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鼬♀荒谬颠倒》废诗

31、木叶篇第二章

　　“早上好，昨晚睡得怎样？”
　　“早安，很好，谢谢三代目大人收留我。”
　　鉴于鼬在木叶已经没有归处，三代目热心的把鼬安置在自己家里。火影的家很大，和式的木地板和榻榻米让鼬感到十分怀念。
　　鼬现在住在三代目的长子的房间里。三代目的儿子结婚后就和妻子搬出去住，现在两人已经有了一个名叫“木叶丸”的可爱男孩。三代目的小儿子阿斯玛倒是还没没结婚，但他说什么也不想和自己的火影老爸住在一起，几年前就搬了出去。
　　儿子们都离开后，三代目的家里只剩下他自己和夫人“琵琶”。自从九尾之乱，琵琶牺牲后，许多年来三代目一直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家。
　　三代目对鼬的到来感到欣喜，把大儿子的房间钥匙给鼬的时候还调侃说：不用客气，反正那小家伙照顾自己的小家都来不及。
　　鼬就不推脱，住了下来。作为房租，会帮忙做家务和做饭，虽然三代目一天基本不着家。
　　用过早饭后的晨间时间，有不速之客上门找鼬。这很稀奇，要知道昨天三代目已经和负责暗中看守的忍者交代过“那个女孩，朱雀，是我妻子的外甥的女儿。暗中保护，不要限制她。”
　　来者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约莫是十五、十六的光景。浅栗色的头发懒散的披在肩膀上，他的手上拿着一束鲜花。
　　“朱雀，找你的。”三代目喊鼬，叫他俩单独会面，自己离开一会儿。
　　少年绅士的向鼬行礼，说：“初次见面，尊敬的朱雀小姐，在下不知火弦间。花束是小小心意，请收下。”
　　换一个思春的少女遇到这么清秀文雅的男孩子送花，已经是心花怒放。弦间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搭讪他感兴趣的女孩，但今天他注定碰钉子。
　　“…谢谢？”
　　鼬想不明白这人干嘛无缘无故给陌生人送花，出于礼貌接过来花。下意识想到莫非是有什么不能明说的暗示，便用欣赏花的神态仔细的检查花。花的种类，数量，花语，好像没什么特殊含义。难道是包花用的纸？鼬仔细看，是普通的纸，不是起爆符或者写有情报的纸。
　　奇了怪了，怎么会没有。
　　弦间打量着鼬的举动，心想：她看得好仔细，果然无论怎样的女性都是爱花的。
　　弦间说：“不知朱雀小姐能否摘下面具，让在下亲眼见见你美丽的脸。”
　　鼬礼貌的秒回：“不可以。”
　　“是吗，朱雀小姐也是有苦衷的，是我失言了。”弦间说。在家也要带面具，不愧是暗部的精英。真可惜，面具下会是一张怎样的脸庞呢？会是美丽的吗，那样的话一直放在面具之后也太可惜了，青春和美丽本来就不长久。或许她长得平平无奇，或是破了相，那样的话，再追问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很失礼。对于有涵养的淑女，美丽不是她的所有资本。
　　弦间也是第一次遇到鼬这种类型，不自觉得自我攻略。
　　鼬则被他搞得莫名其妙，送意义不明的花就算了还要求摘面具，难道他怀疑我了吗？
　　鼬借口去找三代目，三代目一听这情况，凭借他丰富的人生经验解答鼬的疑惑：“不用多心，弦间他是一个内心纤细，害怕寂寞的男孩罢了，他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三代目领着鼬回去时，弦间正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失礼吓着人家了。
　　三代目对弦间说：“朱雀一直以来工作得很辛苦，已经许久没有放松过。”
　　“是我唐突了。”弦间慌张的摆手。
　　三代目说：“今天是你的休息时间，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带朱雀在木叶到处转转？说来惭愧，本该是我带朱雀出来看看的，但大名和王子突然有急事找我。”
　　弦间说：“交给我吧。”
　　鼬接下来没拒绝弦间的热情，她也想了解一下木叶村这两年发生的变化，任由弦间带着东走走西看看。
　　路过银行的时候还顺便进去问了今日的汇率和利息力，今早新闻里说到水之国的变故，鼬留了个心眼。
　　照美冥的呼声越来越高，而右大臣和大名越发集中力量对照美冥及其支持者进行施压。小规模冲突不断，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牌。
　　不知道鬼鲛怎么样了，他有回水之国吗？鼬突然脑海里出现鬼鲛的身影。鼬曾经问鬼鲛为什么活着，鬼鲛回答他活着就是为了变强。这次回水之国，鬼鲛会实现他的愿望吗？
　　期望鬼鲛能回水之国是鼬说的，也是鼬主观判断这是鬼鲛期望的。但是鬼鲛的想法，鼬没有过问。
　　其他还有已经一件值得留意的事：音之国封锁国境。虽然官媒没有明确解释，但鼬知道是飞段和角都去到音之国找大蛇丸后，遇到了点麻烦。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明确，音之国已经被大蛇丸控制住了。
　　正当鼬又开始在脑子里盘算着国家大事，弦间带着鼬进了一家电影院。
　　“我推荐这部电影，从今天前我就在关注它了。”
　　鼬顺着弦间手指的方向看，是一部充满粉色气息的爱情文艺电影。
　　“...那就看看吧。”
　　接下来的两小时是不明觉厉的两小时，不明觉厉的是鼬，深受感动的是弦间。鼬就听着弦间感叹男主多么深情，女主多么温柔。爱情多么美好，爱情多么伟大，人活着就是为了爱情。
