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生日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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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假将近尾声，因为不想住政府提供的临时住所，陈星粥申请了寒假留校，期间的工作日接了个美术工作室的兼职，周末的时候去美术馆当讲解员，最后结算工资的时候是一笔很可观的金额，够他暑假的时候出远门游玩了。
之前还没放寒假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同学们时不时讨论毕业旅行去哪玩，他听进去了，打算到时候邀请拓也一起去玩！今晚就是拓也的生日，明天开学，拓也让他晚上留宿在他家，隔天一早一起去学校。
他答应了，原本要拒绝的，但拓也说前几年的生日宴他一直都不肯来，为了应付家族里的人，拓也每次过完生日宴就会翻墙出来去找陈星粥，由于政府提供的临时住所是流动性的，他也不放心让陈星粥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每次都要找好久，今年可算是逮住机会了，小画家心软答应了。
代价是高三毕业舞台剧本的女主角让拓也来演，拓也咬牙答应了，谁让剧本是小画家写的，哪怕演根草他也愿意，只希望这个二创的仙度瑞拉舞台剧本不要太离谱，只是188高的仙度瑞拉真的会有人想看吗，反正拓也光是想象一下就已经十分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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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按照少爷的指示来到时代广场接人，他对这位同学有印象，之前接过他与少爷去美术馆拿东西，那时候中午刚放学，对方身上穿着公立高中的校服。
也是很凑巧，几年前那几次他值班去接这位小同学的时候都是在去美术馆路上，今天也不例外，看样子对方今天也是刚从展馆出来，手里还拎了个印着美术馆logo的小袋子，白衬衫搭配黑色牛仔裤。
十分朴素，不太适合去生日宴，但对上小同学那张精致又贵气的五官，清冷的气质，眼神还有些淡漠，一切又好像显得很合理的样子。
到达庄园后，很快就有人上来迎接将陈星粥将人带到宴会厅的二楼，停在更衣室门口，敲了敲门，“少爷，陈同学已经到了。”
更衣室里一阵急步，晚宴服试到一半的拓也直接过来开门，“生——日快……”，陈星粥都没看清对方‘嗖——’地一下就被人拽了进来，“好久不见，小画家！”
闹哄哄的两人相视一笑，见对方衣衫不整，陈星粥侧过身，耳朵有些红，在旁边等了一会，当看见拓也穿着完整的晚宴服模样时，脸上有些发烫，有些不敢与对方直视，太帅气了。
拓也找了一件比较小的高定牛仔外套递给陈星粥，“试试看，这件很搭你今天的服装，可能会有点大。”，走过去帮小画家穿上束好腰带，见对方清清冷冷，玉树临风的模样，忍不住夸赞道，“好看，很衬你。”
忍着脸上的烫意，陈星粥从纸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生日快乐，拓也。”，拓也接过打开发现是个挂坠，是一个棕色小娃娃熊抱着粉色棉花糖和蜂蜜罐头吃着的模样，看长度可以挂在手机上，“是手机挂坠吗，很可爱。”
将挂坠拿起，拓也发现可以拆成两个，一个是小熊娃娃，另一个是棉花糖和蜂蜜罐头，翻了下小礼盒，果然在底层发现了条备用的挂坠绳，将它扣在蜂蜜罐头上，又变成了新的一条挂坠。
将小熊挂坠递给陈星粥，“你一个，我一个。”，拓也在更衣室找了一圈，最终在沙发最边的靠垫上发现了手机，把蜂蜜罐头挂坠挂了上去。
