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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   第三章

      看着周围叫卖的人群,偶尔还有撕打的场面。这种仿佛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场面,却出现在了金士楚的眼前。萧孟仪看着金士楚“痴呆”的表情,觉得有趣。不是她坏心,这个人耍起来还真是好玩透了。
      “吃呀,为什么不吃?”
      要了几串烤鱿鱼,萧孟仪和金士楚坐在露天小摊中。享受着嘈杂的乐趣。
      “呃……。”
      金士楚犹豫了一下。在萧孟仪耻笑的目光中,吃了第一口。让他发觉,味道也不错。其实,不应该凭一个店铺的品位装修来决定菜的味道的。可叹的是,他现在才发现。就在他正享受着这份美味的同时,出现了一个引起他注意力的声音。
      “救命呀!救命呀!快来救我呀。”
      远处传来嘶哑的叫唤声,听起来象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声音。
      随着声音,从小巷里跑出来一个脸孔纯净的少女。看上去,比她的声音更年长一些。大约有二十几岁。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脚上蹬着黑色的轮滑鞋。黑衣黑裤黑鞋衬得她不只有顽皮活泼,还有一丝女人的妩媚。她不停地奔跑着,不时地回过头。只见在她的身后追赶她的是一群黑衣壮汗,个个目露凶狠,一看就非善意之辈。让金士楚很容易就联想到了□□。
      “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简直是过分。”
      金士楚看不过去,准备上前去教训一下那几个人。
      “这位先生,我看你不象本地人吧?我还是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来收拾桌子的伙计,看到金士楚要英雄救美,好心的提醒道。
      “为什么?这么一位女孩被欺负,为什么没有人帮她?香港的警察呢?治安不会这么差吧?”
      所有的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金士楚更加气愤了。
      “你看他们手臂的刺青,我偷偷告诉你,他们都是黑龙会的人。电视剧看多了,没事撑什么英雄,保住小命最重要。”
      伙计数落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怕他的话被别人听到似的。立即收拾盘子走了。
      经伙计的提醒,金士楚才仔细地去看在那些黑衣壮汗的胳膊上,每个人都刺着黑色的刺青,好象是龙的图案。从短袖黑衣中延伸出来,益加可怕地吓人。可是这又怎么样?救人第一。金士楚低头看着吃得很香,无动于衷的萧孟仪,问道:
      “你去不去?”
      萧孟仪的身手不错。去了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多事。”
      萧孟仪冷冷的回以两个字。
      金士楚一想,又怕伤到萧孟仪,还是算了。他立即走上前。伸手挡住了那些黑衣人的去路。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不要阻碍我们找人。快走。”
      黑衣人甲道。
      “找人?我看是抓人吧。那位姑娘根本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大街上抓人?还有王法吗?”
      金士楚大声回话。
      萧孟仪在一边翻了个白眼。他以为他在拍武侠剧呀?
      “老大,你的男人呀?”
      黑衣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不急着逃跑。反而坐在了萧孟仪的旁边。拿起了一串烤鱿鱼吃着。
      “不是。”
      依旧冷冷的两个字。男人?她的生命中不需要这两个字!从来就不需要。
      “那就不是了。”
      黑衣女孩调皮一笑。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
      “小姐,你快跑呀。”
      金士楚现在非常感激自己的抬拳道老师。一面和敌人周旋着,一面看着坐在他位置上吃得开心地黑衣女孩,立即叫着。这几个人身手了得,他也拖延不了多少时间。那个女孩怎么还不逃?
      “不着急。你先帮本小姐应付着。”
      抛给金士楚一个媚眼,继续吃着。
      “看别人为你打架,你倒很清闲。”
      瞄了一眼黑衣女孩,萧孟仪面无表情地说着。
      “还好啦。老大,你心疼呀?”
      黑衣女孩倾过身体,看着萧孟仪的表情变化。基本上呢,是没什么表情,不过仔细看,耐人寻味哦。她继续道:
      “哇,他被踢了一脚。后面,哦,挨了一拳。天哪,他被围着打了。”
      不信你不回头你不关心。嘿嘿。
      果然,萧孟仪回头看了一眼。金士楚的功夫不错,根本没被挨打。
      “你骗我?”
      萧孟仪有些生气地看着黑衣女孩。
      “开个玩笑嘛!你太冷啦。”
      拍了拍萧孟仪的肩膀。黑衣女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吃得好饱哦!
