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6. Time Thie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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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女巫完全听不懂他人的暗示。
好消息，她好歹搞得清他们现在的目的并且……嗯，正忙碌地为之努力。
杰森思索了一下，看着急切地往自己身上贴魔术贴一样的屏蔽器，上蹿下跳的艾琳，还有急着去塔迪斯的储藏室里掏出来一大堆"破铜烂铁"的博士，终于没忍得住开口："你们俩确定……真的、有必要用得上这些？"
Tardis里面一团糟，穿着西装的时间领主踢里踏拉地，不断从不同房间里掏出来得像电线一样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外星制品还是时间领主地球手作产物，雪达犬则是跑来跑去地把不同设备叼到他面前，杰森感觉自己像个半成品的外星圣诞树。
他正想着，博士拿来了一坨仿佛的废铜烂铁一样组装成的机器，背在身前跟个手风琴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最后又惋惜地把他放了下来。
他一点都不怀疑被安上这颗“伯恒利之星（圣诞树顶端的星星）”后，所有能看到的人都能被他引导着见耶稣。
……不过按照女巫的紧张反应来看，危险系数还有点高，见耶稣的也可能是他自己。
好像类似的盛况也只有他和法外者一起去南极的时候，军火库硬要讨柯莉开心才弄出个类似的什么玩意……
非要说再早一点的时候……也只有阿尔弗雷德在圣诞节的时候会专门从外面买圣诞树的装饰。
但他当罗宾的时候，和蝙蝠侠基本都没什么机会能好好过个圣诞节……好像有一次他还发烧了。
记忆飘得越来越远，杰森的呼吸也变得轻的一点，博士的时间机器很奇怪，待在这里，总觉得时间和回忆静悄悄地从他身上流淌而过。
"hmmm……对……这个可能可行。"
又折腾了好一段时间，博士总算拍了拍杰森身上的反光条，皱着眉欣赏着他和艾琳的成品以及音速起子里的读数。
杰森总觉得那眼神像在看什么人形小白鼠。
“所以搞成这样是为了让我变成克莱奥帕特拉去□□凯撒*吗，还是说你们要的那些东西会闻着味儿自动出没。”
十分钟之前，这一人一狗也是一样深思熟虑地坐在塔迪斯操控台的台阶上，两双眼睛对视思索片刻之后，继而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现在依旧被这么执着又心领神会的视线盯着，杰森有一种自己距离成为冤大头又近了一步的错觉。
……估计也不是错觉，因为这一人一狗难得面对他的讽刺一反常态地没给予多少回应，而是继续深沉地看着他——雪达犬甚至有点累，干脆趴在自己的前爪中间默默地仰视。
这可真是……不妙，难道真的会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蹦跶到他身上吗。
女巫刚刚在白胡子老头办公室是不是提到了蛾子？
“哈，陶德！”瘦竹竿一样的时间领主搓了两下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任务非你莫属！”
他看起来是压根就不会鼓舞人心，杰森想。
博士明明有着一双苍老的眼睛，却闪烁其词，大大削弱了他语气里的说服性。
甚至不远处的雪达犬对这一幕都兴致缺缺，悄悄闭上了眼睛。
“emm我可没办法留你们两个在Tardis里面。”博士挠了挠脸，努力别开眼睛没看向另类形态的艾琳，“……你不能期待她这个形态能把自己稳定住，天知道她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或者把这儿变成什么模样！”
时间领主小声地咆哮着，好像眼神闪烁间，小声嘀咕着省略掉了什么恐怖后果。
“是啊，光是黑湖里的水都能淹没她。”他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两个小时前的格林迪洛粘在大腿上的触感依旧让他想迅速掏木仓，又联想到之前女巫都快不会用手以及逐渐保持犬类生活习性的细节，杰森一阵脑疼。
搞了半天，我还应该感谢自己没变成犬类保姆……？
莫名其妙的阈值降低感以及一大堆烦人事件接踵而至带来的困扰，像一坨打乱在地上的毛线球，但是还没来得及赶走心间的那一丝烦躁，下一秒，重磅炸弹一样的话轻飘飘地掉进杰森的耳朵，冰冷地像从他头上扣了一盆冰水。
“而且我相信，韦恩家的孩子应该多少都有一两样拿手绝活，对吧？”
他音量很低，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看起来苍老又冷静，却又盛满了观察和那么一丝跃跃欲试的顽劣。
下一瞬，时间领主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挤了挤眼睛，像没事儿人一样地走回控制台，仿佛完全不知道刚刚几秒钟内杰森的战斗本能差点能把Tardis的操纵台第二次射穿。
