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有乔木》楠有乔木

11、第 11 章

　　楚宇凌先上了五楼，一路东张西望，把每个部门都瞅了一遍。到冯华办公室透过门缝就看到冯华在里面指手画脚踱来踱去，嘴里愤愤不平的碎碎念着，楚宇凌那张帅脸满满写着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冯华，但就觉得这人不是个好人。

　　肯定不是好人了，他欺负你的乔木弟弟啊。

　　“人事经理？冯华？”楚宇凌抬头看看门上的字，“我看你干脆叫疯华得了。看来不止总裁变态，连这个经理也是有病，大清早的就开始在办公室发羊癫疯。”

　　楚宇凌转了一圈后进了电梯去上一层。

　　“哎，那个美女不错，看起来够味。”楚宇凌说着抬头看了看，“策划部啊，怎么才两个人呢？”说着又好奇地往里探了探头才走。

　　“乔木，捡到了没？”贝雅把椅子往后一退，弯腰往桌子底下看，“找不到就算了，不要了，回头我再买一根。”

　　“贝姐，我找到了，够着了。”乔木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口红，“你看看，不知道有没有摔坏。”

　　“谢谢！”贝雅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探过办公桌接过口红，“这可是限量版的，要是丢了还真是不好买了。”说话间她打开口红盖子把口红旋出来看了下，然后笑道，“没坏，乔木，中午我请吃饭，谢谢你帮我找到口红。”

　　“什么什么？”许琛刚从茶水间回来就听到“吃饭”两个字，立马快步凑到贝雅身旁，一副市侩嘴脸搓了搓手，“贝雅请吃饭是吗？去去去，我去。”

　　“嘿嘿……”乔木不好意思用食指抠了抠脸，“不用，只不过举手之劳，贝姐不用这么客气。”

　　“乔木，你这就是不给贝雅面子了。”许琛说着绕过来拍了拍乔木的背，力道有点大，乔木被他拍得背挺了几挺。

　　“哎哎哎，许琛，你怎么脸皮这么厚，我请吃饭也是请乔木，你凑什么热闹？”贝雅收起口红放进包里，然后抬眼看着许琛，“除非你呆会儿帮我打印一份文件，那我就可以考虑考虑带上你。”

　　“得，小的遵命！”许琛行了个大礼，“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乔木被许琛的搞笑行为逗乐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直接笑出来。

　　“乔木，想笑就笑，我们几个不用拘谨，平时就是这样。”李茜看他们仨聊得这么欢也过来凑热闹，“在说什么呢？怎么没叫上我，三个人偷着乐呢。”

　　“李姐，贝雅中午请吃饭，你赶紧想想要吃什么。”许琛一个闪现飘到李茜身后，“我们可以选好吃的餐厅……”

　　“贝姐，我就不……”乔木想中午回去陪沈宁，昨天没回去他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谁知乔木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贝雅就截住他，故意道：“如果乔木不去那我就不破费了啊。”

　　许琛一听，立马又是一个突进来到乔木身旁勾着他的脖子，滔滔不绝道：“乔木，男人就应该要有绅士风度，不要拒绝美女提出的要求，美女的请求我们就算有困难也要打破困难誓死赴约。”他说完还使了点力，勒得乔木脖子有点难受。

　　乔木：“好好好，我去，琛哥，你先放开我……”

　　这边楚宇凌已经来到广告楼层。

　　“顾裴楠这是什么公司啊，居然还有广告部，是不是还有导演临时演员啊？”楚宇凌说着轻笑了一下，开始打着鬼主意，“是不是可以让他给我的酒吧免费拍个广告？然后让叶泽动用他的杂志，二者联合宣传呢？”

　　楚宇凌游荡游荡着，突然被迎面而来的人叫住了。

　　“你给我站住，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四处闲逛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

　　没错，就是找事精的声音。

　　楚宇凌转头望了望四周，不知道他叫的是谁，摇头晃脑的打算走了。

　　“谁允许你走的？”冯华往楚宇凌面前一站，“好大的胆，竟敢无视我。”

　　楚宇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冯华，又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你叫我？”

