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漂亮女首富》昭萤

17、第十七章

　　次日，姜书然起了个大早，顺带叫醒还在砸吧嘴的弟弟。

　　姜学前早醒了，坐在客厅椅子上看报纸，见姐弟俩从房间出来，告诉他俩：“锅里有豆浆油条，你俩刷完牙吃点填填肚子啊。”
　　“好~”

　　吃完饭，爷仨出门赶班车去市里的百货大楼。县城不是没有缝纫机，只不过数量上可能没办法满足姜书然的需要，而且二十台，说不定还能让卖家打个折。
　　颠簸了两个小时，班车进了市里的车站。
　　姜学前牵着儿女的手直奔市里最大的百货大楼，来到缝纫机专卖店，里面摆放着各种牌子的缝纫机，进去就有店员热情地凑过来问他们是不是要买缝纫机，并滔滔不绝讲解不同牌子缝纫机的特点。

　　姜学前听得云里雾里，干脆问他们家里那台缝纫机的牌子，问一台的价格。

　　“一台的价格是195。”店员笑眯眯地回答。

　　姜学前思索了一下，又问：“我要是买二十台，你们能优惠多少啊？”

　　“二十台！？”店员表情错愕，不太冷静地询问：“先生，您确定是要二十台吗？”

　　“没错。”
　　“您稍等一下，这个我没办法做决定，要问问老板。”
　　店员态度特别好，让姜学前先在凳子上坐一下，还帮他倒了一杯甜水，然后扭身快步离开门店去找老板了。二十台缝纫机，她可以拿几十块钱的提成呢！

　　姜学前把甜水给女儿和儿子喝了，站在店门口打量着百货大楼。片刻后他转身回来坐下，感慨道：“这大楼里面还安装了空调，真凉快啊，那空调好像要四五千块钱一台，现在有钱人真多。”

　　“等我钱多了，给家里买台空调。”姜书然说。

　　“买什么空调，吹吹风扇就行了。”姜学前拍拍她的小脑袋，“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情况，你那些钱能存就存着，知道不？你爹我就是吃了没怎么存钱的亏，去年才过得那么狼狈，等欠债还清，也得攒钱。”
　　毕竟以后闺女儿子考上大学要花钱，还有闺女的嫁妆儿子的彩礼。
　　哎哟，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姜书然张张嘴还想说话，余光看到店员跟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赶了过来，又闭上了嘴。

　　中年男人走进店里，非常热情的跟姜学前聊天，扯了会儿有的没的后进入正题：“如果姜先生确定要二十台缝纫机，每台我可以给你优惠五块钱！还能请师傅帮忙把二十台缝纫机给你送到家，怎么样？”

　　这事儿姜学前做不了主，悄悄看了闺女一眼，见她点头顿时有了底气：“成啊，不过我家在青源县那边，有点远。”

　　“距离不是问题哈，师傅们有辆大货车，完全装得下！”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回道。

　　既然这样，那就没啥好犹豫的了。姜学前拿出闺女之前给自己的钱，当场就和老板定下交易，手里攥着老板给的单子，在店里等待老板去找师傅过来搬缝纫机。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老板带着师傅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几个穿着背心的健壮年轻人。
　　他们说车子就停在门外，把缝纫机搬到车厢上就行。于是姜学前便卷起衣袖，跟着一起搬缝纫机，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衣服打湿一片。

　　姜书然看得心疼，拉着弟弟去买了几瓶冰镇的汽水饮料。
　　这边汽水饮料要贵五分，一毛五一瓶。
　　她多买了几瓶，给师傅还有搬缝纫机的年轻人都分了一瓶。

　　“不用不用。”师傅和那几个年轻人不好意思拿，摆摆手拒绝。

　　姜学前用衣袖擦了擦脸上汗水，接过闺女递来的饮料，对师傅他们说：“拿着吧，买都买了，喝点凉快一下，这天气太热了。”

　　“成，谢谢小姑娘。”

　　姜书然眯着眼笑：“不客气。”

　　二十台缝纫机全部搬上车，师傅邀请姜学前上车，说可以载着他们一起去青源县，也能省下车费。那几个年轻人已经轻车熟路地爬进了后车厢，随便找空位置坐下，捡起车厢里的蒲扇扇风。
　　姜学前看了眼驾驶室，位置够的，笑道：“谢了师傅。”
　　说罢和姐弟俩一块儿上了货车。

　　姜书兴第一次坐货车，兴奋得不行，即便是驾驶室很热都不能阻挡他的激动，拉着姜书然嚷嚷：“姐，我能看好远啊！我好高啊！”
　　“嗯嗯，我也能看很远，也很高。”姜书然出声附和。

　　姐弟俩一个兴奋嚷嚷，一个轻声附和。小孩子清脆快乐的笑声仿佛驱散了几分暑气，姜学前和货车师傅都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在颠簸路途中聊了一路。

