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早餐 争论 ...
-
第六章早餐争论
第二天，当乔伊娜睁开眼睛，发现穿戴整齐的伊芙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啊，看来品位奇怪的只是她的家人。”这是乔伊娜在看到伊芙长袍下简单的穿着后的第一个反应。
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在温暖的被窝里又赖了一会儿，乔伊娜坐了起来。
由于天气并不是很冷，乔伊娜晚上睡觉前不过拉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幔，所以听到动静的伊芙迅速从书中抬起头，对乔伊娜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比天空的颜色稍微深一些的蔚蓝色眼珠看上去像是玻璃珠般的反射出五彩缤纷的光彩，清晨的阳光通过窗子铺洒进寝室，洒在伊芙乌黑的长发上，反射出一圈柔和的金色光晕。
“像天使一样。”年仅十一岁的乔伊娜认为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
“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待乔伊娜盥洗梳妆好，伊芙向她恭敬地鞠躬道谢。
看到伊芙精神奕奕的样子，乔伊娜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昨天那个迷糊的可爱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却略显疏离的乖巧。
乔伊娜表面上客气地说着“不用谢”之类的客套话，但心中却另有一个想法：“反正来日方长，以后一定让你乖乖地叫我姐姐。”即使昨晚已经从伊芙的行李中大致猜出和自己同寝室的女孩并不是纯血巫师，但这并不妨碍乔伊娜这个纯血的斯莱特林对于可爱事物的追求。并且，对于生为长女的她来说，照顾一个可爱迷糊的小妹妹是一件驾轻就熟甚至略带愉悦感的事情。
介于昨晚伊芙那副渴睡的表现，当阿不思早上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看到正在安静地看书的伊芙时，着实大吃一惊。
“嘿，伊芙，真早啊～”阿不思很快调整了情绪，精神地打招呼。
他身后的斯科普斯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萎靡样——阿不思是这么形容的，因为在旁人看来，此时的斯科普斯完全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早上好，阿不思。”把手上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塞进书包，却迎来阿不思疑问的目光，“你问书吗？昨天露丝借给我的。”
“露丝？什么时候？！”阿不思还来不及提出心中的疑问，伊芙就将谈话的目标转向了自从出现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斯科普斯，“斯科普斯？”发现斯科普斯有些异常，伊芙又一次转向阿不思，“低血压？”
“也许吧。”阿不思耸耸肩，转向公共休息室的大门，嘴里轻声嘀咕着，“果然是漂亮的外表比较占优势么～”探究性地向身后撇了一眼，迈开步子离开了休息室。
“阿不思，你和谁一间寝室？”伊芙快步追了上去。
“啊，就是身后的小少爷啊～”阿不思回答，一边回头确认仍旧处于迷糊状态的斯科普斯没有跟丢，“你怎么样？”
“嗯嗯，大家都是好人哟～”伊芙愉悦地说道，努力地回忆着昨夜并不清晰地记忆，断断续续地向阿不思叙述三人分开后的情形，“……因为我要等你们，所以乔伊娜就和其她女孩先去礼堂了。”以这句话为结尾，三人踏进了餐厅。
阿不思感叹着斯科普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还能跟着自己来到礼堂的超强方向感，一边固执地要了一碗南瓜汤，说他一定会找出着南瓜汤千年不倒的秘密。
“也许你该多喝一些牛奶。”伊芙咽下嘴里的香肠后这么说道。
“你觉得我很矮吗？”阿不思危险地眯起眼睛，手上却没有停止地往一片面包上涂芝士。
“我以为男孩子都会很想长高……你在做什么？”眼看着面包上的芝士就要和那片面包等厚了，伊芙慌忙伸手阻止阿不思继续动作。
“听说低血压的人早餐要吃高热量的东西。”阿不思认真地回答。
