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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三章 新生入学式(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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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紧我了!”海格扯着他的粗喉咙一路带着月希和所有一年级的新生走上那个又黑又小的站台,穿过泥泞而湿漉漉的一条羊肠小路。
月希看着两旁黑不见五指的地方,感觉有股阴气从两旁穿来,她不禁一个冷战,脚步踉跄了下,差点绊倒。
“小心点。”海格扶起她,“你叫月希吧?韦斯莱家的?”
“是的。”月希轻声道。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海格嘀咕道。
“其实……我是他们的干女儿。”月希捏诺着没有告诉海格真相。
“哦。”海格上下点着他那浓密毛发的头,也没多说。
月希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边上,她感觉好像走在一个满是荆棘和灌木的丛林里,隐约有些荧荧的绿光,让她脊背一片寒凉。不会是霍格沃茨的禁林吧?她胡思乱想着。又好像不是,学校不会让新生走这种危险的路的。她极力否决刚才的判断,把一切都推为幻觉。
“马上就到你们引以为傲的霍格沃茨了。”海格大声道。
刚才的安静被打破,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转过一个弯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喧哗起来,月希抬头看,狭长的小路豁然开朗,一片黑色的大湖呈现在眼前。湖后一个满是角楼和高塔的巨大城堡屹立在那,两座峻岭成为它天然的壁垒,城堡上的玻璃窗在星光下闪耀生辉。那就是霍格沃茨!在书和电影里呈现过无数次的霍格沃茨!可是如此近距离地看它,它看起来更古老更神秘,月希感到了流淌在血液里的点点兴奋,她加快了步子,朝湖边走去。
湖边早已停满了小船,月希知道这是霍格沃茨的规矩,新生要坐船去学校。
“一个船坐四个人。”海格指着湖里那一列小木船道。
月希小心翼翼地爬上一只,同坐的是两个柔弱的女生和一个瘦小男生,都怯怯地不说话。月希也没多理会,只是抬头看着远处的城堡。
所有新生上船后海格把船划开了,小船排成一字一起向城堡进发。月希记得听赫敏说过,霍格沃茨在麻瓜眼里是很不起眼的地方,或许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或许是一个垃圾堆,没人会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其实有这么美丽的魔法世界,它就像传说,就像神话。
小船接近峭壁的时候海格让他们低着头,月希感到峭壁上的凉意,有水滴答落在脚上,怪石上映着水波,闪闪作亮。此时的古堡像是屹立在头顶,雄伟壮观。小船载着他们穿过常青藤的帘子,沿着古堡下的一个黑色水道缓缓而行,许久,他们才到达了地下港。
下了船,他们又爬了段满是岩石和鹅卵石交错的山路,来到了古堡前一块湿漉的草坪上。霍格沃茨的大门就在眼前了,那是扇橡木质的高达十来米的大门,有着旧式的栓和销,站在城堡的阴影里,感觉这古堡更高大了,自己在它面前不过是渺小的一粒沙子。
“人都到齐了吗?”海格回头看看,爬上石梯用他那锤子样的巨大拳头敲开了大门。
门立即打开了,一个高瘦的穿着绿色长袍的女巫站在门口,她戴着顶黑色的尖顶女巫帽,目光神炯而锐利。月希猜想她一定非常严格。
“晚上好,麦格教授。”海格弯着笨重的身子跟她打招呼。
“辛苦了,海格。”麦格抬眼看了这个高个子,毫无表情地道,“我会带他们进去的。”说罢拍了拍手招呼孩子们跟紧她。
月希跟着队伍进来大厅。它高大宏伟,宽阔的内室可以容得下一幢普通住宅楼。厅的前头是排宽阔的楼梯,通往二楼的廊道,左右两边各有几个门洞,应该是通往不同的礼堂和房间的。从左首的门洞里隐约望去,墙上画着狮子、鹰、蛇和獾。分别代表霍格沃茨四个学院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月希想起弗雷德兄弟的话,忐忑地开始担心自己会进哪个学院。斯莱特林是她最不愿进的,不过她想也轮不到她,那里都是纯血统的学生,但是她也不是太想进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她在那一个人都不认识,最好还是去格兰芬多。但这会如她愿么?她这么想着,差点没听到麦格教授在叫他们走右边的门洞。她收回神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走进了右首一个小房间,月希回头看了看,一年级的新生真不少,孩子们挤得密密麻麻,紧张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学习!”麦格教授扫视了地下一眼,说了开场白,“这所学校有四个学院组成,分别是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每个学院都有它悠久的历史,都培养出无数优秀的巫师。在开学之前,我们要做个分院仪式,好确定每个人去什么学院就读。学院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在一个学院里一起读书、一起生活、一起玩耍。每个人在学院的表现都会为这个学院加分或扣分,学期末的时候我们会给得分最高的学院至高无上的荣誉——学院杯。希望你们都能为自己的学院争光!”