　　电影结束已是黄昏，电影院外的小情侣们都你侬我侬，互诉衷肠。鼬完全没代入感，反而是花了两小时的时间辩证的审视自己的爱情观。
　　鼬不否认爱对人类的重要性，可人若是为爱而生，是否否定了爱情以外的价值？
　　感情是人类进步的表现。人类有了感情，便能更好的繁衍下去。其中，爱情可以使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紧密联接形成家庭，家庭比个人抵御风险的能力强。有同血缘的家庭联接形成氏族，氏族聚集形成人类的群落，群落再继续发展就会形成国家。
　　但人类的历史从来没有用爱来治理国家，别说国家，有时用爱来团结有血缘的亲族都会因为利益问题而产生矛盾。
　　所以，爱不是万能的，不能因为爱而放弃别的东西。甚至相比之下，爱情是次要的。当一个国家处于危难，爱情既不会结束战争，也不会救人命于水火。能结束战争的是强大的实力，能治理好国家的是法律与道德。
　　同样是一部爱情文艺电影，不同的人看了会有不同的感悟。鼬在一群搂搂抱抱的情侣中构思着国策，当弦间叫她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
　　弦间说：“你喜欢这种电影吗，我看你沉默好半天了。”
　　鼬说：“嗯，有思考价值的电影。我考虑了许多关于国家，关于人民的事。”
　　“…是吗。”这部电影是讲这些的吗？“朱雀小姐，我想更多的了解你。可以告诉我你休闲的时候喜欢干什么？”
　　鼬说：“发呆，想事情。”
　　“…”脑海里过了十几种女孩子的兴趣爱好，啥都考虑到了，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弦间问：“那你一般会想什么事情呢，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鼬想了想说：“比如，刚才我们去了银行，我就在想个人所得税和企业所得税是不是交重了。”
　　“什么。”
　　“还要就是，如果照美冥上台，水之国的汇率会涨还是会跌。”
　　弦间说：“这些对你很重要吗？”
　　鼬说：“汇率影响国际贸易，税收关系人民生活，不重要吗？”
　　弦间默不作声，良久鼬听到弦间不再轻浮的声音说：“你刚刚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是谁？”鼬问。
　　弦间叹了口气，移开目光看着地面，小声说：“宇智波鼬。”
　　“什么！”
　　弦间，弦间，不知火弦间！我怎么就忘记了曾经一起上学时的同学的名字。而且自从在一次和高年级学长的冲突中，鼬解救了及川忠义，不知火弦间和山城双叶，他们就成为了鼬的铁杆哥们。
　　在宇智波与木叶的矛盾逐渐升级，鼬越来越没有机会和以前的朋友们见面。朋友们的快乐与痛苦，他渐渐没时间了解。
　　可是弦间你的变化也太大了吧！以前的弦间完全就是个调皮捣蛋的毛头小子，被班上的女生盯着看还会害羞。眼前这个轻浮的男人是谁。
　　弦间没主意到鼬内心的轩然大波，他以为鼬正震惊于他认识叛忍，弦间说：“那个男人，宇智波鼬，我和他是同班同学。”弦间在为和叛忍做过朋友感到羞耻。
　　“是吗。”鼬垂下头说。
　　“他之前一直喜欢讲这些很好听的大道理，可是有一天他把他所有的亲人都杀光，连同他的父母，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弦间说。“也许在我们面前，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吧。”我们明明是朋友。
　　鼬一言不发，带着寒意的春风打在她的面具上。
　　“我一开始听说他叛变的事，我还不相信。我和我另外两个朋友逢人就说宇智波鼬不是这种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双叶当时还阴谋论说鼬叛变木叶的概率比木叶命令他杀死自己亲人的概率还低。结果被他爸臭骂一顿。”弦间自嘲的摇摇头，他的声音变得虚无渺茫。“可是事实证明我们错了。我们求证了无数次，每次的证据都证实是他下的杀手。我和双叶都在事实前认命，但忠义...忠义他死活不相信，我们劝他不要再和高层作对，他说他知道他兄弟的为人，证据可以伪造，但他相信他的兄弟不会骗他，他要亲自问鼬。”
　　鼬轻轻闭上眼睛，接下来的事弦间不说她也知道。去年夏天，鼬和鬼鲛追杀大蛇丸的时候被木叶的忍者截道。及川忠义也在其中，他看见秋道家的忍者被残杀的尸体，误以为那是鼬的手笔。
　　及川忠义愤怒而绝望的声音自记忆深处传来。
　　“我一直不相信，当年的事是你做的。我们三个一直，一直在跟别人解释，说你不是这样的人，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呵…鼬，你也觉得吧，我就是个白痴。”
　　“这么多年，我今天真是看明白了你。你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你！”
　　是啊，我辜负了最信任我的朋友，把忠义对我的信任践踏的一文不值，活该被骂。
　　弦间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去了，他真的找到了宇智波鼬，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真的就是宇智波鼬干的。从那之后，忠义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