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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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渊站在楚然旁边，垂于裤线的手指微动，大拇指来回抚摩着同手的食指关节。
“饲养员是……”苻渊低声问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冷漠中夹杂着点点颤抖。
楚然刚把火腿肠放回袋中，他看向苻渊为其解答。
“饲养员就是饲养动物的人……”他还颇为好心的举了几个例子便于理解。
可他越贴心，苻渊的脸色就越差劲。
与天地并存的恶意之主，竟然有个人类饲养员，都不知道有多可笑。
苻渊周身黑气涌动，比起上古的黑雾翻滚更显狰狞。
“啊，对了。”楚然想到什么，冲着苻渊眼笑眉舒，“还有一层意思是普遍用在情侣之间的，是指一方宠爱另一方，属于比较宠溺的称呼……”
扭动散发的黑气停住，百米开外时闪时灭得的灯火也重新恢复正常。
“嗯。”一改之前的面色阴沉，苻渊的眼角眉梢都似笑，“那狗没跟过来，下次遇到再喂他。”
喂狗粮。
楚然应了一声好，就和苻渊并排往外走。
一辆写着“天海市抓狗大队”的面包车，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驾去广场。
*
面包车拉开车门，跳下来几个穿制服的人。
广场上，已经是闹哄哄的一片，众人的议论声，大人的叫骂声，还是小孩“呜呜呜”的哭声。
“同志，就是那条狗！它吓哭我小孙子了！”一个穿着广场舞统一服装的大妈抱着自己的小孙子，对趴在不远处的二哈怒目而视，“这么大的狗，又脏又吓人，政府就应该把这些狗都抓住！”
那条趴在地上，无法跑动的狗棕毛棕眼，头上还有黑色的三把火。
抓狗大队的工作人员先疏散人群，然后分散开来，从外向内的迫近这条二哈。
他们拿着网子、绳子、套棍，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在后面疏散人群的小哥不解地和同事说：“这狗怎么回事？一动不动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被抓的狗，不想跑，反而蹲着等抓的。”
话是这么说，可参与抓狗的同事们都将心紧紧地提着。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种表面安静眼神却狰狞的大型犬会不会在他们抓捕的时候，进行凶恶的攻击呢？
之后的一切令抓狗大队难以置信，犹如在梦中。
他们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除了这狗几声“呜呜呜”的声音外，就把狗抓了。
这二哈连嘴都没张大，小的连跟手指都放不进去。
广场舞大妈抱着嚎啕大哭的小孩，对着抓狗大队连连感谢。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抓狗大队一脸轻松的带着刚抓的二哈上了车。
广场上一片欢乐的气氛，只有被关到面包车狗笼子里的二哈浑身低落。看不见的黑气将他浑身紧紧缠绕，不留一丝空隙。
带着狗嘴套的哈亭柴是真不明白，今天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困在原型之中，化不了人形，说不了人话。后面广场舞大妈抓他，还死活动弹不得了，被抓狗队抓住……
妖生不易，狗狗叹气。
*
这段日子，是楚然过得最幸福的时光。
救命恩崽找回来了，认识了新朋友，新单位环境不错，同事相处友好。人际环境变好，上班也变得愉快起来。
“这是给你俩带的礼物。”马毅将两个袋子放到食堂餐桌上。
楚然放下筷子：“谢谢。这一阵附近新来了一家餐馆，晚上带你俩去吃。”
“那家味道可好吃了。杳族的节日结束了吗？”辛桐吞下草莓鱼丸，兴致勃勃的问，“杳族的节日有意思吗？你们都做什么活动了？”
马毅坐到楚然旁边，端起楚然拿给他的酸梅汤喝了一口。
“没什么活动，就是我们族很重要的一位回来了，大家都去迎接祂。”
楚然：“是很重要的长辈吗？”
马毅停顿一下，说：“算是吧。”
“那应该是长得慈眉善目，颇有高人风范。”辛桐最近看玄幻剧看多了，满脑子都是金手指老爷爷。
“我不知道。”马毅对两人耸肩摊手，“杳族放假是为了迎接大佬，但……没几个见过大佬。大佬是我们族里最厉害的存在，可惜没见上，哎！”
楚然和辛桐只好安慰他：“没事，总有机会的。”
【滴玲玲——】【嗡嗡嗡——】响铃和震动着的手机来电，打断他们三人的对话。
楚然拿起手机，看到一个陌生号码，“你好……”
“楚然！你离哈亭柴远一点！”电话那头的声音大到旁边的辛桐和马毅全都听见了。
分贝真的有些大，楚然揉了揉耳朵，又将通话音量调小。
“你是……”楚然问，这人声音有些耳熟，但他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你竟然把我忘了？”电话那头说的咬牙切齿，楚然甚至能听见对面牙齿和牙齿摩擦的咯咯声。
“我是帕特里克，哈亭柴的朋友，咱们之前见过。”
“哦，是你啊。”楚然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
倒不是和这人有什么大矛盾。只不过当初和哈亭柴交往的时候，这人作为恋人的朋友总是否决他俩的恋爱关系。每次见面都对自己表示不屑，一副看不惯的样子。
所幸哈亭柴是挺有分寸的，每次都站在楚然这边，甚至最后都不理帕特里克。
不然他俩的感情也不会持续那么久，只可惜后来……楚然发现哈亭柴虐待小动物，有反社会倾向。
