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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度过未央,恋人未满(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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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你于我是个迷
自从他追着苏娴离离开之后,我的生活归于平静,而他的谣言并不曾停止。路过画室时,听见有人议论,他此时与苏娴离的种种。
说他们很般配,当然,其中不可能没有我的戏份,说我是妄想。但也有人为我辩驳几句,说,“苏安其实跟沈谨诺也蛮配的,至少都是搞美术的”。
一路走过,我便忘记,原本我是要去画室拿那幅我的素写,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晶。
在欣湖边,看见他在那里画素写,身边站的是苏娴离。
在我的角度望去,正好是一幅倾城的画。我把每一个细节都印在脑子里,用来送他7月的毕业。
好像他发现我一样,停下手中的笔,望着我,四目相对时,我便落荒而逃。
以为故事可以伴随着他毕业离开而终结。
可当听到苏娴离从舞台上摔下来时,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坏了我的耳膜。
苏娴离确实从舞台上摔下来了,但连摔下来的那刻,她依旧像个美丽的公主。学校里的传闻便越来越多起来。
最多的是,苏娴离为了沈谨诺从国外回来,而沈谨诺却移情别恋,使得苏娴离伤心过度,练舞时才会失误从舞台上摔下来。似乎这样的说法被很多人认可,而绝不认可的人是我。如果沈谨诺真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我们又怎么可能没有故事。
我以为这一切与我都将会是一个迷,永远都不可能被我所知。
9 离开,无非一个转身
5月的12号那天,我坐在曾经他素写的银杏树下,描绘银杏。他站在我对面,脸上不再是微笑,眉宇间竟是隐隐的疼痛。
“你找我有事吗?”
“恩。她想见你。”
“好。”
我随着他走进了苏娴离的病房,苏娴离示意他离开。
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惨淡的微笑,示意我坐下,然后握着我的手说:“我应该早点见你的,不应该到现在才是。”
我苦笑。
她接着说:“外面的传言我也都知道,为了他从国外回来,他竟然已经变心。我知道我不该强求的,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他。我们的故事,你也应该都有听说。”
见我点头,她满意的微笑着说:“苏安,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我本不该对你有所要求,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离开谨诺。”
我反握住她的手:“我们根本不曾在一起,又从何谈离开呢?”
听到我的回答,她满意的笑了。
离开苏娴离的病房时,我的头晕晕的,他扶住我,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他眉头微蹙。
送我回学校的路上,我们谁也不愿开口去提些什么,只是,临走时,他问我:“你愿意答应娴离的事吗?”
我的眼泪都快落下来:“我不想骗你,我不答应。”
他转头离开,便再也没能回头。
6月像场阴冷的风吹过我的头顶。
在欢送09届学长的晚会上,他牵着苏娴离的手,穿过我的眼,捧着万千的祝福宣布,他们将一同前往法国。
我将我为他们画的素描图送给他们时,他的脸色有淡淡的伤,而她的脸色竟然有一种惊诧。礼堂里不知谁的手机响起,放的是SHE的《恋人未满》。
我微笑着离开,听见众人的掌声响起。
拿出手机删掉我曾为他拍摄的模样。
离开,无非一个转身。
10 穿过盛夏,天空依旧蔚蓝
穿过盛夏,天空依旧蔚蓝。
踏过新生军训的场地,度过曾经迷恋的欣湖,跨过那棵高大的银杏,漫步在无人的画室,仿佛回归一年前。
轻手抚摸一幅幅迷人的素写。
当指尖碰到那幅让我的惊艳的素写时,我傻了眼。
画中的女生,穿着校服,束一个马尾静静的坐在画室里,握着铅笔做丈量状。画纸的右下角有作者的名字:沈谨诺。画的标题竟是:心之所属。
我的眼泪轻轻打在画纸上,一滴滴皆是无知,皆是天意。
一个未央,也没能让我与他共绘一幅蓝图。
11 彼岸
写给谨诺于2009年10月。
梦总飞的很远,无人知晓它停靠的彼岸在哪?就如同,我未曾知道你对我曾经有多少的关注。
或许,此时的我应该让故事圆满。
赢你仿佛在我听老师说你是个天才画手之后唯一的梦想,拼命追逐你的脚步,随你考进同一所大学。
却不知道,上天对此早有安排。
看着你与她并肩走过林萌小道,看着她亲吻你在画室的角落,看着你为她画素写,一笔笔皆是情意,看着你在公告栏上一次次得奖,一幅幅作品被贴出来刺伤我的眼。听着别的人对你的议论,听着你与她之间的点滴。
在你的世界里,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直到她离开你。
我以为你会从此一撅不振,没想到,你一直专心你画作。
可是上天的安排却从那日的银杏开始,你的微笑像道光直射我心底的阴暗角落。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了你的画作,我的画功也有了大大的提高,我以为,我会赢你,可是你却不屑我这个对手。
谨诺,离开不过一个转身,可你想过没有,转身之后的伤要如何描绘。
我想,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的那幅我高中时的素描就已经回答了我,我想,你早就知道我最初的好强之心。
你知道太多,却忽略,我也爱你的事实。
也许,我从今不再提画笔,纪念这场青春里走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