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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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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还担心找不到李逍遥家在何处,没想到似乎余杭一带人人都知道李家出了一个蜀山掌门,路旁的小孩子都能说出那逍遥客栈的位置。他便听从了指点,来到了那江边的小村子。
村中各处有不少武林人士,一问才知都是久慕蜀山掌门之名,想到这逍遥客栈一睹其人真容的。
他心道:想不到这位李逍遥如此盛名,远胜其他几任蜀山掌门。莫非真是一位盖世英雄?
这样想着,他已随着众人来到逍遥客栈门前。那客栈与周遭渔村小屋完全不同,修葺齐整,占地广阔,与大城镇的客栈无异。而店中人来人往,生意也极为兴隆。
他进店往那柜台看去,只见主持店中事务的是一对年轻夫妻,并不是老妇人或是小女孩。他想,莫非这也是李逍遥的亲戚么?
他上前询问二人,才知道这对夫妻只是李逍遥的同村好友,因为来找李逍遥的客人太多,李大婶不堪其扰,将客栈让给二人,已经和小女孩李忆如搬到另外的住处了。
“那你们知道她们搬到哪里去了?”
夫妻两个对看了一眼,道:“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敢告诉你啊。若是李大婶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
他道:“在下有要事告诉她们,不知道两位肯不肯……”
那妻子摇了摇头,道:“大家都这么和我们说,也有人真有要事找李大哥的,可不是我们不愿说,确实是不知道啊。”
他有些失望,竟然是白来了一趟么?线索就此中断,那现在该去哪里好呢?
他茫然走出客栈,在那村中逛了一圈,希望能有人告诉他到底那祖孙两个搬去了何方。哪知走到一处,突然听见附近有人道:“你怎么又到这里胡闹了?这次是瞒着大娘出来的吧?”他闻言循声望去,只见树丛边的空地上一个英武少年揪着个红头发的小女孩,训斥的口气虽然严厉却颇是无奈。
那小女孩只得七八岁的模样,长得颇为灵秀,而她那异于常人的红头发极是惹眼,让他不得不怀疑她并非人类。
只听小女孩道:“呆在岛上好是无聊,每天只能对着李婶婶,也没个人陪我玩。”
又听那少年道:“我记得今日是你的生日,李大哥肯定已经回来了,难道你不呆在岛上和你爹爹呆在一起么?”
他听到“李大哥”二字,已是猜到三分。又听那小女孩道:“往年爹爹都会提前回来的,今年不知为何,早上我出门时他都还没过来。”
少年道:“或许最近蜀山事务繁忙,他一时抽不开身吧。你别担心,我们这就回去看看,即使见不到你爹爹,其他几位前辈总是会来的。”
他听到这里已是明白这小女孩就是李逍遥的女儿李忆如。只是那少年却不知是个什么身份,看上去和李家颇是亲近。
他还欲上前搭讪,哪知二人说完话,便一起离开了村子,乘船往海上去了。
他知道机不可失,便一路御剑跟随,见小船停在一个花木繁盛的小岛上,就也落在岸边,想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进岛。谁知小女孩生怕走大路被李大娘发现,竟和少年另觅密道进了岛。他跟过去时,那密道已经关了门,任他怎么摆弄,这门都不肯开条缝隙。他向来对于这些精巧的机关没有办法,只得拐上大道往岛内走去。
穿花寻路,走到幽深之处,竟豁然开朗,露出不一般的天地来。道旁一块巨石上书“仙灵岛洞天”,他想,原来是个仙家修行的所在。他原是想着这里会有修道之人,哪知走近了屋舍,竟发现里面透出几丝妖鬼之气,不由他警觉起来。自从出山遇到猖狂妖魔,他再不敢对妖魔轻易怀有恻隐之心。
正在这时,却见屋后转出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看上去年龄虽然不小,却是精神矍铄,一副干练模样。他想,这必然就是李大娘了。他也无意躲藏,见她已经发现自己,便迎上前去,说明了来意。
“哦?是找逍遥的啊……”她瞅了瞅他,仍是十分警惕,“竟然能寻到这里来,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我前去蜀山看过了,发现李掌门并不在那里。据说追着一个人身蛇尾的女怪飞离了蜀山,不知去了何处。在下只是想确认一下李掌门是否回来了。”
老妇人惊异道:“怎会如此?忆如她娘明明已经不在了啊?!”
他心道:果然那女怪是这孩子的母亲。不过,这李大娘怎么说她已经死了呢?
“你先别急,先去客房等等,我去给忆如忙完生日再和你详谈。这事可不能叫这孩子知道了。”老妇人指了指那西边几个房间,示意他先去那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