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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狭路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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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闭关了一日,经过风美男从旁指点协助,自我感觉医术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会儿迫不及待想去向云逸领赏呢。
合上那道门,打算出去,院子里早坐着一抹紫袍,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茶品饮,一举一动皆透出一股勾魂的优雅邪魅,周身散发着如罂粟般吸引人的气息,瞬间勾去了我所有的视觉,响起的那股声音很轻很媚:“去哪?”
“兴春堂。”
又是兴春堂!该死的,最近怎么什么都跟兴春堂画上线!一口否决:“不准去。”风斓御继续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不介意我的怒火。
这个邪恶的霸君又开始他的霸权政策了,每次都要上演这么一段难道他不累?怒着小脸大展拳脚就开骂道:“为什么?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你高兴就同意不高兴就不同意!我警告你,你别想阻碍我学医成神之路。”难不成他知道我的秘密了?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风斓御不想承认他不高兴那个叫兴春堂的地方,蹩脚地随口编了个理由:“小白不见了。”每次我出去他都不同意,心里总有空落落的感觉,最后总是心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喜欢兴春堂,确切地说,是非常不喜欢我往兴春堂跑。最近我的变化,也让他对兴春堂三个字列为警惕户。
最近好像小白是没怎么跟我出去瞎混,到底是我丢了小白还是小白丢了我?揪起眉头想这个非常具有争议性的话题。喃喃地像是对风斓御说又像是自语:“不见了更好,省的跟着我出去当灯笼。”照的火亮火亮的。
“什么灯笼?”
手一抹额头,差点说漏嘴,指向隔壁户道:“我是说,小白可能到隔壁泡妞去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风斓御走到我的身侧,薄薄的嘴唇掀起好看的弧度,凑近狡黠地看着我干笑的脸:“那你是不是也准备出去泡美男去了?”
狠狠地击中重心!抽动嘴角,一只手贴在他胸膛上缓缓推开那股媚惑我眼睛蛊惑我心的气息:“怎么会呢,我是去学医,正事,是正事呢。”
“是吗?今天我陪你去,好好答谢答谢兴春堂这些日子对你的照顾。”锐利的眼眸好似能洞悉一切似地看到我眼里去,看得我心虚不已别开了脑袋,风斓御更是放肆地继续靠近,温润的气喷在我脖颈处,引起一阵战栗,邪邪道,“做为你的未婚夫,我有权这么做。”一句话截断了我的拒绝,狠招,狠人。
惊悚地头往后拉开一定距离,身体逃不过头还是可以逃的,瞪着大眼讷讷看着他,惊恐的连带着吞下了跑到嗓子眼的口水:“不是吧,你吓我?”这人今天是怎么了,老宣读自己是我的未婚夫一事?不就是被我扎了几下,难道就这样失常了?心里的小声音不住地忏悔自己昨晚的行为。其实我早上也有偷偷去看过,他那手臂被我扎了后都毫发无伤,上天对他果真好的过分了。
昨晚躺在他怀里安然睡着,对他的完全信任,让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不知为何此刻却一股妒气在心中徘徊,眸光挟住我,嘴角勾起销魂蚀骨的媚笑:“像吗?”
越笑越媚,越媚越邪,越邪越霸,我不禁颤了颤。单单两字让我深刻体会到决不允许反抗的权威,无奈萎下我的小脑袋。好女不跟恶男斗!
很想马上给她冠上风斓御之妻的头衔,很想很想昭示全天下她是他的妻子,很想很想很想马上给她标上属于他的标志……
可是,他知道,对她,急不得……
就如万年前的孟浪和多情,才失去了珍惜她的机会……
如今,他呵护得小心翼翼,爱惜得谨小慎微……
一个邪魅美男跟在一个大摇大摆的女子侧边,一会儿并肩,一会儿一前一后,说说闹闹引来路人的垂目。
我快要抓狂了,这粘人精,烦不烦啊,甩都甩不掉,难道他都没事要做的嘛!更可恶的是路上那些花痴女干嘛一脸扑上来的色样。心里有些不知味,于是更气风斓御。
耷拉着脑袋萎靡地走在路上,风斓御又跟上来,我大步的走他小步的跟,真是天不公啊,第一次想抱怨阿爹干嘛给我生这么短的腿。叹口气,无力地发问:“你干嘛老跟着我。”真是冤家路窄啊!