　　“这里除了我就是你，难不成我在叫鬼？”冯华双手背在身后，昂头挺胸，又拿出那官威了。

　　“嘿嘿……”楚宇凌笑了几声后问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你你，”冯华指着楚宇凌，摆着架子，“哪个部门的，现在不在自己部门工作，偷懒啊？浑水摸鱼啊？”

　　“我？”楚宇凌这会儿看出这个人就是刚刚在办公室发羊癫疯的那个人，突然计上心来想整整他，“我啊，我是新来的总裁助理，现在正替总裁巡视公司，看有没有那种游手好闲，拿着工资却不干活的人，就好比如像……”楚宇凌还没说完冯华就打断了他，厉声道：“胡说，什么总裁助理，你撒谎也不看看对象，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我今天才第一来报道，对公司的同事还都不认识。顾总说了周一开会才正式介绍我，我这两天先暗中潜伏在公司，替顾总看看公司的人平时是怎么做事的……”楚宇凌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让人看起来就觉得他是新来的，而且真的是总裁助理。

　　“还说谎是吧？我告诉你，我是人事经理冯华，所有的人事聘用都必须经过我同意。”冯华说到这里停了下，看着楚宇凌，“哼，我都还没发布招聘启事，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就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进公司。”

　　“你是说顾总没权利自己招个助理，必须由，”楚宇凌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故意对冯华用了敬语，还陪着笑，“您，由您决定是吗？”

　　“没错，人事的事我说了算。”冯华说这话表情那个得意啊，都快以为公司是姓冯了。

　　“那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冯经理，我刚刚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您权利这么大，要不考虑下把总裁助理的位给我。”楚宇凌说着说着还和冯华拉起了近乎，“您看啊，我和您挺投缘，又聊得来，您就当把我安插在顾总身边，以后有事我还可以先给您通风报信啊，您说是吧？”

　　“你？”冯华转着圈把楚宇凌看了一遍，然后点着头，“还算凑合，不过公司暂时不需要招人，而且想进公司必须通过面试。”

　　“得！马屁白拍了，我还以为您权利够大，想招个自己的心腹很容易，”楚宇凌说着叹了口气，揶揄着冯华，“唉！原来是有名无实啊，果然我还是去巴结总裁比较靠谱。”

　　“谁说我没有权利的，”冯华被楚宇凌一激，一时脱口而出，“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下次招聘我会照顾你的。”

　　“我啊，楚宇凌，下次请冯经理多多关照了。”楚宇凌说着还对冯华做了个揖，“冯经理，那我先走了。”

　　他说完转了个身，在冯华还没理清为什么叫住他的时候消失在他面前。

　　“哎，不是，你等会儿……”冯华看着楚宇凌的身影突然想不起自己是为什么叫住他的，还和对方唠嗑了这么久，本来是一上班憋了一股气没处撒，打算出来巡视找个人撒撒火，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遇到这么一个油嘴滑舌之人。

　　“我刚刚不是骂他来着，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要关照他了……”冯华满脸理不清的表情，边走还不忘边理着，“这个人是谁？我好像从没见过……”说着说着突然严肃起来，“汪容初肯定又在玩手机，连陌生人进来了都没发现，先给你记上，下次多条一起罚……”

　　“总裁室，顾裴楠，嘿嘿……”楚宇凌看着门上的字嘿嘿笑了下，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人还没进去声音先嚷嚷开了，“顾木头，你们这招的什么人呐，就那德行还能混到人事经理，还不如我……”说到这里才看清顾裴楠正和人在谈事情，两个人正直直盯着他。

　　“呵呵~”楚宇凌尬尬笑了两声，指了指门，“那什么，门没关，我一推就开了，我以为顾总一个人，所以……嘿嘿……”楚宇凌说着看向顾裴楠龇牙咧嘴的并双手抱拳比了对不起的手势。

　　“宇凌啊，是你啊，”周振新看楚宇凌这副模样摇了摇头，笑道，“是我，你爸爸最近怎么样了？我好久没见着他了。”

　　“周叔，”楚宇凌看清是周振新，和他爸也认识，是旧识，立马又变得不正经，“周叔，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顾裴楠和人谈什么公司机密呢。”