      “哇,是谁偷袭我?”
      那边,一根串鱿鱼用的木棍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其中一名黑衣壮汉的腿上。他正准备从后面偷袭踹一脚金士楚。
      “长颈鹿,我教过你要从后面这样偷袭别人的吗?再这样,小心我让你偿偿我新式武器的味道。”
      黑衣女孩走了过来。对那位黑衣壮汉道。
      老实说,金士楚真担心这个黑衣女孩被那个壮汉打成肉饼。虽然金士楚不知道是谁仗义地甩了这跟木棍,正想感叹人生中还是有美好的时候。就看到令他呆住的景象出现了——
      被唤做长颈鹿的高大男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
      “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请饶过我。”
      “别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竟然敢动我老大的男人。多亏是我出手,要是我老大,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笨蛋。”
      只见黑衣女孩教训那个壮汉就象教训自己的儿子一样。怎么能不让他吃惊?
      “是的,大小姐。”
      长颈鹿想哭。什么人不好惹,偏惹上不能惹的人。心里想着大小姐就已经是人人口中的翘家魔女了,如果是她的老大,那恐怖的层次增加?打了一个冷颤。呜,他想哭。
      “家家,别乱说话。”
      冷冷的声音,萧孟仪走了过来。
      “我才没有乱说呢。”
      黑衣女孩吐了吐舌头,顽皮地道。
      “对吧?老大。”
      俏皮地冲萧孟仪抛个媚眼,看萧孟仪眼睛开始喷火,黑衣女孩嘻嘻一笑。
      整她?萧孟仪转念一想,拉住金士楚的胳膊,道:
      “请容我为你介绍。眼前这位美丽的黑衣少女就是黑龙会会长的宝贝外孙女,安氏建筑董事长的宝贝独生女安家蓓小姐。她最喜欢翘家,所以是一位翘家魔女。以后你的那些朋友歌迷们见到了她,可要提醒人家,千万别怠慢了安大小姐。否则会被安董事长剥皮拆骨的。”
      “小仪,你这个冰山魔女,你不揭我的底就不开心是不是?”
      早知道斗不过老大,以为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没想到乃是黑色星期五。呜。最讨厌被人揭穿身份以后怕没得玩的安家蓓轻易被萧孟仪抓住弱点。
      “揭你的底和我开不开心有什么关系?家家你是翘家把脑子翘坏了是不是?”
      否则她怎么会问她这么愚蠢的问题?
      “哼,小心我也揭你的底。”
      安家蓓气得快要爆炸了。
      “你试试。”
      萧孟仪眯起了眼,警告地发出光芒。
      “好啦。走吧。弟兄们。”
      安家蓓看了萧孟仪一眼。只能无奈的回去。她是没有胆量去惹她们那位冰老大,她又不是活腻味了。
      得罪萧孟仪绝对会让你永生难忘。萧客居里面最不能得罪的两个人,一个就是萧孟仪,一个就是轩辕新贝了。因为她们两个都是铁记有恩必报,有债必还的人。

      天有不测风云,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是乌云密布。从律师事物所走了出来,与金士楚站在一楼,望着远方的停车场,萧孟仪叹了口气。看来这雨一时半刻是停不了了。
      “等我一下,我去开车过来。”
      金士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萧孟仪单薄的肩膀上。道。
      “还是我去吧。衣服还你。”
      她不欠任何人人情。
      “不用了,你披着吧。风这么大,你会感冒的。”
      金士楚说了一句,立即用手挡着头,往停车场奔去。看着金士楚奔跑的背影,第一次有男人为自己如此牺牲,心中竟然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了车,总是听金士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他很擅长讲话,虽然讲得大多都是废话,冷笑话也一堆,但是萧孟仪还是听着。在金士楚的自导自演里,萧孟仪似乎是最加的观众。
      “虽然我在‘金氏’集团的庇荫下长大,但是我还是喜欢自力更生的感觉。最初走进娱乐圈,我父母的反对声几乎可以高过任何的声音。甚至请了公司里那些看我长大的长辈们前来说服我,踩平了我们家好几个门槛。不过我还是一意孤行,你可能觉得我很任性吧?一个富家大少爷,只要学完哈佛按长辈规划的道路来走就好,可我偏不。我的人生似乎都在他们的安排下,上什么学校,报什么补习班,看什么课外书,听什么音乐。唯一开通的是让我学了在他们眼里看来最没用处的钢琴与小提琴。最初他们也是不同意的,但是我私自跑去报名,当他们知道后,只能无奈地允许我唯一的课外活动。那是我第一次忤逆他们,我觉得,那感觉真是好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进入娱乐圈,并不是我喜爱的职业,可是让我有背叛的感觉。他们对我生气,却也拿我无可奈何。毕竟我已经长大,不能打,上流社会的礼仪又教导他们不能出口成脏话。他们还能做什么?我想我生来就是有叛逆因子的。想来也觉得自己实在不孝极了。”
      如果金士楚这样就叫不孝,那么她有亲生父亲不认,甚至不愿意去看他一眼,她是不是就该自杀谢罪了?萧孟仪冷笑一声,没有任何做答。
      “你也这么认为?”