陈星粥也挂上了小熊挂坠，又偷偷看了眼拓也的，两人连手机都是同款，不同的一黑一白色系，加上挂坠后更显得十分亲密，脸上刚刚才降下去的温度又悄悄上升。
拓也带着陈星粥来到宴会厅，他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有个小区域是专门为陈星粥空出来，有专属的管家和服务生在一旁接待，小区域旁边较大的那片空间是家族里的人，有些是见过陈星粥，有些没见过，但听起旁的人提过，今天可算是见着了。
因为自从知道与唐家有娃娃亲联姻后，拓也就拒绝掉了，原本联姻的对象跟拓也一样也是唐家的幺儿，叫唐嘉茵，但圈内人鲜少见到这位唐家的幺儿，甚至要不是曾经参加过对方的百日宴，都要以为没有这号人物，好在唐家还有两位分别从商和从政的大哥和一位在演艺界的影后大姐，时不时互动一下，这才维持住对唐家的友好印象。
拓也离开后，陈星粥就在指定的小区域内吃美食，不乱跑，害怕拓也回来找不到他，也不喜欢与太多人交流互动，但如果是拓也的小道八卦新闻，那他可就来精神了，此刻正悄咪咪竖起耳朵听着隔壁讨论的声音，听着听着好像不太对劲，什么娃娃亲，未婚夫的……
一想到拓也已经有了未婚夫，未来要跟别人结婚，养育小虫崽宝宝的画面——
陈星粥脸发白，浑身发抖，耳朵瞬间耳鸣，突然听不到声音，像是回到了初中那会，直到感觉有人在轻轻拍着他的背，发现是一脸着急的拓也后，慢慢回过神来，将脸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平复了下情绪，耳朵隐约能听到一些声音后才仰起头，朝对方露了个微笑。
交响乐曲奏起，宴会开始，作为今天的主角拓也又要离开了，他摸了摸陈星粥的头，嘱咐道，“太累的话，一会就让管家先带你回房休息，先去我的房间，我们以前视频过，是你比较熟悉的空间。”
“不舒服的话要说出来，知道吗——”，瞧见拓也的关心，前方还有人在催着对方，陈星粥小声，“你是不是有未婚夫了……”
拓也听到了，笑了笑，“对呀。”
听到对方肯定的答案，不过瞬间，陈星粥呼吸都有些急促，差点站不稳。
碰了碰小画家的脸，拓也皱眉道，“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你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
太难过了，以至于眼泪直接掉下来，陈星粥拉住拓也的衣服不让对方走，“是谁——”
从管家那接过手帕，给小画家擦了擦眼泪，从未想过在如此仓促的场景下表白心意，但眼前对方委屈的模样容不得他去思考，前方的人又在催促了，拓也只能三言两语解释，“那些人说的话别放在心上，我喜欢过的人只有你，唐家的联姻我已经拒绝了。等你答应跟我交往，以结婚为目的成为了恋人之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四舍五入就是未婚夫，相当于快结婚了知道吗——”
此刻脑袋嗡嗡的陈星粥，只听到拓也跟他说什么，结婚，交往，问他愿不愿意……
‘愿，愿意！’
瞧见对方已经走远的背影，陈星粥有些着急，脸蛋红彤彤，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朝着拓也的背影，“拓也——”
“我愿意！”
动静太大了，交响乐直接停住，灯光瞬间聚集在两个年轻人身上，周围三言两语交耳起来。
发现闯了大祸的陈星粥有些发抖，他不太喜欢被这么多人注视的目光。
拓家大哥三两步上前接过麦克风救场，打趣道，“首先祝我们的小寿星生日快乐，其次对于星粥同学的答复，拓也你怎么说——”
拓也转过身，灯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五官英俊逼人，像棵挺拔的青松一样鹤立鸡群在人群中。
朝着小画家笑得十分温柔，“我也愿意。”
说实话，虽然不清楚小画家的“愿意”代表什么，但小画家开心，他就开心，对方愿意，他也愿意。
拓也的那声愿意，宛如天籁，心里好似绽放了许多烟花一样绚烂，陈星粥望着对方笑得十分开心。
