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有乔木》楠有乔木

16、第 16 章

　　顾裴楠在楚宇凌拒绝讲“八卦”时本想也坐着眯一下，谁知楚宇凌直接拽起他。

　　“走吧，出去嗨，今天来了好多美女，还都很年轻呢。”楚宇凌说着恨不得立马就奔到舞池里和那群小女生摇啊晃啊。

　　“我坐会儿静下，晚上嗨了一个多小时了，有点燥。”顾裴楠说完又要一屁股坐下去。

　　“有点燥就该去找美女降降火啊，走走走。”楚宇凌没等顾裴楠坐下就拉着他要出去。

　　“瞎说什么呢？”顾裴楠甩开楚宇凌的手，正色道，“你也别乱来，我不在国内这几年你和叶泽是不是都行为不检点？你们这样早晚出事。”

　　“啧，我就说说，我是那种人吗？”楚宇凌说着给了顾裴楠一拳，“叶泽那小子才真的是不正经，我呀，也就是喜欢看看美女而已。”

　　“这还差不多，叶泽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你别乱来，也就我和你亲，不然我还懒得理你。”

　　“知道，你也知道我高中就早恋了，那时候懵懵懂懂不懂事，最后还是分了手。”楚宇凌说着放开顾裴楠，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学时长大了，也慢慢懂得要怎么爱一个人，谈的那个女孩儿我当时真的很用心，可是最后还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顾裴楠和楚宇凌高中上的同一个学校，是本市的重点高中。高考后一向是学校里第一的顾裴楠顺理成章的去了清华大学，而楚宇凌因为喜欢服装设计，所以放弃了一本，选择读设计学院。

　　当时楚柏辉也就是楚宇凌他爸不同意，楚宇凌就和楚柏辉吵了一架，最后还是徐江琪心疼儿子，帮着楚宇凌劝着楚柏辉。

　　拗不过楚宇凌母子二人，楚柏辉最后点头了，但是限制了楚宇凌的经济，只给他足够他生活的费用而已。

　　楚宇凌大二时喜欢同班的一个女孩儿，追了半年才表白成功。楚宇凌对这个女孩儿很用心，大小节日都会买礼物，那时候他的经济不宽裕，自然只是买一些小礼物。

　　大三生日那天，楚宇凌提前一天布置好宿舍，为了给女孩一个惊喜，可是等了一晚上，女孩儿并没来赴约。

　　第二天楚宇凌才从班上同学那里知道昨晚女孩儿和隔壁班一个有钱人的公子哥去了酒店。

　　楚宇凌同宿舍的人安慰着他。

　　“我就说了这个女孩不是什么好人，隔壁班那个男的才追了她三天她就上钩了……”

　　“宇凌，算了，人家有钱，咱争不过……”

　　“听说那个男的昨晚送了一个钻石戒指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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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还没走出来吗？”顾裴楠站着看了楚宇凌一会儿，才坐下去，“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

　　“呵~”楚宇凌自嘲的笑了下，“早就走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人会这么现实。”

　　“你……”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转了性……顾裴楠还是打住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看楚宇凌此时的表情很是失落，这个表情除了大学失恋那会儿，他就从不见楚宇凌这样。

　　“什么？”楚宇凌抬头看着顾裴楠，勉强的笑了下，“怎么吞吞吐吐的？想什么说呗，我还没那么脆弱。”

　　“没事，走，喝两杯去……”

　　“顾小楠，别太看不起我，你不在国内时我也谈过几次恋爱，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到现在还是……”楚宇凌还没说完就被顾裴楠拖着出了包厢。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乔木动了一下，片刻后才睁开双眼，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他转头看了看包厢，没人。

　　“宇凌哥他们呢？都谈完了吗？现在几点了？”乔木说着坐直了身子，抓起身上的衣服，看了一会儿才喃喃道，“这是宇凌哥的外套，怎么在我身上？”