      金士楚看了萧孟仪一眼,有些疑惑或者还有些害怕般的问。
      “没有。”
      依旧是冷冷的两个字。
      “你在骗我。我知道。”
      有些沮丧,有些泄气。
      “我没有必要要骗你。”
      说完后,萧孟仪有点后悔。她觉得自己这句解释很多余。
      “你在安慰我。要不是章律师,你根本不会接这个CASE,你也根本不会理会我。不过我既然倒霉地喜欢上你,我就不会轻易地放弃。”
      金士楚的话象个孩子一般赌着气,撅着嘴。再以往常用的银弹攻势与大众情人攻势完全没有效用的情况下,他只有博取萧孟仪的同情心。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他认为,在萧孟仪的心中,始终有一块净土。他曾在萧孟仪的办公室里看到那些没有钱打官司的人来找萧孟仪帮忙,而萧孟仪却答应了。萧孟仪没有章玲小姐所说的那么冷血,他相信。
      “你觉得我很聒噪吧?那是因为你的话太少了。通常不是都说情人间应该互补的吗?我想,我的话多可以弥补你话少的不足。而且——。”
      金士楚一边开车,一边唠叨着。
      “还好。”
      淡淡的两个字差点消失在雨声之下。金士楚吃惊地看了眼萧孟仪。虽然没有温度没有表情的两个字,仍让他对未来产生了希望。
      雨,越下越大了,打得车窗玻璃碰碰做响。
      萧孟仪仔细回味着。那一晚,也是如此。
      “妈咪,我们已经跪了一天了。小仪累了饿了。”
      萧孟仪睁着纯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身旁的母亲孟雪荷。她只有十岁半,却得忍受着饥寒和膝盖骨的疼痛。跪在一幢漂亮的白色洋房门口,已经整整一天。外面眼看要下雨了。她好怕,她不怕下雨感冒会生病,她只怕新买的白色连衣裙会被弄脏。
      外面几个小朋友指指点点,好奇的看着她和她的妈妈。仿佛把她们当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刚才走进去的一个女孩好漂亮。她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从一部好大的汽车中下来。妈咪偷偷的告诉她,她是妹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夜心。
      “小仪,听话。我们再跪一会儿。妈咪包里有一个面包。饿的话妈咪拿给你吃好不好?”
      孟雪荷哄着女儿,道。
      萧孟仪摇摇头,咬牙。她可以坚持。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已经学会了坚持。
      “妈咪,你身体刚好。先休息一会儿。小仪自己可以一个人跪,不会跑掉的。”
      萧孟仪向母亲保证着。
      孟雪荷摸了摸女儿美丽的秀发,摇了摇头。为女儿的懂事笑了。虽然她全身已经很疼很疼。
      “咳咳,咳咳。”
      她拼命咳着,地上点点的鲜血,触目惊心。
      “妈咪,你又咳血了。药呢?妈咪快吃药。”
      拍着母亲的后背,萧孟仪急着道。
      孟雪荷摇摇头,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药了。今年三月份,她被医院确诊为血癌,手术费化疗费一些零零八八的药品费用让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以及卖掉了那栋房子。医生告诉她,手术并没有预想中的成功,她只有半年活命的时间。现在已经九月份了,上天已经很厚待她了,给了她延长的生命与一个可爱聪明的女儿。今生她已满足。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儿。小仪才十岁,没有自理的能力,她怕把她送到孤儿院去受人排挤。她不是孤儿呀!如今,她只能把她送到她的父亲身边。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萧家的佣人根本不给她们开门,鄙视的眼光只告诉她们几个字:
      “老爷说了,不见客。要等就让你们等。”
      她可以很潇洒地拉着女儿走掉,维护她,一个临死的人的尊严。可是她不能。她要给女儿留一条安心的路。她才可以放心的去。
      “小仪,到了萧家,你要听话知不知道?!咳咳,咳咳。”
      嘱咐了女儿一句,孟雪荷就怕女儿倔强固执的脾气惹得萧家女主人不高兴。
      “好啦。妈咪,我全听你的好不好?药呢?哪里去了?快吃药!”