学生里有许多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麦格教授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下,孩子们顿时又静了下来。
“分院仪式几分钟后将在所有师生面前进行,我建议你们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我们准备好后就让你们过去。”
麦格教授终于离开了房间,孩子们都大大松了口气。
“不知道分院仪式是怎样的?是不是要考试?”月希听到有人小声地说话,她楞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人是在问她。
她转头看着这个胆怯的女生,她矮矮的个子,小脸瘦瘦的,下巴很尖,只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滚圆。她正是刚才和月希一个船上的女生。
“不用害怕,不是什么可怕的考试。”月希安慰她,她想或许在这里只有她清楚点分院仪式的过程,因为她看到所有的孩子都是一脸不安的样子。
小女孩还想问些什么,却又踌躇地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就问好了,我叫月希·韦斯莱,你叫什么?”她朝这个女孩叫叫,如今她只有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颜月希这个麻瓜名字还是不要用的为好。
“芭……芭芭拉·金斯利。”小女孩紧张地名字也报不清。
月希正想伸手跟她交个朋友,她竟一下子惊慌地扑过来。月希扶住她,看着那个闯进房间让她惊慌的东西,它们长得人的样子,有着半透明的身体,从墙头穿来,在孩子们的头顶飘来飘去。那不过是几个鬼魂,月希认得其中一个,它的头被砍去了大边,只剩下一点点皮连着头和身体。
“没事,这是霍格沃茨的鬼魂,他们不会伤人。”月希拍着金斯利安慰她,金斯利胆小地抬头瞥了它们一眼,又埋头进了月希怀里。
“你好!你是差点没头的尼克吧?”月希为了给金斯利壮胆,抢先和那个断了头的鬼魂交谈起来。
“噢!是的!你认识我?”尼克非常惊讶,飘过来仔细端详了下月希,又不停地理了理它那断了头的头上的头发,“原来我这么有名!”它好像很得意。
“当然,我常听哈利提起你。”月希干脆奉承起了它。
“哈利?你是说哈利·波特?是的,当然是他!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尼克大声地咯咯笑着,那个快断了的头不住地晃,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你真有意思。”他继续道,“我不能多笑,你看我的头要是断下来多糟糕。”
“那样你就不叫差点没头的尼克了,而要改名叫刹那没头的尼克了。”月希觉得它很有趣,也咯咯笑起来。
“还没问你叫什么?”尼克似乎对她有了兴趣。
“月希·韦斯莱。”月希伸出了手,尼克呆了呆,也伸出个手,只是它的手碰到月希就穿了过去。
月希看了看自己的手,尼克的五指穿过了自己的手掌,那感觉像是浸到了一桶冷水里,上下牙床忍不住打架。“我差点忘了你不能……”月希尴尬地做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哈哈,没事,我是鬼魂嘛!”尼克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它收回手,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月希,“韦斯莱,嗯……韦斯莱应该是红头发。”它似乎注意到了这点。
月希刚想解释,麦格教授就来叫他们了。
“我要走了。”月希回头对尼克打着招呼,她庆幸麦格教授来的及时,她可不喜欢总解释她和韦斯莱家的关系这些问题。
“好的,我们改天,哦!不!等会儿就可以见!”尼克挥挥手,先行穿过墙那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