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于五月七日吃掉苦夏》玻璃渣子

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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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五条悟一直开着术式，拿无下限没办法的我最后不仅没能把照片删掉，还得眼睁睁看着他转发给夏油杰。
　　“我回去就要去找可以无视术式效果的咒具！”这是我思考了一路的最优解，“再不行就找可以强制解除术式的！”
　　“哈！你全部收入都丢在医务室里了，根本买不起。”五条家的大少爷嘲讽道，“你要吃哪种，快点选。”
　　我被迫坐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中间，心情不美好的瞄了眼另一边夏油杰手里侧过来的菜单，随便点了杯冷饮。
　　在脱离状态下，生魂上缠绕诅咒而无限接近咒灵的我，虽然可以吃下东西，也尝的出味道，但并没有饥饿和饱腹的概念，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要试试看推荐菜单吗？”
　　“随便。”我看出五条悟脸上的不怀好意，也没有拒绝。
　　几分钟后，一碟炒苦瓜就被摆上了桌，在服务员走后又被五条悟推到了我的面前，在他的注视下，我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咀嚼，“还行吧。”
　　第二个尝试的是夏油杰，“嗯，确实还行。”
　　之后就是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她们俩虽然也不太习惯苦味，但胜在勇于尝试，只有五条悟这个彻头彻尾的甜党，甚至是拒绝尝试苦瓜边上的豆腐。
　　话说，明明是他点的，结果却是一桌上最无法接受这菜的人。
　　真没用。
　　“加这个试试。”五条悟不死心的把芥末挤到餐盘边上。
　　“你是小学生吗？”我照吃不误，被吐槽味觉坏掉也只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和夏油杰一起阻止他试图往天内理子的乌冬面里加料的幼稚行为。
　　“接下来去哪儿玩儿？”既然都来了冲绳，而且要第二天才返回东京，那不好好借机在这边玩玩就太浪费了。
　　“水族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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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下泳衣后，我们搭乘出租车前往了下一个目的地——冲绳美丽海水族馆。
　　拒绝在狭小出租车后排当夹心的我，一路上就扒着车顶上，看顺手拿到的小册子上有关水族馆的介绍。
　　这个水族馆的主水族箱“黑潮之海”贯穿了水族馆的一、二两层，是世界最大的饲养鲨鱼用的水槽，里面游弋着全世界最大的鱼类——鲸鲨，还有全球第一条成功人工培养的前口蝠鱝，游客可以透过水族箱的超大展示窗，观赏着形态各异、色彩斑斓的鱼类和珊瑚。
　　不管是约会还是亲子活动，都是相当好的去处。
　　在进水族馆之前还想着五条悟眼光不错，但后来就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我就不应该来这种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
　　五条悟和天内理子这组完完全全就是高中生的青春爱情。
　　夏油杰和黑井美里这组，气氛虽然没这么火热，但胜在连发型都是情侣款。
　　靠近哪边都会变成三个人的电影，我不配拥有姓名。
　　啧。
　　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去找可爱的硝子。
　　话说这么漂亮的地方，出现奇奇怪怪的诅咒与咒灵，真的过分煞风景了。
　　我懂了。
　　我现在可以不在车底，但必须是一台莫得感情的吃食机器。
　　想明白后，我就把试图靠近天内理子的咒灵先一步抓住，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伊奈，现在你不就别吃那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的夏油杰和我说话，打断了我刚想张嘴吞咽的动作。
　　这个点水族馆内还有零星几个游客，他说话时不光压低了声音，还得假装在接电话，视线倒是没有顾忌地落在我的身上。
　　水族馆特有的迷幻水光映照在他俊秀的脸上，我稍稍被晃了眼。
　　“伊奈？”
　　我回过神便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抑起头将已经被捏成球的诅咒塞进嘴里，费力地吞咽下去，顺带着转开了视线，然后抬手又去抓另一个。
