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Diamond Distric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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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艾琳的说法，因为这次穿越时间点太过近似，所以他们一定要避开过去自己经常出没的地点。
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是远离上东区，女巫兴奋地提议还可以赶地铁。
最后他们还是坐上了夜间大巴，因为就算是哥谭，也没有在午夜之后还继续运行的地铁线路。
封闭车窗导致车座间充满了股奇怪味道，好在今天夜间客流量不大，醉汉和流浪汉数量不多，估计是没什么人在这个时候会乘大巴去往市中心方向。
算是省了不少麻烦。
大巴售票员懒洋洋地收了他们的车费，随意撕下两张薄薄的车票，便重新进入昏昏欲睡状态。
杰森拽着她坐到车尾，三排之内都是空的，映着窗外的灯红酒绿，莫名生出种难得的平静。
他扯了扯头上卫衣兜帽，同时给艾琳掖了掖用来包裹她那头显眼红发的围巾——女巫的书里显然什么东西都有，及时找到了替换衣物。
然而就这件，还是他从一大堆有的没的风衣，衬衫和西装外套里，扯出来为数不多的自己能套上的。
可算是能让艾琳撇撇嘴勉强满意，而不是喋喋不休地强烈抗议他不能穿着跟个刚火拼完的□□头子跟她去乘坐正常的公共交通工具。
“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你连魔法瞬移都没用，我以为那总是你的第一选择。”
“时间穿越时间越短越难处理，我们必须要避人耳目。我不知道使用魔法会不会造成麻烦。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知道和自己产生直接接触能造成多要命的悖论，甚至会对本人产生物理伤害。” 艾琳压低声音，烦躁地咬住食指第二指关节。
“按照你的说法，最妥当的办法难道不是找个地方安全地捱过这段时间？”
“Emmm……普通情况我会这样选择。”
她无奈地摊开双手，复而低下双眸没有再出声，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售票员不耐烦地提醒他们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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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着我跑了半个哥谭就是为了来这吃饭？”
杰森看着面前亮着灯的高级餐厅，突然理解了女巫为什么强烈要求他换件衣服。
“除了上东区我只知道这有吃的。” 艾琳苦恼地揉了揉肚子，已经开始后悔她为什么没在上床之前吃掉那块红丝绒蛋糕。
如果早知道今晚会忙成这样，就不用在乎什么高热量卡路里，她仅存的那点力气早就在面对天使的时候用光了！
而不得不承认，钻石区高级餐厅的待遇，实在好得有些出乎意料。
已经是午夜时间，他们着装和此地区格格不入，又看起来风尘仆仆——艾琳甚至还踩着她那双毛绒拖鞋，格子风衣随便打了个结系在腰间，能看出她外套里面的蓝色睡衣。
即便如此，那位金发服务生也没粗鲁地把他们赶走。
虽然杰森认为导向这个结果的主要原因，是女巫从兜里掏出那一沓崭新的二十美金。
“一杯红茶，海鲜沙拉再加上一份红烩虾仁意大利面。”她点好了单，转头对黑发青年说着悄悄话，“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可以写报告管他们要报销。”
“一杯威士忌。”
听到杰森的回答，艾琳无奈地耸了耸肩，接着自然地嘱咐着服务生：“好吧……哦，麻烦再拿份哥谭日报。”
她淡定地喝了口水并竖起了菜单，装作没看到对方复杂中带着调侃的眼神。
餐前点心烤得香喷喷的蒜香面包，触感酥脆，抹了咸黄油塞进嘴里——脂肪和碳水的结合带来最佳食用感受，快乐得让人眯起眼睛。
“你之前说\'确实是你，但不是魔法\'，什么意思？”
“啊……关于那个，”她吞咽下口中的事物解释道，“我体质有点特殊，在我十五岁后会不定时地发生时间空间穿越，比如突然出现在城市的另一端或者回到一天之前。”
说到这里，她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实在抱歉……在体质稳定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巧……把你卷到这种麻烦里来。”
她十指紧扣放在桌上，时而点着桌台，时而转着画出毫无意义的圈，低着头，并没有与他对视。
可以说非常地不「艾琳·欧文斯」，毕竟他就没怎么见过她静下来，更遑论在她身上看到名为愧疚的情绪。
晃了晃酒杯，冰块泡在澄澈酒液逐渐稀释淡化，辛辣带着暖意和香气划过喉咙，他缓缓开口，“有固定规律吗？你身上发生的这些。”
“……之前没有，但这次不一样。”
白色大理石桌上摆着的还有那个形状奇怪的时间摇移探测器，它现在没有发出声响也不再闪光，可艾琳还是时不时地拨弄着上面的塑料转盘。
她脸上又出现了在大巴上的那种沉思表情。
“因为墙上的讯息？”
“对……我们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插手了自己的时间线，所以这次一定有所不同。现在我更好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金发服务生终于送来了报纸，一起端上桌的还有开胃菜和女巫的茶，她挑剔地看了眼泡在热水里的速溶茶包，皱着眉尝了口后打开头版扫到了日期栏。
“十月二十二？还算误差范围内……我都快忘了，居然是这天。”
“Which is？”
摊开在桌上的头版印着韦恩企业的最新投资报道，占领了那张报纸整面，艾琳仿佛活了起来，兴奋地点了点日期的位置，看起来神采飞扬，“现在过了零点，所以报纸还是‘昨天’的日期，但是这个不重要。”
“现代人对日期总归是不敏感的，图像则不一样，我记得这个版面，因为那天我报箱里有两份报纸，我当时还以为前一天的被什么人给偷了。今天是艾伦来我店里的那天。”
“钻石盗窃？”
他听到这个名字，对应上了出现在钻石店监控录像里面的那张男巫师的脸。
“对的，看来这个时间点果然特别。”
“等一下，你说的意思是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严格来说那天才开始，估计还给了我们充足的休息和准备时间，零点五十分……好吧，至少直到事件发生之前我们有十几个小时准备时间。”
艾琳看了眼饭店里的时钟，开始校准她手腕上的腕表。
“准备什么？你明明说过我们要避免和自己接触？”
杰森有点恼了，她拽着他还跑了大半个城市来「避开」自己，现在却是副兴致勃勃准备十小时后杀回去的模样。
“所以我们不接触，只观察。很多事情我还没有搞懂。”
“比如？”
“比如为什么英格兰产地的魔法动物会出现在哥谭。”
她喝掉手里剩余的红茶，随便卷了两口寡淡沙拉，张望着餐厅后厨方向，基本确认短时间内是别想等到那份正菜。
“Hey Miss，能帮我个忙吗，麻烦等后厨做完之后打包放冰箱，我白天来拿，餐费和小费在桌上，现金。” 语速飞快地对着懵然的金发服务生说了一堆，艾琳拎起桌上的探测器对杰森歪头示意，“你喝完了？”
“……还没？”
听着她干脆地拿过他的酒杯，一股脑灌了下去，酒精辣得她愁眉苦脸，“God……真没搞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这东西。”
女巫企图舒张开皱紧了五官，眨了两次眼睛勉强缓过神来，才扣下杯子拉住他的手，“行了，快点儿陶德，我们现在得去开个房。”
杰森：“……wow，这进度可比我想的快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Diamond Distri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