      翻着妈妈的皮包,萧孟仪只发现了一块快发霉的面包,以及半根火腿肠,还有一张发黄的卫生纸,其余什么也没有。
      “妈咪,你没吃?你昨天不是说你把火腿肠吃掉了?你竟然没有吃?”
      萧孟仪看着母亲。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面色苍白无力却依然美丽的母亲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小仪,咳咳,你听妈咪说,妈咪身体已经不行了,吃与不吃都没有关系。”
      外面下雨了。小朋友都跑回了家。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跪在草地里。任雨水浇淋。
      “妈咪,妈咪——。”
      萧孟仪叫着,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妈咪?!
      萧孟仪回过神,突然发觉到自己又梦回到了过去。她抬起头,透过车窗玻璃,就看到金士楚在车头前忙忙碌碌。好象是车坏了。
      “车坏了?”
      看着浑身已经湿透的男人,萧孟仪百感交集。她走下车,看着他。
      “小仪?你睡醒了?刚起来,不要感冒了。快回车上。”
      被金士楚推回到车里。萧孟仪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金士楚满脸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粉红色弧度优美的嘴唇。金士楚是很帅。不愧为万人迷。可是萧孟仪提醒自己,到这里就好。她不想要无用的幻想。那会摧毁她的意志,迷失她的方向。母亲孟雪荷就是自己最好的榜样。
      明明是一个美丽聪慧的职业女性,却坠入萧成华的情网。最后的下场,不过是世人的一句叹息,红颜多薄命。
      车子修好了,可能是看着萧孟仪变冷的脸色,两人一路无语。

      淋了一场雨,洗了一个免费的冷水澡,下场是——感冒。
      第二天,金士楚的鼻子红得象个小白兔,咳嗽哈欠不断。让萧孟仪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地甩掉这块牛皮糖,自己一个人去上班。
      才甩掉一个牛皮糖,刚进律师事物所的大门,就被两位热情的同事堵住了去办公室的路程。
      “萧律师,早。”
      一个声音,是马律师和孙律师的合奏声。
      “早。”
      她们两个人跑过来跟她道早,如果她的脑袋没问题的话,应该是进入律师事物所以来的第一次吧?!
      “萧律师,呃,你今天的案子很多吗?”
      马律师笑着表示关心。却不时抬头看向萧孟仪地身后。
      “还好。”
      萧孟仪扯了下唇角。她目前只剩下金士楚那个案子了。她研究过了警察的笔录和证词。发现疑点很多。
      “萧律师,昨天雨下得很大,你不会淋湿了吧?最近天气变化大,小心容易感冒哦。”
      孙律师笑着提醒道。不时的用眼角瞄着萧孟仪的身后。
      “谢谢关心。”
      萧孟仪看着她们两个人总看着她的背后,好象她的背后粘着一个外星人一样。还是她今天的衣服穿倒了?她回过头,看看,都没有呀。
      “我想回去办公了,麻烦借过。”
      萧孟仪看着助理小妹冲自己走了过来。道。
      两人让开,萧孟仪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马律师和孙律师怎么了?”
      她随口问着。
      “她们是在找金先生。很难看到你这么关心过别人。”
      小妹笑着道。看着萧孟仪的脸瞬间结冰,立即收起了笑容,道:
      “萧律师,我把您要的资料放在这里,我先回去办公了。”
      扮了个鬼脸,小妹立即跑出去了。

      中午,萧孟仪走出办公室,这几天,中午的午食都由金士楚供应。脱离了以前的泡面三明治,她的胃也被养叼了起来。中午时间一到,不吃饭就会跟她大声抗议。没办法,只好出去买点快餐填填她的胃了。刚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小妹在她的办公桌上泡着不知名的东西,颜色有点象茶,却有着很浓烈刺鼻的气味。
      “这是什么?”