风斓御慢悠悠地走着,一派神清气爽,习惯性挑起他邪气的眉,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心里有鬼?”
被说中了事实,咽了口口水,顿了顿,抬头挺胸对上他的眼眸:“我有什么鬼,我又没做亏心事。”人正不怕影子斜,就算影子斜了人也要站正,就说太阳把影子照邪了,有本事自己找太阳理论去!
风斓御的眸光笑吟吟地凝视着我,抿嘴别有意味的一笑,戏谑道:“没背着我红杏出墙?”
说到这,我可要捶胸顿足大抱天怨地了。红杏出墙我是出过一次,还是被眼前这个笑得勾魂无害的坏蛋给逼的!那天好巧不巧地穿了件红色裙子爬墙出去,结果墙里墙外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人家红杏出墙总遇到不同的美男,我就不是呢!努起嘴,一气之下出口就道:“那也要看我爬不爬得出去呀。”后来还跟他坐在墙上坐睡着了,好好的一次爬墙都没成功。
前方不远处就是兴春堂了,我可不想让云逸哥哥知道我有个未婚夫,情况迫在眉睫,得赶紧甩掉他才是,脑中急速搜索办法。
俗话说,要击倒一个人,必须抓住对方的弱点。如梦初醒一般拍着自己的后脑,我怎么就忘了,只要对他撒撒娇,他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回头看着太阳光晕下俊美的脸,眨巴的大眼又是为难又是娇涩:“我想吃徐福记的烧饼了。”
“徐福记?”风斓御一脸讶然地看着我,话题怎么突然窜到烧饼上去了。
心怦怦乱跳,生怕他眯狭的眼会看出我的计谋,指手画脚地给他指明道线掩饰自己的慌乱:“就是这边街头左拐再右拐再右拐的那家烧饼店。”
风斓御露着一双笑意的眼,迷人的,宠溺的,专注地看了我一会,牵起我的手就走:“那我们走。”
无赖地蹲下去不让他牵走我,咬咬唇瓣巴望着他:“是你走,不是我走,我走不动了,我在这等你。”我要是跟他去不就是计划失败,那边可是跟兴春堂相反的方向。
“那好吧,等着我。”风斓御看了我一眼,奸诈的眼里怎看不出我的主意,只是如果烧饼是她想吃的,他会去买的,至于为什么她不让跟他自会好好算的,强调“好好”两个字。
一阵寒意爬上后背,只是一会便马上被喜悦代替。我灿烂地笑开颜,以为自己聪明绝顶瞒天过海。那头邪恶男心里正是另一番打算。
冲着他欲离去的背影喊:“我要梅干菜味道的哦。”哇塞,我成功啦,成功甩掉大坏蛋!忘情地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起来,引来路人的侧目。尴尬的笑笑,太得意忘形了。只是心里某个不起眼的位子有一点点内疚……最终兴奋战胜了内疚,屁颠屁颠的往兴春堂跑去,云逸哥哥我来咯。
风斓御站在兴春堂的中央,犀利的眼神扫视在场的所有人,阴鸷的气势令大家都不由得如落叶一般抖了两抖,没有人敢上前询问。他正在搜索那抹娇小的身影,以及我口中说的师傅神医。
没见到我,风斓御一股怒气盘结在心上,猜测我肯定和那个神医野混去了。抓住正自顾自的在晾晒药草的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睨视着他,语气里带着高贵的桀骜:“你们口里的神医在哪?”他说的是“你们口里”,可见那位人人称颂的神医有多么的不入他眼。
淡蓝色长袍的男子看着阵势也只是微微一愣,马上恢复淡定,语气平淡反口问道:“您找他可是看病?”
