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遥远时空中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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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药研的话，天野七绪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是因为记忆吗？如果药研哥和未来与时之政府签订协议的刀剑付丧神是同一个，那么现在的药研哥并没有这段时间所赋予的记忆，如果强行把这些记忆带来的影响加到现在的药研哥身上，的确很不公平啊！”
天野七绪顺着这个“不让药研在本丸其他人面前出现”的思路延伸，突然道：“一般来说在本丸里的话，审神者都是住在天守阁内吧？那我能不能当一个常驻于天守阁内，通过狐之助与其他人沟通的‘社恐’审神者呢？”
说出关于自己的新设定之后，天野七绪越想越合理：“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我会经常不在本丸，或者说不在其他人面前出现，也不希望有近侍，只通过狐之助进行信息的传递。我害怕与人面对面，所以也不希望经常有人来天守阁打扰我，药研哥和我一起在天守阁内的话，只要我们自己注意一些，也就可以避免让药研哥和其他刀剑碰面。”
“我可以这样处理吧？”天野七绪看向狐之助，“正好，现在本丸里没有‘药研藤四郎’，我不进行锻刀，以后不出现药研这把刀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嗯……嗯！”被审神者和药研一起盯着的狐之助思考了一会儿，犹豫地说：“可以是可以，目前政府并没有明确地和本丸内的刀剑们说过您会经常不在本丸，因为一般来说，审神者离开本丸是需要有正当理由并向政府提交申请，政府批准后才能在现世和本丸间往来——当然，您是特殊的，从一开始您就是可以自由往返的。”
这样说着，狐之助也觉得天野七绪给自己加的这个设定十分合适，晃着尾巴说：“每日的战报一般是由出阵队伍的队长报告给近侍，再由近侍汇总报告给审神者大人。既然本丸内的近侍将一直由药研大人担任，那么就可以让各位大人将战报汇总至咱这里，再由咱带给神子大人！如果神子大人有什么指示，也可以由咱来传达，流程上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咱是您的助手嘛！”狐之助自豪地说。
“不过，还是请您每周最少有两天前往本丸，为本丸补充您的灵力，否则本丸内很容易出现灵力不足，无法正常运转的情况！”狐之助补充说。
天野七绪应了一声：“我记得的，既然我答应过，就肯定不会忘记。”说完伸了个懒腰，坐到书桌旁边，顺口对狐之助说：“那你就先回去吧，今天也差不多了，我得做作业了。”
狐之助呆住：“诶？您不去本丸了吗？”
天野七绪疑惑歪头：“与本丸建立连接，搭建往返本丸和我家的传送……今天的任务不是都完成了吗？”
从“护身刀”升职为“近侍”的药研按住狐之助的嘴，完美地完成近侍的职责：“那就不打扰您了，姬君，我就带着狐之助先离开了。”
556211号本丸，大广间内。
本丸内的所有刀剑男士身着出阵服，按刀派分散作数个小团，正坐在大广间两侧，而原本应该由审神者坐着的主座却空无一人，只有狐之助蹲坐在主座一侧。
“……就是这样，由于审神者大人身份特殊，政府要求尽量满足审神者大人的需求，所以如果各位大人有需要向审神者大人传达的事项，可以由咱进行转达。”狐之助晃着尾巴说。
坐在下侧的刀剑们都没吭声，几把不习惯掩饰自己表情的短刀忍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
因为一直担任近侍，所以坐在最靠近主座位置的一期一振表情温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复述道：“由于审神者大人身份特殊，所以本丸将不再进行锻刀，明日将安排工匠拆除锻刀室内的部分设施；同时，本丸内不再设置‘近侍’职位，战报均交由狐之助你进行汇总，如果没有重大事项，我们也不要去天守阁打扰审神者大人……应该没有遗漏了吧？”
狐之助点点头：“是的，一期大人。”
“那是否从明天开始安排出阵、远征、内番人员呢？”一期一振语气从容地询问。
狐之助歪着头：“……是的，明天一早咱会将审神者大人的安排传达完毕，今天已经不早了，还请各位大人早些休息。”
坐在一期一振正对面，带着眼罩的烛台切光忠也提问道：“那审神者大人的餐食，我们该如何准备呢？”
狐之助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平时不需要准备审神者大人的那一份，如果有特殊需要，咱会提前来通知各位的。”
“啊哈哈，看来真是一位神秘的大人呢。”被称作天下最美之剑的三日月宗近笑着说：“也不知道我们该如何称呼这位大人？”
这回狐之助答得飞快：“‘神子大人’……咱的意思是，审神者大人的代号为‘神子’，各位大人也可以直接称呼为‘神子大人’！”
三日月宗近抬手半遮住嘴：“哎呀，这样听起来，果真是一位尊贵的大人呢！”
