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诗人篇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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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欢你。”青年这样说道。
“是吗？那说说你喜欢我哪里？”布鲁斯眨了眨眼，回了个青年一模一样的笑，话语里甚至带了几分俏皮，让跟在他身后的迪克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老天，布鲁斯的演技实在是太高超了，就这一副样子，谁会怀疑他是蝙蝠侠？迪克第不知道多少次情不自禁地想。
“眼睛。你的眼睛很美。”青年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回答，简单的语句被他说来，如同念一支浪漫而悠长的诗，充满着说不出的韵味，他紫罗兰般的眼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布鲁斯，被这种眼神注视的人，都会情难自禁地认为自己就是他的唯一、是对他来说的特殊存在，都会心甘情愿地爱上他、为他付出一切。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简单地说句话，就会有人为他的风姿倾倒。
哪怕是布鲁斯，也必须承认，在被青年用专注而情切的眼神凝视时，产生了片刻悸动。
他本能地想起了昨晚看的那些资料，五个人里就属伯德的履历最丰富，包括情场履历，令布鲁斯和迪克两个人都面面相觑、甘拜下风的履历。
“看他的履历，平均下来，他至少一天换一个女友，或者男友。”迪克断言。一天一个女友好像就那回事，但时间拉长到一年呢？这数据实在是太恐怖了，相比之下，此人男女不忌都不算什么了。
令人困惑的是，如此夸张的情史竟没有给青年带来什么负面影响，要知道，哪怕是布鲁斯都会有很多负面新闻，而每个和青年分手的人不仅没有说他的坏话，还会在别人“诋毁”时维护青年，这实在让他们叹为观止。迪克甚至一时兴起想要拜伯德为师，十分诚心请教的那种。
被青年注视着，布鲁斯现在隐约有些了解原因了。但不管怎样，对方的情史还是过于夸张了，哪怕他拿到的那份数据只有一半可信，他想。
简单来说，这个青年是名情场高手，比布鲁斯这个伪装的花花公子强多了。
伯德的回答令人意外而又不意外。夸赞眼睛是很常见的套路，然而普普通通的话经由青年说来就是那么地充满诚意和情意。
“是吗？您的眼睛也很美，如同紫罗兰一般，散发着芳香与优雅。”
“太夸张了，布鲁斯。”伯德轻轻一笑，省去了不必要的步骤，直接称呼起名字。
“如果是你，再怎样都不算夸张。”
两人相视一笑，握着的手松开，心中却纷纷闪过这样的念头：是个高手！
在松开手的刹那，青年又轻轻开口：“不过，我想，我的眼睛确实要比你的更美丽。”
对上布鲁斯略显惊奇的神色，伯德唇角扬起。
“因为，我的眼睛里倒映着你，布鲁斯。”
青年的紫眸一直注视着他，神色虔诚而认真。所有人都会为他的呼唤而神魂颠倒，如果是迪克，恐怕都要...布鲁斯的余光注意到迪克已经晕乎乎的神色，他恨铁不成钢地想，你至少抵抗一段时间吧...好吧，布鲁斯得说，哪怕是他，也在名字被青年呼唤时心神一荡。
这并不能怪迪克，他想。迪克并不是一个容易被美色.诱.惑的人，大概，但他很容易因为一些良好的氛围而心动，迪克的情感确实很充沛，而伯德——他从未见过如此擅长营造氛围、举手投足间都是情意的青年。
当他的名字从青年的舌尖滚落，布鲁斯才发觉，原来他的名字如此优美动听。
哥谭王子因他的情话而神色一怔，接着不甘示弱，这是伯德所看到的场景。
这位据说和他是一个属性的哥谭甜心天真而放.浪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眼睛应该比你的更美丽，因为它住着比我本人要更好看的你——我听说，透过眼睛可以看清一个人的心灵。”
“若我亲吻您的眼眸，是否能接近您的心呢？”布鲁斯低低地笑出声，因低语而更显暧.昧。对方会怎么应对呢？他心中不由生出了这样的期待。
让布鲁斯吃惊的是，青年展露出了一个包容的、温驯的、情柔的微笑与眼神，仿佛在说对他做什么都可以。这与布鲁斯的想象和侧写不符，然而又确实有那么一点相似。
伯德对布鲁斯很感兴趣。只要看到布鲁斯，他的内心就有千万种柔情生出来，他想为这个男人念无数的情诗，想带他数遍天上的星星，想看他用那双眼睛描绘着自己的身影...那必然是十分美好的事。这种感觉来得分外突然又熟悉，他知道，他又一次遇上了他的缪斯、他的灵魂、他的——爱。
于是，他柔情蜜意地开口：
“你可以吻我，只要你爱我。”
布鲁斯、布鲁斯，你能让我的激情停留多久呢？伯德眼中笑意愈深。
“我可以吻你，只要我爱你？”哥谭的布鲁西宝贝缓慢地念道，语调深情而优雅。
他们交谈间的那种满满的张力不知何时已经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谈话间谁也无法插.进去的氛围让人觉得他们简直绝配，上帝，他们甚至拿着相似的人设！
同为围观群众的迪克也开始数起他们相似的点：老牌贵族的叛逆子、风流花心、一掷千金、长相俊美......数着数着，迪克甚至忧心忡忡起来，他的老蝠亲不会真的和人跑了吧？等等，想到布鲁斯的另一重身份，迪克又放心又惋惜起来。看来布鲁斯和伯德可能性不大，除非伯德也有另一重身份——义警，然而那怎么可能呢？
正“愉快”聊天的两人显然没有过多地分心给围观群众。
布鲁斯重复了一遍那句“我可以吻你，只要我爱你”。接着他神情兴奋道：“是《爱与美》里的，对吗？”《爱与美》是伯德唯一出版的书，里面收录了他创作的几乎四分之三的诗歌。
伯德听见对方用一种与他截然不同却低沉动听的音色念道：
“昨天，我看到一只狮子吻了一只鹿。”
“如果抛开歌曲，好像可以理解出很多。”
“比如没有弱肉强食，又比如无关身份阶级、无关性.别的爱。”
“我可以吻你，只要我爱你。”*
......
布鲁斯的嘴唇在动，他钢蓝色的眼眸却一直凝固在青年的身上，就如同青年之前做的那样。伯德看着他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勾.引与调.情，却又好像只是单纯地在念一首诗。
像是看到了伯德的讶异一样，布鲁西宝贝调皮地眨了个眼，“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喜欢你的诗是假的吧？亲爱的伯德——”似是故意不满地拉长了语调。这个如果出现在三十多岁老男人身上会被人暴打一顿的神情动作，出现在他的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怎么会有那么英俊又可爱的男人。
而布鲁斯为了调查伯德，确实连夜背诵过他的诗，他的那些诗都充斥着显而易见的艺术家气息。是再普通不过的、浪漫的艺术，只要伯德确实不是那天晚上的人的话。
“抱歉，我不该低估你的心意。”伯德十分诚恳地道歉。任何人听见他此刻的话都该原谅他，甚至会痛恨自己怎能让这样一个好的青年如此谦卑地道歉。
可惜站在这里的是蝙蝠侠。
幸好站在这里的是蝙蝠侠。
不会轻易被动摇的蝙蝠侠。
于是，布鲁斯轻巧地揭过了这一话题，“所以，为了感谢我，你得给我个面子，亲爱的，去我家做客吗？”
图穷匕见。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诗人篇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