　　“放心，这才哪到哪儿啊。”
　　我能承受量可是“无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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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住的是五条悟定的高级酒店。
　　现在虽然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但周边的房间依旧紧俏的很，等到了才发现定下的两间双人房不光不在同一层，朝向还不一样，想从另一间赶过来，最快也要三分钟。
　　我也不给五条悟瞎折腾的机会，当即就把房间分好了——男生一间女生一间，并把高楼层但不朝海的那间房的钥匙丢给了夏油杰，不接受任何反驳。
　　“理子和美里桑晚上的安全由我负责。”时间已经挺晚的了，我让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先进房间，自己拦在房门，并对两个还没离开打算的男生摆手赶人，“你们两个乖乖去另一个房间睡觉，别像个好奇女孩子房间的变态DK一样。”
　　“你一个人不行！”五条悟边上的夏油杰也跟着点头帮腔，相比起来后者的说辞是好听一些，但大体意思和前者一样，话里话外瞧不起我的实力。
　　“请你们弄清楚一件事，我是打不过你们，但我怎么说也是个特级。”我双手环胸完全没有让步的意识，“没有弱到连守夜这种事都做不到。”
　　“那至少让我留下只咒灵。”
　　“哈啊？留什么咒灵！你手下哪只咒灵比我还厉害？我疯起来就是最强的咒灵！”
　　“伊奈你……哈啊——那有情况记得叫我们。”夏油杰放弃继续说服我，转而拍拍五条悟的肩膀，“走吧，悟。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飞机。”
　　“可是，杰……”
　　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把门摔上，还落了锁。
　　“真是……”我已经到涌到舌尖的抱怨话，在注意到房间另外两人的视线时咽回了肚子，语调也重新柔软了下来，“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们的，今晚就安心休息吧。”
　　“那栗花落你睡哪里？”
　　“我不用睡觉，到时候我就坐在门口，不会妨碍到你们的。”我说着就搬了把椅子放到房间门口，轻飘飘地坐下，“无视我就好了。”
　　天内理子抱住枕头，看着我试探性地说道：“……那个，睡前可以再聊聊天吗？”
　　“请随意。”
　　“太好了！那栗花落你坐这边！”天内理子眼前一亮，立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快点坐过来。”
　　哎？聊天的对象是我来着吗？
　　我歪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天内理子想与自己聊天的理由，不过最后还是在对方的催促下，如其所愿地坐到了她的床边。
　　“那么，理子你想聊什么？”
　　“你和刘海……夏油君是在交往吗？”
　　我沉默了几秒，作势拍了拍自己耳朵，“不好意思，刚刚我好像走神了，理子你是说了什么来着？”
　　天内理子一字不差地又问了一遍。
　　我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开始神游天外，想换一双没听过这些话的耳朵。
　　【硝子，救我！】
　　在天内理子的追问下，我只能回答她，“怎么可能？”
　　“那是五条君吗？”
　　“这不是更惨吗！？”
　　我心情复杂地反问道：“理子，你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可怕想法？”
　　然后天内理子就开始一一举例，说一路上我和那两人之间算得上亲密的举动，好似在她眼里，我们三个做什么都是打情骂俏，就算没有在交往，至少也有那方面的状况。
　　听完后，我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真想不到这样的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成为八卦女主角。
　　“哈哈，理子……”我最后还是轻笑出声，并提醒了她忽略的一件事情，“我可不是你或美里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啊。”
　　“可是，栗花落你就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啊。”
　　“哎——”我注视着天内理子的双眼，从她镜面似的眼眸中看着自己的倒影，“黑漆漆的人形能称得上可爱吗？”
　　“看久了就可以隐约看出五观了，很可爱的。”
　　我愣了一下，伸手去摸自己咒体的脸，想去分辨是否真如天内理子所说的一样可爱，但很快就停了下来，并自嘲着轻声反问，“烂掉的苹果也会有人喜欢吗？”