交响乐继续响起，灯光散开，陈星粥退回到专属的小区域，默默吃起东西，但那双漂亮的眼眸一直盯着拓也，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瞧见对方很是忙碌的样子，这才收回目光，盯着入场处发呆。
突然，有一小群刚刚入场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注意到隔壁拓家人在讨论的动静，竖起小耳朵，原来是唐家人……
注意到唐家人朝拓家这边的区域过来，两家人关系应该很好，陈星粥默默往更角落的地方挪动，隐蔽起来继续观察，发现唐家人来了两位长辈，看起来很像夫夫，其余背对着看不清。
将目光收回，陈星粥差点儿没吓一跳，发现有两个小孩儿，看起来才2、3岁模样，此刻正蹲在他的脚边，目光一致地与他对上，稍小年龄的那个好奇道，“大哥哥，你在看什么呀，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笨蛋弟弟，那个方向，不就是爷爷和奶奶吗——”
“哦！那一点都不好玩。”
“大哥哥，大哥哥，我可以吃布丁和蛋挞吗——”
唐圆和唐宇是对双胞胎，唐家影后大姐生的孩子，前不久刚满3岁，弟弟唐宇是个小馋包，一进宴会厅，大老远就锁定了这个很特殊的小区域，里面的美食跟大厅的很不一样，装饰得跟她妈妈的后花园一样，复古又华丽。
“大哥哥，大哥哥——”
小馋包唐宇望着那精致漂亮的甜品，全都是迷你的，甚至还分成了好多系列，有的上面放了小星球，有的放了海盗船，有的果酱甚至还有银河流光的效果，他简直挪不开眼，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甜品。
小朋友可爱的模样令人想笑，陈星粥站起来走过去一起蹲下身，跟他们两个靠在小角落里，像是在秘密探讨什么。
“不可以哦——”
“啊！？”
“大哥哥——就吃一个……”
“好不好，有小星球的那一个。”
“家人同意后才能吃哦，不然吃坏肚子是要去医院打针的，还要吃很苦的药呢。”
“那算了……”
“等下被发现我跟哥哥偷跑过来就被骂了。”
“你的家人在哪边呢。”
“前面那边。”
“大哥哥，那你的家人在哪边呢。”
“在后面一点，就是那个高高的，看见他的手机没，挂了那个棉花糖和蜂蜜罐吊坠的那个。”
“哇……真羡慕，我也想有手机，妈咪不给。”
“哎！那不是拓也哥哥吗。”
“大哥哥，你跟拓也哥哥是一家人吗。”
“不对呀，那为什么上次我跟哥哥的生日会没看到你。”
陈星粥有些含羞，脸有些烫，“我跟他刚刚才确认的心意，是互相喜欢的关系。”
“那下次我跟哥哥4岁的生日会也能见到你了。”
“不清楚呀，大哥哥也不确定。虽然我跟拓也哥哥是互相喜欢的心意，但不清楚你跟哥哥4岁生日的时候，哥哥能不能出席你的生日会。”
“能！大哥哥你记得来呀，到时候我跟哥哥给你发邀请函。”
小朋友天真热情的浪漫模样，感染了陈星粥，他笑了笑，摸了摸对方的头，“好，一定来，你发邀请函，大哥哥就来。”
两人秘密聊天期间，平时一副冷酷模样的唐圆小朋友此刻已经半靠着陈星粥睡着了，唐宇看着哥哥睡着的模样，偷笑地告状，“刚刚中午哥哥没睡觉，跟二舅在书房里玩了一下午的游戏机。”
“我也没睡，跟大舅夫在厨房里做了一下午的桃子蛋糕！”
“吃了好多好多的桃子酱！”
“可好吃了——”
一阵高跟鞋踏步的声音悄然停住，唐圆小朋友偷笑完后突然僵住，闻到疑似妈咪身上的香水味，不敢转身，泪眼汪汪地看向陈星粥。
大家长的气息，惹得陈星粥也不敢抬头，很有教导主任的压迫感，唯有睡得正香的唐圆小朋友迷糊间睁了睁眼，又十分安然地靠在了陈星粥的胳膊上，没几秒皱着眉像是要哭出来，“抱抱睡……”
唐钰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家大儿子哭着要人家抱着他睡觉，确实是这孩子平时困极了的表现状态，但一般除了唐家人，都不搭理外人，就冷酷着一张小脸，像他老公，当初为了追到她家这位，也是爱情长跑了很多年，最终抱得美人归。
