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写文的第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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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一句喊声，五条悟抬眼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巫女服的女子正收回手，一脸不爽地看着他。
五条悟的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啊呀，歌姬，你来东京出差？”
他面前的这个人正是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教师，庵歌姬。
庵歌姬并未正面回答五条悟的问题，而是撇撇唇，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靠在五条悟肩上闭眼歇息的瓦尼塔斯。
她第一时间就认出了瓦尼塔斯是咒灵，而且还是一名级别相当高的咒灵。
庵歌姬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五条悟和一名咒灵相安无事地待在一起，甚至五条悟允许咒灵靠着他，这画面可太有冲击感了。
有冲击感到即便她并不想主动搭理五条悟，却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的地步。
“我总不能理解成……你被某种术式控制了吧？”庵歌姬说。
“啊，也许呢。”五条悟说得模棱两可，“歌姬要救我吗？”
庵歌姬翻了个白眼，重新把目光放到瓦尼塔斯身上。
这个咒灵竟然真的睡着了。在五条悟身边这么肆无忌惮地睡觉，莫非没听说过五条悟的大名？
“总之，上次你想在京都那边调查的事件已经有眉目了，后续的情报我会用通讯发给你。”庵歌姬扫了一眼五条悟。
“你这次在东京要停留多长时间呢？”
“这可说不好。”庵歌姬难得嘴角露出微笑，意有所指地说，“没准……遇上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有趣事件，我就在这边多待一些日子了。”
五分钟后，庵歌姬离开，并顺便带走了店里的一杯饮品。
五条悟保持着静坐的姿势，而瓦尼塔斯依旧睡着。
店门口的铃铛响了一次又一次，客人换了几波，直到店外的太阳从烈日转化为昏黄，天空漫上一片晚霞。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捏着瓦尼塔斯的下巴，左右摇晃了好几下。“醒醒，吸血鬼的午夜觅食时间到了。”
瓦尼塔斯激灵一下醒过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什么！怎么了！吸血鬼行凶伤人？！”随即他看到了窗外还未完全落山的太阳和一脸坏笑的五条悟。
瓦尼塔斯“切”了一声，拍拍衣角坐回到椅子上，“什么嘛，真是恶趣味啊你。”
五条悟的眼神落在瓦尼塔斯耳边的蓝色沙漏上，漂亮的挂坠耳饰很衬他，就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玩偶娃娃。
五条悟确实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和人类“相似”的咒灵。
“所以你着急叫醒我做什么？”瓦尼塔斯翘起二郎腿，“我记得你之前说今天还有任务要做，不会是现在才去吧。”
“对，要加班喽。”
三十分钟后，瓦尼塔斯吹着冷风，抱着他的魔导书，一脸懵逼地坐在东京天空树的栏杆顶部。
天空树很高，夜幕降下，星火渐起，瓦尼塔斯望着繁华璀璨的东京城区，揣测五条悟的想法。
“你是……要在这里决斗？”瓦尼塔斯挠挠脸颊，“这种地方想要设置【帐】的话，总觉得相当困难。”
“唔？你不希望看见决斗场面吗？”五条悟故作天真地歪了歪头，“你不是很崇拜我，想找我签名，还想观察我的行为举止吗？这里站得高，能看得很清楚。”
瓦尼塔斯听见这话不由得一愣，尤其是五条悟说到“观察行为举止”的时候。
自己的意图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没等瓦尼塔斯接话，他们两人周围的空间突然一荡。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星光遮蔽，空气凝固，时间静止。
——术式「刹那」。
瓦尼塔斯苍蓝色的眼眸中，月亮在那一瞬间被放得很大，紧接着一道横亘月亮截面的黑影直直朝着他扑了下来，眨眼间就抵达了他的面前。
好快！
瓦尼塔斯下意识闪避，抬起手中的魔导书挡了一下，只听得“锵”地一声脆响，黑影的利刃击打在魔导书的锁链上，强大的力量一下子震麻了瓦尼塔斯的手臂。
得到喘息的时间，瓦尼塔斯迅速后跳，转到了东京天空树顶部栏杆的后侧。与此同时，一道更迅速的影子闪过，单脚将影子的一端狠狠踩在栏杆上，影子惨叫一声，宛如壁虎断尾一般舍弃了那一小段影子，随后融化在夜幕里不知所踪。
瓦尼塔斯吃惊地看着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对黑影精准出手的五条悟。
这个人……这个被称为最强咒术师的男人，【时间】这个概念在他面前难道是不存在的吗？
“它跑掉了。”瓦尼塔斯说。
话音未落，一阵扭曲又令人作呕的电流音从空中传来，引得整个东京天空树的灯光都骤然昏暗了几分。“吃……吃掉，瓦尼塔斯，这是……「书」的命令。”
啧。
瓦尼塔斯撇撇嘴。
他不擅长对付这种快速移动且隐形的敌人，而且五条悟就在他旁边，如果他开启领域施展咒术，势必会在五条悟面前展露他的秘密。
正想着，瓦尼塔斯突然听见身边的五条悟轻轻吐出一个字。
“「苍」。”
下一秒，四颗闪耀着黑珍珠光泽的暗夜旋涡从五条悟的指间散出，每个旋涡都仿佛一颗引力球，将原本静止的空间破开并且扭曲。极短的时间内，藏匿在咒术空间中的黑影被拉扯出来，包括它的利齿、巨颚和硕大的独眼。
五条悟冷着脸伸手在空中一划，只见四颗旋涡引力球在空中齐齐爆开，将那片黑影瞬间融化。
乌云散去，星光重现。
瓦尼塔斯重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从五条悟出手，到咒灵被祓除，好像一共只用了不到5秒钟的时间。
瓦尼塔斯呆呆地盯着五条悟的背影看了片刻，继而眼中光芒大现。
“哎呀，哎呀呀。”他眼睛里直冒星星，“你真是……强得离谱！”
五条悟偏头瞧了他一眼，“你身为一个咒灵，好像看见同伴被祓除还挺高兴。”
瓦尼塔斯抱着魔导书委委屈屈地说：“你没听见吗，那东西说要吃了我！真是的，一天到晚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是被一群特级咒灵骚扰，又是被黑影追着要‘吃掉’，我可太惨了吧。我只是一个没有多少攻击力的辅助唉。”
五条悟单手摸了摸下巴，哼了一声：“辅助？”
瓦尼塔斯假装没听出这句疑问里面带着的反讽意味，他揉揉耳朵，眨着大眼睛讨好地看着五条悟。
“五条老师，你的任务做完了吗？我们可以从天空树上下去了吗？我有一点点恐高。”
“不行。”
“啊，为什么——”
五条悟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他稳稳站在栏杆上，身后是一轮圆月。“我在等我学生的消息，如果我判断你的威胁度过高，这里比较方便处理。”
处理？
瓦尼塔斯笑容一僵。
“叮咚。”
五条悟手机响了。他按亮手机屏幕，是伏黑惠发来的消息。
[老师，您要的东西我们找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写文的第八天
，还差