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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强者之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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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对不起,我移情别恋了。”
笛青低垂着头,愧疚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恨。她该恨吗,苦苦守候两年的感情竟如此脆弱,脆弱到风一吹便会飘零。
笛青啊,笛青,我真想掐死你。可我不能,因为下不了手。我的爱有谁珍视过,西咏和前世男友的践踏,孙寅龌龊的金钱欺骗,笛青的忘却……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无情地摧残着她的身心,吞噬着她最后的理智。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留住他,哪怕是卑微的乞求,只为一次回眸,一个眼神……
她终究还是沦陷了,一次次掉进男人的圈套。
“不要走,笛青。”从什么时候起,笛青的名字叫起来更顺口了?
然而,笛青连一个转身都不施予,决绝离去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不要,不要……
“什么不要?”跟着声音响起,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扑上来。
月稀打了个激凌,原来是梦,好可怕的梦。
幸好是梦,否则她该怎么办,拿冰块覆住伤口吗,只怕会更痛吧。
“你干什么?”望着近在咫尺的无辜的欠揍的美人脸,月稀的柳眉扭成了麻花。
虽然很感激她帮自己脱离噩梦,但方法太偏激了吧。
“阿嚏。”月稀又打了个激凌,看来感冒必不可免了。
“我看你难受,就帮忙了。”水逸月笑得大公无害。
“你……故意的。”
“是。”
真是个诚实的孩子,月稀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撒次谎吗?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瘟疫怎样了?”
“完全祛除了。”
“这么快……”
“当然,睡了两天的你自然这么认为。”
“我睡了两天。”月稀懊恼地拍了下头。在这么要紧的当口她怎么可以睡觉呢?要是笛青知道了定会很生气,若是真能看着他生气,哪怕是打自己该多好。
“就这么喜欢他?”
“ ……”月稀进入戒备状态,她会读心术么?
“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什么消息?”
水逸月好笑地凑过脸“用不着这么害怕吧,好消息就是笛青没死……”
果然看到了预料中的反映,不错,这种效果很好。
“坏消息就是他现在是我的侍郎。”
少女一字一顿地吐出。
月稀原本瞬间扩大的瞳孔又扩大了一倍。
“不可能……你说谎。”
他移情别恋了,这不是梦吗,难道那场梦只是为了提前预兆吗?
“不信,可以揭下他的斗篷。”
月稀着了魔般翻下床榻奔了出去。
如果梦是真的,那也好,只要他还活着。
“怎么了?”看着喘息未定的月稀,笛青担心道。
月稀没有回答,慢慢地缓着气。
“发生了什么事?”见她不语,笛青更是忧心如焚。
“笛青,你是笛青吗?”
笛青僵住了欲扶她的手,终于可以真正的重逢了。惊喜填满心房,然而他并没有等到月稀的热情拥抱。
“我该恨你吗,瞒着我的理由是因为她吗?”