小儿子唐宇像二弟，古灵精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爱吃甜品性格随她老公，她家那位就是看起来冷酷模样，生气的时候居然是那种躲在角落里一边掉眼泪吃甜品的性格，可爱死了。
直到这位年轻人站起身，看清他的模样后，唐钰不敢置信，什么影后风度，淡定模样全然消失，进退两难，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该上前抓住年轻人，还是往后退将家里人叫过来。
她原地深呼吸一口气，“唐——长——风。”
魔音环绕，宴会一瞬间停住了，发现是唐家的动静后又立马像是没事一样恢复原状。
唐家人随音而来，各个都露出和唐钰一样不可置信的表情。
注意到小区域非同寻常的动静，拓也推脱掉旁的人，大步走了过去。
发现小画家眼眶红红的，幸好没掉眼泪，这才注意到对方脚边动静，一左一右挂了个2、3岁小孩，有点印象，是唐家大姐的那对双胞胎儿子。
一个正抓着小画家腿边睡得摇摇晃晃，另一个跟小画家一样也是眼眶红红的，正掉着金豆豆喊妈咪我错了。
这一大一小同时红着眼眶望向他，拓也跟着紧张起来，转身看向身后的唐家人想询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发现唐家人上上下下，所有人此刻也正红着眼眶，尤其是唐家二哥，都开始掉眼泪了。
拓也僵硬地慢慢转过身，又对上了小画家跟小朋友一大一小的红色眼眶眶。
硬着头皮，在唐家人注视下慢慢挪到小画家身边，怎么跟早恋被家长抓到一样，拓也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压力很大，十分紧张。
就这样被唐家人注视了几分钟后，终于有人平复好心情，是唐家大哥最先开口。其次是二哥，最后是大姐，两位长辈没有发话，只是很温柔的注视着陈星粥。
“拓也，你跟旁边这位年轻人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喜欢的人。”
唐二哥望着陈星粥有些脸红的样子，紧跟大哥的问题追问拓也道。
“有多喜欢。”
“我只会跟他结婚。”
唐大姐是过来人，“你是什么时候确定喜欢上的对方呢，不会是错觉吗，或者是习惯了对方的存在，错把陪伴当成爱情之类的。
底裤都要被掀翻了——
感受到小画家热情的注视，以及对面唐家上上下下的盘问，虽然此刻场景有些奇怪，但拓也豁出去了。
敢问，就敢答，也好向唐家表明拒绝联姻的态度。
“我与他相识是在初三中考的美术考场，从那时候起我就十分关注他，忍不住去靠近和创造跟他偶遇的机会，用现在的我回头去看，我知道这个叫一见钟情。虽然不太清楚成人之间错把陪伴当爱情这种是什么把戏，但我只清楚，这种要么是爱过，不愿承认，然后继续冠以陪伴名义，令对方产生不安和错乱感，不管哪一种都十分不耻，是胆小鬼。”
“我曾经是，不是因为不敢承认喜欢对方，而是想等对方慢慢开悟后在告白。”
“后来发现自己也是明白等待的过程是多么痛苦，为什么还要让对方尝试。”
“明白后我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只要对方一回头就能立马看见我。
“所有独属于爱情的那份特权，只为他打开，只要对方一旦意识到是否就要喜欢上了我，或者怀疑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的时候，过往的蛛丝马迹就能立马告诉他，我对他的那份感情就是爱情，不要去怀疑。”
唐二哥像是回忆起什么，“哪怕摔得粉身碎骨，全盘皆输？”
拓也牵住陈星粥的手，十分认真，“结果不重要，赢，是我的命，输，我也认了，只有陪伴在对方身边的过程和这些时光才是最真实，最触动人心，只要是他，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因为哪怕是输了，我也会把他给追回来，只认定他，所以输赢在我这里并不重要。”
唐二哥继续皱着眉，“哪怕此刻对方已经和别人交往？”
