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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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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辣椒只是在京都那几个庄子出现,不出所料应该都是同一人的,没让流到外边,应该也不会愿意卖给别人。”
所以他们目前能做的,要么等手上的辣椒结果自己留种,要么等京都那边的流到外面再种。
舒抚听得出蒋管家的言外之意,知道眼下也只能这样,纵然知道蒋老夫人身份不一般,她也不可能为了样吃的让蒋老夫人以势压人。
更别说对方身份不明。
辣椒这种东西总会流到民间的,大不了迟点种就是。
再说,他们手上也不是没有,好好种着,结了辣椒留种,下一茬就能种多种些了。
何必又费蒋老夫人的人情?
所以,在蒋管家说“要不要派人去找对方谈谈”的时候,舒抚表示不用了。
蒋管家:“那行,府里还有几棵,我让人送过来,你看看还能养活不?”
在蒋管家回去半个时辰后,其它的辣椒苗都送了过来。
九株辣椒苗都用小巧的陶瓷土盆种着,其中只有三株还挂着些叶子和小白花,但也焉答答的,其它的都已经掉光叶子,只剩了绿色枝干。
舒抚把这些辣椒苗带泥拿出来,移植到猪圈边整理出来的地上。
她买的荒地只用了一块做猪圈,还剩下很长一截地,以后正好可以用来种辣椒,还方便浇肥。
这些辣椒苗现在都是金贵物,舒抚拿出来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栽进土里更是万分小心,就怕把根上的泥给弄掉了。
栽的地更是选了泥土最肥沃的那块。
栽好后,每株浇点水,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舒抚精心照料了几日后,有叶子的几株虽然也几乎都落完了叶,但尖尖上两片叶子长得翠绿翠绿的,明显都活了下来。
而那几株落完叶子的只有一株开始变黄,其它几株枝干变得硬挺,无意外的话应该也能活得下来。
舒抚侍弄得更精心了,每日早晚浇水,还搭了简陋的棚子给它们遮阳,期间还兑了粪水来浇了一回。
发黄的那株最终还是死了,后面虽然又黄了一株,但能活下来的有八株,完全超出了舒抚的期望。
这日,舒抚正准备去给辣椒苗浇水,外边突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细雨慢慢变大,屋檐下很快挂起雨帘。
最近她每日除了必定的撒网,就是照料辣椒苗,之后到地里转转,该给田放水就放水,看见地里有草就拔拔草,要么就是给浇浇农家肥。
鱼塘的鱼活蹦乱跳,大豆已经开始结荚,高粱开了花,土豆长势良好,禾苗郁郁葱葱,青菜瓜豆那些也都长得很好。
兔崽子和猪崽一日一个样。
生活平静而有盼头。
趁着下雨不用出门,舒抚把家里剩下的大豆拿出来泡起。
今日她想试着做豆腐和豆腐干,早种的大豆最多也就一个月就能收,她准备到时候做一系列的豆制品来试试水。
家里有一个小型的石磨,是舒抚买来磨面粉的,之前她都是买现成的面粉,后来算了算账,发现自己买麦子来磨面粉更划算,就买了一副小石磨。
随时都能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就是没村子里的石磨大,东西多了用时更久。
一升的豆子泡发满满一大盆,三十斤的石磨每次只能放一小把,推了大半个时辰才把豆子磨成浆。
推磨由舒抚和卜安易换着来,小圆以前在侯府帮着做过豆腐,知道怎么用灶头的草木灰做成点豆腐的水,这活归她。
眼下她们家只有草木灰水将就着用,其它的卤水、石膏什么的都没有。
磨好的豆浆用细密的麻布过滤,挤出浆水,倒进锅里煮沸,然后就是最关键的一步--点卤。
倒草木灰水的时候一定要一边倒一边搅豆浆。
等点好的豆花凝固,插进去的筷子不倒,就可以舀起来压去多余的水分。
模具家里没有备,舒抚只能不用模具,就这样用麻布包着尽量压成方形,磨的豆腐还挺多,舒抚干脆用两块布包成了两份。
一份压轻点,做成水豆腐,另外一份压重点,做成老豆腐。
她还留了三碗做豆腐脑吃。
吃豆腐脑舒抚喜欢吃甜口的,直接往里倒糖水,唏哩呼噜就喝了一碗。
而小圆和卜安易却要吃咸口,往里加各种小料。
舒抚看着配色挺想吃的,试了一口后便没想再吃,这口味差异挺大,她暂时还不是很能接受。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两份豆腐都成了,除了形状不好看,其它都很成功,味道清甜,带着浓浓的豆香气,而且分量很足,说明点卤点得不错。
晌午煮了一桌豆腐,煎的豆腐块,炒的腊肉豆腐干,煮的豆腐鱼汤,还炸了油豆腐焖五花肉。
“嗝~好吃!”饭后,舒抚瘫在椅子上,肚子微微隆起。
好久没吃到豆腐,还是自己手工做的,加上小圆的手艺,她一时没忍住,吃得有点多。