“看病?”风斓御嗤笑一声,挑起的眉头里尽是不屑,“我需要那种庸医看?”
他看着抓着他的这位男子,眉宇间尽是慑人的凌烈,开口谨慎地问:“那您是?”
风斓御晲了手下的人一眼,开始有些赏识这个清秀的人,看似温柔书生一般的男竟然没像其他人一般抖得快掉了裤子,能受得了他这阵势的人不多,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桀骜:“这你不用管,告诉我他在哪?”
“他只会看病,要是您不是来看病的,找他也没用。”
“他还会一样东西。”邪恶凶狠的冷冽酷寒在狭长的眼里蹦出光来。
怎么他不知道?疑惑中脱口便问道:“是什么?”
“勾引有夫之妇!”风斓御讲的字字如在订针,似笑非笑的容颜里却是如冬风般刮得人生疼。
莫须有的罪名!“此话怎讲?”风斓御阴黯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手上的人,周身席卷起危险霸邪的气质,他佩服他的勇气,可是他对他的赏识不代表他可以逾越界限!
“呵呵,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您见着了他准备做什么。”他要是再不懂得这阵势,怕是鸡蛋撞石头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和我到底谁英俊!”他会将他碎尸万段!市井流传他倒是听说了,这个神医不仅年纪轻轻就医术非凡,更是温雅英俊。这样的男子对他的白儿来说……连风斓御自己都没发觉这话一说出来造成的巨大效应——白花疏式逻辑——全体呆愣。
“你。”云逸有些楞住,心道这男子长得俊美不凡,眉宇间霸气独尊,是个不凡人物,怎么说话却这么——对,像疏疏。
风斓御心情大好起来,拍拍对方的肩膀,很是赏识:“不错,比我差远了,这样我放心多了。”
云逸也傻傻的愣在一旁。
风斓御眯了眯满是邪气的双眼,冷冽的眼眸足以冻结四周的气息,思忖片刻,皱了皱他好看的眉,嚯得睁开寒气的碧眸,唇角的弧度变得幽深起来,得出结论:“原来你就是那个人人口中的神医,不过如此。”
“大家抬举。”云逸抱拳以谢厚爱。
正在光电交碰之际,非常不识相的人,也就是我,出场了。
“云逸哥哥,你看,娃娃吐液啦,老伯有救了。”捧着万灵娃娃草出来,高兴地叫喊,看见眼前的架势,疑惑不知云云,斜歪着脑袋问着被我甩掉的人:“咦,你干嘛揪着云逸哥哥的衣服啊。”
听到我甜甜的叫声,而且是叫别的男人,还一个劲的“哥哥”,风斓御顿时妒火高烧的猛旺。寒光一闪,冰寒的眼眸扫向那个嘴角挂着若无其事笑着的男子。
我怔忡地望着他,莫名其妙地无措起来,这气氛有些寒得怵人……
“没什么,这位公子说我的衣服好看,正拿着看仔细呢。”云逸笑得淡然、笑得风轻、笑得云淡,化解此时的摄人的气氛,巴开揪在他衣服上的那双手,整整评。
展开笑脸迎向云逸:“是好看,云逸哥哥的眼光不会差。”云逸哥哥才不像那个坏蛋一样没品没味呢……心里嘀咕着风斓御的坏话,却在另一处默默欣赏起他邪美来……
我甜笑开来,狭路相逢的两人真是人间极品啊,怎么看就怎么令人心动。殊不知那两人的视线扭缠在一起,向外蹦出灼人的火光。更殊不知的是,风美男即将要掀起的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白花疏啊,你真是,祸水啊。或许某人还会津津乐道,她也有成为祸水一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