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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不一样小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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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那番插曲,本是我的算计之内,只是意外的发生了点偏差,结果被传成了“白家小姐妒怒赶兒朵,光天化日强吻未婚夫”。虽然很纠结这个事,终于体会什么叫做人言可畏了,但是打倒那只耳朵的事还是很沾沾自喜,战胜越强的对手就说明你比对手更强。同时心里不禁有一丝丝愧疚,美人没能和美男在一起真是可惜,但转念一想,回头我会给她个风冥大帅哥,又豁然开了。
兴春堂到了,那些事霎时被抛到了脑后,里面可是温润如玉,清淡如水的云逸啊。眼珠子骨溜溜地乱转,打断了小厮的叫唤,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果真不错。云逸坐诊,正在给一位老伯号脉,随后嘱咐了几句,提笔写下药方。那一眉一眼一鼻一嘴,甚至连那一头黑发都是如水月般清澈温润。
“抓药。”云逸没回头地把药方往后递给抓药小厮。
我可是云神医的徒弟,接下来这种事应该我来。我哗啦啦的狗腿的跑过去,接过药方:“是。”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云逸转首看我一眼,清朗的笑道:“疏疏,你来了。”
“师父都开工了,徒弟我怎能还偷懒呢。”我甩甩手中的药方,说的理直气壮。
云逸面带笑意的看着我几乎以狂奔的速度跑到药柜处,低头认真的看着药方,认真的样子不知让他怎么开口。
“让让,让让。”腰一扭,臀一摆,挤进空间不大的药柜前,有一名抓药的小厮还有,一个穿着绿色的绣花鞋淡绿色衣裳的美人。想起来了,这就是给管家伯伯治病有一只很可爱的虫子的柳橙子,云逸的师妹。她可是我在神医界的标榜,对着她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大笑容:“柳姐姐,不对,师叔好。”师父的师妹就是我的师叔,可是明明是女的,叫着好生奇怪。
柳晨嫌恶地瞥我一眼,声音很清冷:“我才不是你师叔。”
这么个冰山美人被叫做师叔的确不好,我本就善解人意,点点头,接受她的建议:“恩恩,那就叫你柳姐姐。”
“我也不是你姐姐。”柳晨每说一句话,都能是简短不加修饰,令人也很难堪,不过我是谁,白,花,疏,有些东西老是会自动删减。
我套近乎地靠近柳晨,一副贼贼的样子令柳晨往后移再移靠柜子了,有些撒娇的意味:“那我叫你小橙子可好?”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讨人喜欢。
柳晨彻底的被我打败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场觉得分外挫败,扶着太阳穴压惊:“晨,不是橙。”
我灿烂的笑道:“都一样,小橙子更亲切。”其实我内心正在计算着从柳晨身上多学点什么,好尽快发挥我这个第三神医的妙手回春。
云逸有一丝丝无奈,不过他师妹也不是省事的人,疏疏的互动方式她虽然口上说着难听的话,但是也没推开人。“师妹,疏疏就这性情的……”同时内心怜悯着她的师妹,小橙子……
柳晨认真地说:“我会冷静的。”冷静啥?小橙子不是已经冷得像冰,静得像水了嘛。
狐疑地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她要冷静什么,清了清嗓子道:“小橙子,你一边冷静去,我要忙抓药了。天麻?不是芝麻?天上的芝麻?有这东西?”我认真的思考着。
“我佩服你的勇气。”柳晨慢条斯理地说道。
“啊?”神医美人说话就是独特,有深度。
“每个人都有学习的情操,但很少人会在完全不懂的情况下还拼命展示自己什么都懂。”柳晨继续说着。那边云逸已经停下号脉的手势,头有些疼。
“恩,的确。”确实是很少人……
“不过……”柳晨停顿了下。
听出她话锋一转,接下来的才是重点,洗耳恭听:“不过什么?”
柳晨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那当然,我优点可多了。”我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久违的阳光,这就是找到知音的感觉了。
柳晨想了想,吞了口口水,终于还是道出:“你比我更无敌了。”神医谷的人老说她是神人,结果她发现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起码还是间接性的,眼前这位笑得无害的人是无间断性的。
“过奖过奖。”承神医美人的赞扬那是多了不得的事,骄傲的朝云逸看去,却收到一副抑制不住的笑脸,久久,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在说我不懂装懂?!”
