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Gild the Lily 镀金百合》安珺

15、避无可避

　　Chapter15 避无可避

　　马尔福庄园的钟声就像梦魇一样环绕在斯科普斯耳边，他颤抖着用右臂撑着墙，绑着绷带的左臂隐隐作痛。左脸上的擦伤是他脸上唯一的血色。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斯科普斯无神地盯着父亲消瘦的背影，第十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慢慢绝望了。

　　德拉科仍然一言不发，手指笔直地指向阿斯托利亚的墓碑，安静地可以把人逼疯。

　　“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斯科普斯咆哮着，但眼睛没有再盯着德拉科。他想要冲到又湿又滑的雪地里，觉得自己的心都冻得麻木了，仿佛再也不会疼似的。

　　“她不在里面。”德拉科平静地说，“她离开了，留给你了一些话。”

　　斯科普斯只抬了一眼，看见被撕得破破烂烂的信封口。他从里面抽出纸，纸张看起来几乎要被显形橡皮擦破了，但是浅紫色的墨迹还是看得出来，确实是阿斯托利亚的花体字：

　　“亲爱的斯科普斯：请不要来找我，解药在我梳妆盒地下的夹层里。我知道，他们不只给我一个人下了毒。以防万一，我把它留给你。因为所有见过我遗容的人都将深受毒害，所以，不要怪你的父亲，是我要求他把我提前埋在无人知晓的荒山野岭。也不要问他我在哪里。不要忘记我爱你。

　　后面没有了字迹。“她说了什么？”德拉科贪婪的看着他，就像一条发现了猎物的巨蟒。

　　“你无权知道。”斯科普斯厌恶地望着他，把纸一挥，放在烛焰上烧为灰烬，“你是害死她的恶魔。”

　　“你！”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利亚到底说了什么？”

　　“你没看见纸上的话。”斯科普斯眼眶微微泛红，轻轻嗤笑，“你知道为什么吗？所有施过不可饶恕咒的恶魔都看不见这种墨迹。这是我亲自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马尔福先生。”

　　啪！斯科普斯硬生生地迎接了这一个巴掌。他盯着德拉科的鞋尖儿，来吧，我等这个时候很久了。他听见德拉科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就像是一把利刃，扎碎了他的心。“我打你是因为你诬蔑你的父亲。”

　　啪！“这一次我打你是因为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枉费了利亚的关心。”

　　斯科普斯猛地抬起头，德拉科眼睛里像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死水。死水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感情，但是一瞬间又销声匿迹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么绝情……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第三下，他准备好了。很快了，斯科普斯想。他现在心里乱成了一团，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要说什么。但他模模糊糊地知道不应该坐以待毙。反手抽起魔杖：“四分五裂！”他瞪大眼睛看见德拉科马尔福的衣襟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射偏了，该死！

　　“滚！”他抑制着怒气，命令道，“不要让我看见你。”

　　他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什么都没有用的……结束了……完了。斯科普斯背过身，踉踉跄跄地拖动着身子，结束了……妈妈，他怎能如此绝情……你为什么不等我……

　　斯科普斯想哭了，可是眼泪似乎干了似的，再也流不出来一滴了。窗外呼啸的北风击打着窗户，把山毛榉都拉成了张牙舞爪的恶魔。铅灰色的天空上，下起了可以冻住人心的雨雪。没有太阳，没有生命，没有活力和朝气。她离开了，带走了我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