“你有什么事情吗？”楚然冷冷地问，他连哈亭柴都不想理，更别说这种前任的朋友。
“哈亭柴最近找你去了，你不能不搭理他，也不能搭理他，别想最后和他复合。”帕特里克恢复慢悠悠的腔调，就像是英国贵族讲话那般。
别说楚然了，同样听到这番对话的辛桐和马毅内心也充满疑惑：？？？
“这人在说什么屁话？”辛桐小声低估，“是薛定谔的搭理吗？还既要搭理又不能搭理的。”
楚然露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以沉默应对：“……”
这边的沉默，在电话里那头听来，以为楚然同意了。
帕特里克说：“我们杳族在择偶上是很有自己原则的，你别想攀上哈亭柴。”
“杳族”这词一出，楚然和辛桐的目光看向马毅。
马毅满头的问号从？？？变成了？！
“我可以和他说两句吗？”他低声问楚然，楚然表示可以。
马毅接过电话，直接怼了帕特里克一顿，最终问他：“你叫啥？哪个分支的？如果再来打扰楚然，我会向长老会提出申请的。”
“你也是杳族，帮那家伙说什么话。有本事你去提出申请啊，一个个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杳族。”帕特里克在那边怒吼，“我叫帕特里克，有本事一起去长老会真实battle啊。”
随后那边就怒气冲冲地挂断了。
担忧以后sssr妖崽出现，楚然对杳族印象不好，影响人妖两族和谐相处、共同发展。
马毅把电话还给楚然，然后轻声安慰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族里是有些种族歧视的神经病。”
“如果在遇到这种杳族，你给我或者局里面任何一个杳族说，我们都会帮你的。”
楚然连忙谢过。
刚好他们三人都把午饭吃完了，楚然就邀请辛桐和马毅去他宿舍。
“我昨天买了一些水果，咱们中午一起吃。”
辛桐立马应援，马毅却拒绝了。
“刚收到局里的安排，我要尽快去一趟抓狗队那边。”
*
人妖和谐，是马毅的毕生信念。
楚然拥有的sssr级妖崽，可以拿出龙血地，甚至飞速开启了情人节活动。如果以后楚然和妖崽能够相依相恋，保持良好的恋爱关系，那么肯定会为人妖和谐做出巨大贡献。
经过特调组观察，已经明确楚然不喜欢恋爱这项活动。
而帕特里克这种打着“杳族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旗号的妖，很有可能加一部加深楚然对于恋爱的ptsd。
任何一个渴望人妖和谐的妖，都不能轻易疏忽这一点。
马毅以特事局“妖崽和楚然恋情”特别调查小组的名义，正式给妖族长老会发去警告函。
妖长会收到后，迅速着急妖族长老进行会议研究讨论。
经过接连几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武力和法力齐飞的讨论后，妖长会于次日中午终于初步达成一致。
狐妖长老说：“如今这个科技发达、人类当道的时代，我们妖族在某些事情上也是要知道一二，不能如同曾经那样仅凭力量……”
“如果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曝光妖族，不光会影响人类社会的稳定性，对我妖族未来发展也有不良作用……”
“……关于新时代的重要特点，妖族全体成员有义务和责任向妖王科普说明。”
*
楚然和新朋友苻渊约定好，两人一起去网吧玩联机游戏。
他们两个人走进网吧，楚然转身对苻渊说：“你带身份证了吗？现在上网都要实名登记。我之前在这家网吧已经办过卡了，你要不要也办一张？”
“嗯，好。”苻渊掏出狐妖前一阵上供给祂的身份证，递给楚然。
楚然也没仔细看，就递给了网吧的网管。
办好网吧卡后，楚然和苻渊找到个双人座位做下。苻渊才苏醒，不知道身份证的重要性，就随手放到桌子上的键盘旁边。
“你有什么想玩的吗？”楚然问。
“没有，你玩什么？我和你一起。”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打开了5v5组队moba游戏。
苻渊刚注册新号，没有办法玩排位，所以楚然带着他去打匹配。因为第一次玩，苻渊接连死了好几把。
游戏中和他们组队的好友忍不住哀嚎：【非酋啊！你这朋友咋回事，怎么死的这么惨。】
楚然：【我给他安利的游戏，他第一次玩。】
索性这组队好友也是和楚然玩久了，虽然很崩溃新人的死亡频率，但也愿意一起带朋友的朋友。
等到了第四把时，这人的哀嚎就彻底灭了。
【卧槽！卧槽！1v5不光全身而退，还能让对方团灭。这就是传说中“请放下武器，我已经将你们包围了”吗？！】
【非酋，你朋友之前就算没有玩过这游戏，在其他游戏也是大佬吧。】
他们玩的这款moba游戏，在苻渊看来是杀生游戏。
既然是杀生，恶意之主肯定不会输给任何存在。一开始不了解操作规则，让对面溜了几把，现在知道怎么使用技能，没有一个存在可以掏出祂的手心。
苻渊这个游戏新人，带着楚然和其好友大飞到新晋榜上。
【非酋，你最近怎么样啊。】游戏顺利后，其他方面就愿意多聊两句。
【哎，别提了。前男友老在跟前晃，杳族实在太可怕了。给你讲，千万不要和杳族的人在一起。】
苻渊的操作僵硬了一下，原本应该一套灭的对手趁机跑了。
“怎么了？”楚然问。
“没什么，键盘不太好用。”苻渊找着借口，想要掩盖自己的异样。
“我帮你看看。”楚然伸手打算试一下苻渊的键盘。
恶意之主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祂将余光落到键盘旁边写着【民族：杳】的身份证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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