柳晨冷笑道:“好歹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跟小橙子说话真累,老是高深莫测的。我一脸没法子抵挡她的愚蠢样,轻咳两声,甚是惋惜:“我都取不出你的长处了。”
柳晨一瞬间觉得疏疏很讨喜,在神医谷从来她说完一句,别人接不上第二句,很没劲,而疏疏却像是她的知音一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上折磨精神上愉悦。她对疏疏越发好感起来,不像第一次见面疏疏那般不顾病者吵吵闹闹。“天麻在第五行第七格。”
“哦。”我从上往下数五行,从左往右数七格,“小橙子,你好厉害,都知道在哪。”
柳晨手指一指:“上面有字。”
我恍然大悟看见上面赫然贴着“天麻”两个字,原来不是她聪明。
“黄芪。”这回我学聪明了,找字。可是一抬头,这么多柜子,从何下手。柳晨随意瞄了一眼,明明黄芪就在正前方,冷嗤一声:“脑筋动得慢,做事也慢,你有什么可以快点的吗?”
“有,我跑的快!”不假思索的立马回道。
柳晨秀美一扬:“你确定?”
我干笑了两声,这柳晨的语气、样子怎么越看越像风坏蛋,理所当然地答道:“起码比小白快。”
几位知情人士怔了足足三眨眼的功夫,想笑想不得。我突然想到集体便秘的场景,一个人笑得很傻很带劲。他们憋笑他们的,我也笑我的。
小白?柳晨想起某次惊狗一撇,那只肥得肚皮都贴地的狗,十分怀疑那狗还能跑得起来。
忽的,一只黑乎乎的生物在药柜上爬过,就在我们眼前的位置,停下来,两只未发育的翅膀抖了几下。
“啊。”
药柜上的蟑螂豁然直直地倒地,并且不得翻身,几只脚拼命挣扎。
“呵呵。”众人都处在刚才那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中久久不能魂归,我不好意思的干笑三声,原来我的尖叫声比较快!挑衅地看看柳晨,瞧她那一脸发白的神色,一本正经的淡定女也会怕这只小小的蟑螂。我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怕的尖叫翻屋顶了。不对,这张惨白的脸怎么这么近,我都可以看见她右脸颊上有一颗淡淡的斑点。而且,我的腰好像直不起来。低头一看,罪魁祸首还没离开现场。只见柳晨双手抱住我的脖子,两脚圈住我的腰际,整个人一个猴子抱树的姿势挂在我身上。僵硬地扯起嘴角:“小橙子,你……”干吗挂在我身上,不用这么热情啊。
柳晨极为淡然,死鸭子嘴硬道:“我只是借你的身子一用。”
“可是……”好重,我的腰要断了……
那边小黑点的脚挣扎的更厉害,柳晨又紧了紧四肢:“难得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想接近我吗。”
有这事?我有这么明显?“所以?”
柳晨压低声音道:“给你个机会,我再挂一会。”
我觉得自己看错人了,明明那时候在管家伯伯房里是那么吓人可怕的冰山美女,怎么突然,是假的,挂在我身上这个人是假的。
眼见蟑螂快要翻身成功了,一旁抓药小厮觉得自己的价值终于在三人中可以体现了,左脚上前一踩,蟑螂死相惨不忍睹……
“咳咳”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云逸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柳晨天生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与动物接触比他人都亲近,这点有灵性的寒冰蛭是最好的证明了,唯独,蟑螂,他这个师妹是最淡定不了的。原因在于……唉,陈年往事不堪回首。云逸低低地笑了,兴春堂的冰冷女神医此番样子被传出去,不知道对外面的人是多大的打击,不过师妹向来不在乎这些。伸出的手有几道划破的伤痕,将柳晨接过去:“师妹,下来吧。”低沉悦耳,带着宠溺,宠溺?疏疏听过云逸的所有话,都是温润的,但是从来没听到过这样带着丝丝宠溺意味的。
此时蟑螂已经再无翻身之地了,柳晨大胆的接过云逸的手从我身上下去,突地一个反手,秀美紧蹙:“你的手?”
顺着柳晨的话,我的视线划到云逸的手上,几道伤害我记得是上次采药的时候割得,一直忙着给别人治病,却忘了处理下自己的伤,即使是小伤,也不应该让白嫩的手破相啊。我那个心痛无以复加全表现在脸上。我沉迷在扼痛俊美男子的手时,那厢早已经各干各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