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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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玉犬吧，不错，像模像样的，他们有没有对你说过……”
“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夜蛾校长向我介绍过。”惠打断他的话。
这半个月她也没闲着，除了照常上课之外，就补了许多她原本不知道的咒术和咒术界常识。
那个臭老爸居然还系出名门这件事，让她有些许惊讶，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
既然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家族，禅院这个名字，就跟满大街的佐藤、铃木、高桥、田中*一样，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都是霓虹人口排名前几位的姓氏。）
“很好，那么就攻过来试试看吧！”
五条悟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见惠还有些犹疑的样子，扬高声音道：“不用担心，我可是最强的！”
“……咬他，玉犬！”
话音刚落，两只犬形式神立刻一左一右地向前方扑去。
而五条悟却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或者躲闪的姿态。
——不作防御吗？
惠有些犹豫，五条悟说他是最强，这一点在她问起时其他人也这么说过，但这是不是太托大了，不论是防御还是躲闪，总会有准备动作，可直到此刻对方却依然坦然地站在原地。
就在她闪念而过的时候，向着五条悟扑去的玉犬，突兀地在他面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被弹了回来。
“……！？”
不，那更像是撞在了一面无形的空气墙上，因为反作用的惯性而滑落。
五条悟曳开嘴角。
“小惠，你知道阿喀琉斯和乌龟赛跑的故事吗？”
对于这位名义上的老师突兀的知识考核，伏黑惠只是稍作思考，就点了点头，“知道。”
不等对方发问，她就将记忆中的知识说了出来：“这是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哲学家芝诺提出的，假设让阿喀琉斯与只有它十分之一速度的乌龟赛跑，令乌龟在阿喀琉斯之前先跑1000米，如此一来，阿喀琉斯追上这1000米后，乌龟就会又跑出100米，再追上100米，乌龟仍可跑出10米，以此类推，阿喀琉斯能够无限逼近乌龟，但永远不可能追上它。但实际上跑得比乌龟快的阿喀琉斯总是能追上乌龟的，因此这个故事被称作阿喀琉斯悖论。”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那就省得我去解释了。”五条悟满意地一笑，“阿喀琉斯追不上乌龟，这原本是不可能发生的。而我的术式，则是将这不可能化作可能——看到了吗？任何接近我的东西，都会被阻挡在这‘无限’之中，这就是我的‘无下限术式’。”
伏黑惠看着他身上那股被刻意激发出来，将他包裹在内，有如实质的咒力，凝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不要有什么顾忌，全力攻过来吧，惠！”五条悟再度重复道。
“……我明白了，五条老师。那么接着是——鵺！”生着奇怪假面的怪鸟，从手影中诞生，扑腾了几下收拢翅膀，停在惠的肩膀上。
这一声五条老师，明显比最开始的要显得真心多了。
五条悟良好的心情也在他稍显高昂的语气中表现了出来：“啊哈，已经能够叫出第二种式神了吗？”
“是的。虽然记不清是谁教的了……我从小就能够从影子之中召唤出玉犬和鵺。”
不知为什么，黑发少女原本表情淡薄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温暖的神色。
“通过阐明术式信息的‘束缚’来提升术式效果，看来小惠你已经学了不少东西了嘛。”
“这是向五条老师你现学现卖的成果。”
下一刻，那如同冰霜般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笑容，或许正是因为她之前不苟言笑的样子，这一抹微笑显得尤为动人，即使五条悟不禁也稍稍松懈了片刻。
“哪里哪里——”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攻击未成的两支玉犬重新化作黑影消失，与之相对的，是控制它们的咒术师伏黑惠新形成的手影。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足有一米多粗细的巨蛇从五条悟脚下张着狰狞巨口凭空而起，虽然在最后一刻，银发咒术师似乎发觉了什么而向上跃起，但身在空中的他无法闪避，被伸长的巨蛇一口吞入口中。
——成功了吗？
虽然一切按照她的想法进行，但惠反而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
——不会那么简单吧？
“……嗯，不错不错。”
男人的声音从巨蛇的腹中传来，因为隔着一层，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这个演习场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而且不论怎么想，在蛇腹中说话的那个人都是——
一道由纯粹咒力组成的术式从蛇腹之中闪现，在巨蛇的腹部开了一个一人高的口子，五条悟的身影在那里重新出现。
“嘿咻！”
他的无下限咒术依然在他的躯体周围保护着，五条悟从蛇腹中开口子的地方跳下，口中还不忘了夸奖新的学生。
“真的很不错哦！首先召唤鵺来吸引我的注意力，随后以‘束缚’提升术式效果，让我误以为你要用鵺来进攻，再用之前没用过的第三种式神来攻击我。如果不提前解除玉犬的召唤的话，就算是我也没法及时警觉过来……不过，那应该是无奈之举，你应该还无法同时召唤两种以上的式神吧。”
……全中！
随口说出了全部的战术安排，连自己的弱点也看穿了，这一下，惠对于号称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可以说是心服口服了。
这不仅仅是咒术师实力的差别，也是眼力、分析能力等综合素质的体现。
“……不愧是五条老师。”
轻轻叹了一口气，先前因为被丢下足足半个月而产生的一点点怨气也烟消云散……至少，对方有指导她的资格，惠解除了鵼和已经重伤的大蛇的召唤，只要不被完全破坏，有充足咒力补充，影子式神还是能够恢复过来的。
“哈哈，看样子惠已经接受我了呢，正好，我对你的考察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五条悟笑容满面地宣布：
“那么今天晚上就开始吧，惠作为咒术师的第一次任务。”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