第一回做豆腐很成功,主要是有小圆这个厨艺小能手在。
舒抚已经开始算起日后能挣多少银子了。
剩下的豆腐,舒抚送了两碗给舒明义他们。
送豆腐回来的路上,舒抚遇到了赵氏,她本来是想当没看到这个人的,但赵氏却说邮件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我家大宝说,你们家的猪不是生病了,而是有人要害它们。那日他刚好路过你们家那边,远远地看到了那人的模样,当时还有其他两个人在,他们都能作证。”杨大宝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躺了几日后精神好了很多,听到赵氏说是舒抚救了他,方才才把这事告诉了赵氏。
赵氏如今是真的把舒抚当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来看待,跟杨大宝再三确认后匆忙来找了舒抚。
“那个人就是你三叔舒老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但是就想着这种事情一定要告诉你,你也好有个堤防。”
舒抚挑挑眉,没想到赵氏找自己会是这事,说来舒老三还没有拿银子来,难道是觉得自己没法子对付他吗?
她没说领没领这个情,只跟赵氏说:“我知道了。”
赵氏没想舒抚能对自己感恩戴德,就是想告诉她一声,让她提防舒老三,还有就是需要帮忙作证,她一定会让自己儿子站出来。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路上遇到赵氏,知道舒老三下药那日有目击者,回到家门口就看到了舒老三。
舒老三是来送银子,但是不是三十两,而是十五两。
“我们实在凑不到那么多银子,你最开始不是也说一头五两银子就行吗?看在我们是血亲的份上,你拿了这十五两就算了,成吗?”舒老三身上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的,这十五两有十两是他哄陈金花拿的,还有五两是从舒老太那里骗来的。
他不敢跟钱氏提银子的事,钱氏向来把银子看得比命重,要几个铜板还能行,要银子没把用处交代得清清楚楚那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是十几两银子了。
万一被她发现自己跟陈金花的事,他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说好的三十两,只有一半,舒抚自然是不干的。
要是他没说什么血亲,说不定她心情好还能给他少个一两半两的,但现在她不加价就是好的了。
“呵呵,别跟我扯这些,那十五两文钱不能少,希望你能尽快。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们做的事有人看到了,还不是一个,所以劝你安分点,不然别人要说出来我可没法子。”舒抚故意说“你们的事”,没具体是偷人还是害她猪崽的事,就是想让舒老三焦虑害怕,这种烂人就不该过安稳日子。
果然,舒老三脸一下就白了,无论是哪件,公之于众的后果都不是他想承受的,因为无论是哪件他跟陈金花的事都瞒不住。
害猪崽顶多赔银子,偷人可就不一样了,搞不好命都要赔上的。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大着胆子想尝鲜,上了陈金花的船。
把银子丢下,舒老三惨白着脸地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找陈金花商量对策去了。
舒抚弯腰把银子捡起来,揣进荷包里。
该给那些猪崽加餐了。
这场雨连着下了三日。
这一场雨过后,那几株辣椒苗都长出了新芽,舒抚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而舒老三也在这日把余下的银子送了过来。
舒抚不关心他是怎么弄来的,想来像舒老三这样窝囊的人,应该也就是从哪个女人手上骗来的吧?
此时,舒家老宅。
“哪个杀千刀的?敢偷老娘的银子?是活腻歪了吗?是没给你们穿?还是没给你们吃?该去见阎王的东西!老娘的棺材本都敢偷!让我找出是谁做的,我打断你们的手!”
舒老太插着腰在院子嚎,方才她准备去拿几个铜板给老四买点好吃的,竟发现藏银子的地方被人翻过,一看,里面足足少了两个银锭子!
她每日都会去看一遍银子,今早明明还是对的,才半日就不见了,说不是家里这些人做的她都不信。
“没人敢出来应声是不是?所有人马上到院子里站着,等老娘找出来,腿都给你们打断!”
舒老太一声令下,屋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老三呢?钱氏!”
被点名,钱氏左看看右看看,确实没看到自家男人,说:“我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