“我不明白。”
“你不是哑巴吗,怎么现在才开口?”想到自己傻瓜一样地被人玩弄着,她就压抑不住心头的熊熊大火。
“我,你听我解释……”小姐,我这次可被你害惨了。笛青泪……
“不用了,我成全你们。”呵呵,从此以后我叶草莓不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付出真心。
见她愈说愈离谱,笛青只得盼望着水逸月能赶来解释清楚。
“水逸月,你给我出来。”笛青第一次直呼其名,可见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他可不是我的侍郎。”她总算懂得见好就收。
“你……”月稀气恼,敢情她以为这样好玩。
“这样不好玩,是你欠我的。”水逸月随手掷去一个锦囊“在我离开后打开,事关生死,小心为妙。”
“……”谁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月稀睨了一眼。
“小姐要走?”师徒一年了,笛青多少有点不舍。
“是时候了,以后有事就用我教你的方法通知我。”
笛青点头“谢小姐多天来的照顾。”
“别丢我脸。”少女仍是笑,她从不习惯泪别,那是弱者的作为。
“嗯。”笛青坚信地应声。
真是别扭的人,月稀如是想。不过这反而是最好的作别方式,给对方留下期望。但愿日后有缘再见。
或许她根本就没打算见吧……
月稀真的很怀疑水逸月是只急性的猫,半刻也等不及地想捕捉住濒临绝境的老鼠。这才说了几句话就不见了尾迹。当然这些想法只能放在心底储着,她可不想成为她的试剂品。
听笛青说,她热衷于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然后配成汤剂偶尔会找几个倒霉鬼实验一番,还好他们都平安无恙,不然她就是个超级祸害。
不过就她那祸水样离超级祸害也不远了,不知迷死了多少美少年的心啊。
红颜祸水之首非她莫属。
还在暗暗自得的月稀下一刻便呼天喊地了。
因为她给的锦囊并非什么大计,而是简单的几个端正的楷体小字:
落叶草莓,返土归真。
她起初以为笛青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但后来才知道这是个多大的失误。
可惜悔之晚矣。
据析,她肯定是穿越受害者之一,而且还是她的熟人。
不然除了笛青没人知道她的另一个称呼,叶草莓。且笛青并不知道草莓的来源,可是叶落草莓,返土归真,又是为何呢,任月稀抓破脑袋也想不通。
看来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谜底了。
月稀气馁,她是故意掉自己胃口的吧,看来她不仅仅是男人的祸水还是女人的灾星。
“真的不行吗?”月稀已经问了将近三百遍。
“不行。”笛青心志不移“小姐说过只能求她一次,可不能浪费了。说不准以后遇到疑难杂症……”
“那你告诉我怎么联络她?”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呗。
“佛曰,不可说。”笛青好笑地摇摇手指。
月稀不甘地撇了撇嘴角“不说就算。”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出狠招了,只要你还在地球我就有办法。谅你再厉害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哼哼……
“别费劲了,你找不到她,只要她不想让人找到。”
“你太低估为妻的能力了。”月稀轻点笛青的脸。
“你……什么时候是我的妻主了?”笛青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早是了,你是想和我成亲吧?”总算扳回了,美女的魅力是无敌于天下的。
“我……”
“明天收拾一下细软和我回府吧。”
“我不想面对雪莲王子。”虽然隐居了多日但外面发生的事他还是一清二楚,特别是稀王府,小姐比他还上心,只要月稀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第一时间内通知他,包括月稀娶雪莲为正妃。她从未问过自己关于月稀的一点一滴却出奇地明了,他一度怀疑她是不是神。只是呆在山林动下手指便可看到一切。
“你……怎么知道的?”她和雪莲的婚礼很简易,并不能众所周知吧,何况是他们。
这几日她还在苦恼怎么跟笛青解释她的身不由己?
“小姐告诉我的。”笛青安慰地笑笑抚去她的不安。
“水逸月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已经深入他们的心无法拔除。
“我也不知道,她向来就是一道让所有人解不开的谜题,说她活泼开朗却沉默寡言,说她坏却比任何人都善良,说她娴静却调皮可爱。”她这样完美的女子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笛青失笑,是她拯救了他和月稀的爱情,成全了他们的未来。
“哎,你把她说得这么好就不怕我吃醋吗?”月稀受伤地问。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月稀无奈地摊手,她委实中毒了,明明被害得很惨却说不出的喜欢她。
真个是受瘧狂。
“呵呵……估计你真的得罪过她吧?”
“没有啊,我以前甚至都没见过她。”
“你受伤后不是忘了很多事吗?”
月稀无语问苍天,若换作别人她肯定猜想原主人得罪了她,但她是水逸月,知道她真名实姓的水逸月。
“算了。”越说越复杂“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不,我想留在这里帮村民治病疗伤。”小姐在出谷前憞憞教诲一定有她的理由。
“为什么,你不想当将军了吗?”
“你已经替我实现了,而我有了新的目标,当将军除了打仗还是打仗,与其看着血洒满地不如想着怎么救人。”
“这也是她教你的吗?”
“嗯。”
危机啊,危机,看着笛青甜美的笑容月稀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水逸月在他心里只是师傅那么简单吗?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她的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