好，这把不光是不妙了，红头罩确认他心情变得很他妈烂。
那种不是威胁又胜似威胁的控制以及观察，让他准确地意识到了，一个活了很久的监护人到底能变成什么模样。
就算换了手段，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模式。
快速冷静下来比他想象中自己能做到的限度还要容易，他转过头朝女巫问道：“你确定时间是对的吗？”
“当然，毕竟总共和邓布利多教授也没说上几句，按照你的分析，唯一跟时间节点相关的只有我入学的那句了……呃我讨厌谜语人！！！幸好校长根本不上课……”杰森确认他在雪达犬细长的吻部捕捉到了抓狂的情绪，“当然更重要的是二年级以后我们换了魔药课教授……emmm，斯拉格霍恩教授需要讨好和敷衍……不适合现在这个需要速战速决的情况。”
“那为什么是12月份？”博士转了下操控台上的旋钮，补充问道。
“因为那是唯一一段时间我们能趁机摸进去的时候，当时学校都乱成一团啦！”雪达犬眉飞色舞地把自己前肢靠上Tardis的操作台，“乌姆里奇老妖婆被韦斯莱双胞胎兄弟的沼泽产品搞得一塌糊涂，我们的几个高年级学长直接溜出了学校，据说还是用夜骐飞到了魔法部，整个霍格沃茨被老妖婆搞得乱七八糟，开除得有，调查得也有……我实在是想不到比这个时候更合适的机会了！”
“……你当时根本没说过这些细节！！！”博士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接着连音调都高了很多，“那年我去接你的时候你只提过你遇见了精神病（Psychopath）一样的教授！”
“对啊！然后我们就去月亮上的酒吧喝酒了，我喝橙汁你喝鸡尾酒，有什么不好……！”艾琳知道自己根本没什么底气，但这根本不妨碍她听起来理直气壮，“你喝多了之后还非要教我跳舞呢！甚至还穿着沙地鞋*！”
“行了，别再重蹈覆辙似的，在一大堆往事里浪费时间。”杰森打断这两个不靠谱的肇事儿童，“所以我需要闯进一个教授办公室，在十五分钟之内找到你要的材料……最好还是复数的？”
“……如果理想的话？”雪达犬试探性地走到他面前，甚至用牙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裤腿，直到他蹲下来才贴着他耳朵轻轻地说，“教授办公室里设置了只有巫师才能通过的咒语，音速起子没办法模仿魔法回路的能量，不然博士不会让你过去的。”
说罢，她歪了歪头看他——这是她最近变成大型犬的最新习惯，犬类的吻部较长，为了观察他的表情她经常要歪着脑袋才能辨认。就算变换了形态，女巫的眼睛明亮又平静，跟时间领主的那双出奇相似相似，甚至连内容都差不多。
贴到他耳朵上的犬类吻部带着短毛，有着毛茸茸却不扎手的柔软，好像刚刚她监护人释放出的如鲠在喉般的试探，突然间也没那么难吞下，明明都一样是观察（observation）。
杰森报复般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咧开嘴半笑半威胁道，“所以你想好了搞定这一切要怎么支付报酬吗？别给我扯那些当旅伴就自然而然要接受这一切烂摊子的屁话，你之前没说过跟你合伙我还得有重操旧业的风险。”
“emmm……要不趁着还是狗的模样你再摸两下？”
“……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诶不对啊陶德你的旧业不就是为非作歹……啊在街头行侠仗义，算了反正都是一回事……怎么样不都是日常吗！”
“我现在干的顶多算火拼、抢劫，我说的重操旧业是当不入流的小偷……Fuck……你怎么又在转移话题？！”
“干的都是法律上算刑事案件的事儿还要计较到底是重罪还是轻罪……哎呀！别揪我耳朵，这可算虐待动物！——”
塔迪斯里面照旧式地吵闹，博士难得没有加入，他眼神温和地看着这一切，又看向显示器。
Tardis显示屏里出现的是杰森·陶德的身份扫描界面，但是状态却在反复闪烁，他上次看到这种情况是被血肉复制的阿米莉娅·庞德（Amelia Pond）*，但是被血肉复制的艾米只是怀孕与非怀孕状态，杰森的页面切换显示却是死亡与活着。
不如说……更像是身体里的所有细胞一直在重生，不断地在死于活之间反复切换。
“Timey-Wimey……好不容易在哥谭稳定下来，她非要找个粒子对撞机一起生活吗？”
博士自言自语式地耸了耸肩，过了一秒，Tardis控制台像是反抗一样地响了一声，他只得温柔地拍了拍控制台，“老姑娘……我没在说你，更何况你又不光只是一台粒子对撞机。”
时间领主只愿意在心里勉强承认一下目前的情况多少算有他耳濡目染的成分。
然后下一秒他快速地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按下开关，调整仪表盘。
“好吧……二年级的地下魔药课教室。我们就去那儿。”
Tardis又震了一下，仿佛回应般地发出熟悉的轰鸣，下一秒他们又在原处消失，仿佛从没在城堡里出现过。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46. Time Thi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