      萧孟仪忍住捂鼻子的欲望,道。
      “不好意思,熏到你了,萧律师。”
      小妹看到萧孟仪出来,抱歉一笑。
      萧孟仪摇摇头。
      “哦,这是感冒茶。是我爸爸做的。我爸爸是中药师哦。”
      小妹扬起可爱的苹果脸,得意的一笑。
      “感冒茶?!”
      味道这么奇怪?!
      “是呀。我是走族的嘛。不象你们律师是车族的。昨天又忘记了带伞,所以,呵呵,感冒了。”
      小妹摸摸头发,不好意思地一笑。
      “这个……真的好用吗?”
      看着奇怪的感冒茶,萧孟仪有点不确定。光闻这个气味,已经很刺鼻了,如果要喝下去的话,真的需要勇气与毅力。
      “很好用呀。我身体免疫力不好,从小就比较容易感冒。我爸爸都是给我泡这个,喝两次就好了。很好用呢。”
      小妹举出自己的实例,说明着。
      萧孟仪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往电梯门口走去。按下灯号。电梯很快地上来。萧孟仪走进电梯。
      “萧律师,等等我。”
      萧孟仪按下等候键,看着小妹跑过来。萧孟仪想,可能,小妹也要下去吃饭吧。于是没有说什么。
      “萧律师,这几天天气不好,容易感冒,这个送你。”
      把两包感冒茶塞到了萧孟仪的手里,小妹没有说什么,又跑回去了。
      萧孟仪看着手心里的两包感冒茶,发愣。电梯门缓缓关上。

      这时,金士楚在萧孟仪的公寓里,一个人无聊得发慌。想找几本书来看,一想,书都在萧孟仪的书房。萧孟仪不在家,他该不该进去呢?她说不得私自进入,但是萧孟仪又不在,即使找她她也没办法回来跟他一起进入书房然后她再回到办公室。他犹豫了下,为了打发无聊日子,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虽然上次送咖啡的时候进来过一次,不过他还是没有时间好好打量这间书房。萧孟仪的书房布置得很简洁雅致。靠在窗户边上,于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张大办公桌,桌后,是一把黑色的皮椅。大办公桌地左边是一个木雕的衣架,右边就是一个大书柜了。平凡无奇的书房却有着独立的线路。包括独立的电话线,灯线等。金士楚仔细查看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可能是萧孟仪的喜好吧。一个公寓用两台电话只为了工作方便。
      找寻着自己想看的书,这时,电话却响了——
      金士楚犹豫着自己该不该接这通单线电话。如果涉及到萧孟仪的隐私,他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呢?
      他没有接,电话转到了语音信箱中。
      只听免提话音传进耳里——
      (姐姐,我是夜心哦。爸爸住院了。这次他的生日宴会在医院举行,希望你能来。还有,我想告诉你的就是——)
      金士楚一听,是萧孟仪的妹妹。应该没有关系吧。于是,他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金士楚,你姐姐现在不在。有事情可以告诉,我会帮你转达。”
      (这是我姐姐的私人电话,你是谁?)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这么说应该没关系了吧!
      (哦,金先生,你好。这次爸爸过生日,你可以帮我把姐姐找来吗?)
      “小仪的父亲过生日,我想她会去的。”
      (你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算了。)
      萧夜心想挂电话。
      “我不知道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上你。”
      更希望可以帮到小仪。
      (你可以吗?)
      萧夜心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听到金士楚的帮上你,萧夜心有点心动了。
      “我尽量。”
      金士楚保证。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姐姐是爸爸的私生女儿,她不谅解爸爸,也从不当我们是一家人。我希望你可以把姐姐带到我们的家庭中来。爸爸很想补偿姐姐,请你相信我。)
      萧夜心诚恳地声音传过来,金士楚没有听清楚。只听那句,姐姐是爸爸的私生女儿,他已经呆住了。萧孟仪是私生女?这个消息具有一种强大的震撼力,冲击着他。让他连有人站在他的身后都没有察觉。
      他听着电话,只有滴滴的声音。
      “喂?萧小姐?喂?”
      “探听别人隐私这么有趣吗?金士楚先生。”
      一种从未听过的冷酷讥嘲地声音从金士楚的背后传来。
      萧孟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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