狐之助……狐之助冷汗都要下来了，它的那点小心思在这些有千年记忆的刀剑付丧神面前完全不够看，如果想要隐瞒什么东西，完全难上加难。最后它只能可怜巴巴地甩了甩尾巴，说：“就是这样啦，神子大人第一次来到本丸，对天守阁也不熟悉，还需要咱的帮助，咱就先离开啦！”
说完，飞速地从主座旁边靠着墙边溜走，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落荒而逃。
狐之助离开后，大广间内立马嘈杂起来。
与同为新选组的佩刀们坐在一块的加州清光伸了个懒腰，直接靠到旁边大和守安定的身上，失望地说：“啊啊，说白了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嘛！连审神者大人的面都见不到，甚至以后也可能见不到……要不是本丸确实与这位大人进行连接了，这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啊！”
大和守安定回答他：“说是这么说，如果这位大人现在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清光你能立马认她为主人吗？”
加州清光脱口而出：“怎么可能！”然后在大和守安定“果然如此”的眼神中有气无力地：“……好吧，安定你说得对，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突然凑过来的鹤丸国永笑眯眯的：“不觉得这样的审神者大人，反而很完美吗？”
鹤丸国永顶着周围刀剑们的视线，一条一条地数着：“不需要经常与审神者见面，所以不管我们是否接受这位继任的审神者大人，都可以假装无事发生。不进行锻刀，意味着不存在锻刀的资源浪费，也不会出现我们并不希望出现的刀剑。而审神者大人提供灵力，我们可以继续出阵，延续自己的存在，继续完成我们保护历史的使命……”
“这不是很完美的解决了本丸的所有问题吗？”鹤丸国永总结说。
离得最近的加州清光皱眉：“这么说起来也没错，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同样听到鹤丸国永的话，一期一振走过来，温和地说：“如果我们是这样的心态，对审神者大人来说也太过残忍了呢。”
鹤丸国永直视一期一振的眼睛，笑容突然变得有些浅淡，话语尖锐而直接地说：“那么，一期殿，您希望继任的审神者大人再次锻出药研吗？”
原本各自讨论着的刀剑们声音瞬时放轻，好像都在等待一期一振的回复。
一期一振顿了一会儿，才维持着依旧完美的笑容回答：“……我想，讨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审神者大人不会进行锻刀，自然也不会再次锻出药研。”
鹤丸国永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淡淡道：“希望如您所愿，一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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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七绪发现自己又做梦了。
可能是今天去过本丸的缘故，这次梦到的地方和本丸的布置有些类似。
古屋、长廊、庭院，“自己”坐在廊下，看着庭院里小孩子的玩闹，身边坐着的人笑着说：“七绪，你真的和父亲大人一模一样。”
她听见自己发出惊喜的声音：“啊，兄长大人！你从前殿来的吗？你见到父亲了吗？”
身边坐着的人故作低落地回答：“七绪就只想见到父亲大人，都不在意我这个兄长的吗？兄长真是难过呢！”
“七绪”用稚嫩的声音甜甜地道：“因为兄长大人一直都在我身边呀！”
兄长？父亲？
身旁的“兄长大人”突然远离，天野七绪茫然地抬头，她依然坐在这条长廊里，院子里的场景却从夏天变成了秋天。穿着华贵的古时服装，相貌精致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笑的十分腼腆，身后传来侍女的窃窃私语。
“殿下的性格当真和主公大人一模一样。”
“也难怪主公大人这么疼爱她呢！”
“毕竟殿下是白龙的神子呀……想必跟志向远大的主公大人最为意气相投。”
“事到如今，主公大人还留在身边的子女就只剩下了殿下一个，因此还有谣传说殿下的手足们都很嫉妒她……”
“不用担心，殿下的长兄信忠大人很照顾她的。”
……
更多的讨论已经听不太清，只剩下面前的小男孩送到“自己”眼前的花朵。明明四周的花草树木已经有了颓败的模样，送给“自己”的花却还在盛放时期。
小男孩害羞又开心地说：“七绪殿下，我……一看到这朵花就想到了你，所以父亲让我把它带来送给你，你……觉得它好看吗？”
天野七绪猛地睁开眼睛，床头上的闹铃依旧滴滴哒哒地绕着圈，窗外依旧一片漆黑。
这个梦是……他们喊的“七绪”……真的是自己吗？
没有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遥远时空中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