　　“楚宇凌，我都听到你开门的声音，你还轻轻一推就开了，”顾裴楠眼神冷冷看着楚宇凌，“还好是周叔，公司要是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三个字，你就自己想好要怎么死吧。”

　　“不会，我保证，”楚宇凌看着顾裴楠冷酷的神情，吞了吞口水，“就咱们仨听到，你们公司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顾木头是高中的时候楚宇凌给顾裴楠取的外号。那会儿顾裴楠成绩好，长得也帅，虽然平时也是冷冷的，不过还是迷倒很多女生。时不时就有女生碰运气给顾裴楠写情书，顾裴楠总是看都不看就丢了，他当时没那个心思，也觉得不应该浪费那个时间去谈情说爱。久了楚宇凌觉得顾裴楠就是一块木头，人家女生都送到眼前了，还不懂得抓住，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

　　“周叔，好久没看到您了。”楚宇凌走到周振新旁边一屁股坐下，转移话题，“您刚刚说我爸啊，我爸也就那样，天天做事雷厉风行的，上次他还念叨着好久没和您和顾伯伯三个人好好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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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周振新起身准备去完成顾裴楠交代的事，“宇凌啊，有时间和你爸妈来我家玩。”

　　“好，我一定和我爸说。”楚宇凌跟着站了起来，“周叔中午一起吃饭？”

　　顾裴楠也站了起来，附和道：“是啊，中午一起吃饭。”

　　周振新：“中午我约了一个客户，你们去吧，下次。”

　　“行，那下次。”楚宇凌点点头，张着嘴笑道，“那下次就是周叔请我吃大餐了。”

　　周振新：“行，哈哈哈……”

　　周振新走后，楚宇凌立马又没了正形，翘着二郎腿，身子向后靠，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斜斜看着顾裴楠。

　　“顾小楠，你好歹是个总裁，没个助理也就算了，你好歹招一个女秘书吧，最好是那种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水蛇腰。我喜欢这种的，到时候我一定常来看你，嘿嘿……”

　　“哼~”顾裴楠冷笑一声，抬眸看着楚宇凌，语气调侃道，“这是我招秘书还是你招老婆呢？”

　　“去去去，什么老婆，我还小，什么老婆。”楚宇凌听到这里坐直了身子，看着顾裴楠眼神里尽是不满，语气很是嫌弃，“什么有的没的，你才几岁，别跟我爸想一块儿去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午饭，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还不到十点。”顾裴楠说话间眼睛并没有从手里的资料移开。

　　“你上班好几天我都没来看看你家公司什么样的，所以今天早点过来替你巡视巡视。”楚宇凌说到这里起身移到离顾裴楠近一点的另一侧沙发边，关心道，“你还别说，我还真觉得你这总裁是不是被架空啊，连招个助理都要经过那个疯华同意是吗？”

　　“疯华？”顾裴楠听到这里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着楚宇凌，“是冯华吧，你一进来就说冯华，怎么？你遇到他了？”

　　“这人一大早就发羊癫疯，我经过他办公室时看他走来走去的，也不累。”楚宇凌说着说着又大咧咧靠在沙发背，“而且这人一看就老奸巨猾，欺软怕硬，爱听好话，你们公司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经理啊？”

　　楚宇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等着顾裴楠给他解疑。

　　“继续说，”顾裴楠看楚宇凌停下了，扬扬眉，“把你刚刚遇到他的事给我讲一遍。”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刚刚整了他一下，溜须拍马，哄得他服服帖帖的，还说什么下次招聘一定多多关照我。”楚宇凌说到这里笑了一下，直起身子靠近顾裴楠，“哎，你说他要是知道我们打小认识，他还会想把我安插在你身边做卧底吗？”

　　顾裴楠听到这里目光骤冷，毫无感情道：“先让他多蹦跶一段时间吧……”

　　等你们顾总养精蓄锐发大招，让你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仅不能说，还得乖乖烂在肚子里。

　　“我刚刚经过策划部……”楚宇凌还没说完顾裴楠就心里一惊：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