“谢谢关心，我没有你想象得这么严重。”斯科普斯浅蓝色的眼睛恢复清明，笑着拒绝了阿不思的“好心”。
“今天第一节的课是什么？”阿不思适时地转移话题。
“韦斯莱教授的变形课。”伊芙速答。
“变形课？”始终坐在斯科普斯身边的闪亮亮的斯莱特林的现任王子殿下——塞缪尔•马尔福（伊芙和阿不思都很吃惊，原来我们身边一直都坐着这种等级的人物吗？为什么刚才都没有发现？！）一改往日不可一世的高傲，脸上摆出几乎可以称之为和颜悦色的表情，对自己的弟弟嘱咐道，“韦斯莱教授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可别被她抓住什么把柄。哪个学院和你们一起上课？”
“我想，应该是拉文克劳吧～”斯科普斯略微回忆了一下课表，想要向伊芙征求意见，却见她正高兴地和刚来礼堂的露丝道早安。
“哦，红发的穷鬼韦斯莱。”如果说塞缪尔对麻瓜出身的女巫赫敏•韦斯莱教授还带有一丝对于师长的尊敬的话，那么身为她丈夫的女儿，一个地地道道的韦斯莱，露丝很不幸地成为了作为宿敌马尔福的首要攻击对象。
带有贵族式语调的话音刚落，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看来马尔福家的用语有待创新哈～‘红发的穷鬼韦斯莱’早就从你祖父那一代起就听得两耳生茧了，况且现在‘穷鬼’这个词显然用得不怎么恰当哦～”原本应该在拉文克劳长桌另一边的格兰芬多勇士——詹姆士•波特抱着双臂站在露丝身后，由上俯视正在用餐的塞缪尔殿下。
塞缪尔抬头，即使所处位置屈于下方，仍不损其高傲。
两双颜色深浅不一的蓝色眸子互相瞪视，几乎在空气中撞出火花。
“哇！”只是如此紧张的气氛，被伊芙的一声尖叫打散了。
“路西华！！！”看到游走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到处吞咽食物的白蛇，伊芙阿不思以及斯科普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是说它是夜行性的么？”阿不思的问话带着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更糟糕的是现在这里还有一个格兰芬多！”斯科普斯同样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伊芙低着头躲避两个男孩的责备眼光，视线不知看向地面的哪一部分，吞吞吐吐地小声说道，“因为，我昨晚忘记喂它吃的了？”
“你是饲主吧？你是这条蛇的饲主吧？！”阿不思几乎就要忍不住咆哮起来，以至于一旁的露丝不禁想要出声提醒他保持一个腹黑所应该有的泰然自若的形象。
“可是在家一直是伊万哥哥喂的……”伊芙在阿不思和斯科普斯的双重视线威逼下，越说越小声，一副委屈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嘿，看，一条小白蛇。”那边四个一年级生的谈话显然没有桌上那条白蛇来得吸引人，詹姆士大胆地捏着路西华的头部后方，将它拎起，“可怜的小家伙，希望你不要被魔药学的谢尔教授捉到，把你做成蛇羹大概对你来说是最轻松的死法了。”
像是听懂了詹姆士的话，原本乖乖被抓着的路西华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长长的尾巴拂过桌面，洒下一片碗碟刀叉，物体落地发出的巨大声响引来礼堂里学生们的侧目，不过当他们发现声响的发源地存在着马尔福和波特后，便习以为常地回头继续各自的话题。
詹姆士眼明手快地将路西华藏进长袍，减少了很多原本可能出现的路西华的目击证人，想要趁势快些离开礼堂想办法让这条奋力挣扎的白蛇安静下来，谁知道一只手死死地抓着他的长袍，回头便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大眼：“会被做成蛇羹吗？”
两个新生对伊芙的声讨停止了。阿不思更是一副“看你能拿这丫头怎么办”的看好戏的模样，等待这个继韦斯莱双胞胎之后霍格沃茨最令人头疼的学生，伟大的哈利•波特的大儿子，詹姆士•波特要怎样应对一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妹妹。
不到一秒的时间，答案就揭晓了。
塞缪尔•马尔福果断起身，抓着詹姆士空着的那只手就往礼堂门口走。一下没反应过来的詹姆士竟就这样毫无反抗地被拽走了，还拉着他长袍的伊芙跌跌撞撞地跟在两个兄长身后，一起离开了礼堂。
于是，霍格沃茨最传奇的三角恋八卦由此萌芽，并在无聊的学生们口口相传中，慢慢生长，变得精彩丰富起来。
