定是难以接受的,但外婆求你接清然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善待她,她这些年来受了很多委屈,所以外婆请求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看见井爸爸难看的脸色,外婆握住他的手恳求他。
井爸爸看着眼前已经进入垂暮之年的外婆,不知道自己是该接受还是拒绝她的请求,他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当年他们所做的虽然情有可原,但再怎么样也不能隐瞒自己。
见他没有回答自己,外婆作势要跪下,井爸爸一惊马上扶起她说道:“外婆,你这是何必呢?”
“孩子,你要答应外婆,不然外婆死了也不会安心的。”她满脸的悔恨的说道。只要一想起当年那对夫妻痛苦的脸还有清然被冤枉时无辜的眼神,她的良心就狠狠的抽痛着。
“我……,外婆这事你让我怎么答应你?”井爸爸为难的看着她说道。让他养一个不是自己亲生孩子,他实在做不到,即使孩子是无辜,但只要一想到她是取代了自己孩子的身份活着,他就怎么也没办法做到。
“孩子,这是我们欠那孩子的,你就当做做好事吧!”外婆无力的说道。
“我们可以把她送回她父母身边啊。”井爸爸想了想后说道。
“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我根本不知道清然的父母在那?”这些年来她想过要把清然偷偷的送回她亲生父母身边,但是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那?
“这……。”井爸爸词穷了,这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孩子,你就当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孩子做做好事吧!”外婆见他还是不答应自己,就跪了下去。
“外婆……你这是……。”井爸爸为难的也跪了下来后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或许我会很开心的接纳这孩子,但是此时你叫我怎么办呢?”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我的良心时刻受折磨。实在太难受了。”外婆叹息着。
“我……我只能答应你让她三餐温饱,但其他的我再也给不了她了。”井爸爸最后无奈的答应了。
“那就行,那样就行了。”外婆感激的看着他。
两人起来后,外公带着清然回到家中看见井爸爸时,清然腼腆的叫了一句爸爸,然而井爸爸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对外公说道:“爸,我来接她回去了。”
年幼的清然敏感的发现自己爸爸好像不喜欢自己,低下头默默的不做声。
井爸爸看着那小小的孩子,想起了自己那无缘的孩子,心里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忆完毕—————————————————
听完井爸爸的讲诉,老年男子没有做声,这些年来他一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然而他的母亲却时刻都在忏悔自己当年做错的事情,连死的那一刻都闭不上眼睛。是否当年他真的做错了呢?
“外婆死的那天,清然怎么没有回来呢?”老年男子声音低沉的问道。
“不知道,当时无论我们怎么叫她她就是不回去。”井爸爸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怎么叫清然清然就是不回去。
“她是在怨恨,怨恨当初我冤枉她时母亲没有帮她。”老年男人叹息说道。
“我看不像啊,当她听说外祖母死去时她都哭了。”井爸爸耸肩说道。
“也许吧!”老年男人闭上眼睛无力的说道。
见他闭上眼睛不说话,井爸爸看着已经走远的小女儿,苦涩的想到如果当初外婆不告诉他,或许清然此刻也该是幸福的,这些年自己对清然的冷漠,有些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对,但叫他对一个不是自己孩子的人好,他实在做不到。看到清然他就会想起他那夭折的孩子,虽然清然很无辜,但他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那孩子,如果对清然好,就好像他背叛了那孩子,所以他只能冷漠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