　　“什么烂苹果？”
　　“……没什么。”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借着八卦开始歪楼，“理子你说这些，是不是因为喜欢他们中的一个？也是啦，抛开别的不说，那两个人都是少见的池面呢。你喜欢哪个？五条那家伙我个人是不推荐的，但理子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牵线。”
　　天内理子没想到火会烧到她自己身上，脸腾地就烧了起来，“唉？不是啦！”
　　“真的不是吗？可是理子你的脸好红哦～”
　　“呀啊！真的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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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三言两语就把没被调侃的小姑娘说的面红耳赤，连想开口帮自家小姐说话的黑井美里我也没放过，联合天内理子一起八她这个成年人的情史，最后不但成功地把最开始的话题带歪，还顺势开起了女子睡衣趴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火热，最后还是我看时间已经逼近十二点，再聊下去不仅影响第二天起早，对美少女的身体也不好，我才打住话头和她们道了晚安。
　　等天内理子与黑井美里洗漱完换好了睡衣，我帮忙关掉了灯，坐回了最开始的位置，回味起刚刚结束的女子会。
　　不管是恋爱话题，还是属于女生的睡衣趴体，对我来说都充满了新鲜感。
　　说起来，真是聊了相当有趣的话题呢。
　　我合上眼，在心里继续起那个被我刻意转开的话题，并开始自问自答：
　　有人会喜欢烂苹果吗？
　　没有。
　　那味道可比咒灵好不到哪里去，简直恶心透了。
　　有人的口味会这么怪吗？
　　没有。
　　啊，好像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伊奈（没有）……

　　26
　　这一夜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我们在酒店吃过早饭，加上本就没有什么行李需要收拾，就一身轻地前往机场与另外两个学弟汇合。
　　真是两个认真又可爱的男孩子。
　　一个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进入战斗模式，另一个猜测我是夏油杰操控的咒灵扑，直接倒了已经准备攻击的同伴，而在知道我其实是他们的新学姐后，则双双露出了相当有趣的表情。
　　“放心，你们的学姐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我安抚着差点三观破裂的两人，并大体解释了自己的术式“恶食”，以及自己为以这个模样出现的原因。
　　名叫灰原雄的黑色短发学弟，对忽然多出我这么个情况特殊的学姐表示接受良好，自来熟地问长问短，上了飞机还在喋喋不休。
　　仗着普通人看不到自己，我直接逃票坐在靠窗位置，单手支着头看向窗外，有一句没一句回复他，中间还给他上了一节有关“天与咒缚”的小课。
　　“啊——说起来学姐的术式很和夏油学长的咒灵操术好像哦。”
　　“是啊。”我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这都能设定撞车，我也很苦恼的。”
　　话题的另一位主角——夏油杰此时正坐在我边上，听到我这么说，便接口说道：“还是有不同的吧。”
　　此时他正和去冲绳时一样，分出了一大部分的精力，操控着几只咒灵在飞机外戒备着。
　　我啧了一声，“如果你指的是，你可以吃掉我，而我却吃不掉你这点，那确实是好——大的不同。”
　　夏油杰发出了一点鼻音。
　　我转头看过去时，他曲指虚撑着下巴思考着什么，注意到我的视线就勾着嘴角回望过来，说道：“确实，我有好奇过伊奈你是什么味道的。”
　　知道了对方真好奇过这种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烂苹果吧，敢吃就恶心死你！”
　　夏油杰挑了下眉，突兀地笑出了声，“相比起其它咒灵来说，这不是味道很好的样子吗？说不定还是甜的。”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
　　失误了，我忘记夏油这家伙和自己一样，吃咒灵已经吃到味觉快坏掉了。
　　“果然嘛！”天内理子突然兴奋地从前排探出头，眼睛里闪着小星星，莫名其妙地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栗花落，加油哦！”
　　不是，理子你在兴奋些什么啊？
　　“什么甜的？”开着术式的五条悟糖分严重不足，现在正吃着让学弟快递过来的点心，这边的话题也只听进去一个“甜”字。
　　夏油杰笑着拆了一支棒棒糖塞过去，“没有什么，你听错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