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蝙蝠父子前任的我究竟是》仙枝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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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对布鲁斯·韦恩太过动情。”

　　他说。

　　像一个平常的，叮嘱妹妹不要坠入爱河的哥哥。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会让你生气，毕竟雪莉不止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同伴，他不该用提点和命令的话和你这样说，于是，他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

　　“但你也的确可以喜欢他，这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如果让你开心，也很不错。”

　　你看着他，不打算吐槽‘你到底哪里看上去对布鲁斯动情’这件事，而是觉得你好像第一次看清麦克·法尔科内。

　　你以为他是不喜欢他的妹妹的，但是，他似乎一直在关心你？

　　又或者说是，监视你。

　　你眼前晃过一些画面，一些照片，一些剪报，想问的问题，仔细思索过的，旁敲侧击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变成刀片割你的喉咙，你的声带，让你一句话都无法回应。

　　可最终，你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你，哥哥。”你说。

　　你感觉面前盘桓着一团迷雾，好像只要想通这一点，所有谜团都能够解开，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漏了哪一点。

　　究竟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你总感觉一切都不对。

　　但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而此时，麦克为你还算乖巧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来得及让你思考，就说起了他本就该告诉你的事情，彻底打乱你打算询问海伦一事的计划。

　　“马罗尼坚持不了多久了，明天，最多后天，这一切就会结束，他的势力会被卡迈恩收编，我们会分到一部分，当然，黑面具也会得到一些，马罗尼畏缩的接下来那一段时间，你会绝对安全。”

　　他说着，顿了顿，你意识到那些你一直都没能知道的秘密即将揭开面纱，情况已经不允许你暗地分神为一个已死之人惋惜了。

　　于是你垂了手臂，让刀叉抵住瓷盘，定睛看麦克，把海伦之死彻底抛出自己的脑海，认真听他说话。

　　“卡迈恩已经心生退意了，你拿到韦恩集团有关港口、船舶和航线投资项目的参与权后，他一定会分割更多部分的势力圈给我们。”

　　在他口中，让雪莉从布鲁斯手中拿到这个项目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似的。

　　布鲁斯·韦恩看上去的确是那种手里抓不住东西的人，一掷千金，但不代表他背后的董事会也同样一掷千金，还是说……

　　噢，你懂了。

　　也许之前他们会反对。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不敢反对了。

　　持续三天的哥谭枪战让他们的神经紧绷，卡迈恩找回了之前被蝙蝠怪人打下的脸面，重新一跃而上成为了哥谭地下势力的强者，他如日中天，至少在外表看来。

　　没有人想得罪他。

　　如果只付出一个项目而让卡迈恩满意，这对韦恩集团来说，实在太简单不过。

　　“然后呢？”

　　你说，你挑眉，露出一种理直气壮而明知故问的表情，语气却并不强硬，也不亲昵，像是对话中的随口一提，不会令人起疑。

　　“然后就和我们没关系了，那位大人会解决接下来的一切，我们只要等待，然后继承该继承的，就可以了。”

　　麦克看了你一眼，随即，将视线看向你面前一口没动的红酒上，似乎是随口一问，但是你发现他居然有点紧张：“你最近似乎都不喝酒了，雪莉。”

　　奇怪，明明是个普通问题，他为什么要紧张？

　　你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死了这么多人，还让我喝酒，未免太看得起我的胃口了。”

　　麦克也顺着你的话嗤笑一声，半嘲讽半不屑，当然，并不严重，比起嘲讽，更像是调笑，难得的，像一个哥哥：“你回了哥谭，倒是越来越娇气了。”

　　你只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了。

　　因为你意识到，如果你再这样扮演雪莉·法尔科内，即便有意识地去区分，你也会不自觉地完全变成雪莉·法尔科内。

　　这些死亡不断冲击你，但是冲击的次数多了，你就会麻木，而且周边的一切也都在要求你麻木。

　　你顺从，你就会活下去，继承卡迈恩的势力，虽然被幕后之人操控，但会活得很好，而且你相信你自己总有一天会挣脱对方的操控。

　　只是那会死太多人了。

　　而且如果花体字说的是真的，你也永远等不到，活不到那一天了。

　　幕后之人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他就像是真的在下棋一样，杀伐果断，生命在他眼里那么不值一提，在麦克眼里也是如此。

　　如果法尔科内家族不再为卡迈恩掌控，而是落入他手……那么，哥谭……

　　十个蝙蝠怪人恐怕都救不回来了。

　　你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即便一开始你想的是迂回，想的是蛰伏，想的是布下大局，但现在情况已经容不得你这样想了。

　　幕后之人远比你想象的要会谋算，进行到第一步时他已经将后面十步想完，而你不能让他走完棋。

　　假设还有四天你就要死了，可你面前还是一团迷雾，那么，你其实，也的确只剩下唯一一种破局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