　　乔木拿开衣服放在一旁，侧了侧身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十一点出了。

　　“糟了，我居然睡了快一小时，也不知道有没有耽误宇凌哥的时间。”乔木说着打开通讯记录，找到楚宇凌的号码拨了出去。

　　这边楚宇凌和身旁这群美女玩得正嗨，晚上当主持人让他也露了一把，现在好几个女人想加他的微信。

　　顾裴楠则坐在吧台自己喝着酒，有美女过来搭讪邀请跳舞时，他只是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听到顾裴楠这么说那些女人也都是微笑着说“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跳舞”。

　　这时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走了过来，坐在顾裴楠身边，倾身靠近顾裴楠嗲嗲道：“帅哥，一起玩啊。”

　　顾裴楠看都不看她，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谁知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还是被顾裴楠的美貌迷得丧失心智，突然站起来从顾裴楠右手边绕到他左手边，脑袋贴近顾裴楠耳边，又是嗲嗲道：“那一定是在等我了。”

　　迷之自信！

　　顾裴楠依旧不看她，不过脸色冷了下来，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人。

　　“我在等人，不是在等□□的人，想□□去找别人。”

　　谁知这女人居然没听出顾裴楠语气里的不悦，伸手就想往他身上摸去。

　　“你怎么知道我□□，女人越浪男人不是越喜欢吗？”

　　顾裴楠一把握住这女人的手腕，这才转头看了眼这女人。夸张的妆容，穿着妖艳，要说真有什么资本的话，就是身材还过得去，前凸后翘，胸围傲人。

　　顾裴楠心里想着真的是胸大无脑吗？他阴着一张脸，语气又重了几分，沉声道：“我没时间陪你□□，你省省吧。”说完才重重甩开这女人的手。

　　这女人这时才看清顾裴楠这张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脸，摸了摸手腕夹着尾巴走了。

　　楚宇凌打开微信要加那些女人时，突然进来一个电话。一看是乔木的，立马对那群女人抱歉道：“我接个电话，你们继续跳啊……”说完挤着人群到吧台找顾裴楠。

　　“哎，顾小楠，你闷不闷，就自己坐这里喝酒，”楚宇凌说着单手支在顾裴楠肩上，“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是不是性无能啊，那么多美女你居然没有感觉。”

　　顾裴楠甩给楚宇凌一记眼刀，恨声道：“你以为你是种猪给人配种啊？”

　　“行啊你，顾小楠，还揶揄起我了……”楚宇凌说着指了指手机，“乔木醒了，我先去找他，你过去吗？”

　　“走吧，过去包厢坐下也该回去了。”顾裴楠说着放下酒杯，对调酒师淡淡道，“记楚宇凌账上，谢谢。”

　　“你怎么又剥削我了……”

　　乔木看楚宇凌挂了他的电话，知道他要来了，又背靠沙发放空了几十秒后才伸了个懒腰。

　　“醒了啊？”楚宇凌推开包厢门正好看到乔木把手举向天花板，一副刚睡醒的迷糊样，“你困了不会跟我说吗？又不是我的员工，需要等着老板命令才能下班。”

　　“宇凌哥，顾先生。”乔木听到声音立马放下手，坐直身体，“也不是很困。”

　　“不是很困你坐着还能睡着了啊？”楚宇凌说话间来到乔木身边坐下，把乔木放在一旁的外套重新拿起来放乔木腿上，“穿上吧，刚睡醒容易着凉。”

　　“我是坐着无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乔木说着看向楚宇凌笑道，“不冷，你给我你穿什么？”

　　“你就穿上吧，你宇凌哥啊不冷，刚刚才和一群女人跳完舞。”顾裴楠说到这里看着楚宇凌冷笑了一声，继续道，“现在估计浑身燥热，点一下都能烧起来了。”

