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Backward Bullet ...
-
如果说哥谭好歹可以说是贫富不均至两极分化，那底特律可以称得上是被废弃的城市。
想想看吧，这里建设得最好的是机场，如果遇上航班延误甚至都没有几位旅客会愿意出机场找个酒店——风险太高，毕竟枪击在这可能随时发生。
这里可是麦当劳服务台前都要配备防弹玻璃的城市。
所以住在这里的人们要么选择适应，要么选择离开。
而全美城市的夜晚大抵相同，有些是危机和阴谋此起彼伏，有些是义警出没打击罪犯，或者二者并存。
好像不管是哪一方都觉得夜色能成为他们完美的幌子似的。
哦……杰森记得女巫对这有个评价，原话是什么来着……
超级罪犯和超级英雄是不是都赶着晚上约会……？
杰森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并嘲笑了不明所以的艾琳很久。
可他必须承认，有那么一秒，他真的被说服了。
毕竟某种意义上，这基本解释了一半以上超级英雄存在的城市发生的烂摊子，包括哥谭。
阿卡姆里除了神经病就是蝙蝠狂热粉，更别提大都会和中心城。
……他今晚接的活跟这些都毫不相干。
行吧，可能有那么一点联系，根据罗伊最近给他们打造的新团队形象……雇佣义警。
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馊主意。
特别是在罗伊花光了他们上一票搞来的所有的钱，拿去投放该死的视频广告之后。
客户委托他和罗伊来搞定一批货，雇主足够慷慨，秉着有钱不赚是王八蛋的原则，红头罩现在正灵巧地翻过一座座高楼。
耳麦内线里传来枪林弹雨背景音，不用猜也知道罗伊那边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等他赶到时，面对的不光是挂了彩的队友，还有全副武装的雇佣兵。
这里作为街巷，墙壁上留下的弹痕多得有些过分，和罗伊身上的擦伤也不是尽数相符。
弹壳却是一颗都没有。
就像他们无意之间闯入了什么糟糕的交火后的案发现场一样，还是被人打扫好的那种。
……说实话，他不相信底特律的城建会做得好到这个程度。
杰森利索地在雇佣兵开枪之前凭借体术踹掉对方的武器，可放在胸口位置的双面镜烫得他差点没仰面跌着摔出去。
……她他妈又在搞什么！
那块鬼镜子烫得快隔着衣服灼烧着他的皮肤，就像有人突然把一块放进烤箱设定180°三十分钟的铁盘丢到衣服里一样离谱。
虽然只维持了一秒，好像始作俑者也知道这个行为有够过分，可这一秒已经足够产生失误。
“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小杰鸟。”
“我知道！”
他迅速调整姿势，被罗伊补了一箭的雇佣兵并没有彻底失去行动力——对方扣下了扳机。
杰森确定他没看到应该出现在弹道里的武器。
可直觉告诉他，危险并没消失，子弹是从身后来的。
在被击中之前，有个看不见的东西短暂地充当了护甲，无法避免的冲力还是把他稍向前推了一下。
红头罩借此顺势一个肘击干掉了最后一位雇佣兵，转过头时却看到了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红发女巫咳嗽着从街巷角落里默默走出，没有拿魔杖的左手攥紧了那颗本应该擦过他身体的子弹。
“咳咳……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出差？hmmm……风险很高。”
她眯着蓝眼睛眼对着光观察的同时仔细摩挲子弹的形状，看起来像个专业人士。
“很有意思，我还从来没看到过这种子弹，非常尖端的技术。”
很可惜，杰森知道她对军火一窍不通——艾琳倒是能凭借眼力准确地描述出子弹口径，但她完全不知道他们应该匹配的武器和型号。
所以当她带着跳跃式思维在你面前不知所云时，经常很难搞清楚她是卖弄那所剩无几的热兵器知识，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WHY， ARE， YOU， HERE？？”
这里可不是哥谭。
底特律处在密歇根州，距离新泽西州本身就超越一千公里。
女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是嫌弃地嗅闻了两下，用魔杖轻轻接触了一下大衣，直到那些煤灰一样的污渍消失才不再皱眉。
“理论上来说，这里跟哥谭的巫师生存状况差不多，所以我事先询问了一下底特律这边到底有没有闲置还在线路上的飞路网壁炉，不过可能因为废弃太久，魔法国会处理得比较干净，所以我只能抄个近路了，还好……算是赶得上。”
说完，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甚至向右稍稍偏了下头，可带着头罩的旅伴只是杵在那盯着她，一言不发。
“Well……都不说一下谢谢？真冷淡……Fine……你不接电话，双面镜也打不通，所以我……借了个炉子之后过来了。” 艾琳假模假样地揩了揩大衣上不存在的灰尘，转了转眼睛。
“谢谢……？认真的？那鬼镜子差点害死我，也许你应该写个使用手册标注的一下你们魔法产物的可能性故障。”
杰森没好气儿地把双面镜甩进女巫怀里，她手忙脚乱地接过，摆弄一番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功能正常啊？”
“如果你说的功能正常是这玩意兼具铁板烤箱功能，那它确实功能正常。”
“但是不可能啊……我最后联系你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之前，看——”
巴掌大小的镜子上显示着艾琳的名字和通话时间，还有他带着头罩的脸。
“不简单介绍一下吗，哥们？”
疑问还没解决，挂了彩的军火库“适时地”发问，杰森感觉太阳穴都在痛。
“名字是艾琳·欧文斯，陶……红头罩的……旅伴？Oh hi，I\'m Erin Owens，To……Redhood\'s ……companion。”
中途收到警告的眼神，艾琳才把挂在嘴边的陶德憋回去，跟杰森待在一起久了她总容易忘记对方虽再三声明过自己不是义警，某种意义上却是殊途同归——也属于【隐姓埋名】这一类型。
这个时候她总是更怀念起博士，虽然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但比起双重身份的义警以及特殊职业，确实足够好记。
“旅伴……？”同样有着红发的青年挑了挑眉，艾琳却注意到了他过分苍白的脸色，她罕见地没有就这这个话题接着说下去，而是对二人挥了挥魔杖，“但是说真的，你们俩能不能先稍微挪一下，我有点捏不住这颗子弹了。”
艾琳看着他们俩面面相觑又困惑的表情，只得走近才松开了手，他们看着那颗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6.74毫米子弹嗖地一下钻进了枪管。
“WoW……”
军火库发出感叹的同时吹了声口哨，杰森深知他这位能研究出反重力箭的队友脑子里一定装满了各种改造武器的新点子，他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红发女巫凑近了他。
“你们俩没人被这东西打中吧？你带着头罩我看不出来……至于这位朋友，他看起来脸色……很白。”
她斟酌了半天用词才找到了符合条件的描述，然而下一秒她就注意到那个红发青年保持着捂着侧腹痛的姿势苦地咧了咧嘴。
糟糕。
直觉告诉她……状况非常不妙。
他们对那种武器几乎一无所知，而现在有人受伤了。
更糟糕的是，她觉得同时上脑的除了紧张、惊慌等情绪，还有不断分泌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Backward Bull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