拓也呆住，跟着皱眉分析道，“不清楚是具体指什么情况，如果是互相喜欢或者相爱的两个人，其中一方突然传出有了交往对方，或者爆出有了对象的消息，而另一方因此而退缩或者不再联系对方的情况下，然后传出有对象的一方也突然冷淡下来的话，可以试一下。”
唐二哥扎心，他就是喜欢的人突然传出有对象，自己冷了下来后，对方也真的不怎么联系，听说都快订婚了……
都要订婚了，怎么敢过去打扰，唐二哥有些放弃，“算了，有的人就连输的机会都没机会尝试。”
拓也更呆住了，大人的世界真复杂，但还是很认真道，“如果是刚才举的例子，两人相互喜欢的前提下，不是你的一厢情愿，那就更应该试一下了。”
基本条件都对上了，唐二哥眼里逐渐燃起小火苗，“为什么这么说——”
拓也望着陈星粥笑了笑，“因为他在等你啊。”
“故意传出令人误会的绯闻，试探你对他的感情，结果心灰意冷，原本假的就变成了真的，因为不是你，所以跟谁都没关系。”
“但也不要令对方等太久了，以免最后对方哪怕真的爱你，也有心无力了。”
唐二哥豁然开朗，过往与喜欢的人之间点点滴滴，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对方胆小，又执着，有点笨
他的哭，他的笑……
唐二哥留下莫名的一句，“很有种，哥支持你的恋情——”
一溜烟儿不顾形象冲出宴会厅。
*
慕言此刻面无表情坐在大厅，人来人往，是上官家的人来下聘礼。
他跟唐长风将近半年没有联系。
哪怕他跟别人传出绯闻，订婚的消息，对方好像真的不在乎，甚至有意避开他。
一开始只是试探对方的感情，后面发现豁出去的话，很难收回来，绯闻闹得满城飞，也不敢在主动联系对方。
他就是如此胆小的人，骨子里就是如此，那些年少岁月以朋友的名义陪伴在唐长风身边，恐怕就是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了。
他是慕家的旁系，哪怕性别为稀有的雄虫，在这些世家眼里不过是用来联姻巩固庞大权利和财富的工具。
年少时走了好运，与唐家二少一起同校初、高，甚至考上同一所大学。
谁能想到两人走到如此，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抗拒过联姻，也绝食过，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
因为发现他有自残的现象后，就有人24小时监视着他，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多可笑。
慕家放话了，想死可以，嫁过去再说，别死在慕家丢人显眼。
大厅热闹的氛围与慕言的一言不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直到一阵手机响铃打破大厅的氛围，是慕言的手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氛围瞬间寂静下来。
慕言掏出手机，发现是唐长风来电后，忍着这半年来的情绪没显露出来。
冷漠的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
穿过长廊，来到慕家的后花园，颤抖着手正要接通时，发现显示超时。
他深呼吸，有些话，他一定要对唐长风说出来。
哪怕遍体鳞伤，他也要说出来。
慕言正要拨通过去时，发现对方又再次拨通了过来。
拨通后，电话头的两人竟然无言。
慕言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你看，哪怕此刻，他依旧不敢说出那句话，哪怕是被逼着要去联姻，哪怕刚才还自信满满。
还依旧有着奢望，只要不提，不说出来。
慕言擦了擦眼泪，所有的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句，“长风……”
“近来还好吗——”
说着，说着，又掉下了眼泪，“我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