　　“去去去，说什么呢？别教坏小朋友。”楚宇凌听到这里转身踢了顾裴楠一下，“乔木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的，你可别乱说。”

　　乔木刚睡醒确实觉得有点冷，他拿起外套笑了笑，不客气道：“那我穿了，是有点冷，我明天送去干洗之后再还给你。”

　　“不用给他干洗了，反正他也不介意。”顾裴楠说完看着楚宇凌，想着这家伙不是有怪癖，以前除了他外其他人要是动他私人物品他是会发脾气的。

　　乔木摇摇头，认真道：“宇凌哥不喜欢别人穿他衣服，穿了就要给他洗干净，所以我还是干洗好再还。”

　　“哎，乔木，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怪癖？”楚宇凌说着满是疑惑看向乔木，“我没跟你说过吧。”

　　“是没说，我自己感觉的。”乔木说完想了想继续道，“去年十二月，有一天晚上你在酒吧外等我，我到的时候看你手里拿着外套却没穿，还问了你，你说刚刚朋友穿错了。那时候我看你你宁愿挨冻也不穿上衣服，就想你应该不喜欢别人动你的私人物品。”

　　楚宇凌：“聪明！除了顾小楠应该没人知道我有这个怪癖。我和他都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物品，不过我和顾小楠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所以我不介意他，而你是第二个，所以不用那么麻烦送去干洗，而且我今天才穿也不脏。”

　　顾裴楠听完又是看了看乔木和楚宇凌：又降了底线啊？

　　乔木穿好衣服后问道：“乐队的事谈好了吗？”

　　“他们只有周三和周六有空过来，所以我想再找一队负责周五和周日，”楚宇凌说到这里看着乔木问道，“你看晚上第二名怎么样？”

　　乔木：“我觉得第四名比较好。”

　　“第四名？为什么？”楚宇凌不明所以，他觉得就算第二名不行那也应该是第三名入选，毕竟论热场和懂得来事也应该从这两队之中选，第四名好像挺文艺范的，主唱像个文艺青年，挺深沉，好像不会哄女人。

　　顾裴楠听乔木听第四名时嘴角勾了一下：和我选的一样，只是理由不知道一样吗。他故意问道：“理由呢？为什么选他们？论长相他们好像没有优势。”

　　“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我是这么想的。”乔木顿了下，才认真道，“第二名和第三名风格其实和第一名很接近，第一名只是胜在相貌和主唱会热场这两点上，唱歌方面其实三个主唱都差不多，这样的组合要一队就够了，没必要两个组合类似，这样没意义。”

　　楚宇凌听乔木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确实，这三组风格很接近，他顾着看场内的反应，而忽略了内在的东西。

　　顾裴楠听到这里心里已经知道乔木和他的理由是一样的。

　　虽然看起来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但其实很有远见，而且观察很细致入微。

　　乔木停下了一会儿，看顾裴楠和楚宇凌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于是继续道：“第四组上台时有说过他是广东人，也提过他拿手粤语歌。刚刚那首《小情歌》就可以看出他的唱功真的不错，队员的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证明在唱歌这方面历练得也比较久。来酒吧的人一部分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喜欢看帅哥看美女，但也有一部分，比如像顾先生，像他这么有品味的人一定不屑去看什么美女。他来这种地方多半是为了休闲娱乐，放松身心，这种时候听那些有味道的歌就很不错。很多人都喜欢粤语那种有年代感的味道……”

　　“看来你比楚宇凌更适合当老板，分析得很透彻，我赞同你的看法。”顾裴楠很满意乔木的这一番理由。

　　“乔木，看不出来啊，我倒是没想那么深。我这个人如果泡酒吧一定是看美女，所以……”楚宇凌说着伸手搭在乔木的肩上晃了几下，“要不你干脆辞职来帮我，我给你的工资比你现在的多一倍，可以？”

　　楚宇凌又开始挖墙脚了。

　　乔木还没拒绝，顾裴楠就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