　　姜学前给的地址是姜书然后面租下来的小院子，货车在小院外停下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若有似无的目光从四周飘过来。他们都没在意，跟师傅和几个年轻人一起合力搬下缝纫机放进屋里。
　　小院子里的三个房间都收拾过了，里面基本没啥东西，只有一间卧室里放了张简陋的木窗和衣柜等家具。二十台缝纫机，另外两间空屋子每间放十台完全能放下，这间谜案集更大些的卧室暂时用不上。

　　姜书然看他们搬缝纫机那么累，又让弟弟跑腿去小卖部买雪糕，大家伙儿吃完雪糕休息凉快了一下再继续搬。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二十台缝纫机全都搬完了。

　　师傅载着那几个年轻人跟姜学前说了声再见，开着货车轰隆隆离开了。

　　姜学前流了一身汗水，身上黏糊糊的。
　　他看着闺女给房间上锁，说：“回家吧。”得回家洗个澡，身上汗水根本止不住，有些地方还火辣辣的疼。

　　爷仨动作迅速收拾好东西回家，让周围想过来打探消息的人扑了个空。

　　姜学前到家就烧水洗澡，而姜书然则回房间记账。二十台缝纫机总共花费了3800，她的小金库瞬间缩水到2200，接下来就是等待员工的筛选，如果动作迅速点大概一周内能挑选出二十位员工，再加上之前的十四位，总共就三十四名员工了。
　　当然，前提是之前的十四人愿意签订合同，不签合同一律解除交易。

　　晚上，家里人齐聚一堂。

　　李秀花这两天一直在外面寻找合适人选，关系好的关系一般的全都找了个遍，还真找到几个愿意过来的：“……她们都愿意签那个什么合同，就是有几个家离得比较远，说没办法按时过来，我跟她们说没关系，反正只要能完成每天的任务，想啥时候上班都成。”
　　“总共十个人，然然，你要是觉得可以，明个儿就能把她们叫来。”

　　“我这边也有五个。”陈如说，“是我厂里同事的亲戚，家里面穷，只要能找到活儿干做啥都行，也愿意签合同，都是会做衣服的。”

　　姜书然很高兴：“那就让她们明天过来签合同，签完后天就能上班，奶，到时候还得你带带她们。”

　　李秀花满脸的精明能干：“害，多大点事儿。”

　　接下来轮到姜学前说话了，把白天去市里买缝纫机，又坐货车回来全都说得一清二楚，满足其他三个人的好奇。说话的时候姜书兴也跟着附和，小嘴得吧得吧，说坐大货车有什么感觉，到现在都还很兴奋。

　　这段时间不需要出去摆摊，吃完饭之后想干啥就干啥。

　　陈如和李秀花打算出门跟那些人说一声，姜学前则是去找谭勇，姜卫国也出门找住在附近的老友叙旧聊天，难得清闲。

　　胡同里大家伙儿吃完晚饭忙活完都喜欢聚在一起聊天谈八卦，最近她们议论最多的便是姜家。毕竟姜家天天吃完饭就带着大包小包东西去夜市摆摊，东西被袋子完全遮挡，压根儿看不见里面是啥。
　　这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都在讨论姜家卖得啥。
　　胡同邻居没发工资的时候都不怎么逛夜市，自然就不清楚姜家在夜市卖什么东西。有人猜测是之前的假花，有人猜测或许就是卖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见这两天姜家没出去摆摊，她们又开始议论了。

　　“他们咋不出去摆摊啦？”
　　“我觉得应该是生意不咋地，赚不了啥钱。”
　　“可能是，姜家这两年真惨哦，家里人又是断手又是生病的，听说欠了好几千块外债呢！这得还多久啊？而且家里还有俩孩子要养，日子不好过哦。”

　　“至少得还个三四年吧？要我说啊，把他家那个丫头卖出去，起码能轻松些，丫头片子留着干啥，有个儿子就行了。”其中一个非常重男轻女的妇女轻飘飘开口说。
　　有人不赞同：“你这话说得，欠了钱就要卖孩子去还啊？又不是还不上，陈如两口子都是职工，顶多辛苦个两三年，不至于卖孩子。”

　　“哼哼，我早就说过那陈如就是个灾星狐媚子，看她嫁进来姜家就开始走下坡路，不是灾星是啥？”
　　众人扭头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是王老太婆，都不想搭理她。
　　但还是有人笑着搭话：“王老太太，你也不出去卖花啦？”

　　“大妮去了。”王老太婆撇撇嘴回。
　　最近县里卖花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花儿愈发不好卖，往往在外面站上两三个小时，卖出去的话连二十朵都不到。她跟着去了几天就不去了，说自个儿年纪大，出去走久了身子容易垮，让马大妮一个人去。

　　刚听见周围有人在讨论姜家，她还嫉恨着上回发生的事情。虽然答应了儿子不去找他们家麻烦，但聊八卦总行吧？而且她说得也是实话啊，陈如可不就是个狐媚子，是个灾星？

　　其他人看王老太婆也要凑过来聊八卦，顿感无趣，纷纷找理由回家。
　　她们才不想跟王老太婆扯上关系。

　　王老太婆见状有些生气，扭头看向姜家，啐了一口：“娶了个灾星，你家肯定还要倒霉！”

作者有话说

　　二更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