直到那三个人影消失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被留下的三个孩子仍旧是处于不明就里的混沌状态。
“塞缪尔抓着他死敌的手……”斯科普斯的语调毫无起伏。
“走出了礼堂……”阿不思两眼发愣地望着礼堂大门。
“后面还跟着伊芙……”
露丝的话似乎是触发了某个关键词，猛地惊醒了呆愣中的三人。“伊芙！”终于从刚才冲击性的一幕清醒过来的三人急忙追了出去。
*******************************************************************************
霍格沃兹永远都不会缺少空教室，塞缪尔很轻易地找到一扇没有锁的门，待身后的人进入教室后，他急速地低声说道：“波特，你究竟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如果你说那条蛇的事，不过是个意外！”詹姆士因为塞缪尔的质问不满地皱眉。
“意外？一句意外就可以解释你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把我们斯莱特林一年级的女生弄哭的事实吗？”
“喂喂，我哪有弄哭她，是她自说自话……”
“你不要强词夺理！”
“是你无理取闹吧！”
…………
伊芙和挣脱詹姆士后缠绕上主人脖颈的路西华在一旁完全找不到插嘴的机会，但很快，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被三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打断了。
“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们了！”露丝推开门后第一个开口，“快上课了。”
“伊芙，你没事吧？”把一旁还没有搞清状况的伊芙拉离两个较年长的人身边，斯科普斯关切地问。
“以后你们之间的事情，请不要把我们扯进来，特别是伊芙！”阿不思临走前如此告诫道。
“臭小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哈？”詹姆士气得几乎要举起右手作出某个不雅的手势，但碍于宿敌在场只得作罢。
“那女孩刚才一直都在场吗？”塞缪尔略显僵硬地转头，可能是用两年多来第一次不带任何挑衅意味地询问身旁的詹姆士。
“……”一阵沉默，尴尬的詹姆士决定转移话题，“那条蛇是那个女孩的宠物？”
“没听斯科普斯提起过。”塞缪尔摇头。
“哈，你乖巧的弟弟终于也进入反叛期了吗？”詹姆士不愿放弃任何一个能够打击死敌的机会。
“那也总比你那个从没听过你的话的弟弟要强。”塞缪尔反唇相讥，但同时也没忘记正事，“但这次你那个只有冲动和热血，有时还储存些没意义的恶作剧方法的大脑竟然能够灵活得想到应该在众人面前藏起那条蛇，还真是发生奇迹了。”虽然同样没有忘记喷射毒液。
“只是觉得如果被大多数人看到了不太妙。”不知为何詹姆士觉得刚才那句话像是称赞，也就忽略其中的讽刺，笑着接纳了。
“野兽的直觉？”塞缪尔似笑非笑地白了一眼正在傻笑中的波特，华丽转身，黑色的长袍下摆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离开了那间空教室。
“以后你和那两个人别走得太近，被台风边缘扫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四个一年级正在疾步赶向第一节课的教室，路上阿不思语重心长地叮咛伊芙。
“台风？最近没有刮风啊～”吃饱喝足又受到惊吓的路西华早在离开那间教室前就缩回了伊芙的长袍口袋，完全不了解现在它的主人正处于怎样迷惑的境况。
“只要那两个人凑在一起，从唇枪舌战到挥舞魔杖决斗，就如同台风过境一般，除非有教授及时出现阻止他们，不然周边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会被破坏殆尽。”露丝也加入了嘱咐的行列，“但他们两个的天分也同时展露，低年级的时候就能熟练使用这么多魔咒，可以说他们是所有低年级学生的榜样。”虽然最后有些变味。
“可我倒是觉得他们两的关系很好……”斯科普斯如实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但是他们却不这么认为。”阿不思惊异于斯科普斯的敏感，遇上伊芙同样惊讶的目光，在两人相互将换眼神之后，阿不思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早餐 争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